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要這樣的報答,我就成全你。”雲宛的聲音中一如既往的帶着清冷,只是在這清冷之中,隱藏着一絲從未有過的疏離。
可惜,陸赫軒此刻眼中,心中滿滿的都是雲宛的影子,哪裡會留意分辨到她的與衆不同?
淋浴室中,蓮蓬花灑裡的水噴灑而下,淋溼了兩人,透明而晶瑩的流水,順着兩人的輪廓而向下流去,在地面彙集一處,流向同一個地方。
霧氣騰騰,模糊的視線,也讓氣氛變得更加的氤氳起來。
雲宛的話,對於陸赫軒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欣喜。
倒不是說他有多急色,而是……以雲宛的本事,他知道,如果她有心反抗,絕對不可能讓自己被佔便宜。
以前對他的迎合,如果說是爲了任務。
那如今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她還依然願意答應他的條件,是不是說明她心中也有着他?
陸赫軒那雙常年深藏寒冰的眼眸,在霧氣升騰中倒映着雲宛如出水芙蓉般的清麗絕俗,那種生人勿進的氣息已經在慢慢融化,化爲一潭春水將眼前的女子環繞。
濃妝褪去,將雲宛精心隱藏的精緻五官顯露出來。
在雲宛的話音落下之後,陸赫軒輕擡起自己的手臂,任由水滴落在他的手上、身上,濺向四處,帶起一串串的晶瑩。
他彎起手指,輕撫着她的臉,好像在小心翼翼的描繪着她的五官輪廓。
脖子下,誘人的嬌軀,柔若無骨,時時刻刻在引誘着陸赫軒的眼神向下移去,若不是他的自控力不錯,恐怕他會忍不住就在這裡將雲宛就地正法。
任憑着男人眸光灼熱的看着自己,雲宛嘴角上一直掛着清淺的微笑。
只是,若能仔細觀察,便能察覺到她那抹好看的彎弧中,隱含着一絲冰涼的冷意。
主動的伸出雙手,輕抵在陸赫軒的胸口,肌膚與肌膚之間的接觸,讓陸赫軒的身子帶來一陣顫慄。
那種觸電的感覺,讓他眼眸更加的深邃了些,眸底深處妖冶的紅,也變得更加的熱烈。
他的反應,都一絲不差的落入了雲宛的眼中。
她滿意的笑着,嘴角的彎弧漸漸加深。
突然,她向前一步,踮起腳尖,輕靠在陸赫軒身上。
胸前原本遮擋的手已經拿開,即便有着霧氣的阻擾,依然讓陸赫軒欣賞到了那人間至美的山巒風光。
一股熱流,不爭氣的從陸赫軒鼻腔中滑落。
驚覺之下,他忙移開眸光,控制着自己,不讓自己太過狼狽。
該死的女人!居然敢挑逗他!
陸赫軒在心裡不忿的咆哮,卻又隱隱藏着期待。期待着接下來,雲宛還會帶給他何種的刺激。
只是,心中期待的想法還未結束,陸赫軒就感受到自己胸口被兩團柔軟得讓天下所有男人都能瞬間融化的物體給壓住。
這讓他差點就控制不了自己,心中一直抵禦着的渴望又強大了幾分。
“怎麼?你不是想要麼?”男人緊繃的皮膚,讓雲宛挑眉而笑,眸光中帶着幾許玩味和挑釁。
她的雙手摟住了陸赫軒的脖子,水流從她彎曲的背部流過,讓她的肌膚變得更加的嫩滑,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一般。
雲宛的挑釁,徹底激怒了陸赫軒。
他喉間發出一聲極度壓抑的低吼,低下頭瘋狂的攝取和掠奪雲宛口中的芬芳。
兩隻大手也不受控制的在雲宛完美的身軀上沒有目的的遊走。
似乎,每一處都太過美好,讓他難以決定到底留在哪一處。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天知道,他爲了找她,幾乎瘋了。
天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麼時候闖入自己的心的,讓他愛得如此瘋狂?
天知道……他有多想要她?
當夢迴千轉的渴望,被實現後,即便是冷情如陸赫軒,理智如陸赫軒,冷靜如陸赫軒,聰明如陸赫軒,也在這一刻,徹底的迷失在了對雲宛的渴望中。
他的迷失,讓他放下了一切,也忘記了防備。
更加忘記了懷中任由自己索取的女人,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是一個隨時隨地可以取人性命的殺手,一個只要有合適的價碼,就能接下任何任務的傭兵。
他此刻更不知道,他看中的女人,不僅是一個殺手,一個傭兵,更是這其中的最強者。
“嗯!”一聲悶哼突然從陸赫軒的鼻腔中飄出。
在他沒有任何防備下,便這樣暈了過去,整個身體一軟,滑向了雲宛的肩頭。
支撐着陸赫軒的身體,那沉重之感對雲宛卻並不算什麼。
嘴角的弧度呈現出冰冷之色,雲宛緩緩將陸赫軒失去知覺的身子放下,讓他赤身**的靠坐在淋浴間。
蓮蓬花灑裡的熱水,還在不斷的噴灑出來,落在他的身上。
緩緩直起身子,雲宛隨手扯過掛在淋浴室外的白色浴巾搭在自己身上,遮蓋住自己裸露的身軀,看向那靠着馬賽克瓷磚,歪着頭昏迷中的男子,清麗絕倫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
地面上,陸赫軒四肢癱軟在地,歪着的頭偏向一邊,灑下的熱水落在他結實緊緻的腹部上,上面明顯的肌肉線條,還有那隱秘之地,都毫無阻擋的落入了雲宛的視線之中。
可是,這片春色根本就無法吸引雲宛的視線,她只是淡淡的一眷之後,便收回了眸光,赤着腳,裹着浴巾走出了淋浴間。
之前,在陸赫軒最鬆懈的時候,她按下了他脖子後面的穴道。
身爲頂尖的傭兵殺手,雲宛又怎麼會對人體的穴道不了解?
