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起飛之後,白子衿扶着母親在裡面休息,然後她坐在牀邊看着外面的雲,雙手托腮陷入沉思之中。
她的心中滿是對未來的迷惘,這一次的離開,以後徹底的遠離白安雅、席洛澤,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母親有身體不好,她必須要堅強起來。
不知道君慕言現在知不知道她已經走了,他會是怎樣的心情?
沒有了她這個拖油瓶,到時候他可以直接對媒體公佈說已經跟她斷了關係,那麼就不會對他有什麼影響了,這樣纔是最好的選擇了吧。
看着母親熟睡的樣子,還有她眼角的皺紋,時光不等人,她真的看起來老了很多。
她們母女倆相依爲命,也不要說誰做的更多或者怎麼樣,她知道她們雖然日子過得很緊,但是母親一直盡她自己所能給她最大的關愛,她真的是一個好母親。
希望君夫人能聽得進去她說的話,以後可以對君慕言好一點,就算她走了,可是她還是會在遠方默默地祝福他的。
這個時候,突然飛機外面想起“轟隆”的轟鳴聲,白子衿嚇了一大跳,連忙看向窗外。
她竟然看到好幾架直升機把這架飛機圍了起來,而且還發出了警示信號。
這……這是怎麼個情況?
空中劫盜麼?可是他們這架飛機上什麼都沒有,也沒有被劫的價值啊,不至於這麼興師動衆的。
在那幾架飛機的“脅迫”之下,飛機被迫返程,沿着來時的路線往回飛。
天啊,白子衿完全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飛機安全着陸之後,她還沒有來得及紮起身來,就聽到外面“砰砰”踹艙門的聲音,門被打開之後,一個修長的身影一陣風般的跑了進來,然後白子衿便落入一個熟悉的溫暖的懷抱。
她整個人都僵住了,愣愣的被他抱在懷裡,有些難以置信。
好半天,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帶着不確定的聲音問了出來:“君……君慕言?”
下一秒,她被抱的更緊,腰簡直都要被他直接勒斷了,彷彿要直接把她揉進身體之中。
“該死,誰准許你離開的,你竟然敢違抗我的命令,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白子衿呆呆的看着他,還沒有回過神來,她只是覺得心中有了很大的觸動。
她以爲……她再也見不到他了。
剛剛在飛機上她還在想,以後要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再也見不到君慕言,那麼她以後會怎麼樣,她一定會非常非常難過吧。
一路上壓抑的心情,在見到君慕言之後完全得到釋放。
她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無視他的憤怒,她緊緊地抱着他,像個孩子一樣無助的哭泣。
“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君慕言直接把她抵在身後的機窗上,然後開始算賬。
“別以爲你哭我就會輕易放過你,之前我是怎麼跟你說的,你是不是根本不長腦子?”
白子衿低着頭,抽泣着說道:“我從來都沒忘,你說要讓我一直留在你的身邊,永遠都不許離開,就
算你趕我走,我也會留下來一直陪着你。”
“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該死,在他知道她離開之後,簡直憤怒的已經完全停止思考。
就算是他母親要把她送走,可是她根本連想着反抗的念頭都沒有。
怎麼面對他的時候,她就從來沒有這麼乖乖聽話過?
就衝着這一點,君慕言也要好好的懲罰她,讓她長長記性。
“君慕言,對不起,我……唔……”她的話還沒說完,他熾熱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這次的吻沒有之前的溫柔,也沒有粗魯霸道,含着深深地感情在其中。
舌頭靈巧的撬開牙關長驅直入,彷彿要把她整個人都直接吞進去。
白子衿沒有什麼經驗,怎麼可能反抗的了,一下子就癱軟在他的懷中任由他盡力的索取。
她全身軟綿綿的提不起絲毫的力氣,如果不是他託着她的腰緊緊地抱着她,她肯定會直接倒在地上了。
他們兩個都太過投入,似乎忘記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機艙裡……還有一個人。
剛剛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她肯定早就醒過來了,然後她竟然看到她的女兒竟然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然後他們還在……
她簡直被震驚到了。
“你……你們……”
聽到夏瓊說話的聲音,白子衿心中一驚,連忙和君慕言分開。
此時她雙脣還是紅腫的,小臉通紅滿是羞囧的神色,倒是君慕言看起來十分坦然。
夏瓊看到了君慕言的臉,頓時更加驚訝了:“君先生,怎麼會是你?”
