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雖然是很嫌棄老高頭現在的狀態，但是不管怎麼說這還是我的盟友。對盟友太嫌棄，這個……好像是有些不對？
老高頭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這一點我明白。所以就算是他對錢恙如此看不起，我還是什麼都不會多說。畢竟人生就是這麼坑不是？你永遠都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也許你一直都看不起的一個人突然爬到了你的頭上，而你還是一臉嫌棄的樣子。這樣的事情不管發生在誰身上估計都是氣到不行吧？
這麼想起來，倒是有些理解老高頭現在的心情了。
“具體點呢？”我想要弄清楚錢恙和徐高楓是怎麼玩到一起的，這簡直就是今天的未解之謎，沒有之一。
老高頭估計是知道我現在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畢竟要弄清楚一些事情，這對於我們雙方來說都是好事。最簡單的，那就是這裡面的情況隨便一個細節，對我們來說都是最重要的東西。
“具體點……我入門的時候，錢恙也在師門。那個時候一個師父兩個徒弟的事情倒是挺常見的，除非是名門單傳，其他普通門生有幾個徒弟也不足爲過。錢恙雖然是我師兄，但是在這一板塊完全沒有任何天賦。他就是一個普通人，師父那個時候本就打算不將他留在身邊，或許說，讓他繼續做普通人。我入師門，天賦什麼的你是知道的。和錢恙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師父對我自然也是上心了許多，沒想到，正是因爲這個事情，引來了錢恙的嫉妒。”老高頭說起她小時候的事情，臉上倒是難得露出了一絲懷念的神色。這是很少見的。
我坐在一邊安靜地聽着，更是好奇錢恙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了現在。
“其實我對我師兄是沒有那麼多敵意的，他在我們的世界裡生活不下去，換一種生活方式不就行了？他三個月才能學會的符咒我三天就能學會，不管是對誰來說，這都是一個刺激人的事情不是？再加上師父一些時候的語言刺激，師兄有一天算是頂不住了。要說他膽子也是挺大的，一般人做不出這樣的事情。”說到這裡的時候，老高頭倒是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我已經開始好奇這裡面又有什麼出人意外的事情了。
“被逐出師門自然是有原因的，看來，他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或者說對不起師門的事情？”我猜測到。
老高頭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揚起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當初的想法，是要殺了我。
“這個辦法太蠢了吧？就算是你入門比他晚，但是動起手來，他絕對不會是你的對手。”我皺了皺眉頭，一時間倒是有些不明白這裡面是發生了什麼。
老高頭搖了搖頭，就好像是這裡面有些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樣子。他深吸一口氣，開始回憶道：說來也是，我自己都一直沒有弄清楚這裡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可是這樣的事情就發生了。
聽起來，好像不是什麼好事。我想了想這裡面可能發生的事情，只是感覺到這裡面可能麻煩有點多，而且，徐高楓差不多要出場了。
“師父每週都會檢查我們練習的東西，當然就是兩個人的實戰。最開始，因爲個頭什麼的原因，我倒是打不過師兄。後來的情況你應該是明白的，我學的東西多了，掌握的東西自然是熟練很多，與師兄對戰，實打實都是我贏。可是有一週，師兄只用了一招就是打敗了我。不光是我，就連師父都是不太相信。可是這件事情就是發生在眼前的事情，我們都親眼看到了，而且我還親身體驗了，又怎麼能不相信呢？”老高頭說這話的時候，眉頭不由自主便是凝成了一個疙瘩。
這件事情聽起來挺嚇人的，可是想到徐高楓，我心中倒是有數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不能說出口原因，只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這件事情，示意老高頭繼續說下去。
“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我以爲是我自己輕敵了。問題很有可能就是
在自己身上，倒是不在意。可是第二週、第三週連續好幾次都是出現這樣的情況，不管是我還是師父，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老高頭說到這裡的時候，眉頭不由自主便是凝成了一個團。
徐高楓暗中幫忙？還是說……那個時候徐高楓已經是附在了錢恙的身上？我猜測着。
好像這些猜測或多或少都是缺少一些主動視角，簡單來說，那便是我們都不知道徐高楓是什麼時候開始行動的。不，不是我們，是我。
這簡直就是讓人說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明明這裡面有很多事情看起來倒是給人一種很輕鬆就可以解決的感覺，實際上越是往裡面挖，越是發現這些事情早就是脫離了任何人的控制，可以說是，完全控制不住。
這樣的情況讓我完全控制不住，或者說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這是發生了什麼。而老高頭的樣子就好像是知道這裡面爲什麼會發生這些事情，但是另外一方面，它又是說不出口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然後呢？”我知道有些時候從老高頭口裡講出來的消息恐怕纔是最靠譜的，索性我便是繼續追問，更是想要從老高頭的口中知道另外的消息。
