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對不起，您所用ID已被綠壩和諧——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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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無邊際的黑暗中，光明之門漸漸開啓，刺眼的明亮從縫隙中照射到了她的臉上，她伸手遮住了光芒，這光芒讓她想要流淚，經歷了太多的黑暗，突如其來的光明不是救贖，而是更加猛烈的毀滅催化劑，這近在眼前的光輝，猶如海妖迷惑船員的妖術，只要她進入這光明，她也許只會更痛苦，但是，若是放棄了這光，那麼她一輩子都得在黑暗中沉淪，然後腐敗，最後煙消雲散。
門漸漸關上，餘留一個漆黑孤獨的死寂世界。
門的另外一邊，又是另外一個世界。
依舊是那個放映大廳，依舊是那麼空蕩蕩的，唯一不同的是……
九鬼信走到了最前面的一排的中間坐了下來，顯然，這個位置不是
觀看的最佳位置。
“你來了。”冷淡的聲調從身邊人的口中吐出。
“還真是冷淡呢，好久不見了，我的半身——景九桐小姐。”九鬼信笑眯眯地轉過頭，對上了那張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完全相同的臉上唯一不同的便是那截然相反的表情。
冷若冰霜的九鬼信，死氣沉沉的眼睛中看不到任何神采；笑意盎然的九鬼信，一雙光波流轉的鳳眼分外妖嬈。
和九鬼信長得一模一樣，卻被她叫做景九桐的女人沉默不語，只是輕輕揚了揚手，四周的一切就瞬間發生了改變。
“這次是豪華會客室呢，你還真會享受。”吹了聲口哨，九鬼信環顧着四周，嘖嘖稱讚，隨後又像是軟骨頭一般倒在了柔軟的沙發上，整個人嵌了進去，似乎一動都不想動，懶散地靠坐着。
而她對面的位子上是端正坐姿，神情肅穆的景九桐。
左手撐着腮，坐得歪歪斜斜的九鬼信揚眉，正想問道，卻沒想對面的人早一步開口：“很奇怪，是嗎？”
“當然，被人莫名其妙弄到這種地方當然不爽。”九鬼信的手指輕叩着臉頰，彷彿是在等待着那人的解答。
“我會告訴你的，關於我所知道的一切。”景九桐無波無瀾的聲線就如機械程序般死板。
“洗耳恭聽。”像是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相處，九鬼信向後靠了靠，雙手環胸，看向對面。
“二十六年前那場無知無覺地穿越，把我們兩個分離了開來，你進入了銀魂的世界，而我則掉落了死神空間。”不知何時，一張矮桌擺在了兩人中間，舉起面前的酒杯，一模一樣的兩人連喝酒的動作都如出一轍。
“哦，這麼說來你知道了我所有的事情？”九鬼信眯起了眼，這酒香味醇，回味無窮。
“嗯，因爲這是你的精神世界，是在你的潛意識中，我可以共享你的記憶。”景九桐放下了酒杯，解釋道。
“隱私被侵犯的感覺還真像弓雖女幹一樣，真TMD不爽！”九鬼信嘴角掛起了危險的笑容，“那麼我也可以分享你的記憶了？”
“不，你不能。”冷淡地否決了九鬼信的猜測，景九桐從來都不會畏懼九鬼信。
“你……繼續。”
“因爲你現在還有完全接受我的能量，如果把我的記憶灌入你的大腦的話，你會承受不住，精神崩潰。至於那次穿越，我懷疑也像你這一次一般，是有人暗中操縱的結果，而不是意外。”景九桐冷靜分析着，作爲聽衆，九鬼信沒有一絲驚訝，這種東西……誰會沒想到呢？而她這次陷入那個陣法中又忽然來到這個世界，和眼前這個傢伙脫離不了關係。
“你其實剛開始就已經想到了吧，在你進入死神這個世界的時候，只是你一直都在逃避，所謂麻煩只是你不敢面對的託詞而已。作爲主人格的你在第一次穿越並且分裂的時候帶走了大部分精神力，並且很幸運地轉生爲嬰兒，而作爲第二人格的我卻被時空的漩渦以靈魂的形式捲入了這個危機重重，可能隨時都會被吞噬的世界，在附身於一個人類潛意識中了近十年後我才真正地成爲一個人。你真幸運。”
“你還真是不幸，如果沒說錯的話，你一直那個孩子的身體裡修養精神，並且妄圖有一日能夠成爲身體的主人，當然，你做到了，就在那個孩子接受不了父母被虛殺害的現實而造成精神崩潰的時候，你成功地吞噬了她，成了新生的九鬼信。”九鬼信接下去說道。
“沒錯，就這樣我讓我活了下來，也讓九鬼信活了下來，但是卻因爲那個死神——那個死神發現了我！在我吞噬掉九鬼信的最後一刻，他打敗了虛，帶傷返回的死神魂葬她的父母。”景九桐講到這裡的時候，眼神終於流露了一絲情緒，那是一種惡念。
“因爲那個時候，九鬼信已經不是人了。是怪物，真正的怪物，能夠吞噬人類靈魂的傢伙怎麼還算是人，從你開始計劃的時候，你就已經是虛，就如同白崎一護般的存在。”九鬼信冷冷笑着，沒錯，她從最初的世界開始便有嚴重的心理問題，後來更產生了雙重人格，而眼前這個景九桐與她形影不離了將近十五年，朝夕相處，直至那次事件把她們分裂開來，彼此之間已經是再熟悉不過了。
