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期雖然直,不是她蠢,而是她看在眼裡懶得說,也不想和林蕭樂折騰。
哪裡知道,林蕭樂會這麼不懂,一副天底下誰都要站在她那一邊的樣子,時期哪裡是好欺負啊,她欺負起人來,那根本就不是人。
想到這裡,時期看到林蕭樂靠着時辰打算故計重施的時候,她恨不得一把火把這個地方給燒了,一了百了。
她對時辰說:“哥,也不明白,你留着這個女人,究竟做什麼。好啊,既然你要和林蕭樂在一起。那麼這個家,我都不會再來,我也不想看到你,從此以後,你也不再是我的哥了。”
時期怒火中燒,燒完了就看到時辰無動於衷的表情。
時辰抱着林蕭樂,眼皮眨也沒眨,他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
時期臉上閃過震驚的神色,還有一絲不可置信,而林蕭樂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她摟着時辰,朝時期擡了擡下巴,卻用最爲柔弱的語氣說:“時辰,你們別爲了我這樣吵架了,如果……如果時期她真的不喜歡我,那我還是走吧。”
她哭了起來,讓人忍不住去憐惜。
時期冷笑一聲。
而時辰終於有了反應,他全身泛着冷氣,冰冷的目光掃過時期,薄脣輕啓。
給人一種致命的誘惑:“乖,蕭樂,我不會讓你走的。”頓了頓,時辰說,“時期,是我平時太縱容你了,你當着我的面也能說這種話,翅膀長硬了。”
時期聞言大怒,全身顫抖,她聲音帶上了些許哽咽:“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我看透你了,你根本不值得圖笙去愛你!”
時期話都放了出來,更不想在這裡看兩人甜甜蜜蜜的樣子,她恨恨轉身,離開了時辰的屋子。
林蕭樂得意洋洋地看着時期離開的背影,眼中全是勢在必得。
她伸出手,勾着男人的脖子,想要含住那薄脣時,驀地被人狠狠一推,她“啊”的痛呼一聲。
雙眼通紅地看時辰,男人把她推到了地上,她委屈道:“時辰,人家好痛。”
隨後,就看到那個男人目光中閃過一絲冰冷。
雖然很快,林蕭樂還是捕捉到了,她搖了搖頭沒有多想,時辰說:“你回去吧,我習慣一個人住。”
修長的手指夾着一根菸,男人不急不緩地抽了起來,喉結上下滾動,誘人至極。
林蕭樂將心中那一抹異樣給壓了下去,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是她還是離開了。
這個男人,果然該是她的,英俊至極,又充滿了野性的力量,誰也不能搶走啊,她低低笑了一聲,沒有央求時辰送她回去。
她知道,想要讓時辰放下以往的芥蒂接納她,是需要時間的。
坐在沙發上的時看到林蕭樂出去之後,扯了扯領帶。
露出性感的鎖骨,他不耐煩地抽菸,眼中是淡淡的迷茫他起身,離開了客廳,上了車,直接開往醫院。
他的臉上多幾許滄桑的意味,還有疲倦,他有點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個女人。
時辰進了醫院。
這個時候,圖笙已經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時辰坐到牀邊,靜靜地注
視着圖笙的睡顏,女人睡的很沉,五官十分放鬆,白皙的臉,讓時辰忍不住伸出右手輕輕地撫摸起來。
他眼中閃過一抹慾望,無論如何,他是不會再放手了。
掀開被子,時辰抱着女人,睡了過去。
另一天,等圖笙起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時辰的睡顏,她震驚了,下意識掙扎起來,在睡夢中毫無知覺的時辰猝不及防地被推倒。
他猛地睜開眼睛,眼裡盛滿了怒火,女人卻一臉防備的看着他,好似他是什麼蛇蠍猛虎一般。
圖笙瞪大眼睛,她緊張地抱着被子,望進男人的眼裡,沒有絲毫的畏懼,整整三天,兩人基本沒有說過一句好話,圖笙覺得,這個男人,可能快要厭惡她,將她丟了,可是男人有眼巴巴跑回來做什麼攪動她平靜的內心。
聲音沙啞至極,圖笙清了清喉嚨:“時辰,你究竟還要在我這裡得到什麼……我已經什麼也給不了你了。孩子是嗎,哈哈,這樣吧,我把孩子生下來,你放我走好不好?”
她目光呆滯,一會笑一會哭,時辰看的心裡絞痛,又氣憤。
“你覺得我是把你當做生孩子的工具嗎?”
時辰眯着眼睛,三步並做兩步走到了女人的面前,狠狠地擡起女人退縮的下巴。
他沉聲道:“圖笙,你難道沒有心嗎,你成天就想逃離我的身邊,你究竟有沒有,有沒有愛過我?”
他低吼了一聲,帶着幾分歇斯底里。
圖笙不可理喻地看他,難道不是嗎?
又聽他後半句,忍不住擡手想扇男人一個耳光,被男人緊緊抓住了手,圖笙說:“時辰,我真是瞎了眼睛,纔會在那個時候和你在一起!”
