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滾就站在自己的帳篷前面靜靜的站着那一場大戰開始,結束,就那個樣子看着那些士兵被馬匹踩踏,然後死不瞑目。
他扭過頭去強迫自己不去看那些人,強迫自己忘記那些死不瞑目的士兵,這並不是他的錯,因爲,他是爲了大金,他不是爲了自己,所以,他是值得被原諒的。
他掀開帳篷的簾子,慢慢的走進去,看着帳篷裡面得人嘆了口氣然後纔是說道“兩位遠道而來,請恕本王照顧不周,看到這樣子的場景,本王也確實是沒有心情做其他的事情了”
那坐在帳篷裡面的兩個人慢慢的回過頭,看着那福爾滾笑了笑纔是說道“這又不是攝政王殿下您的錯,若不是那多允背後貴國的太后在搗鬼,這些士兵也不會這個樣子,再者說了,就算是有什麼罪過,也是我等的罪責,畢竟,這些人,是死在我們的手裡的”
那坐在這福爾滾帳篷裡面的人竟然是那方纔還在這雲州城裡面的朱鳳陽和趙榮,只見那兩個人靜靜的看着那福爾滾,臉上還是帶着莫名其妙的笑容。
福爾滾這纔是緩和了臉上的憂鬱,畢竟,他本來也不是真心地覺着愧疚的,畢竟,這些死掉的人都是他前進的阻礙,是石頭,這樣子,他憑什麼要愧疚呢?所以擋住他守護這大金j江山得人,都是罪人,都需要去死一死。
他看着那趙榮緩緩地說道:“這位公子與這位,不知道來我這帳篷裡面做什麼?難道兩位真的不擔心我一怒之下把兩位給殺了寄旗麼?”
這話方纔說出口,那氣氛便是驟然變得緊張,那帳篷外面便是傳來了一陣陣細小的殺氣,這殺氣是針對這朱鳳陽的也是針對這福爾滾的,因爲這些殺氣,有些的主人是那繡衣使者,有些,是這福爾滾的親兵。
朱鳳陽咳嗽了一聲,那帳篷外面的殺氣驟然減少,只見那朱鳳陽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看着那福爾滾說道“若是攝政王殿下真的有殺了我的心,只怕也不會跟我說這些了吧?再說了,殿下殺我做什麼?我只是一個商人,頂了天了,是一個有些許錢財的商人,殿下殺了我,也是得不到我手裡面的錢財的,這樣子的話,殿下爲什麼要殺我?更何況,我這次來是想要和殿下做一個交易的”
那福爾滾看着這一臉淡然的朱鳳陽心頭疑惑,這位祝莫休看起來絕對不像是一個商人,可是,他又確實是一個商人,因爲就算他是這大金的攝政王他也是聽說過這位匯通商會的大當家的。這位,又能和自己做什麼交易?福爾滾很疑惑。
他整了整深色看着那朱鳳陽說道“祝大當家的,不知道本王能夠與祝大當家的做什麼交易?在下可是萬分疑惑了”
那朱鳳陽也是笑了笑,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這位攝政王殿下怕是還沒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只怕這也是這位一直不全力進攻這雲州城的原因吧?若不是這樣,只怕這位攝政王早就攻打進了這雲州城了,他擡起頭,看着那福爾滾的臉龐說道“攝政王殿下,我們能夠做的生意多了去了,比如眼下的這場圍攻?”
福爾滾心中疑惑,這位祝大當家的爲什麼一股子的自信?莫非他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麼的?只是這不可能啊,自己這次來的目的知道的人並不多,這位到底是爲什麼知道的?
他看着那朱鳳陽,臉上的疑惑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的看着那朱鳳陽說道“祝大當家的這是什麼意思?本王可是不知道這次圍攻有什麼可以做交易的,難不成這祝大當家的還能夠給我打開城門不成?”
朱鳳陽看着那福爾滾心中已經肯定了這福爾滾來的目的確實是爲了殺自己的了,他看着這還沒有認出來自己身份的福爾滾心中笑了笑纔是擡起頭看着福爾滾說道:“攝政王殿下說笑了,您來這裡,難道真的是爲了什麼所謂的劫掠麼?休說是在下不相信了,就算是您自己心中也是不相信自己說的這話的吧?您來了,爲了那個目的,但是,攝政王殿下又是不想要真正的去做,那麼,我們爲什麼不做一個交易呢?”
福爾滾眼神之中劃過一絲震驚以及一點點的沉思,這祝莫休說的對,那大梁的皇帝讓自己殺了那蘇一刀,但是,他爲什麼一定要殺了這蘇一刀呢?自己說沒有能夠攻下這雲州城不就是了?只是,他現在很好奇,這位祝大當家的真的知道自己來的目的麼?
他看着那朱鳳陽繼續裝傻說道“祝大當家的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本王來不是爲了劫掠的?什麼叫做本王來是有目的的?本王來的目的不就是爲了搶一些糧食麼?除此之外,還能夠有什麼事情呢?”
朱鳳陽笑了笑,他慢慢地坐了下來,伸手端起來身邊的那個小小的茶杯,然後喝了一口香茶,說了這麼多,他也是有些許渴了。
喝了這口茶他纔是慢慢的擡起頭,看着那福爾滾。
這一看雖說是坐着看着站着的福爾滾,但是確實沒有絲毫的輸了氣勢,渾身的氣勢與那站着的,渾身散發着血氣的福爾滾不相上下,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氣息,你可以說他是那種名叫做真龍之氣的東西,也可以叫做那東西是一種淡然的氣場。
趙榮坐在一旁,只是淡淡的看着那兩個人在爭鋒,他只是笑了笑,然後端起來茶杯抿了一口,他很樂意自己並不用發表什麼意見只是跟着來看着這兩位就可以了,他笑了笑,低下頭,眼神之中劃過一絲笑意,這朱鳳陽與福爾滾雖說都是聰明人,但是這算計聰明人最簡單的辦法便是給他找一個同樣聰明的人來做證據與敵人。
就比如說現在的福爾滾與朱鳳陽。
你能說他們不聰明麼?不可能的,這兩位若是不聰明,如何一個成了攝政王一個成了這麼多年的朱三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