天啊,她女兒和君先生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白子衿咬着嘴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之前她一直跟母親說她和君慕言只是上司和員工的關係,就算君慕言對着媒體說她是他的女人也是爲了幫她解圍而已。
可是現在,她竟然被母親看到了這一幕,那她之前的謊言不是都被拆穿了嗎?
她剛剛見到君慕言的時候也是太激動了,竟然完全忘記了母親還在旁邊。
君慕言直接將她摟進懷裡,絲毫不掩飾他們之間的關係。
“伯母,就如同你看到的那樣,白子衿是我的女人,我是不會讓她離開我的身邊的。”
“那你們……你們之前不是說……”
“那是因爲我還沒有發現子衿對我來說到底有多重要,發現她離開了我就知道我不能沒有她,所以我就趕了過來接你們回來,伯母你不會怪我吧?”
事實轉變的太快,夏瓊一時有些無法接受。
但是她對君慕言的印象一直很好,知道他是個好人,也非常感激他。
可是她從來沒想到她們這樣的身份可以跟他扯上什麼關係啊。
在她心裡還是希望女兒可以嫁一個稍微平凡一點的人,找一個對她好的丈夫,君慕言太耀眼了,她有點擔心啊。
但是夏瓊也是個開明的母親,知道這是年輕人的事情,以她的立場不能管的太寬,一切就要看她女兒是什麼想法了
。
“子衿,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其實她問這個話也是多此一舉,因爲剛剛他們抱在一起的時候,白子衿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
“我……我不知道。”
白子衿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她不想離開君慕言,而且她不確定,她還有再愛人的資格嗎?
愛這個字太沉重了,所以她不敢輕易說出口。
夏瓊嘆了口氣:“你長大了,有權力決定你自己的人生,媽只希望你以後能過得幸福就好。”
君慕言及時表態:“伯母放心,我會好好的對待子衿的。”
看着一向在衆人面前高傲冷漠的君慕言對她母親說話很有禮貌,白子衿十分欣慰。
“那這次子衿被陷害的事情,不是說很難處理麼?如果我們不離開,還會對君先生你造成不好的影響,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辦啊?”夏瓊擔心的問道。
白子衿也一臉期待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這件事情其實從一開始就很簡單,是我們自己想的太複雜了。”
這麼說,他是真的有辦法了?
“雖然那個醫生死了,不能幫忙出來作證,而且當時那些作假的證據也已經銷燬了,可是隻要白安雅這個人還在,那麼這不就是現成的證據麼?”
“可是……白安雅怎麼可能會出來作證呢?”
“她是不可能,但是我可以讓人給她做檢查,看看她到底有沒有懷過孕,就算是剛剛流產這也不是查不出來的。”
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啊,白安雅本身,就是最大的證據。
“那白安雅也不會同意做檢查吧,她一定會想各種各樣的辦法拒絕。”
“呵,這可由不得她同不同意,我直接讓人把她抓過去就好了,再說了,不同意那更說明是她自己心虛,該擔心這個的人是她自己而不是你。”
好吧,白子衿對他真的是心服口服了,因爲她都完全想不到。
君慕言又微微皺了皺眉:“可是那個醫生自殺的事件,還是沒有能查出真相,這幕後一定是有什麼人在搞鬼,我一定會想辦法查出來的。”
是啊,有誰能在君慕言的眼皮底下生事,跟他作對完全就是自尋死路。
現在白安雅這件事情有着落了,白子衿倒是狠狠鬆了口氣。
她現在已經不會再去想着不忍心下手了,她自己都管不了了,爲什麼還要去同情一個一次次的傷害她的人。
如果不是因爲君慕言在她的身邊,那麼她都不可能像現在一樣好好的站在這裡了。
這個時候君慕言十分生氣的說道:“我想到了解決的辦法第一時間就回來告訴你,可是你竟然走了,你知道我有多生氣麼?白子衿,你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我……對不起啊,我當時也是沒有辦法。”
“給我記住,你可是我的人,只有我纔有權利要你做什麼,其他的人都沒有這個資格,包括你自己。”
白子衿的眼淚蹭在他胸前的衣服上,嘴角卻微微勾了起來:“是,我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