“然後的事情就很明顯了啊，在那樣的情況下，一個人渾身上下都是散發着陰氣和戾氣，我師父同樣不是瞎子，這裡面可能發生了什麼他會不明白嗎？有東西在他的身上，師父幫他趕走了。可是自從這件事情後，師父便是將錢恙逐出了師門。”老高頭回答道。
這個動作倒是有些快了，如果說只是被髒東西附在了身上，不會這麼直接就是被逐出師門吧？這裡面或多或少都是應該有一些等待時間或者是其他什麼？直接逐出師門……會不會太草率了？
要是說草率，這個行動恐怕算是最草率最直接的了吧？不過是被附身，就是直接踢出師門了？什麼時候家教這麼嚴格了？我皺了皺眉，對這件事情充滿了好奇。但是從老高頭的語氣裡，我倒是感覺到好像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可以解決的。
如果說就可以這麼輕鬆把這些麻煩處理了，那錢恙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情況不是？我表示對於這些事情從來就沒有多想過，更是知道這裡面絕對是有什麼我完全不曾接觸過的麻煩。而錢恙，大概就是麻煩中最麻煩的那個了。
看來這裡面是有內情的，而且是不能多說的內情。我想了許久都是不知道這裡面還有可能會發生什麼，難不成是因爲老高頭的師父發現了什麼？
“師父從來沒有給我說過原因，更是不讓我再提起師兄的名字。趕走師兄後，院子裡沒有太多變化。這日子過得也算是輕鬆，沒有太多問題，更是沒有更多的麻煩。師父去世後後，師兄也從來沒有出現過，我都以爲師兄是不可能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便是一心專心做自己的事情，沒有要管其他的事情的想法。直到後來……”
說到這裡的時候，老高頭沉默了。這裡面的麻煩是什麼情況，想來不用多說了。錢恙的出現對於老高頭來說，簡直就是一個要殺了他的消息。不，那個時候錢恙已經坐穩了同流領頭人的位置，隨意給錢恙一個閒職，也不是難事。
直到後來發生了什麼，我倒是已經猜到了可能發生的事情。我深吸一口氣，這裡面的情況不用說分不清這個詞語，而是老高頭自己摸得清清楚楚，只可惜，願不願意說出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接下去又發生了什麼，想來是其他人都知道的了。估計是老高頭覺得自己或多或少有些對不起這個師兄，所以就把他留在了同流。也是該值得慶幸，錢恙的腦子很好用，老高頭自然是對此信得過。
再加上，老高頭心中錢恙只是一個不能打偶爾動動腦子的人，對於動腦子這一點，老高頭對自己應該是有足夠的自信。所以才這麼放心這些事情？
可惜，這些自信都好像是盲目的。
聽到這裡，我倒是
明白這裡面已經沒有其他什麼需要多問的了。關於錢恙的情況大概也是摸清楚了，其他也沒事，我站起身來便是說先回去了。
剛走兩步，老高頭便是叫住了我。回過頭看着老高頭，本打算是想問問他還有什麼事情，我話都沒還問出口，便是聽見老高頭自己說道：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我發誓，我永遠不會把刀對準你們。
這話聽起來怎麼有點不太相信呢？我想了想，聳了聳肩膀說道：這句話你留着自己用吧，說不定你哪一天就後悔了呢？也說不定，是我拿了那把刀呢？
離開的時候，依舊是在一樓大堂見到了很多陌生人。完全不認識他們是誰，但是從面部表情來看，這羣人很不友好。
和老高頭以前的臭脾氣有得一拼，這一點的確是很相似的。
也沒有要多說話的意思，只是自己玩着自己的。往同流巷回去的時候，先是打電話詢問他們吃早飯沒，後來我才發現是我想多了。
關於吃飯這個問題，我覺得我是不用擔心任何人的。
往同流巷走的時候，我的腳步倒是不由自主放慢了許多。就在門口，我朝着巷口的地方看了看。那扇鐵門一直都在哪兒，那把鎖已經鏽了很多，不知道爲什麼，我走到那把鎖前仔細看了看，卻是不敢伸出手去觸碰一下。
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膽子太小了？要說我對這扇鐵扇也沒有什麼不太好的影響啊，從小到大我更是麼沒有因爲這扇鐵門收到過什麼懲罰，一句話總結，那就是我和這鐵門是無冤無仇的！
可惜的是，現在有人幫我給鐵門準備幹一架。我在門口站了太久，師弟走了出來看着我在鐵門前發呆，便是叫了我一聲問道：師兄，回來了怎麼不進來？
我那一下子纔是回過神來，回過頭看着師弟無奈地笑了笑，語氣隨意地說道：隨便看看而已，沒事沒事。你們吃飯沒，家裡還有什麼東西嗎？我有點餓……
我急忙轉移話題，生怕師弟要多問什麼。師弟明白我的意思，也沒有多說，便是說家裡還有點面，要不然給我下一碗麪湊合吃。
我答應了一聲好，實際上自己根本就不怎麼餓，要說那碗麪也是可吃可不吃的。而我的目的，只不過是爲了把話題蓋過去罷了。
師父換了一件衣服往外走，看來今天同樣是到處跑人際。我看着師父往外走，突然一下叫住了師父問道：師父，你還缺司機嗎？
師父看了我一眼，就好像是思考要不要帶上我一起前往。他點了點頭，開口道：行，一起吧。
回來沒有喝一口水便是繼續往外跑，師弟剛剛幫我燒開了水，見到我又往外走，在廚房探出個頭衝着我大吼道：何巫！你還吃不吃麪了！
不吃了不吃了！我要辟穀我要修仙！
往外走的一路上，我都是在思考我要如何和師父開口說那扇鐵門的事情，另外一方面，我完全沒意識到居然自己真的會因爲錢恙的一句話來思考這件事情……好像是有點過頭了？
“師父，我們去哪兒？”沉默許久後，坐在駕駛座上的我纔是開口詢問師父道。
師父說了一個地址，我便是往那邊走。一路上儘量是不要和師父有任何眼神接觸，我擔心我會問出那個問題。
然而我這麼想，師父並不這麼打算。一路上都是在詢問老高頭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我也只有一句接着一句回答着，把情況都是一五一十告訴了師父。
師父聽着聽着便是點點頭，我將我所能弄清楚的關於老高頭的資料都是高速了師父，希望師父自己是能有點想法的吧。
想來師父都是要和剩下自己信得過的人交談，我也沒說要跟着，師父叫我停車，我便是準備在車上等待的。師父走了兩步，突然轉過身看着問道：要不要一起去？
一起去？我？不是你們大人談事情好像我跟着有點不太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