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我的女人,就甭費心了(2更)

東里哪那麼聽話?轉個背想去樓上。

但是宮池奕出去把他攔住了,“她現在精神不好,你好歹等她醒來?”

也對,東里擰了擰眉,他是急糊塗了,吻安就顧老相依爲命,老爺子忽然走了,她能好到哪兒去?

他很配合的去了客廳,平時等人會顯得十分枯燥,但是這會兒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什麼都不做,也看不出半點不耐煩。

宮池奕熬着最後一個湯的時候上去看她,她已經起來了,正挪到牀邊要下來。

動作被止住,她也只是笑了笑,“我感覺,好久沒洗臉了。”

大半個月過去,她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他不悅的睨了她一眼,“哪天沒給你洗?”然後拿了棉襪在他手心裡捂了捂,纔給她穿上。

他是不會讓她下地的,穿好襪子直接抱了起來,道:“你的藍顏等着呢,洗不洗也不要緊。”

藍顏?

吻安仰面看着他,“東里?”

她生病之前,東里休息了幾天,但是之後應該是有通告的,怎麼回來了?

東里見她被抱下來,整個人似乎都瘦了一圈,一看眼睛就覺得滿是憔悴。

可她笑了笑,“你怎麼過來了?”

東里也不算是跟她發脾氣,但眉頭擰着,“這麼大的事,你都不打算跟我說一聲嗎?”

宮池奕給她蓋好毯子,毫不避諱當着人的面吻了吻她,低聲:“晚餐馬上就好,準你聊五分鐘。”

她笑了笑,“好。”

東里似是看不得他們這麼膩歪,目光轉到別處。

等宮池奕進了廚房,纔看着她,若有所思。

“看什麼?”吻安窩在沙發裡,聲音淡淡的,很輕。

東里又看了看客廳門口的方向,“你確定,這是基於沒有感情的婚姻?我覺得我應該還沒瞎。”

是個人,但凡看到剛剛那一幕,都能看出宮池奕恨不得把她含在嘴裡寵着,哪像什麼利益婚姻?

吻安笑了笑,“你不應該替我感到欣慰麼?欣慰我當初瞎貓碰到死耗子了?”

瞎貓碰到死耗子?

她的話音剛落,宮池奕在餐廳擺好一道菜,探出頭來,“安安,你用詞是不是得改改?”

她望過去,淡笑,沒搭理。

東里看了她好一會兒,“看來你當初沒聽我勸也是有原因的。”

吻安明白,東里是在說她喜歡宮池奕。

她只是笑了笑,也不否認,也不肯定,道:“半個多月了,爺爺走的時候也挺好,你不用擔心我。”

東里沒說話。

“你今天找過來,還有別的事吧?”她瞭解他,所以這麼問。

總不能只是因爲生氣她沒把事情跟他說一聲這麼簡單。

東里點了點頭,“是有點事。……原本還在猶豫,這麼看來,我沒什麼好擔心你的。”

她看了看他,聽這依舊帶了些生氣的話,淺笑,“我以爲你最近很忙,當時醒着的時間也並不多,所以沒給你打電話。”

給宮池奕打過之後,她就一病不起,手機都關機了,到現在都沒給充電呢,估計東里就是打不通才直接衝過來的。

他皺了皺眉,“我原本想,倉城,你也沒什麼人了,推掉行程帶你出去轉轉……”

反正他當初進這一行就是爲了能把更多的時間放在她身邊,不至於她孤獨。

“現在看來,三少照顧得你很好,我湊熱鬧還顯得找虐了!”他自顧笑了笑。

吻安笑了笑,“真有空,你也可以每天來看看我,我沒什麼事可做。”

但他說:“恐怕是沒那可能了……東里簡自己在倫敦,忙不過來,非要我替她經手其他項目,正好那邊有可以接的工作,我過去了不至於太無聊,還是你跟我過去?總之你最近不會開工。”

宮池奕從客廳門口走進來,似笑非笑,“扔掉輪椅,如今好歹還是個一米八幾的男人,我這麼容易被人忽視麼?”

要帶也是他帶她出去,哪有跟着東里過去的道理?

