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尉遲到

總裁只歡不愛 容尉遲到 其他 大衆 網

就在尤桐滿腹懷疑的時候,現場的燈光又忽然全部暗了下來,下一秒,又一道光束打在門口的方向,伴着主持人的介紹與現場人羣的sao動,那兩扇華美的金色大門緩緩打開。

一道頎長的身影徐徐走進,一身黑色經典款的dior?homme。

有人就說dior?homme是男裝之中的吸血鬼。的確,吸血鬼式的優雅浪漫,不可湮沒的個性獨然,以及脫離塵世的超然正是dior?homme的特質。

dior?homme不是最貴,卻不是每個男人都穿得起,因爲它是最挑人的男裝。那種決然,妖冶,清凌的感覺,不是有錢就可以支撐起來的。他必須有品味但不張顯,有頭腦但不做作,有金錢但不炫耀,有才氣卻不顯擺。一切的一切都在隱藏在深邃的dior?homme下,神秘地、優雅地釋放。

而他穿剛剛好,面容冷峻,乾淨、清冷、卻又華麗無比,緊抿的輕薄嘴脣中透露出一絲嘲諷與堅忍。

男人的步伐沉穩,伴着頭頂的光束,不疾不徐地越走越近。

氣氛陡然high了起來。

容氏集團的準接班人終於來了。

這一刻,尤桐終於相信,原來這個世界上,辯證法是真實存在的,容尉遲的身上有着容家人獨有的冷色氣質,卻又是那樣的光彩奪目。

她站在人羣中,儘管距離他那樣遠,但是當門打開的時候,那一剎那就讓她呼吸一窒,他的臉上面無表情,但眼神卻是七分強勢三分憂鬱,九分勾人一分自制,周身散發出的氣息禮貌卻又疏離。

衆人紛紛讓出道來,衆口一辭地恭敬說道,“容少爺。”

今晚容家的幾個兄弟都在,卻只有他可以專用這個稱呼。

容尉遲目不斜視,步伐穩健地朝着臺上走去,尤桐站在原地,目光本來一直追隨,可是當他經過自己前方的時候,她又不自覺地低下了頭,那一瞬間好似有些恍惚,他離她這麼近、那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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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面對千人的場面,他從容不迫,身姿瀟灑,站在容家的華麗陣容裡,依舊是那麼的出挑,可是……他卻是形單影隻。身旁是一家又一家人,只有他,是一個人。

尤桐下意識地咬了咬脣,恍然之間有些明白他最後一個出場的意義,壓軸式的到來肯定了權威的同時,卻又隱隱透着某些不爲人知的悲涼。

又想起了他父親祭日的那一天,又想起了他抽屜裡的那半張照片,心,驀地有些發疼。

呃,尤桐,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喧囂的夜晚,101大樓外牆上的霓虹燈將整座城市點綴得恍若白晝,街心上浮動的人潮與車流,顯示出這座城市的熱情與活力,而宴會廳裡,亦是熱鬧非凡。

尤桐在那些打扮入時的貴賓人羣中穿梭,盡職盡責地爲他們遞過一杯杯紅酒。時而,被人問上幾個安全性的話題,她都對答如流。

原本與她站在一起的胡蝶漸漸走遠,朝着頗有來頭的某些貴賓走去,帶着些許的目的性,卻讓人無法歧視與指責。

當她好像成功地k到一張名牌購物卡之後,偷偷地朝着她眨了眨眼,尤桐莞爾一笑,然後轉身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忽然,人羣裡幾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是黎家人。

尤桐微微有些卻步。

“小姐。”一名陌生的賓客將手裡的空酒杯遞給了她。

尤桐連忙回神,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請問先生還需要再來一杯嗎?!”

“不用了,謝謝。”

尤桐微微頷首,端着托盤退開,退開的時候,又偷偷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黎家人,媽媽今晚好漂亮。

嘴角邊不自覺地泛起一抹笑容,然後掉頭走遠。

她卻不知道,當她轉過身後,黎遠航的視線也跟着追隨過來。那目光先是溫柔深情,卻在看到她腳上的高跟鞋時,俊龐上的微笑微微有了一絲凝滯。

黎遠航收回視線,若有所思,掩飾般地仰頭喝掉杯中的酒,然後隨手將空杯交給一旁的服務生。

巧的是,接過他酒杯的人正是胡蝶。

黎遠航本沒有留意,但他對於那雙自己親手挑選的鞋子太過熟悉,凝滯的微笑忽然罩上了一層寒氣。

酒過三巡,氣氛稍稍鬆懈了一些,寒暄而過,賓客們略微隨意起來。

尤桐端着托盤,裡面有幾隻空酒杯,她正準備去重現換過,斜後方卻忽然響起明顯帶着壓抑的男聲,“尤桐。”

聞聲,尤桐頓住腳步,下意識地蹙眉,這聲音有些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熟悉是因爲知道是誰,陌生卻是因爲他的聲音裡透着絲絲怒氣。

咬了咬脣,她沒有回頭,再次擡步而去,可剛剛走了幾步而已,身後的男人便跨步追了上來。

頎長的身形,斯文俊逸,卻是銳利鋒芒難掩,不是黎遠航又是誰。

他明澈的眼底帶上陰霾,目光掃過她纖細的雙腳,“爲什麼不穿那雙鞋?!”

尤桐面色平靜,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提醒他,“黎少爺,以你的身份,在這樣的場合,跟我一個小小的服務生說話會惹人非議的,注意禮貌。”

“禮貌?!”黎遠航嘴角勾出幾分嘲諷,“把我的心意隨便轉送給別人就是禮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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