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兒子去做賊

總裁的致命遊戲我還在這裡等你 帶着兒子去做賊

---淺淺的一個吻,不過鏡花水月,海市蜃樓----

多多的聲音也隨之傳來:“媽咪,你是不是打針了,痛不痛啊?”

孩子的腔調快要哭了,她聽見他在哄他:男子漢怎麼能說掉眼淚就掉眼淚,你這樣,媽咪會擔心的,一擔心病就好得慢,多多不希望讓媽咪早點康復嗎?

孩子憋住哭聲:“希望媽咪早點好。”

向北也快哭了,急忙說:“多多,媽咪明天就去看多多好不好?”

“嗯!”

“明天我們去看你。早點休息。”南簫掛了電話,兒子正眼巴巴的看着他。

“明天去看媽咪,今天早點睡,好不好?”

孩子乖乖的躺下,將奧特曼抱在懷裡。

南簫和衣躺在他身邊,等着他睡去!

他卻睡不着了,玩着南簫的衣釦,好奇的說:“爹地,這個釦子多多見過。”

他微閉着眼睛,腦子裡竟然全是擔心,她怎麼了,怎麼會住院,嚴重嗎?

聽着兒子的話,也沒往心裡去,隨便的說:“好孩子不能撒謊。”

“真的見過。”向多多被冤枉,趕緊爲自己辯護:“媽媽有一條項鍊,上面的圖案和爹地的扣子一模一樣,都是南字。”

項鍊?南字?

南簫猛的坐起來,“多多真的見過?”

“嗯。”他堅定的說:“多多從來不撒謊。”

她怎麼還有那條項鍊,不是已經被他扔進了海里嗎?

真的?假的?

南簫糊塗了,

如果說項鍊是真的,難道她就是那天晚上救了他的那個女孩子?

怎麼會是這樣?

他都幹了什麼?恩將仇報?

腦子裡一時錯亂不堪,多多搖着他的手臂說:“爹地,我還告訴你一個秘密哦,你千萬不要告訴媽咪。”

他神秘兮兮的用小手擋着嘴巴說:“媽咪還有一塊手錶,她一直藏在箱子下面,不讓我動,但我總是偷偷的拿出來玩,她都不知道。”他得逞似的笑,“那個手錶好高級,還有密碼。”

他送她的手錶,她竟然還一直留着,他以爲,關於他的一切,她都應該撇棄的。

可是自己何嘗不也是一樣,南簫從抽屜裡將自己的那塊取出,多多眼睛一亮:“原來爹地也有一塊一樣的。”

聰明的孩子立刻察覺到,爹地和媽咪看來並不是看上去那樣冷淡,他們也有共同的愛好呢!

孩子把玩着手錶,不久便睡了!

南簫輕輕的將表抽出來,戴到手腕上!

按到輸入密碼那個空格,他想起在飛機上,她一臉天真的問他輸了什麼密碼,他沒有告訴她,雖然,他早就設好了!

第一次, 這樣迫不及待的盼望着黎明!

早晨,辛嬸給多多洗臉穿衣服,他嘴裡催促着:“快點,快點,今天要見媽咪。”

“小少爺,看你歡喜的樣子,見了媽咪可不要調皮哦。”

“多多一直都很乖

他眼尖的看到他的爹地站在門口,一邊接電話,一邊繫着袖釦,於是甜甜的喊了聲:“爹地!”

南簫轉過頭,朝他微笑,一半臉藏在走廊的燈光下,散着淡淡的細碎的溫柔。

他招招手,多多立刻蹦跳着跑過去,辛嬸追在後面說:“小少爺,還有一隻鞋子呢。”

“給我吧。”南簫掛了電話,蹲下身,將兒子置在自己的膝蓋上。

向多多摟着爹地的脖子,晃着一隻沒穿鞋的小腳撒嬌。

他從辛嬸的手裡接過小皮鞋,細心的給他穿上。

“爹地,快走吧,媽咪要等急了。”多多催促着。

“那多多想好給媽咪買什麼禮物了嗎?”南簫自己沒有主意,索性壞壞的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兒子!

小傢伙想了想說:“電視上,去看病人都是送花。”

“媽咪喜歡什麼花?”南簫突然想起,這麼久,他好像從來沒有給她送過花。

多多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於是父子倆又把這個山芋扔給了花店的老闆!