吻安被他順手裹進胸膛深處,旁若無人,和以往只有他們在家時一個樣子。

她笑了笑,不理會他的糾纏,看了東里,“你姐讓你去哪?”

東里說:“墨爾本。”

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吻安不知道爲什麼,自顧笑了笑,然後說:“挺好,我喜歡那個地方,有空會過去看你也說不定。”

宮池奕專心捂着她柔柔軟軟的手,又適時加了一句:“帶上我。”

東里終究是受不了平時那樣城府的宮池奕這會兒這麼膩着她,皺着眉從沙發起來,“你們不是要吃飯麼?我該走了。”

東里的性子就那樣,有什麼都不愛藏着,看出了他一身雞皮疙瘩又嫌棄的模樣,吻安卻笑了笑,很認真的邀請:“既然要走,應該很久,不如留下一起用個晚餐,就當我送你了?”

東里聽完瞥了一眼宮池奕,點了頭,洗完手自顧去餐廳。

沙發上的宮池奕正用熱毛巾給她擦手,雖然她吃飯真的不用動手。

放下毛巾,男人嘴角勾了勾,“用我做的晚餐送別你的藍顏,你可真有良心!”

吻安知道他會把她抱進去,索性主動勾上他的脖子,乖乖巧巧的淺笑,“借用一下,以後我還你?”

他把她抱起來,毫不費力,步伐穩健,冷硬的下巴透着毫不掩飾的嘲弄,“雖然你老公很有錢,但你實在沒必要燒廚房來糟蹋,嗯?”

一個失誤,已經被他嘲弄很久,她都習慣了。

餐桌上。

東里習慣了時常照顧她,但動不動就會跟宮池奕的筷子碰上。

最後東里終於忍無可忍放下筷子,看了白嫂:“麻煩給我換一雙筷子,可以麼?”

宮池奕略微挑眉。

吻安卻咳了咳,“我,自己來吧?”

他一收眉峰,把她的手躲過去,又把食物遞到她嘴邊,還淡淡的看了東里一眼,“安安最近都是這麼吃飯的,你得忍忍。”

然後又勾了勾嘴角,“酸的話,讓白嫂給你上一杯甜奶?”

東里閉了閉目,薄脣微扯,“你也不過是撿了我稍不注意的漏而已。”

否則吻安哪能跟他結婚?

這話宮池奕就不愛聽了,低眉看了懷裡的人,眼尾彎的詭異:“是麼?”

吻安裝作沒聽見,自己吃自己的。

只見宮池奕忽然把東西剛夾起來的東西精準奪過來,放在她碗裡,道:“安安很喜歡吃,就剩這麼一筷子,你不會跟她搶吧?”

東里盯着自己剛換過的筷子,強迫得牙都咬上了,又努力扯出一個笑,“吻安喜歡吃的,我就算放嘴裡了,都會拿出來給她。”

……最終是吻安嘆了口氣,“要不你們吵,我自己吃?”

桌上總算安靜了。

…。

別看剛剛針鋒相對,但東里離開時,宮池奕親自送出去的。

在別墅門口,東里上車前,轉身看了身後立着的人,“吻安跟着你,我可以放心吧?”

宮池奕略微挑眉,“你剛剛不是看到了麼?”

東里略微抿脣,好像有挺多話想說,最後也只道:“她沒表面那麼堅強,也沒那麼鋒利,不論是顧家垮的時候,還是柯錦嚴劈腿,我都在她身邊,但他既然選了你,我也不會讓她爲難,所以,請三少好好待她,如果你做不到,麻煩告訴我一聲。”

“還有,她們家的事,我不清楚你知道多少,但關於那個東西,顧老一直不想讓她操心,我想你應該能幫到她?”

對東里的話,話裡的情誼,宮池奕並沒有反感,而是點了頭,“難得你真心爲她想,我這晚餐沒白費。”

東里嘴角扯了扯,上車前一句:“味道一般。”

宮池奕一擰眉。

東里坐進車裡,掉過頭,又忽然問了句:“你都給誰做過菜?”

男人不鹹不淡的一眼,“又不是我女人,你問做什麼?”

“餘歌跟你很熟?”東里又問了句。

宮池奕才明白他問話的含義,“她什麼時候把我的廚藝偷走了?”

