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戚小七沒有多想什麼,便將目光朝更遠處望去。
接着,許震東不由分說地拉着她便朝着大廳內的中心走去,眼前的景緻讓戚小七有些不敢相信,眸子裡盡是不可言說的驚詫意味。
“哎呀——”一聲,沒想到旁邊的服務生,硬是一不小心將杯中的紅酒灑到了戚小七的白色衣裙上。
只一瞬間,那白裙登時現出一抹殷紅的污漬,戚小七立刻起身,尷尬起來。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姐,真的很抱歉……”
許震東墨色的眉毛頓時驟起,惡狠狠地瞪了那個女服務生幾眼,嚇得女服務生動都不敢動彈了。
戚小七看着這個服務生也是無心之過,便連忙搖搖頭,然後一副不以爲然的模樣:“沒事,我去衛生間洗一洗就好。”
說着,戚小七便跟許震東會意了一下,然後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忙不迭地來到了盥洗室。
而這邊,封謹言因爲工作上的往來,也正和別的人員來到這裡吃飯。
正巧路過全透明的電梯時,電梯正緩緩升上來,封謹言的身影也隨之一點一點地上來。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分明只是隔着電梯不過一米遠罷了……
封謹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這個女人,這不正是戚小七嗎?
她,她怎麼會在這裡呢?
本來溫文爾雅的臉龐,瞬時間充斥着難以置信。
“戚小七……”
封謹言氣憤地用拳頭捶打在電梯門上,嘴裡不斷地喊着這個女人的名字。
“叮——”地一聲,很快電梯門便被打開了,而戚小七因爲已經失去了記憶,完全也沒有躲閃的意思,電梯裡的封謹言,一眼便看得清清楚楚。
隨着電梯門打開後,封謹言不由分說地一把拉住戚小七的胳膊。
致命般地勒住她的脖頸,整個人臉上的青筋瞬間突突地冒起,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女人掐死似的。
“戚小七,你……”
戚小七一臉懵的模樣,還沒有喘口氣便氣憤地瞪了封謹言一眼,因爲封謹言實在太過用力,她感覺自己已經無法呼吸了。
“咳咳咳——”
可是封謹言卻沒有絲毫憐惜的顏色,一雙眼睛幾乎發直。
“放開我!”
此時封謹言烈日如火的怒眸,也滿含挑釁之意:“怎麼,這麼快就找到下一個男人了?還真是飢渴難耐呢?不知廉恥呢!”
“喂,你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你,你到底在胡說什麼……”
戚小七頓時氣得咬牙切齒,眸子裡盡是不可言說的意味。
這個男人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
他憑什麼這麼無緣無故地詆譭她的個人清白?戚小七就這麼盯着面前的封謹言,這個男人說話要不要這麼惡毒?
“戚小七,你在給我裝什麼裝!擺什麼譜!當初用刀捅在我的女人肚子上,難道不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所爲嗎?”
“喂,我根本沒有見過你,你別冤枉好人行不行……”
戚小七整個人都懵了,這個男人嘴裡的惡毒究竟從何而來,倒是他,他才叫惡毒吧?
不過,她好怕,自己就這麼被一個陌生人生生地斷了呼吸……
此刻,戚小七儼然已經無力掙扎了,脖頸被封謹言狠狠地勒住,根本無法動彈。
突然背後傳來一即響亮的聲音:“放開她,你在做什麼?”
戚小七登時睜大了眼睛,視線立刻停留在面前突然出現的許震東身上。
是他,太好了,他總算來了。
“震東……”戚小七聲音細軟,眼裡滿是求助的意味,使得眼前的許震東眉眼不自覺地漾起幾抹淡淡的心疼之意。
慌忙上前走了幾步,“小七……”
“呵呵,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找過來了?怎麼?心疼了?”
封謹言眼神裡噙着幾絲不可言說的挑釁和輕蔑的顏色,使得許震東登時氣憤地瞪了他一眼,渾身都散發着濃郁的怒氣。
“封謹言,快點放開她!要知道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封謹言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怔了怔,好像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笑話似的,戲謔地用一隻手撫摸着戚小七的下頜,玩味十足地摸着戚小七的臉頰。
“哦,是嗎?女人,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賤呢!哼!”
隨即,封謹言怒不可遏地一掌推開立在面前的戚小七,似乎帶有極大的不屑之意,露出那種輕浮好笑的姿態。
許震東見戚小七離開了封謹言的束縛,忙不迭地一把將已經瑟瑟發抖,不知所措的戚小七,緊緊地摟在了懷裡,輕聲地在她身邊耳語地問了一句:
“沒事吧?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我……咳咳咳——”
戚小七現在哪裡顧得上去想其他,只是一個勁兒不停地咳嗽着,此時的許震東忙不迭地輕輕地拍了拍戚小七的肩膀,戚小七心底稍微安慰了些。
兩個的目光赫然相對,戚小七心下一凜,誠惶誠恐地惡狠狠地瞪了封謹言幾眼。
許震東一副格外心切的模樣,眼底裡的怒意突突地漲起,漸漸發酵。
封謹言說完這句話,擡起手腕看了看那閃閃發光的鑽表,而後頭也不回地大步地朝前面走去。
戚小七看着封謹言的背影,忍不住開始抱怨起來。
“許震東,剛纔你說那個男人是誰啊?我以前認識嗎?爲什麼跟個神經病一樣,好端端地掐住我的脖子呢?”
