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都是我做的不好,我失去小白,現在好不容易把她找回來,我不會再讓她離開我的。”蕭遠航堅定地說。
“我告訴你,我不會比王子謙正直多少,如果你對小白不好,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墨非笑道。
“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蕭遠航輕笑。
“是嗎?我也希望不會有那麼一天,她真的很愛你。你知道嗎?在麗江,她患了急性闌尾炎,她不肯做手術。她擔心手術失敗,再也見不到你了。進手術室前,還跟我說,讓我告訴你,她真的很愛你。”墨非回憶道。
蕭遠航震驚地看着墨非,喬小白從來沒跟他說過,那時候的她,不是很恨他嗎?
“所以,你就知足吧,小白是很有個性的女孩子,但是她絕對不是隨便的人。她找上我,多半是報復你,好好對她。”
墨非雖然一直不肯承認,但是他心裡很明白,當初喬小白找上他,的確是爲了報復蕭遠航。
“我知道。”蕭遠航答。
蒼井櫻野將臨時起草的合同拿了過來,墨非看了一眼,笑道:“這份合同該不是你跟WK集團籤的那份吧,臨時改了一下名字?”
蒼井櫻野尷尬地笑了笑,道:“墨少,果然聰明,來不及做合同。”
“那就等你們做好合同,再來找我吧。”墨非道,說完打量着蒼井櫻野,道:“你就是那個追求我姐姐的日本人。”
蕭遠航一驚,蒼井櫻野喜歡的人居然是墨敏,難怪他不肯告訴自己。
蒼井櫻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對墨小姐是認真的。”
“我爺爺不會同意的,墨家的女兒,不嫁給蕭遠航,更不可能嫁給蕭遠航的助理。我們墨家,不是你一個小助理能高攀的上的。”墨非冷冷地說。
“蒼井櫻野是日本最大日用品公司老闆蒼井一雄的獨生子,他之所以留在中國,他是在等他心愛的人,我沒想到,會是你姐姐。”蕭遠航說道。
墨非很是意外,沒想到這個謙恭的日本人,居然會有這麼雄厚的背景,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姐姐要跟一個小日本在一起,他心裡就十分的不爽。
墨老爺子是軍人,墨非很小的時候,他就經常給墨非講抗日戰爭,講日本人怎麼殘殺中國同胞。
墨非本能的對日本人沒什麼好感,如果一定要喜歡日本,他只能說喜歡日本動漫,日本女優,日本櫻花,但絕對不會喜歡日本男人,而且還是一個想追求他姐姐的日本男人。
“你就算是日本天皇的兒子,我姐姐也不會嫁給你,你不用等了。”墨非不客氣地說。
蒼井櫻野的臉色很難看,禮貌地鞠躬,道:“我會一直等下去,等到墨小姐找到自己的幸福,我纔會離開。”
“你……算了,我走了,簽約的事,跟市場部溝通好了,便可以拿着合同到公司來找我。”墨非說完出了蕭遠航的辦公室。
一出門,跟喬小白撞了個滿懷,“對不起,你沒事兒吧?”墨非關心地問。
“怎麼了,這麼快就走了,合同簽了嗎?”喬小白問。
“沒那麼快,市場部報價以後,纔會簽約,他們也需要時間準備合同。”墨非說道。
“墨非,你不會變卦吧。”喬小白擔心過幾天,墨非改變主意不簽約。
墨非偏着頭,看了喬小白一眼,道:“小白,你不相信我?”
“不,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過幾天籤一樣。”喬小白笑道,她面前表情很僵硬,笑的很假。
“那我先走了,對了,簽約前,讓蕭遠航把那個日本人弄走,他居然想追我姐,我姐絕對不能嫁給小日本。”墨非孩子氣地說。
“啊…………哦…………”喬小白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小日本是誰。
墨非回到公司,通知市場部,如果遠洋集團下單過來,報價的時候,高出市場價30%。
“墨總,這樣合適嗎?”市場部總監問。
“趁火打劫還不會呀,要我教嗎?蕭遠航有的是錢,他現在是拿着錢買不到東西,不狠宰他一刀,不解恨。”墨非恨恨地說。
不管怎麼樣,墨敏曾與蕭遠航相愛一場,他怎麼可以幫着那個日本人說話。
他難道真想看到姐姐遠嫁日本嗎?果真是一點兒情份都沒有,他們不管怎麼樣,還有一個孩子。
“好的,我們知道怎麼做了。”市場部總監按照墨非的指示,將報價提高了30%。
蕭遠航看到報價單,笑了,說:“墨非在發我的災難財啊,給他吧,馬上籤約。”
簽約時間定在週五,喬小白也想去,但是又怕遇到墨非的未婚妻,覺得尷尬,就只好在公司等消息。
墨非撥通林雨欣的分機,道:“雨欣,我又忘記拿鑰匙了,把備份鑰匙送過來,我等着開抽屜拿印章。”
“您好,墨總,林小姐離職了。林小姐走的時候,把您的抽屜的備用鑰匙我了,我馬上給您送來。”電話那端傳來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哦,知道了。”墨非緩緩放下電話。
林雨欣什麼時候走的,他居然都不知道。
他連忙撥打林雨欣的手機,電話很快便接通了,電話那端傳來林雨欣溫柔的聲音:“我是林雨欣。”
“雨欣,你在哪兒?”墨非問。
“我在機場,工作的事已經交接清楚了,你的備用鑰匙交給新秘書了。中午你一定要記得吃飯,你的衣服我已經從乾洗店取回來了,放在你辦公室的衣櫃裡了。過一段時間,就把衣櫃移到窗口曬曬太陽,免得發黴,衣服上有不好的味道。如果衣櫃裡的薰衣草精油揮發光了,你記得買一瓶新的放進去。你以前問我,爲什麼你衣服上有薰衣草的味道,其實是我在你的衣櫃裡放了一瓶薰衣草精油。還有,你的皮鞋…………”
“雨欣,你要走了嗎?我去送你吧,你等着我。”墨非打斷林雨欣的話。
“不用了,我馬上就要登機了,來不及了。”林雨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