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襲雪溫和地笑起來,她捏了捏楚音音的鼻子:“你個暱人的小貓,一會兒見不到少主就受不了了嗎?放心,今天婚禮過後,你可以天天暱着他?
楚音音聽到慕容襲雪取笑的話,一瞬間,紅色通紅,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慕容襲雪看着楚音音的神情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她拉着楚音音的手站起來:“好了,快點去化新娘妝,今天的音音要成爲世界上最美的新娘,看看雪姐親自爲你找的化妝師手藝怎麼樣。”?
楚音音任由慕容襲雪拉着坐進了車裡,她臉上的紅韻一直不退,感覺很熱,心裡有着興奮和甜蜜,又帶着莫名的緊張,緊張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原來可以嫁給自己心愛的人,是這樣一件讓人喜歡到手足無措境地的事情。?
一直走近化妝間裡。?
好幾個化妝師與造型師在那裡等着她,見到她來時,全部恭敬地行禮。?
楚音音笑得異常得開心,十分友地對着周圍的人回禮,然後,便被人拉着坐到了一張舒適的椅子上,任由周圍的人給她潔面,打底,上妝,做頭髮,選佩飾,每一個步驟都極盡的精細。?
五個小時後。?
已是上午十點多。?
她穿上了潔白的婚紗,幸福得覺着全天下的人都好像在對着她笑。?
當她站定的時候。?
所有的化妝師造型師看着她眼睛都直了。?
反應過後。?
一個化妝師立馬走到她面前:“音音小姐,可不可以把你的相片掛到了我們的外壁上?我們將讓你成爲我們店裡的終身金卡會員。”?
慕容襲雪走上前,挽住楚音音的手,笑着對其中化妝師出聲:“傑帝先生,您越界了。”說着,便挽着楚音音向外面走去。?
直到了外面。?
楚音音看到外面的陣勢,嚇得有些目瞪口呆,那樣長長的車輛隊真的是讓她震撼,但是很快的,她便恢復了神態,不能這麼大驚小怪的,給哥哥丟臉,她從來都知道,哥哥一直想要她最好的,只是看到這樣大的場景與陣勢,她的心裡還是洶涌澎湃,被幸福脹得發疼。?
楚哲翰看着楚音音出來。?
一席拖地白紗,簪付於青絲之上的粉帶飄飛,清雅絕塵,卻又帶着致命的誘惑,美到顛倒衆生,她走出來的那一瞬間,日月星光全部暗淡,只有她纔是那個可以凝聚世間清華的發光體,像是百花瞬那間綻放,奪人心魂,連空氣裡都似乎瀰漫着淡淡的清香,不斷地將人心纏繞,讓人無法遏制的沉淪。?
他的心裡被揪得發疼,突然覺着周圍來的男人實在太多,不用看,他都能感覺到那些人心裡無法遏制的悸動,他的新娘**裸的被別的男人盯着不放,讓他極度的不舒服。?
慕容襲雪怎麼搞的?她爲什麼讓他的女人美得像是遺落人間的仙子?!?
若是落到別人手裡,她美得如此扯人心魂會遭到如何的對待??
沒有喜悅,全部都是疼痛。?
墜子站在晴子身邊,眼光發直的看着穿着雪白婚紗的女人:“我的天呢!晴子姐,我要流鼻血了。”她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生怕一個不小心讓大殺風景的事情出現。?
皎月走到了慕容襲雪和楚音音面前,笑了起來:“音音,今天我來做你的伴娘。”?
楚音音看着皎月,臉上露出歉意的笑容:“皎月姐,對不起,我知道不該往你傷口上撒鹽,可是真的很想讓你送我一程。”?
皎月笑着,她從慕容襲雪的手裡接過了楚音音的手:“音音說什麼呢,其實我一直都有一個心願,就是成爲少主新娘的伴娘,謝謝你肯給我這樣一個機會,讓我圓了這個夢。”因爲從來就知道他不喜歡她,所以她不可能成爲他的新娘。?
能成爲伴娘也不錯,看着他執着心愛女人的手走向最幸福的人生。?
慕容襲雪看着握在一起的兩個女人,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二個癡情的女人,似乎守着同樣無奈的命運,哎,能圓一個也好。?
傅楠思回過神來後,忍不住輕笑了一下,對着站在他稍前面的楚哲翰輕輕地出聲:“我終於明白大哥爲什麼非要堅持親自來接嫂子了,一個美到讓男人癲狂的女人,若是中途被人劫了去,後果真是讓人不敢想象,特別是像嫂子這樣自保能力實在不怎麼樣的人。”?
楚哲翰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理會傅楠思的言語,他快步地走到了楚音音面前,對着旁邊的皎月輕聲道:“讓我來吧。”?
皎月看着不顧禮儀非要來帶着楚音音一起上車的楚哲翰,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後放手。?
