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腦回路有問題吧?
莫不是以爲他在沙漠救了她,她就得伏低做小,事事順從他?
還是她化了妝,在宴會廳對他裝作視而不見,讓他惱火了?
見她神色不好,他非但不收手,掐在她臉腮上的大掌,反而更加用力。
寧初感覺自己要被他捏癟了。
他指尖冰涼又力大,像一把鐵鉗,夾住了就沒辦法再逃開。
寧初雙手忍不住握成了拳頭。
腦袋裡思緒萬千。
她在想,要不要用掉一根銀針。
反正明天就要走了,如果今晚用掉一根銀針將這人射暈……
但很快,她就否決了自己這個想法。
宴會廳上,這人站在尤里身後,顯然是尤里信得過的得力干將。
要是等會兒他不回宴會廳,又昏迷一夜,尤里肯定會派人搜查。
到時查到她頭上,她明天想走都走不了了。
這種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政府都管不到的,更何況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
想通一些事後,寧初也不再掙扎,她摘掉眼鏡,看着男人,語氣和表情都柔和了不少,“我是來給蕭蕭小姐量體做衣服的,明早就會走了。”
“來之前沒聽說過這個地方嗎?”他口吻很冷硬,很強勢。
他的態度,讓寧初心裡十分反感和不舒服。
她儘量控制住自己情緒,好聲好氣的回,“聽說過,但沒想到會這麼亂和危險。”她再次聲明,“明天就走了。”
“你是沒將自己生死當成一回事了。”
寧初擰眉,心生疑惑。
但不容她多想,男人便重新捏住她下巴,磨砂質感的粗礪指腹,或輕或重的在她脣.瓣上摩擦,製造出一波波令她蘓麻的感覺,寧初再怎麼提醒自己冷靜鎮定,還是被他這個舉動,惹得惱火了。
“你必須馬上離開,我等下跟你安排好車。”他停頓了一下,口吻不容置喙,十分強勢,“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他捏着她下巴上的大掌,驟然加重力度,寧初疼得倒抽了口氣,儘管心裡對這人的粗.魯,有諸多怨言。
但她也不傻,讓她儘快離開,是爲了她好。
來了這裡三天,她也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真正的亂世。
這裡的人命,如螻蟻般低賤,尤里掌握着生殺大權,就算將人活埋了也沒人敢吭聲。
“好,我走。”
寧初話音落下,男人便鬆開了捏在她下巴上的大手。
高大挺拔的身子往前走了幾步,停下來,沒有回頭,聲音粗啞冷銳的開口,“在這裡等着,我安排好了來叫你。”
寧初看着他頎長冷峻的背影,秀眉緊皺,不解的問,“你爲什麼兩次三番的幫我?我們之前認識嗎?”
他每次出現,總會讓她有種,兩人早就認識了的錯覺。
但是每當那種錯覺出現,她就會在心裡第一時間否認。
那個人早就死了,不可能是他的。
“不認識。”他冷冷吐出三個字後,拉門離開。
……
宴會廳上。
被尤里抱進懷裡的蕭蕭沒高興多久,就聽到來參加宴會的幾個大佬紛紛出價想要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