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茲儘管笑着,但神色之中卻滿是高傲的味道,儘管是平視,但她眼中的那抹倨傲跟不屑卻是怎麼都掩藏不住。
“既然如此,那利茲小姐就請吧,還請以後再也不要來打擾我們了。”
席昭然語氣淡漠,根本就沒有看對方。
“哦?你確定你能做的了這個主?”利茲眉梢一挑,“席小姐,人要有自知之明,可不要過分自信。”
“過分自信的好像是你吧,利茲小姐。”
席昭然好笑的說道,她敲了敲浴室的門,“老公,你的事兒我能做主不?”
“可以。”喬白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利茲小姐,人要有自知之明啊,可不要過分自信。”
席昭然原話奉還。
利茲的臉色一片鐵青,她長這麼大,很少這麼難堪。
浴室的門被打開,喬白伸手將席昭然摟進了懷裡,目光有些不悅的落在了利茲身上,“你調查我?”
“沒,沒有。”
利茲在他的注視下略微有些慌張,“喬,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只是不小心有人碰到了你,跟我說你也在酒店住下了,所以我才……”
“來挑釁我老婆嗎?”
喬白的臉色變得更加不好看了。
“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利茲搖搖頭,“只是聽說先前跟她來的是別人。”
“利茲小姐想要挑撥離間也請做好了功課再來吧,跟我一起來的是我學長,喬也知道這件事情,所以很抱歉,您的話根本就沒什麼作用。”
席昭然嗤笑一聲,“我真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
“利茲小姐請回吧,再有下次,你也就不必考慮了。”喬白冷聲說道,然後垂眸看着懷裡的人,“你別說那麼多好不好?”
“心疼了?”
席昭然不滿的鼓着臉頰,“喬白你敢找別的女人試試?”
“我什麼時候說要找別的女人了?別鬧了。”喬白哭笑不得,“我這不是怕你嗓子不舒服嗎,剛剛誰說嗓子會啞的?”
“那不一樣,你自己就不會收斂點啊。”席昭然翻了一個白眼。
“不會。”喬白回答的理直氣壯。
利茲看着他們兩個互動,滿臉的都是尷尬,連告別都沒有來得及說,就匆匆離開了。
席昭然看着她落荒而逃,脣角勾起了一抹了冷笑,“鬆開。”
“哦。”
喬白松手摸了摸鼻尖,“其實真的什麼都沒有。”
“我也沒說有什麼啊,對方目的不純而已,我也沒有多說什麼啊。”席昭然無辜的道,“所以你們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
“也不算達成什麼協議,現在只是我單方面的意願。”喬白說道,“不管什麼事情,都需要一個突破口吧,利茲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不管她的能力如何,她都始終是一個女人,雖然不是任何人都有這方面的觀念,不過這種事情,卻是一種很好的把柄,誰知道她最後會如何呢。”
“你找突破口做什麼?”
“溫的事情始終都是一個定時炸彈,誰都不知道最後會發生什麼。”喬白也是爲了以防萬一,“而且對方既然已經打定了挑撥我們之間關係的主意,那麼溫的事情就絕對不是最後一件,所以有必要未雨綢繆,提前準備一切,只有這樣到時候纔不會措手不及。”
“萬一你猜錯了呢?”席昭然問道,
“錯了就錯了唄,還能有什麼?”喬白聳聳肩,回答的十分隨意。
席昭然閉上了嘴巴,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反正這是喬白謀劃的事兒,她能想得到第二步第三步,卻絕對想不到對方最後要走哪一步。
“我不太放心。”
席昭然擰起了眉頭,利茲那個人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有做賊千日的,哪兒有防賊千日的?
“而且我覺得她一定會答應你的提議。”
“這麼確定?”喬白眉梢微挑,
“女人的直覺,她是一個很好強的人,絕對不會認爲有哪兒比我差,甚至還覺得處處都比我優秀,既然我能抓住你,那麼她也就肯定能抓住你,而她需要這個抓住你的機會,而且不管是情侶還是夫妻之間,有些東西總是很脆弱的,尤其是在第三者這方面。”
席昭然分析的條理十分清楚,因爲如果是她,那麼她也會如此選擇,“如果我說換個人合作呢?”
