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羽嘉輕笑了一聲，目光落在白曉月的臉上，四目而視：“我爲什麼會被客戶拒絕，我想，白助理應該比我更清楚纔對。”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女人，自己根本不會連續好幾次被拒之門外，個個都把她當猴耍，她姑蘇羽嘉還沒有受過這樣的氣。自然，要做大事，這點委屈，她能受，可這不代表，她就會這麼算了。
白曉月，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究竟能囂張到什麼時候，總有她哭的一天。
“elisa小姐真會說笑，貴公司和客戶之間的事情，我這個小小的助理又怎麼會猜得透。不過，我們RV也沒有這麼笨，其他公司都不願意合作的人，我們RV也不敢冒這個險。”
“RV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助理才做主了，我還沒有說，你就開口拒絕我，你們雲總就是告訴你這樣對待客戶的，是嗎？白助理，奉勸你，職場上這碗飯，不是誰都能吃的。你這樣的，恐怕連雲少奶奶的本分都做不好，還妄想做其他的？”
聽着姑蘇羽嘉一句句的挖苦和嘲諷，曉月沒有生氣，依舊風平浪靜坐在那，保持着自己標準的微笑。
“多謝elisa小姐的誇獎，看來，我還是哥勇氣可嘉的人。既然都開始了，我想，我肯定會繼續工作下去的。”
“我什麼時候誇你，呵！果然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像你這樣沒有教養的，跟你說話都覺得費勁。這麼說，我公司的設計作品，是專門爲貴圈裡的名媛小姐和貴婦們所準備的，你懂什麼叫名媛，貴婦嗎？”elisa說着，臉上露出的嘲諷的笑容，目光在她的身上來回打量。
普通的打扮，並沒有什麼吸引人眼睛的地方，雖然說，這身正裝穿在她身上，不得不說非常合適。可這和她的設計理念是完全不同的。
穿上她設計的衣服，絕對會是人羣中最引人注意的焦點，絕對不再是普普通通的。這不就是各種上流宴會上，每個女人所追求的效果嗎？
她的衣服，就是能讓每一個穿上它的女人，在任何時候都能成爲全場的焦點。
“所以，elisa小姐所說的成爲引人注意的焦點，就是你給我們的這些樣本照片嗎？”曉月笑了笑，將他們收到的那些樣本照片丟在了桌子上。
的確，這些禮服都很華貴，穿成這樣，的確能成爲宴會上最矚目的那一個。
不過，站在消費者的角度上來看，曉月是絕對不會買這樣的衣服的。
“沒錯，就是這樣，有什麼問題嗎？”姑蘇羽嘉一直覺得，自己的設計是最完美的，那些人不喜歡，只是沒有看到自己的才華而已。是金子就會發光的。
不然，她怎麼能拿到世界服裝設計大賽的冠軍呢？
“你確定，這些都是你設計的嗎？”那些鄉村和城市的混搭風格，大花襖子和魚尾脫地長裙的混合體，曉月真的欣賞不來。
“當然是我設計的，白助理，你這樣問，是在對我人格的侮辱。”姑蘇羽嘉看着桌上滿滿的都是自己作品拍出來的照片，很是自豪。白曉月不懂得欣賞，那是因爲她就是個鄉下人，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時尚和潮流。
“那好，我想再問elisa小姐一個問題，你參加的那一屆世界服裝設計大賽的總決賽中，設計的題目是什麼？如果我沒記錯，是少女夢。那一次，你設計出來的作品的確很棒。可是那一次和我手裡拿到的設計作品，完全不是同一個風格。不知道，elisa小姐能不能爲我解惑。”
曉月雖然不懂設計這些東西，可是她也是消費者，多少知道一些。這樣的設計風格，和拿下冠軍的作品完全不是同一個風格，甚至可以說，天差地別。
她突然有種大膽的假設，會不會……那個作品根本就不是她自己設計出來的。
“我都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那當然是我設計的作品了。白助理，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懷疑我參賽的作品不是我自己畫的嗎？你這樣說，我可以告你誹謗，你知道嗎？”
姑蘇羽嘉眉頭緊皺，桌下的手已經握緊成拳，臉上卻沒有半點破綻。
曉月在那雙傲慢的眼睛裡看不到半點不對的地方：“elisa小姐，你何必動怒，我不過是，說出我自己心裡的疑惑罷了，我可什麼都沒說。該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吧！”
曉月說着，輕笑了起來：“看着謝謝誇張的混搭風格，我這樣從山溝溝裡出來的，嘖嘖……是真的欣賞不來這些衣服。我必須爲我的上司考慮清楚，和貴公司合作，究竟有沒有利益可言。要知道，你們可只是一個還沒有創立起來的新公司，說白了，品牌都還沒有。”
“品牌？有我在，就是品牌，我想雲總是不是擔心得太多了。生意場上，總要有一個敢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這麼好的機會，雲總一直慧眼獨具，難道在白助理這裡，就要失算了？”
“elisa小姐對自己真的很自信，讓我不得不佩服了。只是，這個項目，風險太大了，我們RV也已經有了合作方，白小姐，動作稍微慢了一點。”
聽白曉月說起合作方，姑蘇羽嘉不禁笑了起來。就那個，也叫做合作方？
“白曉月，你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做太自私了嗎？雲少已經在巴黎的時候，把史密斯那塊大肉給了你白家的公司，只是那個合同，就夠你白家高枕無憂了。怎麼，你還要RV和你家的公司合作，你總該要考慮一下RV的利潤吧！柔依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雜牌，怎麼能和一線大牌相提並論。”
“聽elisa小姐的口氣，是說你的品牌就能做到一線大牌？就憑你這些東西？我的大小姐，生意場上，可不是你扮家家酒的地方，如果你還沒睡醒，門在那裡，我不會攔你的。你以爲，一個姑蘇家，是誰都要賣面子？”
“是你這個女人沒有眼光。”
“如果只是我一個人沒有眼光，那我承認，可你已經被六家公司拒絕了，這還是我沒眼光？你不覺得自己該回去好好反思一下嗎？想要做公司，還是先拿出點有價值的東西，再來和別人談合作的事情吧！”
“白曉月，你……”
“姑蘇大小姐是嗎？這裡可不是你的姑蘇家，要耍脾氣，麻煩你回去耍，我覺得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慢走，不送！”
曉月起身，依舊掛着自信優雅的笑容，做出請的姿勢。姑蘇羽嘉氣不過，可是，自己見不到雲天霖，在這裡糾纏，只是自取其辱。無奈，她只好先回去再想辦法。
她就不信，這個女人還能隻手遮天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