他趁方學倫不注意,碰碰餘青,餘青卻對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真是燥死人了。
李媽準備的飯菜很豐盛,都是方程愛吃的菜,她把湯放在桌上,笑着對方程說:“這是你最喜歡的牛肉羹,你喝喝看,還是不是你喜歡的那個味道?”
方程點點頭:“李媽辛苦了,你別忙了,趕緊坐下來,跟我們一起吃。”
“不了,我去廚房收拾收拾,你們先吃吧。”
李媽慌忙擺手,以前,家裡沒人,她會陪方學倫一起吃飯,可這回,方學倫跟餘青都在呢。
“是啊,李媽,坐下來一起吃吧,以前方程跟跟我說,你把他照顧的很好。”餘青站起來笑着說。
李媽沒想到餘青居然能對她說出這一番話,頓時有些激動:“餘小姐,還是你們吃吧。”
她轉身快步朝廚房走去,走進廚房,忍不住用圍裙擦擦眼睛,那十年中,看來大少爺並沒有把自己忘記。
吃過飯,方學倫照例要上樓去午睡,他臨上樓的時候,看着餘青:“記住我們的約定哦。”
餘青無可奈何點點頭。
方學倫上樓去了,方程立刻拉着餘青的手,坐到沙發上,迫不及待問道:“你跟爸聊了什麼,我看他並沒有很生氣的樣子這次,跟我們一起吃飯,就等於他默許我們的婚事了,這一次他居然同意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對了,你們約定什麼?”
餘青看方程急切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你呀,就這麼沉不住氣,是不是連飯都沒吃飽?”
“說對了,是的,根本無心吃飯,快點說吧。”
見方程又來催促自己,餘青這才把方學倫的話說一遍。
方程也是吃驚極了:“你說我爸讓你去公司上班?”
餘青點點頭。
“爸這是不放心方恆嗎?”方程有些擔憂。
餘青搖搖頭:“這個應該不會的,方恆是他的兒子,他怎麼能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呢,我覺得,我說的那些話對他的心思了,方氏應該就缺我這樣的人才。”
說完,她突然笑了,自己這算不算王婆賣瓜自已誇自己。
方程瞬間放鬆下來,也笑了:“要是這麼說,我爸比我該有眼光了。”
他捉住餘青的手,緊緊握着,朝樓上看去,心裡充滿對方學倫的感激和內疚。
方氏公司。
“查到那個333是誰的手機了嗎?”方程問。
靳學軍搖搖頭:“對方一直沒有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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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切關注,我有預感,這個人也許就幫助我們更多。”
“是。”
靳學軍出去了,方恆拿出手機,劃開,相冊裡都是在葉榕島,他幫尤然拍的照片。
看一次,心裡就像被一隻大手緊緊握住,緊的他喘不過起來。
手機屏幕亮了,是方程的電話。
他按下接聽鍵:“哥。”
“中午怎麼沒回家吃飯,告訴你,爸同意我們結婚了。”手機裡傳出方程興奮的聲音。
方恆的心更加鬱悶起來,卻還是擠出一絲笑容:“哥,恭喜你了。”
方程打電話來,是約他晚上一起吃飯,被他拒絕了,他可不想去看餘青跟方程卿卿我我,再說,只要看到餘青,他就會想起尤然。
晚上,方恆來到一帆風順酒吧。
他也是漫無目標的隨意轉轉,卻沒想到看到這個酒吧名字,覺得有些寓意,就進來了。
所有的酒吧都是一個樣,喧鬧,有帶勁的音樂,有嘈雜的人。
他看了一圈,吧檯前一個女人引起他的注意,這個女人看起來有些面熟,可他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她。
他除了尤然,接觸的女人很少,除了研究所的同事也沒幾個人,要是見過這個女人,怎麼會想不起來呢。
他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來。
“一杯啤酒。”
想到一會要開車,他只是要了一杯啤酒。
旁邊的女人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來酒吧喝啤酒,你這個男人真有趣。”
“我開車。”方恆淡淡看她一眼,離的近了看的出來她長得很漂亮,可是他卻還是沒有想起她是誰。
“可以叫代駕,還可以住酒店,來這裡喝酒就要喝的痛快點,既然來了,幹嘛還這麼保守?”
那女人也是沒人陪着喝酒可能,居然譏笑說起方恆來了。
方恆看着她,她面前放着酒瓶,看來她真是一個人喝悶酒的。
“怎麼,想找人陪你喝酒嗎?”他今晚也想喝悶酒,與其自己一個人喝,不如一起了。
“是啊,帥哥你可以陪我一起喝嗎?”女人有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讓他突然就想到尤然,一想到尤然,心裡就更加鬱悶。
“再拿一個酒杯來,啤酒不要了。”沒想到那個女人卻主動替他做主了。
方恆不能喝酒,一杯烈酒下肚,眼神就有些迷糊。
“帥哥,酒量不錯,來,再來一杯。”女人熱情的給他又續了一杯酒。
兩個人什麼話都沒說,就是喝酒,一瓶喝完了,兩瓶也喝光了,他們到底喝了幾瓶酒,方恆事後怎麼也沒想起來。
方恆睜開眼睛,頭頂的天花板讓他一愣,這不是他家。
這是哪裡?
他剛要起身,一條白藕一樣的胳膊橫伸過來,打在他胸前。
方恆一激靈,順着胳膊望過去,看到一張美豔的面容,睡的正香,他嚇得低頭朝自己身上看,光溜溜的,再掀開對方的被子,也是光溜溜的。
他呆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他怎麼會跟這個女人睡在一起的?他用力敲打腦袋,努力回憶昨晚的事情。
昨晚他到酒吧喝酒,遇到這個女人喝悶酒,然後邀請他一起喝悶酒,再然後就喝多了,至於喝了幾瓶,他想不起來了,後來爲什麼沒各回各家,而是到酒店來了,他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他起身,看到地上凌亂的衣服,真的是對自己無語極了,自己自制能力怎麼就這麼差了?
方恆彎腰撿起西褲,穿好褲子,正準備穿襯衣,卻覺得有點不對勁,扭頭一看,那女人已經醒了,正用手臂撐着腦袋,津津有味看着他。
她居然沒喊也沒叫,就這樣看着他,讓方恆整個人都變得不舒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