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越抱怨了一句,楚昭跟在齊越的身後進來,時辰與兩個人對視。齊越的臉上是僵化的,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他趕緊改口了:“趙總裁,原來你今天真的有客人啊。”
齊越就算是化成了灰,時辰都不會忘記,他死死地盯着齊越,以及齊越身後的那個男人,他冷笑一聲,被豬隊友無語到的圖笙恨不得捂住臉。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能藏得住什麼,齊越和圖笙當時是一起消失的,兩個人逃了。
時辰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如今齊越還活着,說明了什麼,說明了圖笙也沒有死。
時辰看着眼前的女人,臉上如同古井不波,似乎要看至女人的內心深處一般。
他找了她整整三年,這三年來,他以爲圖笙死了,有時又想着,這個女人或許活着。
成天悵然若失,甚至,他準備了很多話給那個女人……希望着圖笙有一天能回來。
如今,見到了,他狠狠地拽住了女人的手腕,身後的楚昭身體一動。
帶走了齊越。
這種事情,外人根本無足插手,圖笙手腕被捏得生疼,感覺骨頭被捏碎了一樣,如今,她也瞞不下去了。
便冷冷地看着男人,兩人之間,好似隨時都能迸發出火花來一般。
圖笙說:“就算你知道了,你又想怎樣?”
圖笙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目光中全然疏離,好似和他是個陌生人一般。
時辰笑了,卻是冷到骨子裡的笑。
他說:“我忘了,你這個女人,從來都沒有心?”
她要他說什麼,等了她三年嗎,亦是甚至爲了她打算一輩子不再結婚了。
說了,這個女人難道就會有所動容?
原來,一直都是他自作多情嗎,勾起一抹殘酷的笑容。
時辰說:“圖笙,這輩子,你都別想逃了!”
盯着女人的眸,如同要看出藏在裡面的情緒波動一般,然而,只有深深的厭惡。
被揭穿的猝不及防,圖笙皺着眉頭,男人卻緊緊地捏住她的下巴,生疼至極,她憤怒地看向男人,隨後,用十分冷靜你話語打斷了時辰:“時辰,這裡是英國,不是在美國,也不是在H市。”
不舒服的感覺霎時間席捲而來。
雖然知道,男人遲早會發現,她的身份,只是沒有想到,會如此快,只是,她不再是以前的圖笙了。
看到男人幾乎可以用可怕來形容的眼神,圖笙說:“醒醒吧,時辰,你和我之間,本來就不該有任何焦急了。”
他究竟爲什麼,眼眶通紅。
是因爲發現她是圖笙,是因爲激動,還是什麼,圖笙心中困惑,明明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把一切都毀了。
把她逼走,如今他還要來責問她,是她欺騙了他嗎,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可笑的事情?
圖笙咬了咬牙,注視着男人的眼,她這一次的態度十分堅決,亦十分的肯定。
她不能再退縮了,不能讓男人覺得她是好欺負的。
時辰卻好似沒有看到一樣,幾近癲狂地
看着女人的臉,修長的手指帶着冰涼的溫度劃過圖笙的臉,旁圖笙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雙手用力正想要推開男人的時候,一個用了,她猛地墜入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結實的雙臂緊緊地環住她,勒得她幾欲喘不過氣來,這個男人瘋了嗎,難道,他是想和她同歸於盡嗎,圖笙怨念地看他,只見男人薄脣貼着她瑩白的耳垂,輕輕地低吟出聲:“太好了……你還活着,我以爲,你死了,我以爲……你再也不會回來了。”
圖笙一愣,全身僵硬。時辰最後放開了她,圖笙急急地跳到了另外一邊,就如今的情形看來,確實沒有人能夠撼動她的地位。
這個男人還能怎麼威脅她。
圖笙想到這裡,瞬間有了底氣,她神色慌張,額頭上結了密密的汗珠。
她曾經想過,在很多種場合,跟男人說出自己的身份,現今,她只覺得其中的尷尬。
今天,她或許可以和男人有一個美妙的夜晚,但是,偏偏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兩人吵了一架,圖笙苦笑一聲,到了這個時候了,她究竟還在期待着什麼東西。
難道,她還在希翼,和這個男人只見發生一段什麼纏綿悱惻的愛情嗎。
不,她已經不是三年前的圖笙了,她不會再受到這個男人的蠱惑,她大可以直接拒絕就就是,想到這裡,圖笙笑了:“時辰,你這麼一副惺惺作態的樣子,又是做給誰看,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人比你更瞭解,我無法做到,再……次接納你了。”
扭過頭去,不願意看到男人蒼白的臉。
圖笙心中被數千根愁緒給纏住了,堅決不能再被男人的花言巧語給欺騙。
