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僧知道一些事情，他要去驗證罷了。”師父簡單地回答道。“你和我的想法應該是一樣的，只是有些時候有些話你沒有說出口罷了。不是嗎？要說我們這羣人裡最無辜的那便是隻有穆神，本來這些事情都與他無關的，可是最後……還是我的錯，如果當初攔住這一切的發生就好了。”
大概這已經成爲師父的一個自我檢討，一般出了我們都不能控制的情況，師父第一時間便是會自我反省。本來這些事情和師父都沒有太多關係，可是師父一認錯就讓我感覺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或者更多的時候，那就是師父對不起我們的感覺。
也不知道師父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就算是幾次想要拉住師父我們都是失敗了。
“關於很多年前的事情？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那個時候的事情老高頭也有參加。不知道我有沒有說對？”我看着師父的背影問道。
師父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用一種十分複雜的眼神看着我。我直視着師父的眼神，絲毫沒有任何躲閃的意思。
“我腦子裡有一個想法，就是不知道說出口後師父你會不會贊同。”我看着師父一本正經地說道。“雖然我覺得這個想法很瘋狂，但是這是我覺得最符合當初情況的假設了。如果我說錯了，師父你千萬不要生氣。”
也許是從我的語氣已經聽出來我要搞事情，師弟立馬拉住了我，示意不要說下去。然而已經來不及，我沒有想到的是師父居然電雷案頭，示意我說下去。
“師兄！”穆神很着急，就好像是知道我說出口的話絕對不是好事。雖然我也想要勸住自己，但是師父都已經讓我開口，我又有什麼閉嘴的原因？
我幾次想要閉嘴不說話，師弟同樣是用十分着急的目光看着我。要說師父沒有別的毛病，就是有些時候不喜歡我這種說了半句話就不說下去的性格。
其實我自己都是不知道爲什麼會有剛纔的那個想法，我覺得很危險。更多的我倒是覺得這個想法是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當初……師父你動手要了巴僧徒弟林平的性命，是不是計劃之中的？或者說，那個任務其中之一，就是這個？”我看着師父，一字一句地問道。
要問我爲什麼會有這個想法，恐怕也是之前他們隨意的一句話引起的。師父不是一個喜歡魚死網破的人，這一點我是十分清楚的。同樣，師父的三觀可不是會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動手要了別人的性命。要說他是救了別人的性命我倒是相信，這動手殺人……
能讓師父做到這一點的人可不多，想來如果不是當初是同流裡的人揚言要他們的性命，又是什麼樣的結局？
師父的臉色有些難看，很顯然我是說中了一些事情。然而師父現在有些不太想承認，看來我是真的說到了師父的痛處。
“師父你可不是一個會按照自己性子亂來
的人，我想當初你做出這樣的選擇同樣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顯然是有人逼迫你纔是做出這樣的決定，只有在這樣的情況下師父你纔會做出那樣的決定。徒弟跟了你這麼多年，你這些脾氣我還是能猜得準。就是不知道師父你是怎麼想的，或者說，徒弟說對了多少？”我看着師父，臉上的表情更是說不出的無奈。
要說是什麼時候想通了這個事情，大概就是巴僧來到這個張家村後，倒是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如果是有一天，我的徒弟在這個地方去世，大概我是不願意踏上這個地方一步的。然而巴僧對這裡的情緒倒不是這麼一回事，更多的，還有些激動。
這其中有沒有可能巴僧是同樣知道內情的人？又或者是當時我們這些不知情的人忘記了什麼東西？巴僧提前離開的時候，師父沒有任何憤怒，更多的倒是一種平靜，就好像是早就知道接下去會發生的事情。這讓我很懷疑。
“師父，你倒是瞞了我們多少事？”我看着師父，倒是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師父搖搖頭，轉身繼續往前走。他不願意說的事情我也沒有辦法逼迫，同樣是只有安安靜靜地等着，其他的還有什麼辦法？
師弟上前拉着我，示意我不要再多問了。可能師弟對這些事情略有耳聞，只是不太瞭解罷了。我能想到這些完全過猜，再加上之前巴僧說，老高頭可曾經是派了殺手去要他性命的。光憑這一點，我就是覺得事情不簡單。