而在病房裡,KEN不知道想了什麼招數騙走了向澤,他鞍前馬後的當傭人。

向北坐在病牀上無奈的看着他明明在跑腿兒還滿臉高興的模樣,“我應該拍下你現在的照片然後發給那些小報。”

“那你可賺了。”KEN朝她眨眨眼:“本帥哥的身價可是很高的!”

她真就拿出手機,準備拍幾張。

“喂,你來真的?”KEN急忙去搶她的手機,她從右手倒到左手,他於是整個身子都撲上來搶。

“這個姿勢不錯,就拍這張。”向北將手機高高的舉起來,做勢要拍。

“你敢,向北。”KEN半個身子都躺倒在牀上,一隻手抓住她使壞的手,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將她的臉拉向自己的方向,嘴角勾出一絲邪氣的笑容:“這可是你給的機會,我不客氣了。”

“你敢。”向北使勁的瞪他,卻絲毫阻擋不了他漸漸靠近的嘴巴。

而從門口玻璃窗中取的角度,兩人現在像是正在熱吻,向北推拒的動作也變成了曖昧的摟着他的腰。

南簫的臉色瞬間暗沉下來,狹長的眼眸中本來還藏着的一絲喜悅立刻就被妒火所衝散。

向多多個子矮,所以他什麼也沒看到,還興沖沖的捧着一大束粉色的玖瑰,小臉幾乎都要被擋住了。

“爹地。”他等不及了,擡起頭問:“快敲門啊!”

南簫摸了摸兒子的頭,說:“多多自己進去,爹地有事情要做。”

“啊?”向多多明顯很失望。

不忍看兒子失望的小臉,南簫轉身疾步下樓:“爹地讓餘叔叔來接你,多多要聽話。”

多多嘟起小嘴巴,手捧着花是倒不出來了,只好搖了搖腦袋:“爹地再見!”

“KEN,別玩兒了。”向北一把推開還在惡作劇般的人,薄紙般的臉皮染上一層紅暈。

KEN努力了很久纔將目光從她的臉上別開,恢復了以往的嘻皮,抱着手臂說:“向北,我真是越來越迷戀你了。”

向北啐了口,不去理會他的嘻皮笑臉!

伸出手說:“蘋果。”

“是。”他立刻馬屁精似的去拿蘋果。

向北心中竊喜,原來使喚大明星是這種感覺啊!

“我去洗。”KEN朝她飛了個媚眼兒,拉開門,入眼處是一大束玫瑰,開得鮮豔!

他四處張望了下,納悶的自言自語:“誰送的?”

一個小腦袋艱難的從花的後面露出來,四隻大眼睛對到了一起。

KEN有一秒鐘的愣神,然後馬上就反應過來,試着問:“你是多多小朋友?”

向多多捧着幾乎有他高的花束,小步子都不穩了,怪不得剛纔被花一擋,都找不到他的人了。

他的目光透過KEN手臂中的縫隙看到了牀上的人,立刻眉開眼笑,邁開步子跑過去:“媽咪!”

聽見兒子的聲音,向北又驚又喜,想要下牀卻被KEN一把按住:“醫生不讓你亂動。”

而向多多也跑到了牀邊,獻媚的將花擎到牀上,個子太小,沒成功,向北急忙接過來。

他手裡少了束縛,立刻爬上了牀,親暱的抱着向北的胳膊。

“媽咪,喜不喜歡?”

向北聞了下花的香氣,裝出陶醉的神情來滿足兒子的小願望,他果然笑嘻嘻的說:“這是爹地送給媽咪的!”

爹地?

向北和KEN同時一愣!

“他?人呢?”向北朝門外張望了下。

“爹地說有事,先走了。”

多多拉着向北,跟她講着這幾天的趣事,三句話中有兩句半都要帶着‘爹地’。

而向北的思緒此時已經不在兒子的話上:他怎麼來了?是爲了送兒子,還是爲了來看她?她想,後者的可能性不大吧,又是她的自作多情了!

而KEN的臉色也不太好,腦中反覆琢磨着這個爹地,會是誰呢?

孩子見向北興致不高,立刻說:“媽咪,你什麼時候才能出院?”

向北貼了貼兒子的臉,“明天!”

他興奮的拍着小手:“那媽咪就能和爹地一起住了,多多就不用跑來跑去了!”

向北不知道該怎麼跟孩子解釋,只能笑笑!

一起住?KEN的臉更黑了,那怎麼可以!

