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消防局嗎,我在xx山,這裡有個人被困在山上了,請你們來救助情況有點危險。”
“哦,你等等吧我們馬上過去,這麼大的雨上山幹什麼?”沒想到對面的語氣卻不太好,明顯有些不耐煩。
宋知意也沒有多想,畢竟確實給人家添麻煩了。
“沒想到晚上突然會下雨,麻煩你們快點來。”
“知道了知道了。”
掛斷電話之後,宋知意撥通了嚴盛爵的電話,其實她心裡有點小小的緊張,畢竟那個男人在a市甚至全國又有幾人不知。
“嘟...嘟嘟.......”撥通了好幾秒卻沒有人接通,宋知意咬了咬嘴脣,又繼續撥通。
這次終於接通了,對面男人低沉性感的好聽聲音傳來。
“喂?”
宋知意用有些顫抖的聲音開口,向他說明了大概的事情經過。
說完之後她發現對面的男人遲遲沒有再說話,她有些捉摸不透,以爲他不把這當回事便打算掛斷電話。
“我知道了。”屏幕對面的嚴盛爵抓着手機的力度大了好幾分,手上的筋此刻已經全部突起。
說完他就直接掛斷了電話,留下有些無措的宋知意。
“幫我準備直升飛機,申請一下路線。我要立刻回a市。”男人對一旁還在做着彙報的蔣竟航有些着急的開口。
“可是明天還有重要會議要您參加。”男人臉上有錯愕。
嚴盛爵語氣不太好:“幫我延後,”
蔣竟航自然知道boss的脾氣,再說下去自己就要挨批了。
“是,我馬上去準備。”
嚴盛爵從椅子上坐起來,外面風颳得呼呼響。他心情不悅地拿起掛在衣架上的灰色長款風衣穿在身上。
這個女人究竟是想幹什麼?她不要命了?
他一拳砸在木質桌子上,發出沉悶的低響。
助手辦事效率很高,不過十分鐘就把流程全部準備完。
隨着直升機的轟鳴聲響起,他踏上了回a市的路途。
......
“千萬不要有什麼事啊,一定要安全下山。”宋知意一直在心裡祈禱。
在一旁等待的司機打江寒煙的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通,他並不認識宋知意所以也不知道這個女孩子一直在等誰。
但是看見她瑟瑟發抖的樣子還是出於好心從車上拿了條很大的毛巾給她讓她擦擦身子保保暖。
"謝謝你。"宋知意一把接過,畢竟真的是太冷了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別的了。
在山上的江寒煙情況就更是糟糕了,她覺得自己好像要睡過去了,眼皮重得不行。
又冷又困,是不是自己要死了?慢慢的,她再也撐不住了,靠在樹後面就眼睛一閉,睡了過去。
等了半個小時也沒看見警方的蹤影,宋知意有些着急了,於是又撥通了119。
對面的語氣更不好了,衝她喊道:“急什麼?山路本來就不好走,還是這麼大的雨天你着什麼急?”
宋知意雖然着急,但是此刻被他吼得有些說不出話了。
“那你們儘快,拜託了,真的很危急。”
“知道了知道了。”說完對面就掛斷了電話。
爲什麼一個個都跟大爺一樣掛電話,她一陣無語。
大概十分鐘之後,她終於看見了消防員來了,來的人不多,也就三個。
一個個看上去就像是沒睡醒的樣子,有些萎靡不振。
“就你報的警是吧?”
“是我,她已經在上面一個多小時了,很可能出了什麼事麻煩你們救救她。”她着急地直跺腳。
那消防員卻是有些不以爲意:“現在這麼大的雨,上面有沒有泥石流都不好說,盲目上去不是送死嗎?”
宋知意臉色一白,這意思就是還要等他們確保安全之後再去搜查?那不是白白耽誤時間嗎!
“可是,她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有沒有出事,你們真的要袖手旁觀嗎?”
“女士,請您改正你的措辭,我們只是在確保自己人生安全。”那年輕消防員有些鄙夷地看着她。
她頓時絕望,要是真的這樣那她的風險只會越來越大啊!她怎麼想得到這邊的消防局這樣辦事不力!
幾人在原地閒聊着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聽得宋知意都想給他們來一拳,如果不是這違法的話。
終於十幾分鍾之後雨小了下來,天也有些矇矇亮了,幾人才舒展舒展身體往山上的方向走去。
“麻煩你們一定要把她帶下來啊,懇求你們。”宋知意都要落淚了。
幾人沒理她,只是自顧自邁着有些悠閒的步子往前走。
等煙煙回來,她一定要他們的上級舉報他們是如何消極怠工的!
這時候的等待就顯得更讓人焦急,司機這個時候才察覺到不對,於是有些擔心的開口問旁邊呆呆地坐在一邊的女人。
“小姐,請問您說的是一位姓江的小姐嗎?”那男子看上去有四十好幾歲,長得敦厚老實。
這裡沒有其他人,必然是跟自己說話。
“是,你是她叫的司機對吧,勞煩你等一等了。”
“小姐上車等吧,車上有暖氣不會那麼冷。”司機這個時候才意識到這位是江寒煙的朋友。
宋知意也沒客套,直接上了那輛保姆車,車上暖氣很足所以不會感到冷。
她坐在柔軟的車座椅上幾乎都要睡着,窗外的天越來越亮,雨還在下只是沒有那麼大了。
慢慢的她眼睛閉上了,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手機鈴聲響起把她給吵醒。
是一個陌生號碼,她接通了,對面傳來嚴盛爵有些疲憊的聲音。
“你們的具體位置是?”
“xx山。”
這個位置其實他有聽說過,確實是一個露營的好地方,最近有開發的項目,但是現在工程還未完全竣工。
負責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一個尚未完成的工程就能讓遊客進出?
看來建設局吃白飯的人大有人在!還有管理人員,一併等着秋後算賬。
“好,我馬上到。”
“好,請您儘快......”
本來就連續不斷地開了幾個小時的會議,沒閤眼,現在又坐了一個多小時的飛機說不疲憊是不可能的。
男人明顯臉色不太好,臉色都有些蒼白。
他漆黑幽暗的眸子看向窗外,微亮的天空,被雨水模糊的窗子。
心裡是止不住的擔心,他不能再一次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