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示中明確的提出,張一凡已經在廣州開工建立價值超過200萬兩的紡織廠以及麪粉廠的三星實業,張一凡將拿出100萬兩的股份來購買土地。
張一凡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200萬兩的實業在當時絕對是屬於巨無霸一樣的企業,200萬兩足以體現張一凡的實力,這樣更加容易讓人相信張一凡是有真本事人。同時表示只願意拿出100萬兩作爲股份,那樣的話就容易讓人產生一種心理,那就是去晚了就沒了。而且張一凡已經開工建造工廠了,都是那些洋鬼子在建造,無形之中,很多人都相信了張一凡在告示中所說的。
至於200萬兩的工廠,產能那麼大能不能售出那些產出的布匹,麪粉什麼的,張一凡並沒有去考慮,他相信到時自然是有辦法的,或許那個時候還會嫌棄自己的工廠建造得小了呢。
告示中有在工廠做工的具體要求條件,身體健康,年紀16以上60以下,每天早上八點到晚上八點,不得違法亂紀,期限60年。更是詳細的貼出了哪裡的土地多少畝換一個名額,比如城中的土地1畝地可以換兩到三個名額,而郊區的或許就是一畝地才換一個名額,更遠甚至兩畝地,三畝地才換一個名額。
貼出告示的同時更是羅列了一系列張一凡的事蹟,有不可調查的南洋事蹟,也有張一凡在海口建立的工廠有多大,耗資多少等等。
張一凡要的就是打造自己的名聲,真真假假,只要這樣的話,本來自己在廣州城就有不小的名聲,經過自己這一番類似炒作的操作,一定會讓自己的名聲更加的大,這樣就等於自己在廣州這裡樹立了招牌。自己將招牌樹立起來之後,那樣的話,購買土地就更加的容易了。
果不其然貼出這些告示的作用是很大的,相比之前的門口羅雀,如今可以說是門庭若市了,有不少人都很急切的想要出售自己的土地,來的這一部分人大部分是要換取名額的,並沒有多少人要換取股份。張一凡他在得意的笑,非常得意的笑。
不僅在笑自己的成功,更加在笑自己如果成功購進大批土地的一些結果,那樣可以更加順利的實現民族的復興。機緣巧合之下,張一凡用股票來購買土地的行爲爲他打開了一個思路,一個非常有用的思路,一個運用錢財的手段,這個手段既可以讓自己這個將來的政府財政充盈,還可以讓百姓日子好過。
林成庚看着張一凡有點走火入魔般的在那裡傻笑將近大半天,忍不住打斷張一凡,他知道只有自己可以打斷張一凡,只有自己可以和張一凡交談。
經過這些日子林成庚完全知道了張一凡的那些屬下是完全的忠心然而好像缺少什麼東西似的。
“一凡你在笑什麼啊,我看你笑了大半天了。”林成庚十分無疑惑,並不知道張一凡笑什麼,可是又很想知道張一凡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沒有,只是想到了某件事情而已,以後的事情。”張一凡儘管已經被自己的岳父打攪了,可還是止不住自己得意的笑。
林成庚也不好在說什麼了,想到以後的事,怎麼聽都覺得奇怪呢。
不過就是幾天的時間,張一凡就售出了20萬兩的股份,那也就是將近萬畝土地啊,同時也有不少人覺得拿股份畢竟有些不靠譜,便就以高出市價兩成的價格將土地賣給張一凡,並得到相信的名額。
不管是拿到股份的,還是拿到名額的人手上拿着那份契約,心中莫名的高興了不少,很多人感覺就好像是多出一份保障一樣。
不管是不是哪裡的土地張一凡都要,哪怕是鄉下的土地,張一凡也要。張一凡很清楚,幾乎沒有人會將自己全部的土地賣出,那些人只會賣出一部分土地,持觀望態度,更多的人則是死死的守着自己的土地不肯賣出。
張一凡要那些土地,並不是自己確實需要那麼多的土地,或者真的那些土地真的能升值那麼多,只有城裡的土地纔會升值那麼多,可是他依然要鄉下的土地,那就是張一凡要早就那些無業者。他清楚地記得歷史書上寫的清清楚楚,那就是英國人的工業化過程中的圈地運動。
他現在要趁着難得的和平時期爲民族的強大多做出一些努力,他並不是一個純粹的革新者或者怎樣的人,他只是想民族儘快強大,而這必須經過工業化這一個過程。他是一個胸懷天下的人,並不是一個爲了權力而革新的人。
張一凡在設想他的宏圖大業的時候,並不知道有人要拿他來搏自己的前程,有人要去告密——張一凡密謀革新。
這個世界上永遠不會缺少出賣別人來讓自己飛黃騰達的人,原來張一凡張一凡在招募鄉勇的時候儘管已經用了復仇剿匪的名義,然而他的所作所爲怎麼看都不像是簡單的剿匪。