這是他們最基礎的課程,也是要求必須要掌握的殺人內容。
那個穴位按下去後,能夠讓人瞬間陷入昏迷,失去知覺,最起碼要五六個小時候才能恢復意識。就算陸赫軒的體質好,也需要三四個小時的時間恢復。
這段時間,足夠讓雲宛瀟灑的離開了。
陸赫軒之前那句話,讓雲宛感到一種很受傷的感覺。
走出浴室,雲宛恍若無人般把陸赫軒的房間當做是了自己的房間,擦乾身體和頭髮,又換上酒店裡的衣袍,站在鏡子前用吹風筒吹乾自己的長髮。
在她身後的浴室中,花灑還未停止,雲宛卻絲毫不擔心這樣淋下去,陸赫軒的皮膚會不會被水泡得發白,發皺。
關掉吹風筒的開關,房間裡頓時沒有了噪音。
雲宛走到衣櫃面前拉開,裡面掛着的只有簡單的兩套套裝,而且都是陸赫軒的。
皺了皺眉,雲宛在思考自己要怎麼穿出去。
此刻再打電話給客房服務去爲自己買衣服,恐怕已經來不及。
等他們送來衣服的時候,估計陸赫軒已經醒了。
而她,要在陸赫軒醒來之前離開。
抿了抿脣,雲宛先從衣櫃中拿出了陸赫軒的一件白色襯衣。
將襯衣穿在自己身上,衣襬已經到了她的大腿位子,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件超短性感的衣裙。
將手袖挽起,雲宛用從扔在地上的那套貓咪裝上扯下一根黑色的布條,布條大約一掌寬。
接着,她將布條捆在自己的纖腰上,並在腰後繫了一個大大的黑色蝴蝶節。
微敞的領口,露出精緻的鎖骨,黑色的蜂腰勾勒出雲宛完美的身體曲線,一雙長腿裸露在外,更是增添了她的性感和妖嬈。
將長髮編成一根麻花辮,隨意的搭在身後,額前髮絲鬆鬆垮垮,讓她變得慵懶。
幾乎在十幾分鍾內,她就爲自己進行了簡單的裝扮,看上去還真有點走在時尚尖端的感覺。
原本不合身的男士襯衣,也被她變成了一件帶着中性,有點慵懶的女士短裙。
之前被披着陸赫軒西裝外套,打扮另類的濃妝女子,也變成了清新脫俗的絕色麗人。
站在鏡子面前,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又轉了個圈後,雲宛滿意的點了點頭。
剛好,她搭配貓女郎衣服的那雙黑色綁腿細高跟鞋,正巧也能配上她身上的這身打扮。彎腰拾起地上的鞋子,雲宛坐在沙發上穿上後,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和諧。
雖然……此刻她的襯衣底下,是中空。
但是,在她的掩飾下,也不會有人去懷疑其中的問題。
完成這一切後,雲宛走到陸赫軒的外套邊,從他的外套中拿出一個鼓鼓的錢包,毫無內疚感的拉開拉鍊後,裡面的現金和銀行卡都暴露在了雲宛的眼前。
挑了挑眉梢,雲宛伸出兩根手指,夾着一疊現金,將它們抽離了錢包。
把錢塞在腰封上,雲宛將錢包的拉鍊拉上,將它放回了原位。
衣服有了,錢有了。
雲宛這纔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一下,特別是那塊裝着脣紋數據記錄的腕錶,直到確定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了,才走向那扇被按下請勿打擾鈴的大門。
打開門,雲宛側身走了出去,又反手關上了門,一切看上去都沒有的變化一般。
走向電梯,雲宛按向了去往大堂的方向。
她並未拿走陸赫軒的車鑰匙,因爲她不想給他留下追蹤自己的線索。她也沒有在酒店大堂讓他們安排車輛送自己離開,因爲她知道等陸赫軒醒來後,發現自己被耍了,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找她報仇。
所以,她走出酒店後,來到對面的街上,隨便打了一個的士,用陸赫軒的錢離開了酒店。
這一切,都是在陸赫軒的昏迷中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