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斯爾的住處
流無聲已經走了,但是陳斯爾並沒有更易睡覺,他知道,這個時候一定會有一個人要見自己,無論到底是爲了什麼,不管是因爲自己說的話,還是爲了那許多多的忠誠,亦或者是味兒了太子殿下所謀劃的一切,皇帝都不會放心的,那麼最好的辦法便是讓自己也是和許多多一樣,都是投入太子的門下,而若是想要自己投入太子的門下,皇帝一定會親自找自己,因爲他太瞭解皇帝了,就如同瞭解自己一樣瞭解皇帝,因爲,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你的,可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仇人,一如同朱鳳陽瞭解同光皇帝,亦如同華清歌瞭解朱鳳陽。
果不其然,一盞茶水還沒有喝完,陳斯爾便是察覺到門外有一陣腳步聲,那氣息便是許多多的氣息,他笑了笑,慢慢的放下茶杯,整了整衣服,將手腕上帶着的那串佛珠慢慢的藏進袖子的最深處,然後纔是走出屋子瞧着那許多多說道“許公公,不知道您又是來我這裡做什麼?莫非我這吧老骨頭這裡還是有着您需要的東西?”
許多多站在月光下,靜靜的看着陳斯爾,他不知道陳斯爾到底是早就預料到了現在這種情況還是別的什麼,但是,他能夠知道的是,自己一定不能夠得罪這位陳斯爾陳公公,這位的城府太深,他是鬥不過的,所以,許多多隻是笑了笑,然後看着那陳斯爾說道“陳公公說笑了,在下又能夠惦記您什麼東西呢?不過是奉了陛下的命令,僅此而已看”
陳斯爾似笑非笑的看着那許多多,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心中卻是嘲諷,沒有什麼想法?只怕這位巴不得自己能夠出事兒,畢竟,若是自己出事兒了,這位也就不用在哪粘杆處呆着了,便是能夠調回皇宮,然後伺候皇帝了,雖說伺候人的活計聽着不如在外面安生與清淨,但是架不住這伺候的人到底是誰啊,那伺候皇帝跟伺候一個所謂的貴人又不一樣,伺候一個普普通通的皇子又是和伺候幾位親王不一樣,伺候幾位親王又是和伺候太子不一樣。
人,之所以還能夠保持尊嚴,那是因爲你給的利益不夠大,你給的威脅不夠大,若是你給的東西走狗吸引一個人,那麼你便是讓他趴在地上學狗叫,那也是多的是有人做的。當然,這人世間總是有些許不願意趨炎附勢得人,而這些人,便是讓整個人族之所以是人族的最根本的脊樑,這種人不在於多,只在於精與貴,
他看着許多多不願意在說什麼,只是十分平淡的說了句“行了,走吧,既然是陛下要見咱家,咱家作爲奴才的哪有讓主子等着的事情?”
許多多自然是看出來了這陳斯爾心中那幾乎要溢出來的嘲諷與不滿,但是他知道,他什麼辦法都沒有,因爲,他知道,這位怕是已經得了皇帝的的青睞,只怕是在以後的這些個日子裡,這個人就要穩穩的壓自己一頭了。
兩人向着黑色的夜幕走去,漸漸的消失在了黑色的夜之中。
… …
不過片刻,兩人便是到了那乾清宮的門外面。
許多多瞧着這站在自己身前的陳斯爾心中不由得有些許警覺,他沒有想到這位竟然有這麼高深的武功,這武功,只怕是已經比自己還要強大了而他自己,若是要上高手榜,那麼一定能夠進入前五,這也讓許多多感慨,這個世界上,當真是有許多的高人,他暗自的警醒自己,而今夜的驚醒也是讓許多多在幾年後的一個夜晚,抱住了自己的性命。
兩人進去的時候,同光皇帝正和旁邊的那位小太監說這話,看樣子心情卻是十分的好。
他慢慢地擡起頭,然後瞅了一眼許多多之後纔是說道“行了,你下去吧,若是有事情我會吩咐你的,便是不必在這裡了”
那許多多應了聲便是慢慢的走出了乾清宮,他知道,皇帝一定是有事情要單獨的和着陳斯爾說,而這件事情顯然並不是自己可以知道的,因爲這件事情能夠若是它能夠知道的話,皇帝不會讓他先下去,他並沒有糾結這個事情,因爲他知道,他的主子只需要聽話的奴才,若是他不聽話,有的是大把的聽話的奴才等着他主子的吩咐。
見着那許多多已經走了,那同光皇帝卻是忽而笑了,他瞧着那陳斯爾說道“陳斯爾,你知道我今日爲什麼喊你過來麼??”
陳斯爾低着頭,他習慣性地跪在地上,頭也不擡,只是深深地埋在地上 然後細聲的說道“回稟主子的話,奴才愚笨,並不知道陛下爲何喊我過來,還請主子明示”
同光皇帝喝着口中的茶,慢悠悠的看着那陳斯爾說道“陳斯爾,你也不用緊張,我把你喊過來並不是爲了別的什麼,僅僅只是因爲我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情,並且,我很好奇一件事情,而這事情也只有你能夠做,也只有你能夠爲朕解答,陳大伴想必也是知道的,這皇宮裡面,朕能夠完全信任的人不多了,你陳斯爾算得上是一個”
陳斯爾跪在地上,心中再怎麼不屑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的跪着,在那無人能夠看見的眼睛裡劃過的是無盡的諷刺,他如何不知道這同光皇帝找自己是因爲什麼事情?但是若是說着皇帝信任的人裡面有一個他,他是完全也不相信的,這個皇帝,除了自己,誰也不會相信的。
但是不作出表達的話,便是不尊重皇帝,陳斯爾想了想只是順從這自己這個身體鎖陽城的習慣,擡起頭,帶着一雙滿滿的都是敬意的眼睛,看着那同光皇帝說道“陛下,陛下但有事情,只管是交給奴才便好了,奴才一定竭盡全力做到,若是有什麼疑問,老奴對陛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同光皇帝看着下面跪着的人,臉上露出一陣陣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