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芳華堵在了老宅正屋的門口,惡狠狠的看着田蜜和兩個寶貝。
田蜜不得不停住了腳步,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一切都陷入到沉默之中,只有時間在無情的流逝着。
田蜜的內心是煎熬的,此刻的她比無他求只想趕緊見到她的男人。
田寶拉着田甜擡頭望着他們的媽咪,媽咪的臉色不太好,慘白的顏色從未見過。
望着面前的阿婆,田甜掙開哥哥的小手,跑到了陸芳華的身旁,抱住了陸芳華的大腿,奶聲奶氣的叫着阿婆,叫的陸芳華的心都酥了。
陸芳華蹲下身子,親了親田甜的小臉蛋,畢竟田甜在陸芳華這裡住過一段日子,兩個人也有了一定的感情基礎。
“阿婆,我想見尤爹地,你讓我見見他吧,甜甜最聽話了。”
陸芳華一瞬間怔住了,尤爹地?這個稱呼是從哪裡得來的,這兩個小傢伙和尤晅曜到底有什麼關係,難道是尤晅曜的骨肉?
“我的寶貝兒,不是阿婆不讓你們見,是現在尤,尤爹地在休息,阿婆怕你們吵醒他。”
不知道爲什麼,陸芳華自從那次得了心臟病住院之後,有的時候還有溫柔的一面,當然了這個得分人,對田蜜她就從來這種耐心,即便當日田蜜在病房裡面爲她打抱不平。
“阿婆,我和哥哥不說話,會乖乖的就在一邊看看尤爹地,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尤爹地了呢。”
陸芳華心裡一沉,想反對可是卻說不出口。
她站起來拉着田甜,又從田蜜的手中拉過田寶。
“你們兩個乖乖的,阿婆就帶你們去見你們的尤爹地。”說完又轉頭對着田蜜嚴聲厲色,“你在這等着,就不用進去了。”
田蜜想反對,但是也清楚的明白現在的她只能委曲求全,別無他法,畢竟這個家的當家主母還是陸芳華,尤晅曜本來也是陸芳華的親生兒子,她不過是個未過門的未婚妻,她能多說什麼呢。
“尤爹地,你怎麼了?”
“晅曜!尤晅曜!”
“哇~”
三個人進去沒一會就傳出了哭喊聲,田蜜也不顧的那麼多,和尤晅恆一起趕緊衝進了尤晅曜的臥室裡面。
原來是尤晅曜毒癮發作,這個人都不受控制的顫抖着,被嚇的哭了出來的田甜和用力扶着尤晅曜的田寶,還有一旁不知所措的陸芳華。
田蜜在心裡不停的給自己說,一定要冷靜,不能自亂了陣腳。
尤晅恆跨前一步,使勁的摁住了尤晅曜,兩個寶貝被陸芳華拉到了一旁。
田蜜走上前,眼看着尤晅曜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整個人都蒼白的嚇人。
“大嫂快找個東西,讓我哥咬住,不然我怕他會咬到自己的舌頭。”
田蜜四下尋找但是根本沒有找到任何一個合適的東西,情急之下,田蜜伸出了自己的胳膊,尤晅曜已經神智不清了,他根本沒有力氣思考,狠狠的咬在了田蜜的胳膊上。
田蜜悶哼了一聲,忍耐着胳膊傳來的疼痛。
尤晅恆還有站在不遠處的陸芳華都被田蜜的舉動嚇到了,他們沒有想到如此嬌小的田蜜竟然用自己的胳膊擋住了尤晅曜的牙齒,防止他進一步的傷害自己。
醫生趕過來,給尤晅曜注射了安定,終於尤晅曜慢慢的恢復了平靜,安靜了下來。
田蜜收回自己的手臂,掀開衣服,一排牙印留着鮮紅的血,這個時候田蜜才感覺到疼痛,剛纔她彷彿失去了所有的直覺,一心只想着不讓尤晅曜傷害自己。
醫生給田蜜包紮着。
“其實你可以拿衣服,沒必要自己以身試法,這樣不僅傷害了你,等他醒了知道後,肯定也會傷心自責的,你這個傷口太深,肯定會留疤了。”
田蜜被醫生弄疼,忍不住的吸着冷氣。
“這個牙印這麼小,怎麼會留疤?”
田蜜可沒準備讓尤晅曜知道還有這麼一齣戲,留下疤痕,尤晅曜日後勢必會問起。
“太深了,這又太密集,沒辦法無痕縫合,你不說他也是有意識的。”
這個多嘴的醫生彷彿看清楚了田蜜的內心活動,不停的在旁邊嘮叨個沒完。
田蜜忍着疼痛,望着牀上沉沉睡過去的尤晅曜,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她也不想想太多,只要又需要能夠成功戒毒恢復到健康的模樣就好了。
陸芳華怕嚇到兩個寶貝,待了一會就帶着兩個寶貝離開了尤晅曜的房間。
尤晅恆也去送醫生離開,屋子裡面只剩下了田蜜。
田蜜坐在牀前,看着眼前這個憔悴的男人,感覺這一切比電視劇還精彩。
他去國外處理公務,突然聯繫不上後,他失蹤了,終於他回來了,卻染上了毒癮。
人生如戲,恐怕比戲更精彩。
老天爺如果真想要戲弄你真的不給你留一絲的餘地。
田蜜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靜的守侯在尤晅曜的身旁,陪伴着他度過這人生中最大的低谷。
不知不覺,田蜜趴在尤晅曜的牀頭睡着了。
尤晅曜緩慢的睜開眼睛,望着疲憊的田蜜,還有一隻綁着繃帶的胳膊,這些日子他忍着心中的不捨沒有敢聯繫田蜜,天知道他內心的煎熬,可是他現在這個樣子,讓他根本無法正視田蜜。
他本來想着自己獨自撐過去,然後再回來找田蜜和他的兩個寶貝,他也是害怕嚇到他們,害怕他們替自己擔心,可是最終還是沒有堅持過去。
只是他不懂,他的女人願意陪着他,無論她變成了什麼樣子。
尤晅曜艱難的舉起手,撫摸着田蜜的頭髮,田蜜感受到了來自尤晅曜的觸碰,擡起頭,兩個人對視着。
田蜜站起身來,伸手撫摸着尤晅曜的臉龐,現在的尤晅曜異常的清醒,也異常的欣慰,他們兩個人都實實在在的觸摸到了彼此。
田蜜低下頭吻在了尤晅曜的嘴上,深情而纏綿。
尤晅曜也如同久逢甘露一般,伸手扶住田蜜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的進程,他好像現在就擁有她,只是體力不允許他這麼做,這也似乎給了他一些前進的力量,他要趕緊好起來,把他的女人好好的擁抱在懷裡。
“我想你,天天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