如果不是東里吃過餘歌的菜,應該不會這麼問。

車裡的人沒說話,只留了個車背影。

吻安在沙發上看着他走進來。

“這麼看着我做什麼?”他嘴角噙着舒服的弧度,在她身邊坐下,手臂習慣性把她攬過去。

她仰起臉,“墨爾本。”

男人低眉,微挑,“墨爾本怎麼了?”

別說東里要過去,她還真想跟過去?

吻安淺笑,“餘歌不是常年在那邊麼?最近回不回去?”

宮池奕反應了會兒,想起了她之前的話,不謀而合,“倒是個不錯的契機。”

徹底把他情敵打發給餘歌。

換了個姿勢,她看了看他,“我想出去走走。”

男人“唔……”的一聲,俯首吻了吻她,“太冷,我抱你在家裡走走?”

她有些無奈,他抱着那叫走麼?

“要麼,把舊輪椅拿出來,讓你坐着轉轉?”他不無認真的提議。

換來吻安這麼長時間來最生動的白眼,“最好別跟我提輪椅。”

宮池奕勾了嘴角,沒有輪椅,她還真不一定入了他的套。

吻安現在感冒其實已經好了,只是有些虛,腦子裡不想考慮其他事,看了他,“你去忙吧,我自己看看電影。”

他說:“不忙。”

她卻笑了笑,“展北都給你打了好幾通電話了,我可不想當紅顏禍水。”

宮池奕倒也起了身,依舊不忘吻她,沉聲:“你這臉、這身段,擔起紅顏禍水綽綽有餘。”

…。

倉城冬日安然,但倫敦那邊的內閣真是十分的不安寧,電話一通,那份不安寧直達香堤岸。

“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宮池奕站在書房窗戶邊,嗓音不高不低,聽起來也並沒有多少焦急。

展北這兩天又飛倫敦了,幾個電話不接,顯得焦慮,又不敢連着一直打。

只好餘楊給他打了過來。

餘楊在電話裡的聲音很凝重,“聽來,已經有人在私底下勾連關係,擬聯名彈劾首輔,若真的鬧起來,壓下去會很費力。”

總不能等到真的被撤掉首輔職位才採取行動。

“所以呢?”男人薄脣微動,“一定要我把東西給他們?”

餘楊也皺着眉,“你也知道那羣老骨頭,不講理起來要人命,他們只是要把事情搞大,在不在理的根本不在乎,你想,如果事情真的鬧大,他們會如願以償,重新覈定總統人選,爲了現在的局面平穩,爲了把蘇曜的位置繼續下去,我想沐先生可能會暫時顧不上你,否則他就是自搬石頭砸自腳,親自再把蘇曜撤了?”

這種事,沐寒聲是斷然不會做的,有辱他身爲總理的威信。

“顯然,再用假的糊弄一次也不可能了。”餘楊又補充了一句。

宮池奕單手插兜,沉默着略微低眉。

許久,他才沉聲:“‘無際之城’背後的勢力名單能弄到麼?”

寶石是死的,人是活的,最不濟,把東西給了舊派,他親自走訪’無際之城’背後的關係人。

餘楊一拍腦門:“好主意!”

不過又忽然蹙眉,“時間來不及啊!”然後又抖着膽子問:“你到底什麼時候過來?都大半個月了,我真扛不住,顧吻安也沒那麼嬌弱,差不多就行了吧,政事要緊。”

宮池奕眉峰一捻,“爺忙東忙西不就爲了給女人安穩,不顧她我顧你?”

額……餘楊抿脣,“……那你……”

“想辦法拖着,我讓聿崢查出背後的名單。”宮池奕沉聲扔了一句,“對了,告訴餘歌,讓她先回墨爾本,稍後我給她備份禮算是表達誆了她的歉意,她錯過的醫學獎金,年初給她匯過去。”

餘楊聽完’靠’了一句:“忽然這麼慷慨?什麼大禮?禮不禮的,其實你也可以考慮給她介紹個男的,她不嫁出去我不放心娶啊,萬一嫂子姑子掐上了。當然,得我看得過去的男人……”

宮池奕已經把電話給掛了。

給聿崢打過去,那邊半天沒接。

接了之後也是一貫冷聲冷調,“怎麼了?”