“啊,這個……你沒事吧?有沒有被他怎麼樣?”
許震東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說下去,反而一臉關切地問起戚小七來。
戚小七此時連忙搖搖頭,繼續默默在嘴巴里吐槽着封謹言剛纔莫名其妙的行爲,對她來說簡直一點該有的禮貌都沒有。
戚小七心底裡氣急了,不過還是跟着許震東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約莫過了沒多久,戚小七便睜着疑惑的大眼睛,因爲再次來到那家餐廳時,沒想到之前的客人卻全都不見了,整個包廂內一片安靜。
這是怎麼回事呢?
戚小七眨巴着好奇的眸子,許震東卻只是淺淺一笑:“沒什麼,剛纔因爲有些事情,所以夜總和其他的合作人員便先行離開了,我剛纔也是着急去找你了,你沒事就好,嚇死我了……”
許震東說着便着急地再次摟緊戚小七的身子,戚小七安然地依偎在許震東的懷裡,眸光變得溫柔起來。
此時吧檯上一個清秀的女服務生,見戚小七和許震東走過來,忙朝他們問道:“兩位好,剛纔還那桌還沒有買單,所以……”
“哦,那好。”許震東滿頭答應,轉而將目光望向面前的戚小七,欣慰地笑笑:“那小七,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先去吧檯結賬。”
“哦,這樣啊,好的,那你去吧,我就在這
裡等着你,哪裡也不去。”
戚小七點點頭,一副會意的微笑。
許震東見此,連忙跟着服務生的腳步朝門外走去,而戚小七則在一旁專注地欣賞着整個包廂內奢侈豪華的裝潢來。
忽然視線裡,出現了一道熟悉的黑影,那個男人不就是剛纔一直狠狠地掐着她的脖頸的男人嗎?
怎麼會再次看到?下意識地,戚小七不自覺地蹙了蹙眉毛,打算躲避開去。
只是沒有想到封謹言像是故意地打算刁難一下她似的,眸光裡赫然露出不可一世的桀驁氣息,一點一點地走到了她的身邊。
“你,是你,你想幹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你,走開!”
因爲害怕,戚小七自然忍不住大叫出聲,聲音裡透着難以掩飾的懼意,不過在封謹言聽來,倒是無形之中增添了些許想要征服的意味。
越是這樣,封謹言反而走得愈發的近了些,蹙起的眉梢輕輕地挑了挑,絲毫不曾思考地便開口:
“戚小七,這些日子沒有見到你,我還以爲你死了,沒想到活得這麼好,跟男人出入各種酒店,攀上枝頭當鳳凰的感覺怎麼樣?”
明眼人自然聽的出來封謹言自然是在諷刺她,戚小七絲毫沒有示弱,忙不迭地反駁了過去:“你到底是誰?我真的不認識你,你這個人腦子有毛病嗎?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面對封謹言的百般嘲諷和戲弄,她也不甘示弱,憑什麼要忍受一個毫不相識的人的欺負?
此時的封謹言正好經過病房,忍不住心裡的好奇,門虛掩着,他只是微微側身,衝着病房裡戚小七的身影看去。
今天的戚小七穿着一身鵝黃色的外衫,溫柔的長髮披散在她的肩膀上,夕陽下的餘暉隨之揮灑在她的肩膀上,倒是顯得有些說不出的美麗。
封謹言怔了怔,倒是看得有些癡了,不由得恍惚了一下神色。
誰知道這個時候,房間裡的戚小寶卻突然叫了一聲:“爸爸,你來了?”
封謹言一臉尷尬,慌忙打算抽回腳,可是一時間卻硬是有些掛不住臉面,立刻象徵性地道:“嗯,過來看看你們,小貝恢復得怎麼樣了?”
而這個時候的戚小七登時一臉的詫異,斂了斂眸色,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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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什麼時候過來的?爲什麼不跟孩子打個招呼?”
“什麼?打招呼?”封謹言想了想,然後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冷哼幾聲:“嗯哼,那個我有點事情你過來幫忙一下!”
“啊?你不是有那麼多的傭人嗎?爲什麼還要我幫忙?這……”
戚小七感覺有些奇怪,於是便很自然地回答,可是封謹言卻並沒有給她一絲去想的機會,便不由分說地一把握住她的胳膊,然後朝病房外面走去。
“爸爸,你要帶着媽咪去哪兒?”
身後的兩個孩子不約而同地問道,可是封謹言卻一下子拉住戚小七,根本沒有放手的意思,直截了當地迴應:
“這是大人的事情,小寶你好好陪着妹妹!”
話剛說完,封謹言便大步拽着戚小七,朝病房外面走去。
戚小七一頭霧水,拼了命地在後面大聲地質問着:
“喂,你這個人有病啊,我爲什麼要跟你走?何況我們根本不熟好嗎?快點放開我?聽見沒有?喂……啊……”
本來以爲封謹言會因爲她的大聲質問放開她的胳膊,但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反而拽得更緊了些,讓戚小七一下子無所適從,不管怎麼弄都無法掙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