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泰和廣場回來以後,鐵五就悶悶不樂的。
雖然跟楊寧一戰後,許多大哥級人物都明確表示支持,可從今天廣場上的混混見面會來看,許多人都是隻耍嘴買好的,他們大多都在觀望,誰也不敢過早地投靠某一方,畢竟楊寧的勢力現在已經遠遠大於了鐵五。
上官博也沒搭理垂頭喪氣的鐵五,回到別墅就跟麻七和志強商量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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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商量完了,鐵五還是一個人抽着悶煙,眼睛盯着地面,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上官博在鐵五對面坐下,拿過煙點上一顆,伸手幫鐵五把燒到過濾嘴的煙掐滅。
鐵五擡頭看看上官博的臉,沒有說話,又點上一顆煙,開始大口大口地吸了起來。
“五爺,別泄氣,當年,你不也是從一個小小的裝卸工開始混的嗎?後來還不是成了稱霸一方的大佬?”
“我那時候能拼能打,決不服輸,平常不惹人,但人惹了我,我一定要加倍還回來,可你看廣場上那些人,從他們的眼睛裡根本看不出霸道的樣子,這樣的人怎麼用?”
上官博歪嘴笑了笑:“五爺,聽說過老虎將軍的故事嗎?一隻老虎,就算他的部下是一羣綿羊,也會被老虎訓得勇猛無比,反過來,一羣老虎被羊領導,縱使有萬般威猛,也只能像羊一樣軟綿綿的!”
“我沒那個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老粗一個,家業都是真刀真槍拼出來的,如果我能玩兒那些花花腸子,你也不會救了我的命,血戰衆和會了是不是?”
上官博輕輕一笑,轉頭看看把目光都投過來的麻七和志強:“五爺,現在的社會不同於以前了,打打殺殺那都是最低級的辦法,現在講的是腦子,有沒有猛人不是關鍵,關鍵是看怎麼利用手中的資源去達到什麼目的,我們現在的目的就是要先奪回夜太美,那天在夜太美你也看到了,打贏了又能怎麼樣,我們三個就打他們五十多個,可結果呢?”
鐵五若有所悟地瞟了上官博一眼:“我知道你點子多,我也聽你的,可我怕這幫人不成器,耽誤了大事,總不能他們捅婁子,我們跟屁股後頭打補丁吧!”
“不會的不會的,哈哈……”上官博哈哈笑着,讓麻七和志強過來:“你們兩個,把咱們剛纔商量的事給五爺彙報一下,讓他心裡有數!”
志強打開一個會議紀錄本,開始按照自己寫的那些東西給鐵五講解起來,起初鐵五還不以爲然,可隨着志強講解的深入,鐵五眉毛不斷上挑着,明顯得高興起來了。
……
天矇矇亮了,太陽還沒能從地平線的拉扯下露出頭來,但周身的光芒已經將這個世界都渲染得脫離了夜的沉默。
一輛疾馳的別克君悅,在車輛稀少的道路上前行着,車上的一男一女,滿臉的疲憊,但內心的愉悅卻清晰地掛在臉上。
開車的是劉偉,與情婦結束了溫泉的小聚,現在開車送這個豐滿小少婦回家。
劉偉送情婦到了她所在的小區門口,就沒再進去,因爲他知道,情婦的老公在家,萬一被看到了,可就捅破天了。
兩人在車上又一番激吻,直吻得這個豐滿小少婦媚眼柔情蜜意起來。
劉偉趕緊把她推下了車,生怕在車裡時間長了,讓小區的保安看到什麼。
少婦戀戀不捨的走進了小區,一步三回頭地看着坐在車裡暗送秋波的劉偉,心裡還想着在溫泉一夜的極盡纏綿之事。
劉偉瀟灑地衝少婦揮了揮手,開車離開了。
不遠處的小區花叢中,志強穿着厚厚的軍大衣,匍匐在落滿枝葉的草地上,放下手中剛剛用過的一次成形相機,拿起擱在一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簡單說了幾句之後,縱身而起,輕輕一躍,翻過小區的院牆,躲避着監控探頭的監視範圍,尾隨着少婦一段時間,加快速度,繞到了她的前面,並且跟躲藏地暗處的一個人湊到了一起。
少婦對於身後的跟蹤一無所知,由於在車上的一段纏綿,令她身上有點燥熱的感覺,伸手將厚厚的毛絨大衣解開了釦子,一臉的濃濃春意,腳步輕快地踏着通往自己家的小徑,嘴裡哼着歡快的曲子。
隨意地擡頭一看自家窗戶,哼的曲子馬上停住了,腳步也變得沉穩起來,臉上的春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冷若冰霜,卻又神彩盎然的臉。
少婦的轉變全都因爲她看到了三樓自家窗戶後面站着的那個人,也就是她的丈夫,一個經常出差的戴眼鏡小公務員。
這麼早的時間,這個小公務員就站在窗前,等候着自己妻子歸來,是因爲他接了個不知名的電話,電話的內容很簡單,簡單到只有幾個字而已:“到窗前看你老婆!”
