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回過神來後,當即火速一般的穿好衣服,下牀準備跑出房間,但是腳下突然刺痛傳來,檯燈碎掉的一塊玻璃紮在她的腳底,她痛的皺起了眉頭。
她不知道慕容起還會不會過來,所以她一時也顧不上腳下的傷口,踮着腳尖快速跑出了房間。
她要離開莊園,離開這個鬼地方,所以也顧不上去找凌川,此時她披頭散髮,模樣狼狽不堪,避開聚會的前廳,想找到另外一條路出去。
正好這時候一個女傭經過,她一把抓住女傭的胳膊,好似抓到了個救命草般。
“請,請問這裡有沒有另外一條路出去?”
女傭看着面前似乎被蹂躪過的女人,臉上有着一抹同情,目光無意掃過她的腳,那一灘血紅,讓她尖叫出聲。
“啊!小姐,你腳受傷了,要立即去醫院包紮才行。”
“沒,沒事,你告訴我不經過前廳就能出去的路就可以了。”
秦雪縮了縮受傷的腳,她現在最迫切的是離開這裡,所以也顧上那麼多。
但女傭不知道她的急迫,只看見了那一灘的鮮血,也沒顧上秦雪說話,這件事她應該告訴少爺,畢竟是少爺聚會的朋友。
“呃,你別走啊!告訴我怎麼出去。”
看着女傭跑掉,秦雪焦急的喊着,但自己拖着一個受傷的腳也追不上,她眉頭都快皺成了一個川字,乾脆一屁股坐了下來,看着腳下還在流血的傷口,一咬銀牙,伸手就將紮在肉裡的玻璃扯了出來,血流的更歡了。
她感覺頭有點暈,知道這是因爲失血太多,而且之前瘋狂奔跑,這時候一停下來整個人都感覺精疲力盡,骨頭都快散架了。
昂貴的禮服被她扯下一塊,然後包紮在腳底,雖然此時她覺得已經沒有任何力氣站起來,但想着這莊園內有慕容起的存在,身體爆發出最後的潛力,站起身朝着前廳而去。
莊園太大,要想憑自己的能力找到另一條路,簡直癡心妄想,所以她打算就從前廳離開,悄悄的從牆角溜走應該不會有人注意。
她一邊走一邊將自己凌亂的頭髮整理好,剛拐過一個角的時候,迎面遇上三個高大挺拔的男人和那離去的女傭。
“少年,就是這位小姐,她腳受傷了。”
女傭見到秦雪後,激動的說道。
秦雪的目光在看到三個男人後,整個人抖得如同風雨中被摧殘的蝴蝶,但也只是那麼一瞬,隨後轉身就跑,如同身後出現了洪水猛獸般,讓她只能驚慌的選擇逃跑。
三個男人的反應各不相同,莊園的主人池烈明顯搞不清狀況,而凌川則微微皺眉,擡腿就追了過去。而另一個男人慕容起,則是最清楚狀況的一個人,他神態慵懶,眸光暗沉意味不明。
“那不是秦雪嗎?怎麼搞成那副摸樣,還見到凌川就跑。”
池烈轉頭問着身邊的慕容起,臉上透着幾分好奇。
“我怎麼知道,喝酒去!”
慕容起撇了撇嘴,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搖了搖手中的空酒杯轉身離開,嘴角勾着一抹邪佞的笑,剛剛凌川那般追上去,看樣子挺在乎那個女人的,事情真的越來越有趣了!
池烈想八卦八卦,畢竟這秦雪之前的金主的可是慕容起,但沒想到這男人轉身就走,他也就無趣的聳了聳肩,也一併離開。
話題回到秦雪這般。
秦雪拖着一條受傷的腳還沒跑上百米,就被身後追來的大長腿凌川給逮住。
“想讓你的腳廢掉嗎?還敢跑!”
凌川真想打一巴掌在那肉嘟嘟的小屁股上,但見着女人已經夠慘,揚起的手最終沒打下去,看着女人腳下包紮的布已經染成了紅色,當即改成將人整個抱起。
“嗚,嗚嗚……凌川,你快帶我離開這裡好不好?”
當臉貼在那有些炙熱的胸膛上時,秦雪僵硬緊繃的身體瞬間放鬆下來,再也維持不了的那份堅強徹底崩塌,她痛哭出聲,將壓抑的情緒全部爆發出來。
那哭聲太過淒厲,讓人聽之都爲之哀慟。
凌川見着哭得都快背過氣去的女人,俊美的臉上露出了疼惜,雖然很想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最佳時候,先安撫這個小女人再說。
“我帶你離開,別哭了,我帶你去醫院。”
凌川語氣溫柔,低頭用脣碰了碰秦雪的額頭,見她哭聲漸漸小後,就抱着人離開了莊園,開着車來到附近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