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截停她的婚車隊

沐司玥點了點頭,依舊在鏡子前略微側着身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餘光裡是他的影子,卻又視而不見。

笑了笑,“老闆進貨的款式很獨特,我穿起來確實漂亮,也顯得夠高貴吧?”

說着看向老闆,又笑,“是不是太孤芳自賞了?”

女子趕忙搖手,“沒有沒有!您這麼漂亮還叫孤芳自賞別人可就活不了了!”

不過女子想了想,還是問:“未婚夫一會兒過來麼?”

老闆的意思是可以讓她的未婚夫幫忙鑑定一下,她絕對沒說謊,真的很漂亮!

沐司玥略微挑眉,“未婚夫太忙了!我自己先過來試一套,順便看看價格,挑個合適的,別把他嚇壞了!”

老闆好笑,“像您這樣的條件,男人都巴不得不惜一切代價的娶回去,不可能考慮這些的!要誰因爲這些小事情不娶你,一定是個傻瓜!”

她漂亮的眉眼微微彎着,目光掠過一言不發立在那兒的男人,“可不是麼?世上就有這樣的男人,不然我也不會急着嫁出去!”

說完話,她略微深呼吸,打算換下來了,順口問了老闆,“您結婚了麼?”

女子不好意思的低了低眉,“沒呢!”

“那就是熱戀中?”沐司玥一邊收拾裙襬準備回更衣室,每一句看起來都只是隨性的聊天。

女子抿了抿脣,剛好回頭擡頭看一眼,冷不丁的發現顧城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身邊,才答:“今天以後也許會呢!”

沐司玥笑了笑,不再問了。

他就是來相親的,但是跟她沒有關係。

“我去換下來。”她提着裙襬往回走,順便對着老闆,“不用幫忙,我自己就好,老闆也可以準備換衣服出去約會了!”

她進更衣間之後,顧城才把視線落在婚紗的老闆身上,“她是你客戶?”

女子淺笑點頭,“對啊,不好意思!臨時接到的單子,等她試完就好了!”

她不瞭解顧城,所以不知道他此刻峻臉深沉是因爲什麼,更不知道他忽然問道客戶的情況是因爲什麼。

只是壓低聲音道:“看樣子像是家裡催婚的!不過年齡應該不大,有錢人家的孩子很多聯姻也正常,馬上訂婚了,未婚夫給點力打過電話讓好好照顧着!”

顧城終究沒再開口,薄脣抿得很緊,回到座位之後,一雙眼更是沉沉的。

等了好久,老闆換了衣服,卻沒見沐司玥再出來。

看到顧城略微的疑惑和往那邊看的視線,老闆才笑着解釋:“更衣間有後門的,客戶有事就直接走了,咱們也走吧!”

可男人臉色驀然微變,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就在女子以爲他是要跟她一起繼續約會的時候,只聽他低低的嗓音,道:“不好意思,今天恐怕沒法陪朱小姐了,我目前還沒有這方面的計劃,等我母親問起來你直接說不中意就好。”

說着話,他一手拿了自己的大衣,道:“有冒犯之處,抱歉!”

女子愣了愣,蹙着眉,可又儘可能不變臉,笑了笑,“我倒是挺中意的呢!”

對此,顧城目光看了看她,神色卻幾乎沒有變化,依舊只是一句:“抱歉。”

而後修長的身影從她面前邁步而過,徑直離開。

五分鐘之前,婚紗店側門。

沐司玥走出去時披了外套,上車之後就放在了一旁。

慕西城開車來接的她,見了她時神色溫和着,語調亦是,“怎麼忽然換了一家?”

她之前試婚紗的地方不在這裡在,這種小店,她的身份是不太可能走進去的,市面上普通的婚紗款式她也不可能選。

沐司玥只是笑了笑,“有時候不是大師的設計師靈感也很不錯的!”

是麼?

慕西城略微勾了嘴角,似乎知道她忽然來這裡的原因,但也不多問,只道:“去吃飯麼?”

她想了想,點頭。

是到點吃晚餐了,但是她沒什麼食慾,最近一直都這樣,每一頓都是爲了填飽肚子而已。

往餐廳走的路上,她大多沒有表情、安靜的看着車前方的街景。

好一會兒,忽然問他,“慕西城,他們讓你這麼突然的娶我,你不會覺得遺憾麼?”

