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臺新聞報道:日前國內著名珠寶商垂金權造成功收購東京市郊一家孤兒福利院。現在是本臺記者對垂金先生的採訪。”
“垂金先生,請問您收購孤兒福利院是不是想全面提高孤兒院的生活水平?爲社會貢獻力量?”一個美女記者面帶笑容的問道。
“不是。我打算把孤兒院拆了,在原來的地皮上蓋一座現代化的珠寶加工廠。”一個臃腫禿頭的老男人說道。臉上的肉都擠成一團,像腫瘤似的掛在臉上,小眼不時閃過一絲貪婪的眼光。
“呃,那垂金先生對目前國內的珠寶行業前景如何看待?”美女記者聞言尷尬的笑了一下,很快的轉移話題說。
“哈哈哈哈。珠寶這個行業……………。”
“肯定是惡意收購的。”倫子望着電視上的新聞報道,溫和的臉上出現一股怒意:“那些孤兒好不容易有個安身的地方,結果他一收購就全完了。這種人就該被雷劈。”
凌羅扭頭,剛好看見那個垂金權造在電視笑得肥肉亂顫,不由心裡一惡~
“凌羅丫頭怎麼了?”坐在一旁看報紙的南次郎擡頭正好抓住凌羅眼裡一閃而逝的厭惡。
“沒什麼。”凌羅輕輕搖頭說。也許,我知道向哪個好心人士“借”錢了。
“啊~,南次郎叔叔又在看那種書了。”菜菜子指着南次郎手中的報紙說。一本美女寫真從報紙夾縫滑落到地板上。
“老公~~~~~~”
“別呀,倫子。不要每次都來這招……”
凌羅笑了笑,悄悄的離開熱鬧的客廳,順手拿着一本厚重的電話簿回到房間。
“垂金權造………垂金權造………有了……東京帝豪別墅區18號。”凌羅飛快的在電話簿上翻出垂金權造的地址。
凌羅望着窗外黑壓壓、不見一點星光的夜色,勾脣一笑,俗話說得好:夜黑風高殺人夜。
東京,是一座不夜城。即使到了深夜,仍然燈火灼灼。
一道纖柔身影飛快的從空中掠過,如履平地般,在各棟大樓間跳躍,只留下淡淡的殘影,最後在東京最奢華的別墅區裡的某棟別墅停下來。
“這兩輩子可都沒有幹過這行,希望那醜八怪能守財點,最好把現金都放在保險箱。”凌羅祈禱了一下,翻入圍牆內。
別墅內的警犬在凌羅落地時,悄悄的圍了過來,一隻只撕裂着大嘴,露出尖尖、森白的牙齒。
“噓,安靜點。”凌羅瞪了它們一眼,掏出一個夜叉面具罩在臉上。十幾只警犬乖乖的俯下身子,待在原地不動。
凌羅輕輕扯下幾根頭髮,放在脣邊一吻,髮絲漾出柔和的紫色光芒,幻化出幾隻紫色泛着銀光的蝴蝶。
“冥引蝶,把所有的人都催眠了。”凌羅下令。幾隻夢幻般的蝴蝶翩翩飛舞,朝着別墅有人氣的地方飛去。
等了一會兒,幾隻冥引蝶輕盈的從別墅飛出,圍着凌羅飛舞。凌羅這才大搖大擺的從昏睡的保安旁邊走過,直奔別墅內最奢華的房間。
一進房間,就看見垂金權造那醜鬼趴在桌子上,一個□□的女人俯在他身下。額,看起來似乎打斷別人的好事了。
凌羅徑直走到房間內的一幅油畫前,把畫拿下來,露出保險箱。
“唉,爲什麼有錢人藏東西的地方都差不多呢?真是侮辱人家的智慧啊。”凌羅一邊感慨一邊凝聚妖力劃開保險箱的鋼板。
大豐收啊。凌羅眼睛一亮。非常迅速的把保險箱內一疊疊花花綠綠的鈔票還有十分精緻的珠寶盒全掃進袋子裡。
有些厭惡的看了垂金一眼,忍了忍,還是沒有殺他,這麼噁心的人,殺了真是玷污自己的手。
無聲無息的閃回越前家,凌羅把鼓鼓的袋子收藏好,並設了個禁制,以防被倫子或菜菜子發現。然後開始每晚必行的修煉。
雖然傷慢慢好了,妖力正在恢復,但是凌羅始終找不到如何開啓那個神秘的空間,所以目前只能慢慢的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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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大附屬醫院
“是哪本小說寫的裝失憶是一本萬利的事情?爲什麼她們都沒有提到還要時不時的去醫院CT一下腦子?”凌羅微微皺着眉,輕嘆道。明明就沒病嘛,弄得跟腦殘了一樣,真是鬱悶。
早上起牀的時候,倫子就通知凌羅今天要去醫院做複查。誰讓自己目前還是失憶人員呢,所以即使有些不情願,凌羅還是跟倫子來了。
“嗯~,反正也有錢了,等下離開醫院以後就先去把房子買下來,然後找個機會“恢復”記憶吧。”凌羅決定到。結果還沒有出來,所以倫子在腦科等待結果,而身爲主角的凌羅則在醫院大樓內閒逛。
“你…沒事吧?”
