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趕到周峰的病房時,那傢伙正拉着衛小曼的手,擺出一副要死模樣,不管衛小曼怎麼安慰,該死的傢伙就是不撒手。
周峰這點小心思只能糊弄糊弄衛小曼,作爲他的鐵哥們,瞭解他就想了解自己的腳丫子一般的張齊,一眼就看出這傢伙在裝可憐博憐憫。不過出於對哥們的愛護,張齊決定不揭穿。
周峰正在享受衛小曼的關愛時,招人討厭的班長跺地有聲的走過去,好像首長蒞臨指導一般,乾咳一聲。
“周峰,我代表輔導員過來看你。”然後摸出一疊錢,“這是輔導員給你的治療費,不用謝我,好了以後謝輔導員。”又從另一個口袋拽出幾張鈔票來,“這是我給你的,現在你可以對我說謝謝了。”
周峰被弄的一愣一愣的,事實上他不是沒反應過來,而是覺得班長的奇葩已經到了他接受不了的程度。
衛小曼急忙站起來,好不容易纔擺脫了周峰死抓不放的手。
“謝謝班長,讓班長破費了。”
班長大喇喇的一擺手,大氣的答:“不用謝,我也是剛剛發了筆小財,就當散財了。”
張齊差點樂出來,再次被班長的雷人折服。
周峰看見一邊似笑非笑的張齊,兩隻眼睛露出可憐小狗般的模樣。
“我中槍了,你知道怎麼回事麼?小曼一直在問爲什麼,可是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啊。”
衛小曼點頭,問:“就是啊,怎麼回事啊,怎麼會有人對周峰開槍?這太可怕了,就在我們校園裡,居然有人擁有槍支。我還以爲我們很安全,現在看來,我們一點兒都不安全。”
這個問題張齊暫時回答不了,只能說:“你們不要着急,這件事情我們早晚會知道的。警察已經介入了,他們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案。”
周峰驚訝的問:“這麼說你也不知道?”
張齊老實的點點頭:“是,我不知道。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最關鍵的是我們都沒有經驗,當時我都沒反應過來是槍聲。”
周峰大圓眼睛眯了起來,“不是吧,連你都沒看清楚。可是我想不明白,我到底踩中了哪個大人物的尾巴,居然用槍來對付我。你說這是不是說我在某些人的眼中挺有價值的。”
虧他想的出來,真有點不忍心破壞他那良好的自我感覺。
“實際上那顆子彈是爲我準備的,只是你比我更走運而已。”
“啊?”周峰的大圓眼又瞪大了,“感情是你要倒黴啊,我說誰吃飽了撐的對我開槍。”停頓了一下,周峰用手點指張齊,貌似生氣的說,“該死的傢伙,本該躺在這裡的人是你,你卻害我躺在這裡,我要你賠償。”
一邊的班長噗嗤笑了:“好,我喜歡聽到這個詞。用你最無恥的方式敲詐他吧。這傢伙本身就是敲詐之王,我很想看到他被人敲詐一次。”
周峰呲牙迸出三個字:“你閉嘴!”
“嗤”是衛小曼的笑聲。
彪悍的班長兩眼瞪大如銅鈴,“哈,該死的周峰,你吼我,膽兒肥了,信不信……。嗯,算了,你是傷殘人士,但你給我聽好了下不爲例。我是班長,你敢得罪我,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難道班長是很大的官麼。誰都知道班長什麼都不算,可是從小學到大學班長在學生們的眼裡都算是一個不小的官。也不知道是誰賦予了班長如此威勢,反正在當慣了班長的女漢子心裡,她這個官很大很大。全班同學都要聽她的,否則她就會給他們臉色看。
張齊抱着胳膊看笑話,周峰有時候也是很能搞怪的人,讓他跟班長鬥一回,愉悅的心情有利於恢復。
“我都這樣了,你讓我怎麼兜着走啊。班長大人,您沒事還是不要來了,瞧您這官威嚇死人了。”
班長不喜歡被人頂撞,一腦門子火冒了出來,衝過去對周峰揮拳頭。
衛小曼到底是心疼周峰的,急忙抓住班長的胳膊,“班長,他有傷,才醒過來。”
班長恨恨的瞄了她一眼:“怎麼,你護着他,你們兩個是不是有姦情?”
只有班長這種女漢子說出這樣的話時臉不紅心不跳,真懷疑她的臉皮是鐵打的。
衛小曼的臉已經紅到的脖子,“別亂說話,沒有的事。”
“那麼急着否定幹什麼,這裡又沒有外人。你們兩個的姦情早晚會有的,哼,別想瞞過我的眼睛。”
“你……”衛小曼是又羞又惱,一時語塞,憋了半天,她到底面皮薄,臉紅的不行,乾脆衝出了病房。
周峰一見,心情本來很好,瞬間就不好了。
“班長,你是不是女人啊,怎麼說話的。天下女人我見的多了,還真沒見過比你還臉皮厚的。女人長成你這麼慘的,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作了孽。”周峰損起人來從來不打草稿。
就算再醜的人,也不喜歡別人當她的面說她醜。
班長火冒三丈的吼:“你說什麼,誰醜了,我有你醜麼?你這個混蛋。”
本想讓周峰開心點的,結果反而弄的不開心,看來班長還真不是一個能帶給人開心的人。
張齊嘆口氣:“行了,探視時間結束,班長大人起駕了。”
還要繼續發飆的班長“啊”了一聲,“啥?”