圖笙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時辰卻笑了,他眨也不眨地盯着女人的臉看,好似看不夠一樣。
沒有人知道,在這三年裡,時辰是怎麼度過的。
他每日只能看着圖笙的照片度日。想起當時,圖笙用什麼心情寫下那本日記,他心中就被一種深深的愧疚感給籠罩了。
他以爲是自己逼死了圖笙,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還活着,就在他的身邊,他不禁感到深深的後悔,要是當初,在C市時,他脫下了女人的僞裝,如今,圖笙可能就被他綁在了H市,逃也逃不走。
恨,爲什麼不恨。
但是,他心中卻因爲女人還活着的消息給淹沒了,他原本虛無縹緲的希望,就在一瞬間實現了,他覺得全身都充滿了極力氣,只想八女人緊緊地抱在懷裡。
而這個女人如今一臉鐵青,很明顯不待見他,時辰三年前用錯了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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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只是讓女人身體上臣服於他,他更要得到女人的心,見男人臉上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圖笙一臉戒備地看着時辰,好似在防狼一樣。
時辰說:“圖笙。你欺騙了我,難道我不能生氣了嗎,我不會強迫你,還有,聖誕快樂。”
說完這句話的時辰,離開了。
就在在原地一臉懵逼的圖笙,這就完了,她回過頭,去看男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圖笙暗暗地捏住
了拳頭,這一次,打死了都不能讓男人趁虛而入。而時辰與她的心裡可以說是完全相反,他對女人是勢在必得。
就在圖笙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圖笙,沒事吧,尼瑪我不是故意的啊,我發四,我絕對不知道時辰會在那個時候出現。”
圖笙醉了,爲齊越的智商絕倒。
但是這件事情也不全是齊越的錯,畢竟,時辰會過來,都是因爲C市的商業會談。
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那個男人竟然會一路追到了英國。
圖笙沒有好氣地說:“你自己也一樣吧。”
忽然之間,發現她和齊越簡直就是同病相憐啊。
圖笙掛了電話之後,回想起男人走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不會強迫她,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她冷笑一聲,這只不過是男人的故計重施罷了,她若是上套了,那就真的是蠢不可耐。
三年的洗練,讓圖笙做事冷靜了很多,她不會再想着用吵架或者是激烈的反抗來對抗男人。
那就耗吧,看誰耗得過誰,總有一天,她會嫁人,組建自己的家庭,到了那個時候,時辰還能阻止她什麼呢。一切,放下之後,纔會看的開。
麻木地笑了笑,圖笙知道,這種自欺欺人的方法,她用了三年。
每當在想起時辰的時候,就會被她給強制性地壓下去,忘記吧,不要再想了。
而接下來的一週,圖笙終於明白了時辰話裡那句不來硬的是什麼意思了。
每天早上,準點等在門口的時辰,接送圖笙上下班,而副駕駛座上有一束鮮紅色的玫瑰花。
準時給她送飯,儘管有時候也,圖笙對他愛搭不理,那個男人,就會像狗尾巴草一樣粘過來,眉頭“突突”跳了幾下,終於,在有一天,圖笙忍無可忍。
“你究竟在做什麼?”
這個男人。
難道是打算換柔情攻陷嗎。
很好,圖笙表示。
她一點兒都不想理睬,可是,男人卻如影隨形。
注視着眼前的男人,圖笙的話十分認真,比珍珠還真,時辰目光中閃過一絲失落。
圖笙扭過頭,不去看男人表情。男人摸了摸下巴,眯着眼睛,難道,這種方法是不對的嗎,於是,他打算,再研究研究。
可憐時辰活到這麼大,都沒有追過女人,都是女人倒貼,如果江彥知道如今自家boss的心聲,一定會滿頭黑線。
這種人,很欠打。
因爲圖笙的這句話,時辰決定換了攻略,他沒有再接送。
反而讓圖笙納悶了,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心思,一會這樣,一會那樣,反而引起了圖笙的注意力。
齊越看在眼裡,整個人奇了,卻不敢發表任何的評論。
如今他在時辰的面前,還只是一隻想踩就踩死的螞蟻,他欲哭無淚,他感覺,他又活回去了,之前白費功夫了,還有那一半的資產就這樣打水漂了。
還不知道,那個叫做沈雅涵的女人拿着他的錢在哪裡逍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