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謀得逞,凌之微心情愉悅,笑容也更加明亮:“我一定會的。”
說完,她主動離開書房,聖司冥也踏過一片狼藉,從裡頭走了出來。
他沒有往客廳看一眼,步伐往上,直接進了主臥。
餘淺聽着腳步聲消失,望向凌之微:“他有說什麼嗎?”tqR1
凌之微搖頭:“沒有。”
沒有就好。
餘淺鬆了口氣,生怕聖司冥會針對凌之微。
看來,他並沒有她想象中的排斥凌之微,那麼,他們會逐漸產生好感的吧?
一定會的。
餘淺推開主臥的門,聖司冥已經睡下了。
她進了浴室,簡單洗漱一番,也躺了上去,和衣而眠。
伸手關了燈,她在一片黑暗之中,睜大了眼睛,瞳孔緩慢的縮小,逐漸變得無神。
餘淺面對着牆壁,背對着聖司冥,她知道,聖司冥也背對着她,他們兩人各睡一端,誰都不挨着誰,被褥之間一大片的空白灌進了無數的冷空氣,將人的手腳都凍得冰冰涼涼。
聖司冥再也沒有擁抱她,少了那道炙熱的胸膛,餘淺至今還不習慣,所以夜晚她睡不着,白天也極容易驚醒。
睡眠質量的下降,直接導致她整個人都憔悴了,在這座華麗的監牢裡,她覺得自己越來越像一個,刑犯。
沒有自由,沒有話語權,只有他的冷漠,和暗無天日的感覺。
聖司冥回來的次數越來越少,有時候,是兩天一回,有時候一週也不回來一次,有時候回來了,卻是三更半夜。
餘淺手上的紗布也被拆開了,傷口長得很好,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印記,祁琛說不用擔心,這道痕跡會慢慢的褪掉。
手心的印記可以褪掉,可是他們,卻回不到以前了。
餘淺閉眼睡了一覺,夢裡,有什麼東西落到了她的臉上,冰冰涼涼的,緩慢而溫柔的遊走下來,從她的臉頰,摩挲到她的脣瓣,繼而遊走回她的眼瞼上,手法極其柔軟,像極了某種程度上的愛撫。
餘淺恍恍惚惚睜開眼,依稀看見一道模糊的黑影,她腦袋昏昏的,眼睛睜不太開,只覺得那道人影十分熟悉。
似乎瞧見她已醒來,不明物體突然從她臉頰移開,速度之快,驚的餘淺瞬間清醒了。
她睜大清明的雙目,凝着牀邊,似乎要逃走的人影。
意外的是,那道人影居然是,聖司冥?
現在才下午兩點,他怎麼會回來?
餘淺坐在牀頭,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喚出了一聲:“冥……”
已經走到門口的人影,瞬間頓住。
他折回來,青筋暴露的大手,一下子扼住餘淺的喉嚨:“你不配這麼叫我!”
餘淺僵住,卻笑了:“對不起,是我忘了。”
掃見她蒼白的笑容,聖司冥眼睛都紅了,她怎麼還能笑出來?
“餘淺,你到底有沒有心?”男人幾近怒吼的質問道。
餘淺的脖子被他扯得生疼,她抵靠着牀板,呼吸困難,失神的眼睛裡只有暴怒的他。
她沒有回答,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他扯得她太緊,她根本說不出話來!
聖司冥卻以爲她故意沉默,他的怒火,竄的很高很高,赤紅雙目緊盯餘淺因爲缺氧而漲的通紅的面龐。
那麼用力的盯着,那麼用力的恨着。
可是最後,還是在她閉上眼的一瞬,移開了修長的指。
餘淺的脖間掛着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痕,她閉着眼睛,精疲力竭地倒在了牀上。
呼吸聲還在,她還沒有死。
聖司冥眼裡血色褪去,恢復了些微理智,絕冷的目光下移,從餘淺掛着紅印的脖子,落到了她微微敞露的胸間。
一瞬,他的眸底升起了濃濃的情慾。
從餘淺受傷至今,他一直努力隱忍着自己,而今,面對這呼之欲出的誘惑,他的喉嚨癢癢的,全身的血液幾乎沸騰。
可是,她的傷纔剛剛養好,身子虛弱,他不應該碰她纔是。
聖司冥明白是非,生生憋回了慾火,決心今天放她一馬。
餘淺哪裡知道他心中所想,她睜開眼睛,看到了聖司冥眼底的情慾,忽地,她彎了彎脣,至少自己現在還有一點本錢,還有一點是吸引他的。
那麼,何不用這一點,換來自己想要的?
餘淺勾起脣角,惴惴不安的身體發着抖,她伸長胳膊,攀上聖司冥的脖子:“我陪你做,你讓我回SY上班,好不好?”
她的聲音很柔很柔,像是某種程度上的祈求。
聖司冥背脊僵硬,黑眸凝着牀上笑容明媚的女子,只覺得噁心:“呵,你又想賣了?”
餘淺撫平他緊皺的眉,笑容依舊,只是眸光粼粼,盪漾出了水影:“我一直都在賣啊。”
呵,是啊!
她一直都在賣啊,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在賣!
從未有一刻,是出自真心的,想和他好好過的!
聖司冥嗤笑:“好,只要你伺候的我開心,我就準你回去。”
聞言,餘淺笑開了眼,一幅如願以償的樣子,直接昂起腦袋,吻住了他。
他的脣很涼,不同以往的火熱,這一回,寒的像冰。
餘淺脣瓣乾裂,吻上去很痛,可她又不得不吻,這是她換取自由的唯一方式。
聖司冥沒有配合,他動都不動,仍由她使出渾身解數,求他開心。
最後,在她軟着嗓子叫他“冥”的時候,他用力,將她撕碎了。
極盡纏綿,一室旖旎。
聖司冥沒有帶套,他以爲,餘淺重新上了環,以她那倔強的性格,一定會避孕避到底,所以,也省的費事了。
餘淺除了痛,沒有別的感覺,她躺在牀上,一邊揉着腰,一邊慶幸自己得到了自由。
“我明天可以去上班嗎?”她望着牀邊,忙着穿衣服的男人。
聖司冥淡淡瞥了她一眼,扣好襯衫:“隨你的便。”
餘淺如獲大赦,終於開心的笑了。
聖司冥瞥見她的笑容,心裡非常的不舒服。
她和他的每一次交合都是有目的性的,賣了身還這麼開心,果然是個婊子。
他不願再看她一眼,轉身,走掉了。
次日,餘淺臨出門前,叮囑張嫂好好照顧凌之微,她去上班的話,白天基本上不會回來帝堡的,而凌之微在坐小月子,身體虛,需要有人悉心照顧。
張嫂當即應允下來,餘淺便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