他側首看她,“爲什麼要遺憾?”

“我們沒有轟轟烈烈的戀愛,沒有養成屬於兩個人的默契,就這麼結婚了?”她語調裡有一些惆悵。

慕西城卻笑了笑,“只要是自己喜歡的,沒有遺不遺憾,何況……不是還有婚後項鍊?還有日久生情?”

沐司玥只得笑了笑,不多說了。

目光從後視鏡掃過時一眼好像看到了一輛黑色的轎車,有點眼熟,只是在看又沒了,估計是眼花了。

他們的晚餐選在老沐和七七婚禮時大火的那個酒店了。

他們不用等位子,直接去了樓上的雅間。

慕西城和顧城一樣,知道她的飲食喜好,每次點餐都是依着她的口味來,很自然。

以前她會客氣的讓他自己點,不用太這麼顧着她。

但是現在不了,以後不都要一起生活麼?

中途,她起身去了洗手間。

這一層樓都是雅間,洗手間也很私密,每一間都單獨隔離,空間也不算小。

她在洗手池邊的鏡子前站了會兒,旁邊是提供女性放手包的地方,她索性在那個臺子上坐下。

沒原因,就是想安靜的坐會兒。

她最近都這樣,時不時一個人安靜的待一會兒,什麼都不想。

但是這會兒腦子裡全是剛剛顧城一臉冷如冰渣的臉,看得她心裡很爽,只是這會兒依舊免不了的難受。

女生是沒權利逼迫任何人一定要你,可她依舊沒辦法做到一點都不怨他。

正低頭閉目的放空着,隱約聽到了門口的聲音,沒怎麼理會,因爲是單間,頂多是沒看到裡邊有人的提示。

然而,幾秒後,門開了。

她一雙素眉蹙着,剛要擡眸,就已經看到了一雙長腿立在了臺子邊,引入眼簾的是他的皮鞋。

“你跟誰訂婚?”低沉壓抑的嗓音從她上方響起。

沐司玥擡頭,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剛剛一直從鏡子裡看,沒看仔細,也沒近距離,這會兒卻幾乎只有幾寸的距離,她能看到他眉宇間淡淡的疲倦。

她想從臺子上下來,因爲他擋着,只好作罷,冷淡的看着她,“和顧先生好像沒關係?”

那種語調是真的生疏,生疏得一股子說不出的冰涼,涼透了顧城看着的眼。

抿着的薄脣緊了緊,在她擡手想要推開他從臺子上下來是,他索性一手扣住她的手腕。

“放開!”沐司玥被他越是往臺子深處禁錮着,忽然緊了眉心。

如果他現在耍流氓,她真的,絕對能一巴掌扇過去,毫不心疼!甚至會覺得解氣!

“我問你和誰訂婚!”顧城的嗓音一度的沉冷,滿是壓抑。

她也倔強的擡頭,“我說了跟你沒關係!”

試着掙脫他的力道,可是他捏得太緊,弄得她手腕疼,索性不動了,冷冷的盯着他。

“你覺得這樣有意思麼?”她咬了脣,調整氣息,做到毫無波瀾,“我說了最後一次不會等你!在你選擇相親、選擇替你母親翻案的那一刻,就只有這一種結局了。”

顧城這些天真的太忙太忙,忙得只有時間回家換衣服,中午在醫院,晚上纔有時間處理自己的事。

他是真的不知道她訂婚,甚至不知道她是和慕喜歡還是和蘇衍訂婚。

也才發現,除了他,她真的有那麼多好的選擇。

從來沒想過她可以屬於別人,看到她穿婚紗的那一刻,整個腦子都是空白的。

“我說過我會回去!”他依舊低啞的聲音,緊緊盯着她。

沐司玥自嘲的笑,“然後呢?再讓你媽媽割腕一次?還是下次,我就只能等着你利用我絆倒我爸、拉下我哥?”