她的確是怪物，但是對面那看上去義正言辭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惡魔吧。眼神在九鬼信的臉上停留了片刻，景九桐沒有任何氣憤，她只是再一次滿上了酒，喝了一口：“你說的沒錯，就因爲這樣那個死神打算消滅我，卻沒想反過來被我所吞噬，我得到了那個死神的能力和記憶，擁有了漫畫中描述的靈力和法術，之後，我花了整整十年時間去掌握。但是在這期間，因爲靈力的關係，只要在我身邊的人都會因爲虛的攻擊而死去，我只有不斷的流浪，從來都不敢停息，不是因爲怕害人，而是怕我會忍不住變成虛，我怕我會被死神發現，會被斬殺。”
“你沒找到你的斬魄刀嗎？”九鬼信心中漸漸開朗起來，但是疑點卻也越來越多。
定定地看着九鬼信，景九桐緩緩吐出了一個字：“沒。”
豁然開朗！
九鬼信笑顏如花般綻開：“即使在融會貫通了吸收的死神能力之後你還沒有找到斬魄刀，所以你想到了會不會是因爲我這個主人格的關係，在這個世界千方百計地尋找我，但是很遺憾，我在另外一個世界逍遙自在，你當然找不到，偶然之中，你卻遇到了佐佐木惠裡，一個天真，單蠢，一顆心完全在你身上的女人。而你也在不知不覺中接受了她，但是心中卻覺得自己無法給她幸福，而選擇忽視她的情誼。”
景九桐點頭：“我沒想到我們竟然不在一個世界，之後發生的事情……”
“一定很狗血！”九鬼信眼眸亮起了火花，OMG，果然她是最愛八卦的！特別是越狗血越虐越雷的一向都是她的最愛！
“一隻虛居然想要攻擊惠裡，而在和虛戰鬥的時候，一隻基力安將我拖入了虛圈，在基力安之後一隻亞卡斯丘攻擊了我，不得已的虛化將亞卡斯丘吞噬，但是卻無法完全融合亞卡斯丘怪異的靈力，強行衝開了虛圈來到現世的我已經精疲力竭，混亂的靈力暴走，靈魂幾乎維持不住，在拿到之前辦理的埃及護照後，我告別了惠裡去了埃及，只要不在惠裡面前，死在什麼地方都好。”說道佐佐木惠裡，景九桐這女人面癱的臉上竟然出現了難得一見的溫柔，柔柔的那麼不真切。
“然後因爲你的精神力過於強大導致被陣法吸入時空亂流的我，這個前主人格與你這個第二人格不曾斷過的羈絆又發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因爲你這個算是有死神世界綠卡的親屬的關係，我竟然衝出了原定的軌道，踏上了前往死神世界的旅途。NNDX，你以爲這是出國留學還是打工！”九鬼信咔嚓一下捏碎了杯子，倏地站了起來，咬牙切齒地說道，“不過，那件事還真是要謝謝你呢，不然我都不知道會跑哪裡去了，至於那麼巧合的事情，一半也是你的功勞吧！你什麼時候進入我的潛意識的精神中的？”難道是……TNND她最厭惡這種被人暗中控制的感覺了！
“是那本書，當你打開日記本的時候開始，上面的術就已經產生了作用，我一直附在書上。”和九鬼信一樣不習慣被人居高臨下的景九桐也站了起來，兩個像雙胞胎似的女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
“怪不得呢，我說那本日記的主人還真是白癡怎麼會認爲別人會幫忙，原來……你早已經計劃好了的，那麼，你是否也打算把我一併吞噬了。”九鬼信張開懷抱，走到景九桐面前，“我完全不是你的對手。”
“不需要了，現在不需要了。”那種哀傷的眼神說實話，配上那冷冰冰的面容，實在是太不協調了！
“是因爲她不在了嗎？”收回的手在身側握拳，捏得緊緊，九鬼信微笑。
“沒有意義了不是嗎？我會把我的所有都還給我，我本來就沒有存在的意義，無論是在哪個世界，都是不應該存在的錯誤，現在正好，第二人格的東西本來就應該是主人格的，在你掌握了我的力量後，我會消失，和她一樣。無意義的生於我來說不如消亡。”雙方都想撕爛了對方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但是卻完全不同表情的臉。
“切，喂，我說……”九鬼信忽然揚起了拳頭，扯開的笑容格外猙獰，“靠——在這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上做出這種冷冰冰的表情憂傷地眼神看上去還真是欠揍啊混蛋啊去死吧——居然浪費了我這麼多時間！我還有事啊！”
“抱歉，打擾了……”可以說當初分裂的時候，禮儀那一部分被第二人格的景九桐得到，而暴力則被第一人格的景九桐吸收，當然，嗜酒那部分，大家平分秋色。
“太遲了！你已經被綠壩娘和諧了——天馬流星無敵小強拳！”
“砰”的一拳，人被狠狠揍飛了出去，和室的門被砸出一個人形大洞。
九鬼信猛地睜開了眼：啊咧，醒了，這是什麼地方？
如果說是她是惡鬼，那麼，早已麻木了殺人，全身沾滿血液的你，又是什麼？二十六年間發生的一切，永遠都洗不掉的罪孽加諸於身，你又如何去逃避？活下去，她的半身……
沒有意義的生存，那會是對你最好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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