在張一凡到達海口的時候卻已經有人悄悄的前往廣州了,這個人並不是其他人而是王浩元手下的一個官員而已。這個人並沒有報告給王浩元,不然的話王浩元或許會先給張一凡通風報信的。他想將事情直接捅到兩廣總督那裡,雖然他這樣做是越級的,是很不符合官場的規矩,很容易惹得別人厭惡的,但是隻要他成功了,那麼自然就值得了。
富麗堂皇的兩廣總督府中,兩廣總督袁樹勳擺足了官架子,慢慢的抿了一口茶,才悠悠然開口問着下面跪着的那個官員。
“你說你有要事稟告?”袁樹勳慢悠悠的說着,看不出有任何着急的樣子,還不緊不慢的抿着茶水。
“是的,大人。小人有要事稟告,張一凡要謀反。”來人也並不是那種膽小如鼠的人,不然也不會越過王浩元而直接給袁樹勳打小報告了。
袁樹勳將剛剛入口的茶水全部噴出來“什麼,張一凡要謀反。”袁樹勳瞪大着眼睛,十分的不信。
“是的,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屬實。”這個官員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知道去全部事情都給交代出來了,聽得一旁的袁樹勳都忘記了喝茶了。
聽到了下屬的這番報告,袁樹勳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沒有想到張一凡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手段魄力,但是還是不能完全確定張一凡是否是謀反,這件事情他總是弄得清清楚楚的。
他並不希望張一凡謀反,自己上面的人也不希望聽到任何謀反的消息,大清已經是搖搖欲墜了,上面的人如何聽得了謀反的這種消息啊。
況且如果張一凡真的謀反的話,那自己也有罪的。但是張一凡如果沒有謀反的話,憑藉張一凡創辦的實業,也能讓他和自己都獲得嘉獎的。
袁樹勳真的不希望張一凡是謀反的人,尤其聽說張一凡如今又在廣州創辦一家資產200萬兩的三星實業,更加希望張一凡可以爲已經是搖搖欲墜的大清略盡綿薄之力,維護大清的基業。
“你做得非常的好,如果張一凡確實謀反的話,那你自然有揭發之功了。你下去吧。”袁樹勳捏了捏自己的額頭,有點頭疼啊,如今的大清啊。
“是的大人。”來人一直沒有擡起頭來,而是弓着身一直退出了大堂,這才轉身挺胸離開。
袁樹勳想了想還是派人去把張一凡找來,要見一見這個張一凡,把事情弄清楚了,這件事是萬萬不能馬虎的。
不多時,袁樹勳派出的人員輕而易舉的找到了如今在廣州城中可謂是聲名赫赫的張一凡了,張一凡一聽說是袁樹勳要見自己,就裝病不去。
至於爲什麼不去,張一凡一想到自己要是見到了總督吧,八成得行跪拜禮,末了還得來一個草民某某某見過總督大人。這並不是張一凡能接受的,所以就裝病不去了。如果不跪拜吧,那不是直接矛盾了嘛,那不是現在就要和廣州的軍隊槓上了嗎,自己可是一直在爭取難道的和平時期。
自己一定要趁着和平的時期,將基業發展好,才能在革新以及之後的軍閥混戰中取得勝利。
然而張一凡的裝病不去,讓本來半信半疑的袁樹勳有些相信張一凡要謀反了,不然爲什麼裝病不來見自己呢。自己之前召見了他的那個所謂的代理人,可是講得很清楚,只要覈實張一凡籌辦的實業達到朝廷嘉獎的地步,張一凡便可以領取朝廷的嘉獎了。
越想越覺得有理的袁樹勳覺得自己應該逮捕張一凡,而且還應該是刻不容緩的。他認爲張一凡一定是做賊心虛了,說不定還會畏罪潛逃的了。
袁樹勳很快的就派出自己總督府的一班捕快前去逮捕張一凡,得了袁樹勳手令的官差,便氣勢洶洶的來到了張一凡駐地的酒店。
張一凡遠遠的看見了這般捕快,心想不知道誰要倒黴了,清朝的這些捕快比之某人某民某警某察更加的不堪,根本就沒有道理可以講的,只能講錢的。
看着這些捕快直衝自己所住的酒店而來,張一凡心想不會是找我的吧,應該不是吧。
“閒雜人等速速離開。”捕快直奔張一凡所住的那一層樓,周圍百姓議論紛紛,都在猜想是誰那麼倒黴,是誰犯事了,是犯了什麼事情,這麼的大動干戈。
張一凡幾乎已經是確定哪些捕快就是衝着自己來的,不等自己命令,身邊的警衛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了,就等着張一凡一聲令下,隨時可以屠戮了。不只是張一凡料想到了這些官差是衝着自己來的,他的老丈人林成庚也料想到這些官差是衝着自己等人來的。
“一凡。”林成庚看着張一凡,希望張一凡可以做出決定,林成庚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習慣了張一凡的發號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