宮池奕指尖敲着桌面,“你很忙?”

“談項目。”聿崢有問有答。

宮池奕點了點頭,“讓你查個東西,越快越好,能動的人都動起來,事後有什麼條件你儘管跟我要。”

聿崢一席墨色風衣,把公文包扔給助理示意別人先走,他踱步返回公司,“查什麼?”

“‘無際之城’背後的名單。”

名單?

聿崢濃眉微動,“涉及英格蘭皇族,哪那麼簡單?”

“簡單還用請你?”宮池奕淡淡的一句,“半個月,查出來多少是多少,我親自去找他們談。”

聿崢好像聽明白了,“你要把東西給他們,又要讓它變成一塊廢物?”

男人略微勾脣。

“你別忘了還有個古瑛對你虎視眈眈。”聿崢毫無起伏的語調提醒。

宮池奕自然沒往,但他還沒去見古瑛,暫時還沒做決定給誰,或者讓他們爭得兩敗俱傷、他正好贏取時間,也不錯。

兩邊沉默了會兒,宮池奕纔想起一件事,道:“前些天跟寒聲哥通過電話,好像……伯父伯母還在,就是不知道在哪,所以,極有可能,北雲晚身世不簡單。”

聿崢扯了扯嘴角,“與我有關?”

折讓宮池奕一皺眉,“鬧掰了?”

聿崢上一次從榮京、她的公寓離開,就再沒跟她聯繫過,於馥兒最近也自食其力,忙忙碌碌,他落得自在。

宮池奕這才淡淡的一句:“掰了也好,你降不住她,你這種冷冰冰還強勢的人,就適合找柔弱,肯依靠你的女人。”

就差把於馥兒的名字報出來了。

“也沒見你怎麼降住顧吻安。”聿崢冷着聲反諷了一句,又很不客氣的道:“沒事就掛了,話費很貴。”

宮池奕嘴角扯了扯:最摳不過金融家。

…。

他去客廳,她依舊窩在沙發裡,精神好了不少,看電影似乎也津津有味了,沒注意到他靠近。

他在她身後彎腰跟着看了會兒,看着屏幕裡糾纏的男女,嘴角微微勾起,“病剛好,看這些受得住麼?”

吻安猛地回頭,眸子轉了轉,又努力掩飾尷尬,笑了笑。

下一秒,她端出一副很正經的專業人士模樣,指了指屏幕,“你看過這個電影麼?”

他挑眉,剛剛看過,看到最精彩的一幕了。

只聽她接着問:“這一段可能男主用稍微霸道的強吻而不是直接推倒,是不是效果好一些?”

男人彎着眉眼,拿走電腦,將她勾進懷裡,嗓音醇濃,“電影的事我倒不懂,但你若是喜歡,我屈駕、親自示範一下也是可以的。”

吻安瞬時板起臉,“上次的事我還沒消氣了,你敢強我就……”

“哪沒消氣?”他看起來一副好脾氣,可一副深眸,根本不懷好意。

“你別鬧唔……”她含糊不清的被吻住,手本是想推他,可他忽然把她抱起來,她本能的就勾住他脖頸,換來男人得逞的低笑。

吻安被放進牀褥裡,想起了他說最近沒吃藥,所以是不會真碰她的,也就放鬆下來。

反過來想,他不吃藥,其實也是怕她現在的情緒和身體,都承受不住那樣的激烈和歡愉。

所以吻安很識趣的不招惹他,他不吻了,她也就乖乖躺着。

“你該睡了,嗯?”他低眉望着她,手臂撐在她身側,不敢碰她,怕控制不住。

她笑了笑,“好,你呢?”

男人不乏委屈的蹙眉,“至少要等你睡着,我才能睡。”

但他也沒出去,而是陪她躺着。

吻安快睡着的時候聽他低低的囑咐:“明天或者後天,我得出去一趟,讓白嫂照顧你,沒事不準出門,窗戶開三分之一,等我回來要是見你沒穿鞋到處跑,有得你受的。”

她在家一直就不喜歡穿鞋,所以他把每個角落都鋪了地毯,但時值十二月,他要求她至少穿上襪子。

吻安闔眸,笑了笑,聲音幾不可聞,“去哪兒?”

