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唆未成年?
那是說上官柘嗎?
“上官柘已經十八歲了!”她梗着脖子反駁。
啪——
上官柘的身份證被丟過來,“你自己看,是不是外國的日曆和中國的不一樣?”
這話聽着怎麼這麼諷刺呢?
上官西子瞥了眼上官柘的身份證,心裡已經在罵,這臭小子整天嚷嚷自己十八了,可這哪有啊?
“十七歲零十一個月……”上官西子默默算出來,然後小聲的嘰咕,“四捨五入,也有十八了。”
她的話,遭遇了他極不屑又鄙夷的一個白眼。
好吧,年齡不能四捨五入,差一天也不行,可是她真的沒有教唆他啊!
“是他自己要賽車的,我沒有教唆,”她再次據理力爭。
“你是成年人,有權制止!”他的話,再次讓她噎住。
OK,在這一點上,算她不對,還不行嗎?
可是,說她聚衆喧譁擾民,這就太牽強了吧?他們可是在人跡罕至的郊區,怎麼會擾民呢?
“我沒有擾民,那個地方根本沒有居民!”她再次直視他,爲自己辯護。
“沒有擾民,怎麼會有人舉報?我們幾十號人集體出去,這還不算擾民?”他那張一成不變的大冷臉,此刻更加冰冷。
是啊,現在全國人民都在沉睡,可是,再看看這交警大隊,燈火通明,好不勤奮!
算了,這個罪名,她也認了!
可是,他說大庭廣衆之下衣衫不整,這是犯着哪國的法了?
人家國外遊個行,抗個議,都是脫光的,也沒聽說犯什麼法,怎麼到他這裡,她只是脫了外套就叫犯法?
“我怎麼衣衫不整了?這衣衫整不整,又怎麼犯法了?”單憑這一點,上官西子就知道,他是故意整她,所以她說的格外理直氣壯,就差給他拍桌子了。
“你這還叫衣衫整齊?”他的目光衝她看過來,上官西子低頭也看向自己,她穿的很好啊,小外套,裡面配低胸小吊帶,牛仔熱褲,這哪有不整了?
就在上官西子覺得自己十分整齊的時候,就聽到他悶哼哼的說了句,“露的都世界人民都能看到了。”
她真的握拳了,他這純粹是找茬!
“霍團……霍隊長,我就是露給全世界人民看,好像也不關你的事吧?”她承認被氣到了,而且說着還賭氣的又往下扯了扯自己的小吊帶,那滿的半圓幾乎露出。
“我露是我的事,誰想看是誰的事,您老不稀罕看,可以閉上眼睛。”
這話一出,她怔住,自己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而霍正禹的大冷臉卻明顯抽了三抽,看着她外露的風景,他有種鼻尖發熱的感覺,心裡有個聲音在叫囂,誰說他不稀罕?他正是因爲稀罕,所以他才討厭她隨便就露給別人看。
“把你的衣服弄好,”他別開臉,大吼一聲。
上官西子一顫,只見他轉身去書架,在幾層的書海中尋找什麼,而她也拉好了衣衫,她這時才發現他的背影似乎更好看,後背那樣寬闊,讓人沒來由覺得踏實,讓人想要依靠,可是她似乎沒這資格吧?
於是,她趕緊甩頭,可一回頭的霍正禹就看到了她的這個動作,眉頭再次皺緊,“把你那頭髮紮起來。”
上官西子這纔想來,爲了配合自己剛纔的瘋狂,她的頭髮也散開了,現在她是什麼樣子,不會像梅超風一樣吧?
後來的後來,當聽到他再說起今天的事,他給的回答就是,她就是梅超風轉世!
“鑑於以上三條罪狀,完全可以送你去警局關上十天半月,但今天的事由於發現的早,也沒有造成什麼社會危害,所以免於對你的刑事處罰,但教唆未成年人犯罪,聚衆擾民,還有製造社會不安定因素,從今天起參加培訓班學習一個月,每晚八點開始,培訓班會嚴格考勤,學習結束參加考試,考試不合格者,繼續學習!”
什麼?
培訓學習?
她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樣的處罰?
“霍正禹你不要公報私仇!”她怒了,一個月的學習,還是每天晚上,一想到這些,她就頭大。
“我們有私仇嗎?”他問,難得他的大冷臉,有一絲柔軟,可是爲什麼這柔軟讓人看着那麼的討厭呢?
好吧,他們沒有仇,也沒有恨,是她倒黴行了吧?
“霍隊長,今天的事是我錯了,我道歉,我爲打擾您老休息,浪費您老寶貴的養生時間而誠摯道歉,拜託能放我一馬嗎?我剛回國,要做的事很多,真的沒時間學習,”她衝他作揖。
“你不用向我道歉,爲人民服務是我的天職,”他一臉的正氣。
只是上官西子一聽‘爲人民服務’這句話,當即又羞又惱,現在他倒是挺爲人民大衆着想了,可當初他怎麼就沒有履行這一條天職呢?
上官西子不由就想起了在部隊的生活,那一晚,她把自己洗的白白的,香噴噴的,穿着性感的睡衣,想把他撲倒,可是他呢,居然是奪門要逃。
記得,當時她直接跑過去,擋在了他的面前,“霍正禹,你今天必須爲人民服務!”
他當時怎麼回的她?
他說,“這不是我的職責。”
那晚,她終是沒有把他撲倒,而她羞惱的哭了一夜。
兩人都不說話,似乎都不約而同的想起了那一幕,而這一幕對霍正禹來說太熟悉,因爲常常入夢。
“西西……”他輕叫,而他這一聲,也將她從回憶拉回。
“霍隊長,我給過你爲我服務的機會,是你自己不要的,”他不知道,那一晚他的拒絕,在她心裡形成了多大的陰影,以至於她在男人面前,再也無法自信。
“……”他嘴脣動了動,想說我現在想爲你服務,你還給我機會嗎?
只是,他知道隔了六年的他們,這樣的話說出來,只會讓她覺得自己是耍流氓。
人啊人,就是這麼的賤,都是在失去了才知道珍貴!
上官西子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才忽的一顫,想起剛纔自己氣極之下說了什麼?
她咬舌,她是被氣瘋了,纔會說出那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