說完這句話後的圖笙扭過頭,氣鼓鼓不打算理時辰。
她覺得,呆在這裡本身就沒有了任何的意義,這個男人,究竟還想要如何鎖住她,明明還有林蕭樂,爲何還要留住她。
心中一個念頭在不停萌動,圖笙慌忙地把那萌動的悸動給壓下去,難道是這個男人還對她留有情意不成?
不,難道她還要再相信他嗎,絕不。
時辰深眸中閃過一絲惱怒,剛纔,他分明在女人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動搖,轉瞬之間,女人就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難道,她真的對他沒有了一絲哪怕是一絲的愛意嗎?
時辰心中潛藏的一頭怪獸好似馬上就要衝了出來一般,捏住女人下巴的手驀地一緊,圖笙感覺她下巴的骨頭都要被男人捏碎一般,到了眼眶的眼淚硬生生被她逼回去。
無論如何,都不能向這個男人屈服,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挑戰她最後的底線。
她也是有尊嚴的,而,這個男人,卻將她引以爲豪的尊嚴,她的底線踩得粉碎,而他,卻還說她有沒有心,還說,她有沒有愛過他?
可笑。
圖笙面無表情,如同木偶一樣,隨着時辰的動作,她被迫壓在了牀上,時辰靜靜地注視她,深似海的眸仔細描摹着女人精細的眉毛,這一刻,好似都靜止了一般,女人一動不動,根本就沒有反抗。
時辰卻感覺回到了之前,這個女人,時常會
勾住她的脖子,掛着明豔的笑容,能讓他心中的冰雪瞬間消融,什麼時候,兩人見面變成了非吵架不可呢?
時辰把她抱了起來,圖笙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他很討厭,圖笙露出這般的表情,每一次,她的順從,好似都是一種無聲的妥協,亦是無聲的反抗,那樣的無可奈何,又如此的絕望,讓時辰全身抽痛,這個女人,究竟要他怎樣。
若是心軟了,這個女人就會逃的遠遠的,哪怕是一秒鐘也不願意在他身邊待着,對她強硬了,她就會反目爲仇。
既然如此,那就讓她恨他吧,這樣,她纔會把他給深深記在腦海裡面,永遠不會忘記。
他笑了笑,勾起一抹攝人心魂的笑容,又多了幾分癡狂和病態,讓圖笙看得心驚肉跳,她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時辰只是摸了摸她的臉,離開了病房。
又是這樣無趣又重複的一天,圖笙百無聊賴地坐在牀上時,忽然間,手機震動起來,圖笙下意識按下了接聽鍵,只聽見對面有一個熟悉的女生傳來:“圖笙,我正在H市,來找你玩。”
圖笙一愣,眼淚差點就要奔涌而出。
她一愣,這,不是,雅涵嗎,她心中被一種狂喜瞬間取代了:“雅涵,你在哪裡。”
她幾乎是從病牀上蹦起來得,惹得門口的羅麗多往裡面看了幾眼,沈雅涵低低笑了:“你很激動,我知道了。”
難得被調侃一次,圖笙臉色尷尬了起來,這不能怪她啊,誰讓她這麼多天都處於低谷期。
跟快死的鹹魚一樣,哎,這麼一想,沈雅涵找她玩她也出不去啊,這時,羅麗已經進來了,看到圖笙時不時地跺腳,生氣地皺眉頭,蹦噠兩下。
羅麗冷汗直流,趕緊制止了圖笙,說:“夫人,你消停點吧。要是肚子裡的孩子出了事,我有兩個頭都不夠用。”
不只是羅麗,門口的黑衣人都是滿臉哭喪。
圖笙一怔,趕緊按住電話,纔對羅麗說:“知道了,你先出去,我保證不跳了。”她按了掛機,羅麗狐疑看了她幾眼,出去了。
而另一邊被圖笙莫名其妙掛電話的沈雅涵一臉懵逼,她剛剛好像聽到了……肚子裡的孩子什麼的。
下一刻,圖笙又撥了電話過去,就聽到沈雅涵劈頭蓋臉就來了:“圖笙,怎麼回事,你懷孕了,誰的孩子,時辰的嗎?”
沈雅涵生過一個孩子,箇中滋味,實在是難以形容。
只能說,她真的是被完完全全地坑掉了。
她原本以爲在愛德華那裡會找到線索。
哪裡知道,愛德華只是故弄玄虛,請君入甕,把他們一干人等迷惑的暈頭轉向,現在回想起來,沈雅涵恨不得撕爛愛德華的嘴臉。
這可能是沈雅涵這輩子最恨的一個男人,因爲愛德華,她還逼不得已剩下了一個孩子。
愛德華聽說了,不知道動用了多少關係,愛德華回到了H市,就是專門來找沈雅涵。
圖笙聽了,滿臉黑線,那麼,也就是說,時辰現在的麻煩,都是愛德華順手製造出來的,她該是說慶幸啊,還是說愛德華混賬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