她搖了搖頭,“別糾纏我了顧城,我把最好的二十幾年給了你,夠了。”

他卻像沒聽見,每一次她想推開他從臺子上下去,他都將她攬回去,一次又一次的把她抵在牆面。

終於在她動怒得擡頭擰眉時不由分說的吻下去,指尖捏着她的下巴,吻得很用力。

無論她怎麼掙扎、推拒,他都有辦法讓她只能承受他的吻。

這種無助,勾起了她滿腔的委屈,眼淚猛然滑了下去,雙手的抗拒變得雜亂無章,模糊的嗚咽斷斷續續。

終於在他放開的那一剎那,她真的擡手打了下去。

“啪!”的一聲在洗手間那麼清脆。

她整個人像一隻刺蝟,紅着眼死死盯着他,一句話都不說!

然後一手抓過旁邊的包,不用翻找,直接拿出了一個東西狠狠砸在他面前,用了十足的勁兒,帶着所有對他的氣。

是那隻被他帶了二十多年的髮卡,“叮!”的砸在洗手檯上,昂貴的鑽石蹦濺兩顆,一顆滾進了下水道,一顆停在他腳邊。

他低眉,目光很久才從那顆鑽石挪回到她臉上。

她依舊紅着眼,眼淚一串串的往下掉,“我等過多少次?!”

沒有以後了。

她忽然擡手去摘食指上的戒指。

如果她扔髮卡時顧城是震驚而心痛,畢竟那是他們之間所有感情的維繫標誌。

那麼她去摘他送的戒指時真的慌了。

他從記事開始,生活中就有了她的影子。

在幼兒園每天欺負她,在小學哪怕不看書都要捉弄她,讓她眼睛裡、腦子裡都只有一個煩人的顧城。

從他是個孩子到可以經營自己的生活,只做了欺負她和守護她兩件事,他真的想不出,沒了她,他生命的所有意義還剩什麼?

一手狠狠扣住她的手腕不讓摘戒指,哪怕她再一次擡手打過來,他也只是繃緊下顎硬生生的挨着,堅定的凝着她,“我不準!”

她打得手心疼,更疼的是心,從來沒這樣對待他。

可這會兒,她只想諷刺的笑,他憑什麼不準?

“你給了我二十幾年,很長,可是不夠!”他就那麼立在那兒,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他要她接下來的二十幾年,再二十幾年,一輩子。

扣着她的手腕,看着她食指上早就戴出印記的鑽戒,那種慌,那種堅定,比任何時候都要真實。

因爲堅定,因爲深沉,他的嗓音低得幾乎認不出,喉結微動,“再給我兩個月好麼?”

沐司玥就那麼看着他,回答是:“不介意你來參加我的婚禮!”

狠狠拿開他的手,她終於拿起包離開,冷然從他身側走過。

那天下午,剛到第一島的沐司暔接到了顧城的電話,滿是質問的冷聲:“她訂婚,爲什麼我不知道!”

沐司暔微挑眉,“你說誰?”

然後又道:“哦~玥玥啊?……你不是很忙麼?正好我也忙,反正訂婚典禮還沒到就沒通知你。”

顧城“嘟!”的把電話掛了。

然後不到十分鐘,上一輩就跟着老沐的老卿魯旌給沐司暔打電話,國委意識中心有三位高層集體要求緊急會議,他必須到場。

沐司暔閉了閉目,直接道:“你告訴顧城,年前出草案,他現在逼我可沒用,當心我撂挑子。”

魯旌夾在中間,就差求爹爹告奶奶了,“沐總,您就回來一趟吧!”

要不然國委恐怕要被顧城給拆咯!

“我這才落地回什麼回?要麼你問問未來第一夫人同不同意?”沐司暔倒是好脾氣,沒有拿出他總理事的架子。

魯旌苦哈哈的看着掛了的電話,他在這一羣年輕的猴崽子面前真的是操不動心啊!早知道跟着前任沐寒聲一起遞交辭呈!

意外的是,那晚的緊急會議居然真的開了,與會的人並不知道是誰的意思,由誰主持,但是主旨很明確,明確得大半夜都沒的睡。

第二天一早,沐司暔的郵箱便接到了一封郵件,簡單的修改草案,刪減了以前的幾條案章。

他嘖嘖舌,“厲害。”

沒總理事,議會都能正常進行,甚至搞出這麼個嚴謹的東西,這要放在古代,顧城早就被疑心的帝王扣一個“功高蓋主”的名聲,直接咔嚓了!