楚哲翰把楚音音直接抱了起來。?
楚音音覺着心裡面如同有十萬只小鼓在亂敲,在衆目睽睽之下着實慌亂羞澀得再也不敢擡頭,窩在楚哲翰的懷裡徹底變成了一隻鴕鳥。額,知道他對她好,他愛她,可是好歹別讓她感到這樣的害羞啊。?
楚哲翰低下頭,輕揉的聲音在她耳邊吹過,像是一曲動人的小調,帶着魅惑:“音音不要覺着哥哥有不合禮數,我捨不得讓那麼多人盯着你看。”?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會相信,這是一對上天放在人間的奇蹟,一切完美得不可思議。?
相愛的有情人。?
共同走上紅地毯。?
執手一生,立下一世的承諾。?
斜對面的一個酒店房間裡。?
薛碩全身都罩着一股狂傲冷冽,臉色陰寒得像是下一刻就要把誰捏碎。?
呵,楚哲翰看起來是這麼的幸福,志得意滿,懷抱嬌妻。?
那個和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已成了別人的新娘。?
不可原諒的事情。?
原來她已經恢復了記憶。?
只是那一刻,她卻裝出那樣的天真,來搏得他的同情,讓他忍不住對她施以援手,卻不想,一時的心軟,讓自己經歷了那樣的折磨。?
門開了之後。?
查克多·蒙那克爾走到了薛碩的身後,他深邃的眉眼帶着淺淺的笑意:“薛總似乎情緒不佳。”?
“任何人看到自己的仇人活得有滋有味都會情緒不佳的。難道丁雅迪被楚哲翰抓走後,你的心情很好嗎?”薛碩並沒有轉身,臉上神色如常,連語氣都是平靜的。?
查克多·蒙那克爾輕輕笑了起來:“勝敗乃兵家常事,一時的失利並不等於永遠的倒跌,這點胸懷我還是有的,而且我也相信雅迪一向是有自保能力的,無論何時何地,她總是像個發光體一樣,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薛碩回過頭。?
看向查克多·蒙那克爾,淡淡地笑了一下,好看的眉眼更加的吸引人:“查克多大人說得總是這麼有理,我很贊同。”?
“薛總,我知道你很有本事,心機也很綢密,對於這些,一直都很欣賞,希望你還是不要把我看你的仇人比較好,我並不是你的情敵,你若真的喜歡雅迪,我把她讓給你就是。”藍色的眼睛帶着真誠而威嚴的氣息。?
“哼,我需要那種女人嗎?”薛碩冷冷的,“如果她想回到我身邊,也不是你不要她了,你不要的東西我也不要,她把你拋棄後再匍匐在我腳下還差不多。”?
查克多·蒙那克爾的眼睛在薛碩一席話後,頓時殺機四溢,只是很快的,殺意便消失,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刺眼的獰笑:“非常期待。”?
轉過身。?
查克多·蒙那克爾向着外面走去,“記得做事不要出什麼叉子纔好。”?
門在他的身後關上。?
薛碩目送着查克多·蒙那克爾離開,他坐在了桌子旁,抽出了一支菸放到了嘴巴里,火機打了幾次竟然沒有打着,他煩躁地把煙和火機一起扔進了垃圾簍裡。?
微閉上眼睛。?
他似乎感覺得到那個女人溫滑如脂的肌膚,那樣的乖巧,窩在他的懷裡,纖纖的玉指環抱着他的身子,像是生怕他會把她甩開一樣。?
那時,他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雖然不想承認。?
但是親眼看到她穿着嫁衣,以一種傾城絕世的姿態被別人擁進了懷中,他瞬那間被刺痛。?
心底有什麼東西裂開,像是被冰封的毛病遇到了暖陽,當冰融化成水,某種致命的毛病又開始要泛爛開來,那種能要了他命的毛病,他真的要受夠了。?
如果他對丁雅迪還抱着希望的話,那麼對這個心裡面只有楚哲翰的許藍音,他真的不應該有絲毫的動搖。?
既然她的記憶已經恢復了,既然她已擁有的刺傷別人的本事,那麼他對她就絕對不應該再有容忍。?
這個世界是一向都是他主宰別人。?
楚哲翰牽着楚音音的手一起走向教堂,在神父和主的見證下,他給了她最美好最令女人心動的誓言,雖然中間的時候,被一陣騷亂打斷,但是繼續下來的言語還是令楚音音幸福得分不清東西南北,當她給他承諾的時候,用的語聲清析而有力,訴着她對他一生一世的愛,帶着堅定與風雨不棄的堅定,以致於當她說完那段婚禮的誓詞時,她自己承諾過的聲音一遍一遍地在腦中迴旋,徘徊不去,似是堅定着她的信心一般,也似是內心裡告訴她,她這一輩子都是要爲哥哥生爲哥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