一個穿着病服的女人,經過凌羅身邊時,忽然毫無預兆倒了下去,凌羅反射性的順手一撈,將她扶助。
“沒、沒事。謝謝你。”女人感激的笑了一下,笑容溫柔而蒼白。
“要不要幫你叫醫生?”凌羅輕鬆地扶着她軟綿無力的身體問。
“不用了,謝謝你。我回病房休息一下就好了。”女人微微搖頭拒絕說。
“你在哪個病房?我扶你過去吧?”看着眼前這個說句話都要喘好久的人,凌羅難得善心大發的說。
501號 南野
“志保利阿姨,現在感覺舒服點了嗎?”凌羅倒了杯溫水遞給志保利。
“麻煩你了,凌羅。我這是老毛病,一直好不了,就這麼拖着。”志保利輕輕的抿了口水,虛弱的笑了笑。
“舉手之勞而已,不用客氣。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凌羅見志寶利神情倦怠,就告辭了。
好像病得很重哦,可惜了這麼溫柔的一個人了。凌羅略帶遺憾的想。
“嗯?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凌羅望着攔在自己面前俊挺的身影,有些疑惑的問。是上次在醫院裡遇到的那個妖怪,我應該沒有惹到他吧?
“你跟我過來一下?”白皙俊秀的面容冰冷如霜,翠綠的眼眸冷冷的盯着凌羅,充滿敵意。
你以爲你是誰呀?你叫我過去我就得過去?什麼態度嘛?懶得理你。凌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側過身準備繞開他。
“你來這裡幹什麼?”那妖怪輕輕挪了一下,又擋在凌羅前面,冷漠的問道。
“來醫院當然是看病了,難不成來吃飯呀?”那妖怪審問般的口氣惹怒了凌羅,凌羅不由的嘲諷道。這世界真是奇怪了,不想惹麻煩。麻煩自己找上門來。
“一個妖怪來人類的醫院看病?”那妖怪充滿置疑的問。
“你能來,我爲什麼不能來?”凌羅有點想笑了,他自己不也是妖怪?難不成只許州官放火,不許 百姓點燈?
“你接近我母親有什麼目的?”那妖怪俊秀的臉上露出一絲怒意,翠綠的眼眸蘊着殺機。
“你母親?志保利阿姨?”凌羅思維轉得非常快,馬上反應過來說。沒辦法,今天在醫院除了腦科的那個糟老頭和志保利,自己可沒接觸過別人。
那妖怪眼神一利,濃濃的殺氣壓向凌羅,走廊的人不由覺得一冷。
凌羅依然一臉輕鬆,只是心裡有些迷惑。奇怪,那個南野志保利分明就是個人類嘛?怎麼會有個妖怪兒子?算了,與我無關,管他那麼多。
“真是好心被雷親。你母親剛剛差點暈倒了,正好我路過,所以我送她回病房。除此之外,我壓根就不認識你母親,所以也不會有任何目的。你既然有時間在這裡審問我,還不如趕快回去陪她,順便把事情弄清楚。”凌羅有些不客氣的說。
那妖怪冷漠的看了凌羅一下,翠綠的眼眸依然充滿懷疑與敵意,然後轉身走開。
“事實證明,人是不能太多管閒事。”本來就有點鬱悶的凌羅心情更差了,也懶得亂逛,所以又拐回腦科找倫子。
“倫子阿姨,結果出來了嗎?”凌羅隨口一問。
“沒有。醫生說沒有發現有什麼東西壓迫腦血管之類的情況,所以檢查不出是什麼問題導致失憶。”倫子有些不滿的望了醫生一眼。
“哦。”凌羅輕輕的應了聲。要是檢查出來了,那纔有鬼呢。
“別擔心。沒事的。我們回家吧。”倫子揉揉凌羅的頭髮溫柔的說。
“嗯。”
就在倫子和凌羅走到醫院大廳時,正好碰到那個紅髮的妖怪。
“凌羅小姐,您好。我是南野秀一。剛剛家母跟我說了,真是不好意思。”南野秀一看見凌羅,走過來禮貌的說。雖然態度有些些疏離,但起碼比剛剛充滿敵意的冰冷好多了。
“沒關係。我可以理解。”凌羅輕輕的說。雖然對剛纔的事情很不爽,很想揍他一頓,但是看了一眼他懷裡抱着的一堆藥,想起了志保利溫柔蒼白的臉,金燦的眼眸掠過一絲憐憫,心裡的怒氣漸漸消散。
算了,反正人家已經道歉了。要是某一天一個來歷不明的妖怪送龍馬回家,自己一樣也會很警惕,說不定做得更過分,直接滅了它。
“凌羅,怎麼回事?”倫子看了看南野秀一,又看了看凌羅,有些疑惑的問
“沒事。只是剛剛跟這位南野同學有些誤會而已。”凌羅輕笑的挽着倫子,模糊的說。
“那麼,再見。”南野秀一若有所思的看了倫子一眼,然後告辭。
“倫子阿姨,我忽然想起有點事要辦,就不跟你回去了。”站在公交站牌邊,凌羅假裝困擾的說。
“那你要早點回來。路上小心。”倫子體貼的說,並沒有追問。
“我知道了。拜拜。”
送倫子上了公交車後,凌羅轉身攔了輛的士去了上次那家房屋中介所,把那間鬼屋買了下來。
也許是太久無人問津,凌羅一交完錢,上次接待凌羅的那個工作人員馬上就把手續辦好,生怕慢一步,凌羅就反悔了。
“啊~幸好以前學過造假,不然還真沒有地方弄身份證明呢。”凌羅有些得意的拍着包裡的房契說道。凌羅以前的客戶形形色色,既有金融大亨,也有所謂的“國際物流”專家。這逼真的造假本事就是從一個國際文物倒賣組織手裡學來的。
“咦?那個傢伙怎麼還沒有去投胎?”凌羅忽然瞄到蔚藍的天空飄着兩個人影,其中一個很眼熟,不由疑惑的說。怎麼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