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墨帶着姑蘇羽嘉回去，而曉月，因爲纏身的新聞，日子也不是特別好過。
雖然雲天霖暫時把這件事情給壓下去了，可還是無法阻止人們議論的聲音。曉月只能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別人怎麼看自己，那些，不過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
可她還是總能感覺到，身邊的人看向自己時，奇怪的眼神。
唯一慶幸的是，她向來休息時間都是和雲天霖待在一起，也沒有和其他同事太過親近，能聽到那些流言蜚語的時間，也少了很多。
這會，曉月纔到茶水間，正好，秘書室的一個女同事也在。曉月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白助理，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嗎？”李秘書突然這麼問，曉月愣了一下，平日裡，李秘書是不怎麼和自己說話的，一直都很恭敬，也算不得是朋友。
沒想到，這次的事情，她竟然會主動問自己。
“介意什麼？”曉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一個人活着，身邊總會發生很多事情，如果自己介意這個，在意那個，活着豈不是太辛苦了。
“就是外面那些人說的啊？”
曉月也很好奇，自己不在的時候，別人都在說自己什麼。多半，她是沒有機會聽到真相的，這會就當八卦，聽聽也無妨。
“哦？說什麼了？”曉月想，那些話，大概不會是些好聽的，大概，連半個新鮮的詞彙都沒有出現。
李秘書支支吾吾，曉月笑了，她突然和自己說話，大概就是想告訴自己，那些人在背後議論她吧！不然，以李秘書的性格，又怎麼會和一個平時只是點頭微笑的同事說這麼多，她可是不喜歡管閒事的。
“白助理，你還不知道嗎？那些人，哦，你別誤會，我不是想打小報告，或者說其他人不好。我只是，有些看不下去，說的實在是太難聽了。”
“我也沒有說什麼，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曉月乾脆拿着水杯，在旁邊坐下來，且聽聽看，這個李秘書，會和自己說些什麼。
“我也只是在辦公室裡聽到的一些，就是說，白助理你能夠嫁到雲家，根本就是自己勾引的雲總，用的都是手段和心機，根本沒有資格嫁給雲總，做她的妻子。還說……”
“哦，還說什麼了？”
曉月一點也不生氣，這樣的說辭，她早就料到了，無非就是說自己這樣的身世，嫁給了阿霖，只會給他抹黑，不能給他帶來定點正面的好處。
“還說，你還可能，只是你母親跟別的男人生下來的，身份不明，這樣的出身……大概，就是這些。白助理，你千萬別生氣，犯不着和這些人一般計較的，彆氣壞了自己，多不划算。”
曉月優雅地笑着，站了起來，掃了李秘書一眼。
看到她小心翼翼地樣子，突然想起了一句話，人心難測。
“不知道是誰，喜歡在背後這麼詆譭我。”
“其實，小林和小張人挺好的，大概就是聽多了外面的謠言，年紀輕不懂事，所以纔會誤會白助理你的。你千萬別多想，我就是有點氣不過，白助理的能力這麼強，根本不需要靠外在的那些東西。最關鍵的，只要雲總喜歡你，疼你，這就是最好的籌碼。”
李秘書見曉月略微有些怒意，便趕緊說了些好話。
曉月只是笑了笑，籌碼嗎？她可從來不會把阿霖對自己的愛，當成炫耀的資本和自己人生的籌碼。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謝謝，去忙吧！”白曉月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抿了口杯子裡的水，心裡不禁感嘆，平日裡看着，她們三個秘書的感情都很好，像是好姐妹一樣，如今，李秘書卻被着她們做這樣的事情，不知道，她們兩個知道了，會怎麼想。
心裡冷笑了一聲，還好，她和佳佳不是這樣的。
“白助理！”見曉月要走了，卻什麼都沒有說，李秘書又把人給叫住了。
曉月側身有些疑惑地看着她：“還有什麼事嗎？”
“之前，我聽巖助理說，雲總身邊，會挑一個人出來，擔任雲總的首席秘書。我今後一定會努力工作，好好表現的。”
曉月突然間恍然大悟，原來，真正的目的在這裡。
首席秘書的評比挑選，她差點都把這件事給忘了。曉月掃了李秘書一眼，臉上勾起了神秘的微笑。
“那就好！”說完，她沒有繼續在茶水間逗留，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區。
職場，似乎就是這麼殘酷，每個人都會爲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出賣自己的同事，或者朋友，這些似乎都不算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見多了，還是麻木了。看到這樣的場面，曉月心裡並沒有太多的感覺，只是感慨，她還以爲，自己能在她們三個中間，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情感。
到頭來，還是自己想太多了。能做到在金錢和利益面前，堅定不屈的人，畢竟太少。
曉月臨走時的神秘笑容，似是給了李秘書一個定心丸，她一個人在茶水間開心地笑了起來，白助理這麼聰明的人，一定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
她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剛剛的笑容，應該就是答應了她的意思吧！
雲總那麼喜歡白助理，到時候，只要白助理提個建議什麼的，那個位置，自己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到時候，她的職場生涯，又能更進一步了，只是想想，她都覺得開心。
曉月忙了一會，一擡頭，又看見那三個身影親熱地坐在一起，互相配合着，像是世間最好的朋友。她只是笑了笑，繼續低頭，忙着自己的事情。
這樣的假象，也不知道還能夠維持多久，或許，並不需要太久。
當一切都破碎的時候，這種平衡，就不復存在了。
她還是喜歡看到辦公室裡和諧的氛圍，就像現在這樣，哪怕，它不是真的。
首席秘書的人選，阿霖的心裡早就有了答案，不過是一個位置而已，工作還是一樣的，卻足以讓這三個人撕破臉。她很是期待，等到了下午，阿霖宣佈結果的時候，這三個人的臉上，又會有怎樣精彩的表情。
“在笑什麼？”曉月的手機突然想起，是阿霖發來的短信，她一擡頭，就能看見那個身影坐在裡面的辦公室，優雅而高貴，令人沉醉。
曉月沒有回覆，將整理好的文件抱在懷裡，邁着步子朝裡面的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