沐司暔卻笑了笑,“樂得清閒!”

連正式版也弄出來,甚至他去力壓施行最好,反正沒人知道他顧城是總理事背後的男人,名頭全是他扛着的!

也是那個晚上開始,顧城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的往她手機裡打,她一概不接,甚至到了後邊直接調靜音扔在一邊。

以前慕西城來榮京會住在御閣園,但是這次沒有,他訂的酒店住,有可能是避嫌,總之她沒問過。

客廳的電話響的時候,她正好下去喝水,聽到了傭人說話,知道是顧城打過來的。

站在一旁聲音不大,“告訴他我不在。”

傭人爲難的皺了皺眉,然後照做了,之後又看着她,捂着話筒,“顧先生問您去哪兒了?”

“隨便。”她想不出理由,擺手就要走。

但是電話裡顧城聽着傭人斷斷續續的回答,幾乎能猜到她就在邊上,聲音低低的,道:“麻煩您把免提打開,讓她聽電話。”

傭人沒辦法,只能照做了。

沐司玥看着幀姨放下電話,然後很無奈的退開了。

“接電話。”座機裡傳來顧城厚重的聲音,那感覺就像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說話。

沐司玥在一邊站了會兒,走過去之後乾脆就掛了,拔掉電話線後上樓。

這下終於清靜了。

然而,還沒完。

她準備睡的時候,御閣園外邊的安保說一個顧先生的車就在外邊,是找她的。

與此同時,她的手機也接到了短訊,叫她接電話。

沐司玥閉了閉目,她今天的確是故意去那個婚紗店,但不是爲了讓他像現在這樣。

所以她一氣之下直接跑去住酒店了。

後來顧城去御閣園也是沒有用的,找不到她。

尤其安女士幾乎看不到顧城個把小時就會找他,她依舊住在醫院,一心想的只有自己的案子和顧城找對象兩件事。

月中的時候,沈律師去了病房,略顯愁楚。

“證據不足是什麼意思?”安玖泠看着沈律師。

沈律師推了推眼鏡,“起訴的條件達不到,尤其因爲上一次敗訴之後,必須要有力的佐證,才能讓法院那邊正式接案。”

可是他努力了這麼久,真的很盡力了,偏偏真的是找不到任何有力證據。

按說他在榮京的地位也是可以的,要查什麼東西難不到哪兒去,可是這次尤其難,他也知道這案子涉及沐家,會有些難。

但是無論沐欽還是沐寒聲,都沒有加以阻攔,偏偏還是那麼難,就好像暗中有人總是在他之前把他要查的線全部掐了,快速又精準。

甚至他一次又一次的看以前的案宗,也越來越覺得這個案子裡,安女士真的不冤,因爲她當初確實拿了丈夫顧準之的保險金。

顧城進病房時,沈律師正好在。

“顧先生!”沈律師恭敬的和他打招呼。

顧城點了一下頭,把帶過來的水果放在一旁,好像也不好奇沈律師今天是否帶來好消息。

沈律師又一次說完之後,他也是表情淡淡。

安玖泠看了顧城,“你靠近沐司玥這麼久,就沒有一點收穫麼?”

這樣的問法讓顧城幾不可聞的蹙了一下眉,手裡的橘子慢條斯理的剝着,道:“過去的事,我都忘了,談不上這些。”

又是這個藉口。

之前就是如此,因爲他忘了過往的一切,所以別說作證,連回憶相關的事件都做不到。

沈律師很是抱歉,“如果安女士不滿意,我們退錢也是可以的,畢竟沒有把事情辦好。”

安玖泠不,寧願砸錢讓他們繼續。

對此顧城也沒說什麼。

但是之後這些天安玖泠看得出顧城總是一股子壓抑,甚至心不在焉,待在病房的時間越來越少。

“你很忙?”她問。

顧城神色平緩,“您不是希望我儘快找個伴侶麼?”

“朱小姐給我回電話了。”安玖泠臉色不好,但又給他挑了一個。

顧城看了一眼照片,“是不是太小了?”