如果單單是爲了陰牌，何必這麼麻煩？那麼除了陰牌以外，說不定老高頭是要其他東西呢？這個說法又不是不可能出現的，對吧？
所有人都是對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表情隱藏，或者更多的倒是一種躲避。師弟很明顯是知道些什麼的，也許是有什麼原因，他不能說出口。一想到這裡，我倒是覺得撬開師弟的嘴算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繼續往前走，師弟一路上都是對我進行各種勸。大概意思也就是師兄你不要太在意這些事情，我們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行了。不得不說，這是很有道理的。然而這些話聽起來卻總有一股奇怪的情緒。
如果我沒有記錯，以前的師父是最喜歡伸張正義的。一般人拉都拉不住，然而有一天，有人突然告訴我師父也開始走上了其他的路，對於這個消息來說，我是真的不願意相信的。
我不相信也好，我抗拒也罷。有些時候事實就是這樣的，我們誰都拉不住。從旁人的語氣裡，我已經可以感受到師父不是以前的白庸，而我也不是以前的何巫。我們都變了，變壞了。
“沒事的。”我拍了拍我師弟的肩膀，笑着說道。“只是我剛纔想得把有些事情想得太死了而已，沒事的。聽好，接下去不管發生了什麼，你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師父的性命。我總覺得老高頭會對師父下手。”
不知道爲什麼我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從老高頭的眼神
中我看出了他的殺氣。然而我不能確定的事情卻是他能不能從中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萬一他失控，師父是真的遭殃了。
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經歷，同流裡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好像都已經與我無關。又一次接觸這些事情的時候，除了一股陌生感，其中卻還有一種亢奮的心情再推動我前進。
只是這能亢奮多久就是另外一個問題，更多的時候我倒是要把這亢奮的心情藏好，不能太明顯。
老高頭走了沒多遠就是停下腳步來等待我們，他第一次來這裡，要說能輕鬆找到路還是問題。師父和老高頭保持這一定距離，就好像是已經聽明白我那些話裡面是什麼意思。見到我來了，師父倒是招呼我速度更快點。
沒有多說什麼，我只是跟着師父繼續走。要說師父來這裡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只是師父還能清楚地找到路這已經是讓我震驚的事情。那個山洞不算偏，很容易就可以找到。
山洞是什麼情況，唯一清楚的只有師父。師父從揹包裡拿出了自己的手電筒，第一個走到前面探路。爲了防止老高頭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讓師弟跟在師父身後，而我斷後。
山洞裡沒有問題，就是越往裡走，我的左手疼痛就是加劇。
那個時候，我倒是覺得自己的手就像是一個陰氣探測器。只要是手的疼痛加劇，換句話說就是這裡的陰氣加重了。想來在陰氣這種的山裡突然闖進來幾個大老爺們，就好像是你夏天正在空調房裡享受，突然有人開門帶入了一股熱浪是什麼感受。
我感覺得到裡面的東西肯定是知道我們來了，只是它暫時還沒有任何動作而已。這個村子又是發生了什麼，誰能回答我這個問題？
想要找到問題的答案是難度很大的，如果每次事情都這麼簡單就可以解決，那我們這羣人拿來是幹什麼的？我皺着眉頭走在最後，只感覺莫名有一股壓力正在朝着我襲來，無法抗拒。
這山洞看起來距離倒是不遠，只是我們往裡走了許久前方依舊是一片漆黑。我下意識就是回過頭看了看，卻發現入口距離我不是五米左右。
“等等。”我大喊一聲道。
身後的人都是用不太理解的表情看着我，就好像是在糾結我怎麼了。我朝着出口走出，明明只有五米的距離，卻是邁出了無數步依舊還是這麼遠的距離。
我回過頭看着師父他們，再次開口說道：你們應該明白我想說什麼了吧？
“鬼打牆。有意思。”師父只是簡單地說了這句話，便是有一種要搞事的狀態。
轉念一想，在這個屍冢爲什麼會有鬼打牆？最簡單的回答那就是有人不想讓我們進去，不可能是巴僧和唐新安，他們倆沒這個本事。
“這裡不是一個好地方。”老高頭感嘆了一句，便是開始包裡摸出了什麼東西，就好像是要準備動手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