“嗯……”宮池奕略微沉吟,又答非所問:“不會很久,有事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他並不打算告訴她,他要去見古瑛。

古瑛、鬱景庭,他在她面前是不會主動提及的。

…。

約見古瑛,不在某個會所,也不在市內,就在西墓園。

墓園似乎常年風比較大,卻正好適合談話,話音一吹便散。

“你似乎不驚訝我的身份?”古瑛站在顧老目前如是問。

在宮池奕看來,他和安安的確沒什麼相似的地方,所以才這麼久都聯想不到,但要說驚訝,也沒多少。

“吻安到現在,都在怨我,她爺爺到死都不願見我。”古瑛自嘲的笑了笑,“但沒人好奇我當初爲什麼拋下他們。”

古瑛轉過頭來看了他,“如果我不走,他們爺倆活不到現在。”

宮池奕神色淡淡,倒是點了頭,“舊派手段,略有耳聞。”

但也許是查了許多古瑛的資料,宮池奕這會兒並不覺得他爲了顧老和安安的安危詐死斷絕關係,是多偉大的行爲。

他在華盛頓也過得還算閒適,成家立業,有妻有子,甚至世界各地,也不少他養着的女人,且不說那些女人的用處吧。

“你應該知道我找你的用意。”古瑛看了他,關於背後那些故事,他卻不打算跟他講。

太久遠,他也不會懂。

宮池奕往前走了兩步,把手從兜裡抽出來,彎腰將墓前被風雨打翻的酒盅給顧老擺好。

直起身,才深眸淡然,穩沉,“想要我手裡東西的人很多,但我若不想,誰也拿不走,古先生不妨想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古瑛看着這個年輕人。

不過二十幾,周身城府,波瀾海涵,沒有半點聽聞的不羈,倒是比宮池中淵那個老傢伙來得讓人欣賞。

片刻,古瑛道:“我女兒在你手裡?”

這個說法,稍微讓宮池奕蹙眉,道:“我的女人,古先生就甭費心了,你要用她威脅我交出東西,一定是奏效的,但。”

他轉過身,笑意微瀾,“我不會讓任何人碰她,包括你,她的父親。”

古瑛看了他一會兒,又笑了笑,“她喜歡你麼?”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我不急。”宮池奕如是道。

安靜許久,古瑛看着顧老的墓碑,悠悠開口:“我對不起她媽媽,也沒盡孝道,有些事,只要力所能及,不會不管她。”

說罷,看了宮池奕,“當初我看不上柯錦嚴,現在……要我看上的年輕人,也很少。”

宮池奕嘴角幾不可聞的弧度。

他是很想說的,古先生,你如今擔不起她父親的名,更做不了她選丈夫的主。但終究,留了幾分尊重,沒說出來。

他只道:“我可以給你幾天時間考慮用什麼說服我。”手放回衣兜,握在手機上,拿出來看了一眼。

感覺她打電話過來,不過沒見未接,也許是他太擔心了產生幻覺了,也就放了回去,對着古瑛繼續道:“之所以願意給你時間,是因爲至少你生了個好女兒,我作爲晚輩,優待你一回也是應該,而不是直接給了舊派。”

笑了笑,看着他,“進了舊派手裡,古先生恐怕再也拿不到了,否則顧家不至於到這一步,是不是?”

古瑛略微皺眉,聽起來,他反而更願意給他,而不是舊派。

他竟然看不懂這個年輕人在想什麼。

宮池奕同他握了握手,先一步上車離開墓園。

車上給香堤岸打電話,“太太在幹什麼?”

白嫂握着話筒,笑了笑,“三少放心,太太在樓上看電影呢!”

他眉宇舒展,“你把電話給她。”

等了會兒,他才一邊開車,一邊溫和的問:“有沒有想吃的,給你帶回去?”然後列了一串:“燒烤不行,你講座過的校外路邊攤也不行,三星級以下店鋪不考慮……”

電話裡傳來她悶悶的埋怨:“你還不如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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