“小你五歲,小麼?”

是挺小的,他覺得兩三歲正好,就如他和她。

但沒有當面拒絕,當然,他是不會再去約會了,沒有那個時間。

開着車去御閣園找了很多次,每次都找不到她,顧城才蹙着眉返回,也是在路途中忽然擰眉,一腳油門下去跟着一眼看到的車輛往前走。

沐司玥把車停在了酒店門口,然後走了進去。

顧城就在車裡側首看着,家就在這裡,還用住酒店,就爲了躲着他。

晚上十點左右,沐司玥氣急敗壞的從酒店出來,手裡拎着包,一副被趕出來的模樣。

她的確是被趕出來的。

而且試了另一家酒店,同樣是不准她入住,整個榮京酒店的身份登記系統都不准許她入住。

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顧城!

事實證明,她的直覺沒錯。

最後一次從酒店被拒絕出來,她剛走到路邊,黑色轎車已經停在腳邊。

窗戶降下來,車門也從裡邊打開了,低低的嗓音從裡邊傳出來,“上來。”

沐司玥瞪着他的車看了會兒,忽然揚手把自己的包砸了過去,轉身就走,顯然是氣壞了。

顧城拿了他的包,一直緩慢的跟在她身後,直到磨掉了她所有性子,自己彎腰鑽進車裡,車門都差點被她扇掉。

那一路,她無論如何都不和他交流,更不看他一眼,他送她回御閣園,她就下車。

顧城走過去握了她的手腕,想說點什麼,發現像個木偶一樣的她,他完全沒辦法。

如果她衝他吵、衝他鬧,他或許都有辦法,反而是這樣的冷淡、平靜,逆來順受,一點辦法都沒有!

終究只是低低的聲音,“早點睡。”

他沒法再說讓她等的話,只能自己加快速度。

而她現在也不抗拒他的吻,只是他碰過之後,她就面無表情的拿手背擦嘴,或者額頭。

顧城看着這樣的動作,胸口微疼,也莫名的來了脾氣。

她擦一次,他就再吻一次,一來一往、反反覆覆,氣得索性將她整個人壓在車頂深吻,極度的糾纏。

鬆開她的時候峻臉凝結,“還擦麼?”

她不擦了,而是從他車裡拿了礦泉水漱口。

顧城一張臉比夜色還要黑。

然而,他沒辦法。

倒是越發不分時間、不分地點的出現在她面前,無論她樂不樂意,他一定要帶着她做事,佔據她的時間。

甚至建議她:“不是還要去試婚紗麼?”

沐司玥那些天活得像個啞巴、瞎子,不說話也不看他,就一隻木頭似的隨他便。

然而,顧城終究有沒空的時候。

不知道誰把他帶着沐司玥試婚紗的話傳到了安玖泠耳朵裡,安玖泠對自己也是真的的狠,或者說,她對自己的兒子夠狠,二次自殺!

連續三天,顧城沒辦法離開醫院。

也是那個時間,榮京一下子傳遍了沐司玥訂婚的事,只是新郎沒被人爆出來,都說不是榮京人,也不是沐寒聲那個圈子。

也有人說,很可能榮京走個過場,去國外、男方那邊正式辦婚禮。

那天飄着細細的雪,她的訂婚禮來得很突然,也很扎眼。

車隊在榮京巡迴一週,之後去機場,慕西城開車走最前邊,新娘在隨後的車裡,邢楚駕駛。

中途,邢楚猛地蹙眉,然後緊急踩下剎車,擔心的回頭看她。

沐司玥扶着前排坐着,只是被顛了一下,“怎麼了?”

那會兒車隊剎車聲四起,一連串的車子猝然停下來。

顧城不知從哪趕上來,冒着細細的雪花,在長長的車隊前長身玉立。

慕西城坐在車裡,就那麼安靜了一會兒,知道顧城邁着步子冷然拉開他的車。

沒有她。

顧城關上門,走向下一輛。

沐司玥擡頭時,他已經拉開車門凝着她,玄色大衣肩頭落了薄薄的一層雪,可是看到她的那一瞬間,眸底的溫和是化開的,像是鬆了一口氣,眉宇間的慌張一點點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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