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冬日的夜晚一片靜謐,兩個人都聽得到對方的呼吸,相對已是無言,看向對方的眼神熱烈而真誠。林昇雙手撫向葉夏的臉,冰涼的感覺,用大衣把她裹緊:“很冷吧?再等一會兒我們就回好吧?”林昇看了一下表:“送你一個禮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葉夏沒想到他會送東西:“剛不是送個暖手寶?”“那個是暖手的,我希望再給你一個暖心的。”葉夏笑着問:“只知道暖手寶,不知道暖心寶啊?拿來我看看。”林昇手伸向天空:“你看!”葉夏擡起頭,看向星空:“什麼啊?滿天星星在眨眼嗎?”話剛說完,就聽到一聲銳利的響聲,葉夏看到了煙花,漫天的煙火,璀璨奪目,葉夏看了一會兒,用眼神詢問林昇,林昇說:“我不懂浪漫,不能用煙花拼出“我愛你”,但是我想讓你看一場煙花火,一場只屬於我們的煙火。你只需要記得它的璀璨,好嗎?”葉夏明白了林昇的意思,忘記煙花易冷,記得它的璀璨。

煙花持續了很久,葉夏都不知道他到底買了多少,安排了誰在遙遠的地方燃放,爲了讓她看到這樣的風景,有誰還在受着冷風吹?但葉夏確實感動了,握着林昇的手更緊,林昇問葉夏:“你能對我許個願嗎?一個希望我爲你而做的事,只希望我爲你做的,因爲這個唯一,我會很開心。”葉夏想了想,說:“我不想對你提要求,如果有心就肯定能想到去做不是嗎?”“可是我特別想爲你做事,用一句歌詞來說,就是想爲你做件事,一件讓你更快樂的事!”葉夏覺得再拒絕,顯得有些矯情,就說:“那你就不要鬆開我們緊握的雙手!無論什麼時間,發生什麼事情,因爲什麼原因,你都不要放開我的手!因爲未來很難預測,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我想就這樣要求你,你能做到嗎?其實我不需要你爲我買多少東西,更不要你的現金,但是你的關心,你的陪伴卻是我需要的,我希望再發生什麼大事的時候我不再無助,有你在我身邊,哪怕只是對我說“別怕,有我!”你能做到嗎?”林昇覺得葉夏這麼說,她一定經歷過難熬的歲月,也許午夜夢迴,她也會自己有怨尤。但是她一個人扛了下來,她從不言說自己的痛,她總是微笑着說我其實還好,我沒關係。你好就行!她任何時候都把自己放在卑微的後頭,不提任何要求,不要任何承諾。林昇心疼這樣的葉夏,說:“對不起,葉夏,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責任,讓你幸福是我的義務,你只管做自己,做最開心的自己,我喜歡的是你,不是爲我委曲求全的你,你不必爲我受委屈。我希望往後的歲月裡,你的幸福值都是一百分,而不是打過折扣的!你的要求我答應,我甘心情願在餘生牽着你的手,帶着你去看看天空海闊。”“好啊,那我以後就再也不擔心會一個人旅行,有些風景總在無人處,以前我都不敢去,以後你會陪着我?不過我即使和你在一起,也需要自己的空間,我希望你能理解,每天晚上我至少需要兩個小時自己的時間來做自己的事情。”林昇覺得自己已經一步步地接近葉夏的心,她一點點和自己溝通生活中的細節,說明她已經把自己納入自己的生活中了。

說了會話,林昇說要給宇凡打個電話,多虧他剛纔賣力地放煙花了,葉夏想原來苦力是宇凡啊!下次見面他肯定又要抱怨了。林昇爲葉夏拉開車門,把空調打開,纔到駕駛座給宇凡打電話,從電話裡都能聽到宇凡嚷嚷:“老大,下次你能不能挑個時辰辦這麼浪漫的事?你有美女相伴,我獨自一人在寒風裡瑟縮?”林昇說下次幫你就是了,宇凡卻不相信他,說還是現世報吧,請我喝酒!

夜深人靜,車在路上疾馳,每當夜幕降臨,路邊的霓虹也讓人覺得孤寂,今天有你在身邊,居然感受到的是溫暖,是你用心溫暖了我的心,靠近你溫暖我,葉夏覺得放開自己,給大家一個機會,也許這樣我們就能得到愛的救贖,獲得幸福的權利!

葉夏偏頭過去,看着林昇,忽然很想吻吻他,這是我第一次愛過,也是我最愛的人啊!葉夏起身在林昇的臉上碰了一下,林昇沒想到她來這麼一下子,差點把車開到馬路牙子去,笑着打趣:“葉夏,你可以等到我們回到家啊!這樣好危險,只是一場煙火,有那麼開心?以後我再做了讓你更開心的事,你怎麼辦啊?”葉夏說:“當然了,我很開心,很喜歡你的禮物,謝謝你,我永遠會記得今天的煙火。希望我們的愛情能如此熱烈,如此璀璨。”

“當然了,我們共同努力,就一定可以。葉夏,其實很早以前我就說過,你不是很瞭解我,你只是第一眼就看上我而已,如果以後你發現我的缺點會不會不滿意?會不會就此離開我?”林昇問道。葉夏回答:“任何人都有缺點,我儘量用愛包容你,如果我實在包容不了就告訴你,你儘量改正聽不行?假如你實在改不了,我就來理解你。不管如何,我們都努力,問題就能解決,如果你不改,我不容,一定會談崩的。反之亦然,我也有你暫時沒有看到或想到的缺點,希望我們成熟地處理這段感情,如果可以包容可以理解我們就在一起,如果還不行,就瀟灑地說分手,給對方最好的祝福。行嗎?我不想我們的相處出現任何不愉快,如果這樣,還不如不開始。就此退回到陌生人,我們還記得曾經喜歡過一個人呢。至少那些美好的回憶溫暖過我們的青春!”

林昇說:“我們現在不做分開的打算好不好?假如一人一次是公平,這次也該輪到你了。可是我想和你往結婚的方向發展,所以不想做壞的打算。我希望我們有問題就解決問題,但不要逃避問題。任何心結都經不起攤開解決,不是嗎?但如果什麼都藏在心裡,如果猜對了就無所謂了,如果猜錯了呢?我們到底要經過多少彎路才能在一起?我們相愛,現在沒有非要分開的理由不是嗎?葉夏,不要隨便而又輕易地放棄我,好嗎?算我對你的請求!你無論如何考驗我都沒關係,只要不要放棄。”

愛又害怕傷害,葉夏也很矛盾,可路該往哪兒去?明天又能走到哪裡呢?葉夏很苦惱,卻也想堅持,所以含笑帶媚地對林昇說:“好!我們一起努力,努力面對人生中的風風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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