一番狐疑過後,眼鏡公務員還是決定早早起牀,去窗邊看看自己心愛的妻子身上會有什麼事發生。
昨晚兩人通過電話,聽得出,老婆那邊很忙,據她自己敘述,公司安排了同事聚會,並且要搞一個比較上規模的聯歡,晚上就不回家了。
可細心的眼鏡卻從老婆熟稔的說詞中聽出了什麼,由於沒有證據,也不好確定。
今早接到這個莫明其妙的電話,使得他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莫非,趁我在不家,我老婆會……
一切都是猜疑,按理說也算不得數的,直到接下來發生的賅人一幕,才讓這個平靜的兩口之家掀起了翻騰的浪花。
少婦在離自家樓宇門還有十幾米的時候就開始掏鑰匙了,低着頭,手伸進包裡,一遍一遍地撥拉着亂七八糟的東西。
由於精神過於集中,根本沒注意到正迎面而來的一個跑步的男人。
這個男人穿着厚厚的黑色羽絨服,並且把衣服上的帽子戴了起來,當他離少婦越來越近的時候,伸手從懷中拿出一張硬硬的紙,手臂前伸着,遞給了少婦,並且露出了壞壞的笑容。
少婦被這男人嚇了一跳,但緊接着細聲說道:“對不起!”
男人攔住少婦繞的路,繼續手臂前伸,並把那張紙卡給翻了過來,原來是一張照片。
少婦奇怪地瞥了一眼,視線習慣性的剛剛移開,可又瞪大了眼睛轉了過去,並且伸手要拿過那張照片。
照片上的畫面很清晰,正是劉偉跟少婦在車裡熱烈相擁,激情溼吻的畫面。
男人沒有再閃躲,故意讓少婦把照片奪了去,並且摘下了連衣帽,露出了輸得整整齊齊的小分頭。
少婦的目光都集中在手中的照片上,雖然畫面很清晰,但她還是不相信地一遍遍仔細地看着,全沒注意到遞給自己照片的男人已經張開雙臂撲了上來。
樓上的那位看客,也就是小眼鏡公務員,拳頭都緊緊攥了起來,眼看着樓下的男人抱住了自己的老婆,並且快速地把臉湊了上去,從他的角度看去,兩人已經擁吻到了一起。
但小眼鏡不知道的是,樓下的男人並沒有直接吻上,而是使勁控制着少婦反抗的身體,湊近了少婦細嫩的臉說了句話:“別動,再動就把照片給你老公!”
這句話的作用明顯,少婦的身體如同被拋進了零下七十多度的冷水中一樣,瞬間僵硬下來,任憑男人把嘴湊了上來。
小眼鏡憤怒了,這是裸地挑釁,是對於自己尊嚴和自信的強烈打擊。
猛然轉身,只穿了一身睡衣的他,大步地向樓下跑去,完全不顧冬末的寒冷,幾秒鐘時間就衝到了樓下。
與老婆面對之時,兩眼的怒火已經燃燒得無比強烈,也許是凍的,也許是心情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把手哆嗦着伸向少婦,艱難地吐出兩個字:“給我!”
少婦明白老公的意思,他是想要那張照片,可她茫然的向四周看看,那個強吻自己的男人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而那張照片,也隨着男人的消失而消失了。
“啪”
一聲脆響,小眼鏡出手了,紅紅的五指印像刻上了一樣,掛在少婦的臉上。
一切都像一場夢一樣,如果不是面前還站着憤怒如紅眼的公牛樣的老公,臉上還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少婦說什麼也不會相信剛剛那一幕竟然是發生在自己身上。
男人躲閃着監控探頭,快速地回到了志強身邊,摘下假髮,小聲地罵道:“這個王八蛋劉偉,留這種過時的分頭,也不知道那女的怎麼看上他的!嘿嘿,不過沒怎麼佔便宜,那小娘們嘴閉得真嚴,如果不是爲了演戲,我早把他按草叢裡了!”
志強看看周圍的情況,轉頭說道:“走吧麻七,回去跟勝利哥彙報,可以繼續下一步了!”
劉偉今天的心情不錯,昨晚跟情婦一夜沒怎麼睡覺,偶爾的休息也都是熱情擁吻當中,以至於吃早餐的時候,連拿筷子的勁頭都不足了。
劉偉知道情婦的老公,那個在市委一個三產單位跑銷售的業務員,雖然只是個事業編制,可按的是公務員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