但向北的回答立刻又讓他安心。

“多多要聽爹地的話,媽咪的工作還沒有做完。過些日子再去陪多多好不好?”

KEN一時癡迷,如此寵溺的口氣真不像是從這個女人的嘴裡說出來的,她此時一隻手摟着孩子,臉蛋貼在兒子小臉上的樣子竟像是罩了一層神聖的光環!

多多心裡雖然不滿意,但還是很聽話的點點頭!

他這時才注意到KEN,心裡立刻警覺起來,像是豎起刺的小刺蝟。

向北急忙指着KEN說:“多多,快叫哥哥。”

“哥哥。”向多多很不情願的叫了聲。

KEN氣極,暴跳起來:“向北,你找事是不是?爲什麼是哥哥?”

向北掩着嘴笑,很受用他這副跳腳的樣子。

“你貶我的輩份,他叫你媽咪,爲什麼叫我哥哥?”

“你氣什麼,我是誇你年輕。”

多多的小腦袋一會兒轉向這邊一會兒轉向那邊,看着兩個大人,心中疑惑起來:他們的關係似乎很好,媽咪總是有說有笑,可是媽咪看到爹地的時候,卻一直板着臉。

而KEN此時接到一個電話,經濟人急喊他回去,他這纔想起自己是翹了班兒的,今天可要拍一組廣告。

同時向澤也回來了,立刻瞪向他說:“你怎麼還不走?”

他厚臉皮的撓着頭:“我這不是等你回來嘛!”找了個臺階下,立刻溜之大吉,還不忘跟向多多SAY BYEBYE。

“他真是明星嗎?”向澤皺眉。

“舅舅。”多多開心的喊他。

向澤的心情立刻好起來,將多多舉起放下又舉起,他咯咯的笑個不停。

“我的寶貝,又重了。”向澤捏捏他的小屁股。

甥舅倆正鬧着,門開了!

向北喊了聲:“爸爸。”

多多趴在向澤肩上的頭立刻彈了起來,帶着陌生的眼光看向門口的向雲天。

向雲天也一時愣住,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幾步走過來,從向澤的懷裡接過多多,眼中含淚:“多多,你是多多?”

多多眨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面前的老人,發現他的鬍子很好玩兒,於是伸出小手摸了摸。

向雲天哭中帶笑,將多多抱得更緊,“多多,我是你的外公啊。”

“外公?高個子的外公?”他竟然還記得向北說過的話。

“嗯,你看外公的個子是不是很高?”向雲天老小孩子似的比劃着自己的個頭兒!

多多立刻崇拜起來:“比舅舅還要高呢,外公是超級奧特曼。”

“奧特曼?”向雲天揚起眉毛:“奧特曼是哪個公司的?”

“哈哈!”向澤和向北一起笑起來,多多不明白他們在笑什麼,看到大人們在笑,他也跟着嘿嘿的笑!

可是這種和諧的氣氛並沒有維持多久,敲門聲打斷了衆人的思緒!

餘捷站在門口,禮貌的說:“打擾了。”看向正在向雲天懷裡撲騰的多多:“小少爺,南殿讓我接您回家。”

多多摟着外公的脖子,“餘叔叔,可不可以再玩兒一會兒。”

“小少爺,南殿會生氣的。”他不鬆口。

多多隻好聽話的點點頭。

向北從牀上起來,與兒子又親近了會兒,多多才一步三回頭的跟着餘捷走了!

孩子一走,房間裡頓時空洞起來,大人們的心情都不太好!

向雲天看着向北,欲言又止!

多多跑下樓,本來還因爲和媽咪呆得時間太少而生悶氣,此時見到南簫手裡的大型玩具,立刻喜笑顏開,摟着他的脖子親了口:“謝謝爹地。”

南簫笑了笑,突然貼近兒子的耳朵說:“多多,可不可以幫爹地一個忙?”

收了人家的禮物,當然要幫忙咯!

多多點點頭。

南簫親了親他,對餘捷說:“開車!”

來到向北住的酒店,南簫跟前臺的小姐說了幾句,她立刻找來門卡遞給他。

向多多一路聽話的什麼也不問,直到南簫開了門進去,他才驚訝的問:“爹地,這不是媽咪的房間嗎?”

“嗯。”南簫蹲下來,颳着兒子的鼻子:“多多,你見過媽咪的那條項鍊,還記得它放在哪裡嗎?”

“記得啊!”多多拍拍小胸脯,一副交給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