“時間不早,你也該回去看看老師。我看汪小藝不是能靠的住的人,說不定她現在已經將老師一個人留在家裡。也就是你才知道怎麼照顧老師,趕緊去吧,這裡有我。”
沒撒好氣的班長狠狠的瞪了兩眼周峰,“下次再敢說我醜,看我不扁死你。”
霸氣,只可惜是紙老虎。張齊微微一笑,目送班長出去,才坐到凳子上,調侃道:
“你是享清福了,有美女陪着。”
“你左擁右抱,還說我。”周峰嘴不慫,立即迴應。
這丫的胡謅本事夠大的,張齊假裝生氣的質問:“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左擁右抱了?”
“我做夢的時候看到的。”
“哈哈哈……,你真好笑,誰做夢不是做自己,你夢中的豬腳居然是我。”
周峰露出萬分沮喪的樣子,嘆氣:“我也鬱悶來着,夢醒的時候我還罵自己,瞧我這賤命,做好夢的時候豬腳還是別人。都是你這臭小子害人,你幹嘛跑我夢裡去了,把美女還我。”
張齊倒了杯水,遞到周峰手邊:“有什麼好氣的,你已經美女在懷了,何必嫉妒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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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峰歪頭想了一會:“說的也是,我幹嘛嫉妒你。”想着自己的開心事,周峰笑着喝了幾口水,猛的擡起頭來,“喂,到底是誰要害你,你不會一點頭緒都沒有吧。”
別問他這個頭大的問題,他哪裡知道。張齊低頭不語。
周峰向牀邊挪了挪,“真不知道?”
“不知道。”
“一點兒可疑的人都沒有?”
“沒有。”
“靠,你還挺淡定的,真不知道啊。兇手正時刻盯着你,說不定下一刻就會有另一把槍對着你。你居然說什麼都不知道。張齊,你到底是走了什麼****運啊,怎麼連職業槍手都出動了。”
“我的****運確實嚇死人,不過現在我們可以不談這個麼,我不想提。”
“逃避不是辦法。”周峰當即揭穿張齊現在的心理。
張齊甩了一下頭:“知道了,不過我真的是毫無頭緒。”
“那怎麼辦?”
“我已經把所有的事都交個秦隊長了。如果他辦事靠譜的話,小曼爸爸的事很快就會有眉目。”
“啊?正說你的事,怎麼又扯到小曼身上了。”
張齊高深莫測的笑:“這個你就別管了,你是傷員只管養傷。這次算是我欠你的,等你好了後我會請你大吃幾頓。現在好好規劃一下要去哪裡吃吧,免得你沒事幹無聊。”
“這個不用你操心,有小曼在我可不會無聊。”
“切,真有出息。”鄙夷完了,恢復嚴肅,“作爲你的好朋友,你爲我受傷,今晚上我在這裡陪你。”
周峰裂開嘴嘿嘿笑:“你今晚上不是要去上什麼培訓課麼,那位富豪小姐給你安排的?”
“那是上半夜,相信上半夜你需要的人不是我。我下半夜過來陪你。”
正說話間,一人探頭進來,張齊見是皮筋,遊多牛的人,眉頭就皺了起來。
皮筋看到張齊則是一臉開心,小跑着進來。
“大哥,您果然在這裡啊。我們多牛哥一直唸叨您呢。”
張齊鬱悶的想,人情真累心,明明不想跟這些人有啥,偏偏不好意思對人家擺臉色。
“嗯,你大哥他沒事吧?”礙於面子,假裝關心。
皮筋激動了:“多謝大哥掛懷,多牛哥沒事,只是扭傷了,休息幾天就能好。多牛哥說今天大哥您遇刺,做兄弟應該給大哥擺酒壓驚。多牛哥已經訂好了酒店,就等大哥移駕前往。車子已經在外面等着了,大哥,您沒事了吧?”
這真是你越想撇清關係,人家越黏你。張齊再不願意,面子薄,拒絕的話一時說不出口。
“那個錢我會還你們的,讓你大哥別破費了。我還要照顧朋友,就不去了。”
皮筋連忙道:“您別提錢的事,錢是小弟們孝敬您的,您要是再提還的事就是不給小弟們面子。多牛哥已經想到您現在肯定很忙,特意吩咐我帶了兩小弟來,讓他們照顧您兄弟。這種粗活怎麼能讓大哥您親自做,我們有的是人。”
皮筋一招手,站在門口兩小青年立即走進來。
皮筋指指他們:“大哥放心,這是多牛哥特地挑選出來的兩最細心最勤快的兄弟,照顧病人個頂個的強。大哥,您就放心吧,這種事不用您操心。”
周峰大瞪圓眼,“呀,你什麼時候收了一幫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