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琳把趙況送給她的信,交到了宇文凌灝的手裡。宇文凌灝拿着信,仔細的閱讀了幾遍,眼神從憤怒轉變成凌厲,再由凌厲變成怒火。眼神死死的盯着信,恨不得看出來幾個洞,這是他老婆,趙況送的信,分明就是在挖他的牆角。那個男人看到自己的死敵,給自己的妻子送情書,心情好的起來啊?
宇文凌灝憤憤的把書信死得粉碎,楊琳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了。直接傻傻的站在哪裡,看着宇文凌灝滿臉的怒火。彷彿他死的那封信不是簡單的信件,而是鬼王趙況本人一樣。
“你幹嘛?”她本來是想要宇文凌灝分析一些趙況有什麼陰謀,現在到好了,陰謀沒分析出來,他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都給毀了。楊琳能不生氣嗎?
“我幹嘛?”宇文凌灝指着自己,怒火沖沖:
“鬼王寫這封信,分明就是過來挑釁我的。你還問我在幹嘛?”鬼王是他沒找到,要不然他一定親手撕了他。然後告訴他,什麼人是他不能肖想的。
楊琳知道宇文凌灝是想多了,強忍着怒火解釋道:
“我是想要你分析一下鬼王的陰謀,你不要胡思亂想好嗎?”不是說女人在戀愛的時候,智商是爲零嗎?那男人在發火的時候,智商肯定也不高了。要不然宇文凌灝怎麼到現在,主次也沒分清楚。
“信上說念念在他的手裡,讓我後面下午三點在公海見。”楊琳不知道火氣那麼大的宇文凌灝是否看到了細節,只能耐心的解釋一下了。
“不去!”宇文凌灝想也沒想的拒絕。第一,念念不可能在他的手裡,就算他們現在沒找到念念,但也絕對不會在鬼王哪裡;第二,鬼王擺明的對楊琳沒死心,現在讓她去見那個男人,還不是羊入虎口,他纔沒那麼傻,萬一用媳婦鬼王,一去不回了怎麼辦?
“念念要是真在鬼王手裡呢?”要是因爲自己沒有按時赴約,讓鬼王惱羞成怒,傷害到念念,讓她會恨死自己一輩子。
“你知道不可能的。”要是念念在鬼王的手裡,憑藉現在他和楊琳聯手,不可能一丁點消息都查不到。
“我不能賭,我輸不起。”楊琳早就下定了決心,要去赴約了。和宇文凌灝說這件事,也不是協商,只是想要他支持自己,配合自己。一舉殲滅鬼王殘餘的勢力。
“不管你相不相信念念在他的手裡,就當我求求你,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就憑她自己,她不敢確信能不能救出念念,現在能幫自己的,只有宇文凌灝。
看着楊琳祈求的目光,宇文凌灝能說什麼,還可以說什麼。無奈的嘆了口氣:
“什麼時候,你才能百分百相信我?”楊琳擔心孩子,他就不擔心了嗎?只是現在是特殊時期,越是擔心越需要小心翼翼,他怕一個不小心,他們就會掉入鬼王設計好的陷阱裡。下一次,他不確定自己還有這個好的命,可以活着回來。
“我知道,但是我做不到。”首先她是一個母親,然後纔會記得,她也是一個妻子。面對真愛自己的丈夫,她無法給予他更多的信任。因爲失敗的代價太大,是她承受不起的。只要一想到,念念很可能此時正躺在血泊裡,等着自己去救她,她就一刻也等不了。
“你想要我怎麼幫你?”楊琳是個傻子,明知道這可能是鬼王的陷阱,卻偏偏非要向裡面跳。宇文凌灝更是個傻子,明知道楊琳肯定是上了鬼王的當了,還硬要去幫她。每個人都有無可奈何的時候,當你愛的那個人,做了一些你無法理解的事情,如果你愛她,請不要指責她,因爲那個時候,她是世界上最需要你的人。
“我知道你有一些,我調不動的勢力,我想要利用這個機會要鬼王的命。”鬼王不是想要設計她嗎?那她也就想要趁機來一個計中計。消除鬼王這個心腹大患。宇文凌灝不再的那半年了,她接觸了宇文凌灝的勢力,才發現宇文凌灝的確是一個讓人佩服的人,不僅明面上擁有自己雄厚的勢力,還在暗處有一隻,只屬於宇文凌灝一人的小隊。連她這個名正言順的少奶奶,在緊要的關頭都無法調動。因爲他們只聽命於宇文凌灝,任何人都和他們無關。楊琳發現這隻隱藏的隊伍,就是宇文凌灝的凌字號。
“我已經把他們派去對付鬼王了。”宇文凌灝的話,讓楊琳微微皺眉。
“什麼時候?”她怎麼不知道?
“就在我逃出來的當天,就把他們拍到監獄,從中做掉鬼王。”只可惜任務失敗了,還失蹤了一個。但是想到失蹤的凌二,宇文凌灝輕輕地勾起嘴角。也許現在的不是結局,一切都在待定中。
“晚一點我會讓他們來見你。”這可是宇文家的家底啊,就這麼被宇文凌灝翻了出來。宇文家的列祖列宗聽到,會不會想要從墳墓中跳出來,要宇文凌灝磕頭認錯啊?宇文凌灝纔不會管這些,盡然宇文家都是他的了,他想讓誰知道宇文家的秘密就讓誰知道。只要楊琳開心,別說一個秘密了,把宇文家送給她都可以。在他的心裡,宇文家是他的,楊琳也是他的。那麼宇文家在楊琳哪裡,還是在他這裡有什麼區別嗎?肯定沒有!
楊琳楞了一下。宇文凌灝這是要倒家底啊?她是不是看早了?楊琳忘了,六年前她就是宇文家的少奶奶了。
“是不是不太好?”楊琳還是決定謙虛一些,雖然她很好奇,宇文凌灝這隻特殊的小隊。這個時候,也需要更大的勢力,去幫助她,但是她總覺的有些早了,最起碼讓她感覺自己和宇文凌灝是夫妻的時候,再說嘛~!
其實,這完全是楊琳的自相情願。在楊琳的心裡她和宇文凌灝應該是戀愛的階段,還學要好好的相處一下,再深入的瞭解。而在宇文凌灝的心裡,他們早就是老夫老妻了,他的就是她的,沒什麼好避諱的。
“你是他們的女主人,見他們,是他們的榮幸。”
“啪~”楊琳突然手腳發麻,連站差一點都沒站住,手上的水杯在她顫抖的那一刻,碎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