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快被盛朗熙給折騰死了,兩個小時了,還不放過她,簡直就是個慾壑難填的……禽獸。
到了最後,蘇宴實在沒了力氣,便動也不動,挺屍一般,隨便盛朗熙在她身上怎麼動。
終於,盛朗熙大汗淋漓長長吐出一口氣後,捨得從蘇宴的身上翻身下來。
他跟蘇宴並排躺在凌亂的牀上,額頭上分佈着細密的汗珠,他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就在蘇宴又累又困快要睡過去的時候,他驀地來了一句:“蘇宴,你真好!”
蘇宴一秒破功,咯咯的笑了起來,翻身抱住他的腰,側臉貼上他的胸膛:“哪裡好?”
盛朗熙低頭看她一眼,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哪裡都好。”
蘇宴對這個答案不滿足,矯情的嗯嚶一聲:“就不能說的具體點?”
臥室裡拉了厚重的窗簾,外面的光線一點也照不進來。
黑暗中,盛朗熙發出一聲輕笑:“就這麼想讓我誇你?”
“對對對,我就喜歡被人誇,越誇我,下次我會變得越好。”
盛朗熙認真的想了幾秒,遲疑了一下說:“特別軟,特別緊,特別容易讓我亢奮……”
他的話還沒說完,蘇宴抓起一個枕頭矇住的他的臉,大有把他悶死的勢頭:“流氓,誰要你說這個!”
兩個人一陣嬉鬧,又發泄了一些體力。
鬧夠了,蘇宴氣喘吁吁的偃旗息鼓,把被子給盛朗熙蓋上:“好了好了,別感冒了!”
盛朗熙現在全身都是汗,一點也不冷,蓋個棉被覺得特別捂。
他把被子掀到一旁:“我不冷!”
“不冷也得蓋。”蘇宴把被子又蓋在他的身上。
盛朗熙又掀開。
如此反覆了幾次之後,蘇宴急了:“現在就跟我對着幹,將來真結了婚你還不得上天?不想結婚了,不想結婚把孩子還我,我帶着孩子走。”
“不是,我是真的……”好吧,蓋就蓋吧,反正又熱不死,老婆帶娃跑了是真會死人的。
兩人說着說着,又說到結婚這個話題上。
對於每次說到這個話題盛朗熙都閃爍其詞的行爲,蘇宴很是疑惑。
今天暗暗發誓,不問個所以然來絕不罷休。
蘇宴以手做刀,架在盛朗熙的脖子上:“說,你爲什麼遲遲不肯跟我結婚,是外面有人了還是想着玩夠了把我一腳踢開?”
盛朗熙翻了翻眼皮,冷哼一聲:“我有那膽麼?”
蘇宴嘿嘿的笑了兩聲,做刀的手往下一拉:“敢再對我始亂終棄,我就把你的頭砍下來!”
對於蘇宴這種女漢子作爲,盛朗熙早已見怪不怪,他鄙夷的冷哼一聲:“麻煩蘇小姐注意一下措辭,什麼叫又?我什麼時候對你始亂終棄了?”愛的人從來都是一個啊。
“第一次離婚不是麼,你知道我當時有多傷心麼,多虧我打不過簡閔,否則一定會拿着刀把你大卸八塊!”
“要我說幾次,那是是情勢所逼,情不得已。”
“我不管,離了就是離了,無論你找什麼藉口,也改變不了你拋棄過我的事實!”
盛朗熙百口莫辯,正好認栽。
什麼叫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就是。在這件事上,恐怖這輩子都洗漱不了這個罪名了。
“別轉移話題,說,你爲什麼遲遲不肯跟我結婚,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哼哼,老孃讓你好看!”
蘇宴握着拳頭,在盛朗熙面前揮來揮去,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盛朗熙輕咳一下,握住她的手,女人家家的,就不能溫柔點麼,什麼老孃不老釀的,難聽死了。
“我在準備一份聘禮。”
“聘禮?”
蘇宴向上挪動了一下身子,讓自己的目光與盛朗熙的對上,她蹙眉想了一下,大叫一聲:“你不會窮到這種地步了吧?”
連個結婚的錢也拿不出來?
盛朗熙朝她翻了一個白眼,這女人的腦子太笨了,稍微繞一點彎就轉不過來。
“恩,對,很窮,沒錢結婚,那你還會跟着我嗎?”
“不會,我現在就後悔了,別拉我,我這就要下牀找我富可敵國的蕭大哥,別拉我別拉我……”
明明是蘇宴主動抓着盛朗熙的手,卻做出一副盛朗熙拉着她不讓她走的誇張戲碼。
蘇宴演了一會兒,盛朗熙不怎麼配合,她演的有些無趣。
輕嘆一聲,摟住盛朗熙的腰:“人給你了,孩子也給你生了,不跟着又有什麼辦法,窮就窮吧,對我好就行。”
盛朗熙嗤笑一聲,撩撥了一下她黏在臉頰的髮絲:“說的真勉強。”
“本來就是嘛,全國的人都是我蘇宴是你的女人,如果跟你再分開,我不只是二婚,還會頂着一個總統前妻的名號,試想,除了蕭慕錦那個腦子缺根筋的傢伙,誰敢娶總統的前妻?可恨的是,現在連蕭慕錦也對我沒什麼非分之想了,唉,我除了跟着你,賴着你,真的無路可走了!”
