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聲清麗的面容表情平靜,漆黑的眼眸看着辦公室裡的三個人,似乎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她淡淡的啓脣:“都愣在這做什麼?”
“咳咳!”
斯越馬上,扯了個藉口就走。
他跨步走出辦公室,大手握着門把關上間,剛毅薄削的臉龐嚴肅幾分,側耳,聽見南潯在裡面說:“聲聲,你什麼時候來的啊……”
砰一聲。
門關緊,聲音也被隔絕了。
辦公室內。
南潯與江雁聲大眼瞪小眼,她心裡略虛,主動倒了杯茶給她。
“吶……”
“斯越是霍修默派來監督你的?”
江雁聲猝不及防的一句話,讓南潯手抖了下,眼睛倏地圓睜定定看着她。
“剛纔,你都聽見了?”
“嗯。”
江雁聲眉心間彷彿籠罩上了一層極淡的情緒,她伸出指尖壓着,儘量將脾氣控制在冷靜的範圍內,問南潯:“派保鏢跟着我不夠,連你也看着,他又想做什麼?”
“我……”南潯一時間卡了聲。
“我看他受傷,這段時間就再也沒有私底下跟姬溫綸有聯繫,他是不是根本就沒信,還派保鏢這樣監督你。”
不等南潯開口說話,江雁聲就揣摩了霍修默的行爲,平時出門,霍修默讓保鏢跟着就算了,連南潯他也要這樣派人,這不免讓人生氣。
南潯聽得一愣一愣的,默默地把準備要坦白的話嚥了回去。
……
……
沒出這個辦公室時,江雁聲被氣得不行,走出去後,又恢復了淡然平靜的模樣。
她看了一眼擱在外面走道上的男人,就當着斯越的面,跟南潯說:“你簽下的藝人近期也該捧起來了,陳太不是最喜歡剛強的男人,你把人送過去給她一晚,換點好資源來。”
南潯忍着笑,連連點頭:“這可以有。”
等江雁聲踩着高跟鞋走後,斯越一臉石化過來問:“剛纔太太指誰?”
南潯故意朝他背心外露出的肌肉掃一眼,臉上揚起壞壞的笑容:“誰剛強,就指誰啊。”
斯越離她遠點,又問:“太太沒起疑我身份吧?”
“唔,沒有。”南潯說起慌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即便是這樣,斯越還是不放心警告她:“如果你這裡露出破綻,會是什麼下場,不用我提醒吧?”
公司樓下。
江雁聲坐上車後,保鏢在前面問:“太太,回去嗎?”
“開車逛幾圈。”
江雁聲靠在椅背上,側臉,靜靜看着窗外繁華的景色。
保鏢不敢多問,開着車在宛城轉悠。
五點後,在車道上便是下班的高峰期了,漸漸的,高架橋上的車流多起來,保鏢轉了一圈後,尋思着再晚點就要被堵在路上了,便又問後座上安靜的女人:“太太,回去嗎?”
“不回。”
江雁聲閉上眼睛,不想把負面情緒帶回都景苑,她跟霍修默吵夠了,就算拿斯越的事出來繼續吵,到了最後。
要不然就是她被氣得情緒失控,要不然就是霍修默被惹怒的
<istyle=‘color:#4876ff‘>-----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薦閱讀:
<istyle=‘color:#4876ff‘>----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情緒失控,左右,遭罪的那位——肯定就是她無疑了。
砰!
突然間,一道重重撞擊聲打斷了江雁聲的思緒,她還來不及開口詢問發生了什麼事,車子又被外界的力道給撞了一下,緊跟着保鏢猛然剎車,輪胎髮出了尖銳的摩擦聲。
前方和後方,有四輛大型的黑車左右夾擊,將四周車道堵得無法前行,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江雁聲僵住了身子,又是一聲轟的刺耳響聲,她的這輛車當場就被連翻撞倒。
車玻璃碎了一地,江雁聲孤立無援被困在車內無法跑出來,渾身每一處都疼得她臉色蒼白,雙眸恍惚地看着前方拿着槍支走來的一行綁匪,耳旁,槍聲伴隨着瀰漫進鼻尖的汽油的氣息在空氣中響起。
駕駛座上的兩名保鏢中槍倒地,跟着,她也被一雙粗糙滿是傷痕的大手拉出了車內。
……
意識混沌昏迷,再次醒來時……
江雁聲感到悶窒的厲害,像是心臟被用力擠壓,快呼吸不過來,等她睜開眼,才發現自己被麻繩捆綁在了一處舊破的廢廠裡。
她狼狽的躺在地上,一襲潔白的裙子染上了很髒的灰塵,裙襬處,露出的左腿被玻璃割破了一道傷口,淌出的血已經凝固,沒有包紮。
前面,有兩個背對着她的綁匪,並沒有發現女人醒來,而是在交談着。
“霍家富可敵國,敵的還是一個大國,多要幾億也不是什麼難事。”
“彪哥,今晚錢能拿到手嗎?”
“看情況!”
“成,這一票幹完了,小弟褲襠也緊的慌,到時候咱到高級會所找幾個漂亮女人消遣消遣。”
“這票幹好了,什麼女人都任你上。”
“嘿!彪哥,這娘們細皮嫩肉的,比我老孃做的嫩豆腐還嫩,不愧是有錢人玩的女人,時間還早,咱兄弟找點事做做?”
江雁聲一聽,雙眸閃過了驚慌。
這種事,她還是第一次遇上,但是也聽說過一些亡命徒會專門找一些社會地位頗高的富商搶劫,開口索要天價。
而這個過程中,倘若被綁架的對象是女人,多數是逃不掉被綁匪侮辱一番。
她指尖無聲陷入了手心裡,一陣尖細的疼痛感強迫着自己保持這鎮定。
在綁匪沒有出聲前,她先冷靜開口說:“我會很配合你們拿到贖金,但是,如果你們敢動我一根汗毛,一分錢都休想拿得到。”
兩名匪徒沒有想到她醒了,面目兇惡的轉過身,朝地上吐了一口髒痰:“少威脅老子,惹急了老子強姦死你。”
江雁聲蒼白的小臉倔強,一味的求饒示弱只會讓這些男人跟逗小貓小狗一樣變本加厲,儘管心裡沒有一絲的底氣,她的態度卻毫不退讓。
“你試試,玩了我還能不能從霍修默手上拿到一分錢?”
“彪哥,這娘們太囂張了。”
一個精瘦長臉的綁匪作勢去扯皮帶,罵罵咧咧的:“看老子不把你幹的叫好哥哥!”
彪哥攔住他:“強子,你別忘了她男人把港哥那邊一個販子集團弄垮的事,想活命就別碰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