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宜暄剛剛想要解釋,這時候人羣已經亂做一團了,木宜暄甚至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已經被北川冥澤一把拉住,朝着外面走去,這裡突然之間煙霧繚繞,人羣亂作一團。
木宜暄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原來這裡發生了火災,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因爲兩天已經沒有吃什麼東西,現在腿有點軟。
北川冥澤似乎意識到了木宜暄不對勁的地方,他回過頭來,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蓋在木宜暄的頭頂,然後將她包裹起來,徑直抱在自己的懷裡,現在大火已經燒起來了,人羣也已經跑出去了,大火將前面的門遮擋住,壓根就出不去,現在裡面全然都是煙,北川冥澤被嗆得厲害,不斷地劇烈的咳嗽着。
木宜暄開口道:“北川冥澤,不要管我了,將我留在這裡吧,你快點出去,快點出去啊。”說罷就開始推着北川冥澤。
這結果果然是跟木宜暄想的沒有多少的落差,只是一時之間竟然不明白跟管事的無冤無仇,她爲何要如此大費周章的來殺害自己還有北川冥澤,木宜暄的臉色凝重起來,北川冥澤哪裡肯放她一個人待在這裡。
他一把將木宜暄拉住,然後朝外面飛奔而去,可是剛一觸碰到外面的空氣,火勢就已經更加大了,壓根就出不去,木宜暄有些悔恨的看着北川冥澤道:“你爲什麼要來找我,如果你不來,是我連累了你。”
北川冥澤從來都沒有見木宜暄這樣子緊張自己,他的臉上卻是仍舊帶着微笑的,那微笑像是三月的春風,有那麼一瞬間,木宜暄差點以爲是白丁死而復活了。
“傻姑娘,你說什麼呢?要是你死了,我也不會一個人獨自活下去的,我們還要一起撫養我們的念兒呢?”這是木宜暄的死穴,北川冥澤不愧是世界上最瞭解木宜暄的一個人,但凡是提起了念兒的話題,木宜暄壓根就沒有辦法拒絕。
“是
的,我們還有念兒呢?我不能夠讓念兒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說到這裡,木宜暄突然想到了什麼,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暗格應該是不通風的,這樣子躲在那裡,就可以躲避一場大火了。
北川冥澤拉着木宜暄朝着暗格走去,她的腳步十分快速,甚至已經沒有了解釋的時間了,北川冥澤站定了腳步時,就已經看見眼前是一個破舊的暗格了。
“想不到這燈籠坊竟然有暗格,你就被關在這種地方是不是?”北川冥澤大夢初醒一般,認真的看着木宜暄,久久才說出這樣子的話。
“的確是,但是如果之前不把我關在暗格裡面,我也不會知道這個地方,你說是不是?”這算是因禍得福了,但是木宜暄從來都不知道,自己跟管事的到底多大的仇恨,竟然讓他動了殺心。
北川冥澤看着木宜暄,似乎已經猜測到了木宜暄的心裡在想着什麼,他忽而開口道:“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既然她肯定動用險些露出身份的危險,也要將我們殺了,很簡單,就只有一件事情,就是因爲我們最近在調查她,她想要隱瞞什麼事情,所以殺了我們是最大的一條路。”
經過被傳冥澤這樣子一分析,木宜暄倒是覺得的確是有其事,她的臉上帶着諷刺的笑容,忽而明白了什麼,便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她不想要讓我們調查什麼事情,換而言之,就是不想要讓妙音知道一些什麼,她在撒謊。”
北川冥澤似乎對待木宜暄所說的那些事情,十分的贊同,他的臉上掛着微笑,點了點頭,這時候外面的火大概是已經熄滅了,現在有人說話的聲音。
“人呢?給我去找,你們這幾個廢物,讓你們看一個女人都看不住。”這說話的人應當是管事的,木宜暄認識她的聲音。
北川冥澤迅速將木宜暄護在自己的身後,朝着木宜暄說道:“這其中的秘密我們很快就能夠知道了,但是我
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木宜暄詫異的看着北川冥澤,似乎沒有意識到到底要幫助他做些什麼,正在這個時候,忽而聽到北川冥澤一臉微笑道:“裝死。”
管事的和衆人找到木宜暄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地上,北川冥澤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了,管事的機警的看着四周,發現沒有半點生氣之後,才終於肯開口說道:“事情已經辦妥了?你們幾個,若是在出一點什麼樣的差錯之後,我一定讓你們呢生不如死。”
其中一個人看着管事的道:“不好了,她死了?”
管事的詫異的看向木宜暄,想不到竟然真的死了,可是看了看這四周,全都是煙霧繚繞的,現在還殘存着一些煙,約莫是被嗆死的。
她沒有在說話,獨自走到木宜暄的面前,將自己的鞋子踩在木宜暄的臉上,她在心裡恨恨的,都是北川冥澤出的餿主意,若是等她收服了這個老女人,一定是會去找北川冥澤算賬的。
光是這樣子想着,就已經覺得痛快淋漓,北川冥澤幾乎是全身一緊,這個女人竟然敢欺負堂堂北川少主的妻子。
“拉出去埋了吧,這件事情不要讓妙音知道,若是被知道,定然又是一件麻煩的事情,你們懂嗎?”管事的特意交代着。
木宜暄的眼睛緊緊的閉着,這似乎的確是和妙音有關,若是這樣子的話,倒是證明自己推測的壓根就沒有錯,一定是在隱瞞着妙音什麼,是她在說謊,但是她爲什麼要編造一個這樣子的謊言,去欺騙妙音,甚至是將妙音當做是在自己的武器。
光是這樣子想想着,就已經沒有半點的答案,北川冥澤倒是十分鎮定,聽說要將木宜暄扔在荒山野嶺喂狗,也沒有半點反應,仍舊是一臉無動於衷的樣子。
“管事的,可是這樣子會不會被衙門的人發現啊?”
“怕什麼?只要是不被妙音發現都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