明明是玩笑話,蘇宴卻說的一本正經,盛朗熙被她的話逗笑,回摟住她:“是我跟着你賴着你纔對,因爲易珂,廣大民衆對我的感情生活本來就頗有微詞,如果我再跟你分開,民衆肯定會向着你討伐我,說我始亂終棄不負責任什麼,到時我的總統也別當了,只能回家種紅薯了!”
蘇宴笑起來比盛朗熙豪放的多,她哈哈哈的笑了一陣,親親盛朗熙的臉頰:“所以我們兩個人也別有什麼其他念想了,就這麼抱團過一輩子吧!”
“我一直都沒什麼其他念想好麼,倒是你,看見稍微長的帥的男人就走不動。你說你,眼界能不高些,我這麼帥的男人就在身邊,那些蝦兵蟹將怎麼還能入你的眼,你的品位太差了,也難怪達達會嫌棄你!”
蘇宴不服氣,氣哼哼的推開盛朗熙:“你敢說你不喜歡美女,我就沒揹着我偷看過別的女人?”
盛朗熙笑了笑,重新把她摟在懷裡:“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否認,我也喜歡美好的事物,但是得看你是以什麼樣的心態什麼樣目光去看待這些美好的事物,我可以欣賞可以讚美,不一定非要佔爲己有,再說,世界上美女那麼多,我想佔有也佔有不過來!”
得,話多必有一失,蘇宴揪着盛朗熙話裡的漏洞不放,翻身騎到盛朗熙的身上,雙手掐住他的脖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你想佔有哪個美女佔有不過來?”
盛朗熙無語:“你聽人說話能不能抓一下重點?”
“不能!”
不能是吧?盛朗熙一個翻身,反客爲主:“我佔有你還佔有不過來呢,還能佔有誰?這輩子都只想佔有你!”
俯下頭,朝着蘇宴白皙的脖頸咬了下去。
“唔唔~你還沒說清聘禮是什麼呢……唔唔……”
“等準備好你就知道了。”
得,結婚的事又一次被他糊弄了過去。
因爲體力消耗的太大,晚飯的時候蘇宴沒能下來,傭人送到她的房間,她在牀上吃的。
反觀出力最多的人,一點事沒有,仍舊是神采奕奕精神抖擻的樣子,吃過晚飯去了書房,美名其曰,體力鍛鍊好了,去看幾份文件鍛鍊一下腦子。
對於盛朗熙這種總也閒不下來的人,蘇宴很難理解,歇着不好嗎,幹嘛非要給自己找事做?
相對盛朗熙的閒不住,蘇宴相當能閒的住,在牀上吃了晚飯,懶得下牀,便在牀上看電視。
電視正播放着狗血言情劇,男一愛女主,女主愛男二的戲碼,這種電視劇蘇宴平時幾乎不看,今天卻看了進去,還爲女主的悲慘經歷鞠了一把同情淚。
她覺得,一定是身體太勞累的原因,所以纔會變得這麼感性。
“篤篤篤……”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看電視的思路。
她朝房門看了一眼:“請進!”
以爲是傭人,來的卻是簡閔,她端着一盤切好的水果,水果盤裡放了一把銀製的小叉子。
“閣下說你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沒下樓吃完飯,怎麼樣,現在好點了麼?”
簡閔把水果盤放在牀頭櫃上,她拉了一把椅子,在牀的一側坐下。
蘇宴沒回答倒是先嘿嘿的笑了幾聲:“估計是餓的,現在吃飽了,就好了。”
這比喻,真隱晦,若是讓盛朗熙聽見,絕對又該稱讚蘇宴夠奇葩。
“你的胃口真好。”簡閔笑着說。
“呵呵,從小就能吃,現在還是這樣,估計永不了多久,我就會吃成一個大胖子。對了,我讓傭人給大衛安排了客房,他看過沒有,如果覺得不合適,給我說,我再個他換一間。”
“看過了,他挺滿意的。”
簡閔說完這句,就沉默了起來,蘇宴也不知道接下來說些什麼,畢竟她跟簡閔以前都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狀態,如今夢的好起來,一時間有些難以應對。
房間裡靜悄悄的,蘇宴搜腸刮肚的找個話題打破這種安靜。
她最怕空氣突然安靜,也最怕跟她在一起的人尷尬。
“你跟大衛怎麼認識的?”
“你跟閣下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不說則已,一說兩個人都說了起來,蘇宴與簡閔相視而笑,理了理永遠亂糟糟的頭髮,輕咳一下:“今天我還問他呢,他支支吾吾說不清楚,說什麼在給我準備聘禮,我看啊,他就是不想跟我結婚,找藉口!”
簡閔笑了笑:“不會的,閣下不是那種人,他說給你準備聘禮就一定是在給你準備聘禮,你且稍安勿躁,耐心等待就好。”
蘇宴哈哈哈的笑了起來,拍了一下簡閔的肩膀:“你給我說實話,離家的這段時間你是不是去參加了什麼知心少女補習班,所以纔會變得這麼通情達理善解人意,在哪學的,給我一個地址,阿朗總說我不夠溫柔不夠體貼,我也去上幾天課磨磨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