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川看着白簾畫手中的巨劍逐漸變小,不禁瞳孔一縮。鼎天的戰神之劍竟甘願認她爲主?千年來見過無數大風大浪的陽川在這一刻不能淡定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戰神之劍爲什麼會認白簾畫爲主人。
白簾畫拿着手中的長劍,臉上露出神奇的笑容,這把劍入手溫潤,看樣子是一把難得的好劍。白簾畫見劍鞘上有一個六芒星的圖案,不禁開口說道:“叫你星芒如何?”
那長劍似乎是有靈性一般,自主的發出一陣轟鳴聲。
白簾畫驚奇的用手撫摸着星芒,簡直愛不釋手。她更能感受到一股奇異的力量從星芒自手臂傳入體內,很奇妙的感覺。
不過這奇妙的感覺很快便被旁邊的冷麪王打斷了。
“你站在棺材裡幹什麼,還不快出來?”
白簾畫此時此刻真想照着陽川的屁股踹上一腳!是你給我弄上來的,又是你讓我拿劍,現在反倒嫌我多餘?簡直不可理喻!
白簾畫冷着臉,不過比起陽川的那張冷麪還差上許多。“這麼高,我怎麼下去?”
陽川指尖一點,王山和白簾畫兩個人從棺材中飛出身來,緩緩的落到地上。
緊接着,他運足法力,雙手凝結出奇怪的印發至於胸前,幽黑色的靈力在其指尖纏繞,只聽到口中低吐一聲:“去!”
幽黑色的靈力自他雙手飛離,朝着那粗壯的鐵鏈轟炸而去。可那鎖鏈也只是晃動了兩下子,便再無其他動靜了。
王山和白簾畫本以爲會是驚天動地的大法術,結果……那感覺就彷彿我褲子都拖了你就讓我自己擼的感覺?
即便陽川的臉上還是一如往常一般平靜,可白簾畫還是從他深邃的眼眸中看出了一死尷尬之色。
陽川二話不說,在次運足靈力,剛纔只不過用了他二層的功法,現在他要用他七層功力,他就不信一個小小的鐵鏈還能難住他這個魔界至尊。
拳頭大小的幽黑色靈力在陽川的手掌中瘋狂閃動,隨着陽川再一次揮出手臂,兩個圓形黑球朝着四條鐵鏈猛地砸過去,一如剛纔一樣,沒有半分動靜,只有那鐵鏈稍微的晃動了一下,比剛纔的幅度大了一些。
陽川臉都憋紅了,他堂堂一介魔尊,怎可在兩個螻蟻面前丟失了自己的顏面。這一回他不再保存實力,而是發出了十成十的功力攻向那鐵鏈,足有兩個籃球大小的黑色球體咋像碗口粗壯的鐵鏈。
只聽到“轟”的一聲,磚瓦飛揚,地上砸出個大坑,可那鐵鏈竟是絲毫沒動。
白簾畫“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原來以爲魔尊有多麼了不起,如今一看也不過如此。
被鐵鏈牽制的棺材懸浮在空中,而它的下面有一個巨大的深坑,看不到底。
“要我說你還用法術廢什麼勁!”
白簾畫扛着她的星芒,照着那四個碗口粗壯的鐵鏈就砍過去,“咔嚓”四聲,四個鐵鏈應聲而斷。
就在那口棺材馬上就要墜入深坑的時候,陽川立刻吐出一個字:“定”,那口石棺便愣是生生的懸浮在半空中。
陽川不由得臉色鐵青,王山很不適宜的上前誇讚道:“阿畫,你真厲害!”
陽川現在已經不想和白簾畫計較那麼多了,他只想立刻打開棺蓋看看裡面究竟是不是他的至尊魔劍。
他大手一甩,上面的棺蓋再次掀翻,同樣的石棺內躺着一把不同的魔劍,這把魔劍通體呈黑色,泛着幽光,帶着森森的寒氣。
就在陽川解開石棺的一霎那,這魔劍的魔氣立刻從石棺內四溢出來,若非白簾畫有手中的星芒,還真是被魔氣衝撞了。
王山呆在白簾畫的身後,自然也就躲過了一劫。
面對着突然出現的兩把劍,陽川的表情很怪異。
“爲什麼要用星芒壓在那把劍的上面?”王山小聲的問道。
白簾畫眼珠轉了轉,難道是傳說中的鎮壓?底下的這把劍明顯不是什麼好東西。
陽川伸手撫摸着魔劍,一臉疼惜的樣子。沒有遇到花瑤之前,一直都是魔劍陪伴他左右。如今從新找回來了,自然欣喜無比。
白簾畫看到陽川眼中的興奮,那是自她認識他以來從沒有見過的神情,那隻能說明一個原因,這魔劍對陽川很重要。
“你的?”白簾畫假裝無意識的問道。
“難道是你的?”陽川冷哼出聲。
白簾畫翻了個白眼,心道:我又沒說和你搶!
可當陽川想要將魔劍握在手中的時候,他竟然被魔劍所散發出來的魔氣擊退了數步。
什麼情況?白簾畫以爲自己眼花了,堂堂魔尊被魔劍擊退?
其實也不全怪陽川魔力不擠,剛纔打開棺蓋的時候就已經浪費掉了很多魔力,加之他呆在魔戒中已經有數千年,每日都在消耗着他的魔力,有所退步也是情理之中。
可下一秒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連一向穩如泰山的陽川嘴角也不禁開始抽搐。
白簾畫上前一把握住魔劍,陽川本想阻攔,要知道不是魔界的人觸碰魔劍會被魔氣反噬,成爲廢人。
可白簾畫卻若無其事的將魔劍握在手中,轉過身來遞給陽川。“噥,給你。”
結果!就在此刻!
白簾畫左右的星芒和右手的魔劍相互吸引,她感覺到兩個手掌異常的疼痛,汩汩鮮血不知何時從白簾畫雙手的掌心流出,被兩把劍狠狠的吸住。
白簾畫想要將這兩把劍全部扔掉,可那兩把劍就像是長在她身上了一般,無論怎麼甩都甩不掉,雙手的巨痛讓白簾畫疼的直想掉眼淚。
“疼死我了。”
“阿畫,你快把這兩把劍扔掉啊!”王山在一旁着急的喊道,恨不得替白簾畫來承擔這痛苦。
白簾畫帶着一絲哭音說道:“王山哥,我扔不掉,仍不掉了。他們倆還一直再吸我的血,我會不會死啊!陽川,你不是要我的血麼?你就這麼看他們吸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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