“那就換個人吧。”
喬白不怎麼在意的道。
席昭然微微有些錯愕,然後笑了笑,“我還沒那麼小心眼,我們之間的關係也還沒有那麼脆弱吧?你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就好,不用考慮我的。”
“我知道分寸,你放心好了,如果能被人設計,我早就已經被人設計了。”
喬白擡手蹭了蹭席昭然的臉頰,“這樣的把戲,我比你都要清楚。”
“那我是不是應該覺得榮幸?”
席昭然勾住了他的脖子,腳尖微微踮起,一枚輕吻就落在了人的脣上。
喬白快速的掌控了主動,將那個吻加深,直到席昭然臉色緋紅,這纔將人鬆開。
喬白忍着將人撲倒的衝動,好不容易纔將目光從那誘人的紅脣上轉開,卻不想對方卻貼的更緊了一些。
溫熱的手掌從衣襬下面伸了進去。
“然,這可是你自己點的火。”
“我不期待讓你自己滅掉啊。”
席昭然感覺到了些許的急迫感,就利茲那樣的女人,絕對是超級主動派的。
怎麼能讓人比下去?
帶着擔憂跟不甘心,所以她才做出了這種讓自己後悔不已的蠢事兒。
明明已經被藥物加強了身體,爲什麼最後還是這個結果?
席昭然欲哭無淚,嗓子這次也是徹底的啞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回去的,只知道醒過來的時候人就已經在盛熠煦別墅的房間了。
全身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就算是不看,席昭然也知道自己的身上到底有多麼的慘,當然,喬白的身上也好不到哪兒去。
她側眸看着背對着自己打電話的人,目光落在了他背上的那幾道指甲痕上,突然覺得好羞澀。
“嗯,那就這樣吧,你們小心些。”
喬白掛斷了電話,背上一沉,他側眸看着人,臉上的笑容濃郁了幾分,“醒了?”
“嗯。”
席昭然赤&裸着上身,光滑的手臂搭在了人的身前,“誰的電話?”
“寧市那邊出了點小狀況,已經解決了。”喬白輕描淡寫的將事情帶了過去,“你的咖啡館你不準備管了嗎?”
“咖啡館啊。”
席昭然眼神飄忽,模糊的東西在腦海中慢慢變得清晰了起來,“是該回去看看了,不然就要被人遺忘了。”
“不過——”
她的雙眸微微眯起,手指在人的腰側擰了一把,“你不覺得自己做的太過分了嗎?”
“哪兒?”
喬白轉身將人重新壓倒在了牀上,看着她身上的痕跡眸光沉了幾分,“再來一次?”
“滾!”
席昭然伸手推了推他,“你別得寸進尺啊。”
“開玩笑的。”
喬白壓在了她的身上,將連埋在了人的頸間,“餓不餓?”
“嗯。”
席昭然點點頭。
“可是我不想去做東西。”喬白悶聲說道。
“那我怎麼辦?”席昭然委屈的道,“都快餓死了,我都沒怎麼吃東西好嗎?”
“起牀,帶你出去吃。”
“不想動。”
席昭然是真的不想動。
“家裡沒吃的嗎?”
“怕你吃不慣。”喬白親了她一口,“想吃什麼?”
“隨便吧,清淡點的,喝點粥吧。然後攤個雞蛋餅什麼的。”席昭然懶洋洋的道。
“好,你先睡會兒,做好了我喊你。”
喬白起身穿好了衣服,然後便去了廚房。
席昭然在牀上翻騰了一會兒睡不着,裹了睡衣也就走了出去。
一路到了廚房,看着喬白已經忙碌開了,靠在門框上就不走了。
“喬,你跟我說實話,寧市那邊到底怎麼了?”她掩口打了一個呵欠,眼角擠出了兩滴淚水。
“是霆宇那邊的事兒,自從喬何死亡的消息傳開後,霆宇的董事們就鬧的不可開交,誰都不想退讓。”喬白並沒有說謊,只是隱藏了其中的一些事情而已,“如果我要接手霆宇,那麼等待我的勢必是個爛攤子。”
“不能重新建立一個娛樂公司嗎?你以前就是那樣的吧?”
“如果重新建立,那就沒意義了。”
喬白道,“你覺得是白手起家比較容易受好評,還是化腐朽爲神奇更能讓人驚歎?”
“當然是化腐朽爲神奇。”席昭然毫不猶豫的回答,“所以呢?”
“其實有個問題,我覺得你也思考過,你真的認爲喬何已經死了嗎?”
喬白側眸看着席昭然,儘管對方什麼都不說,但他知道,喬何的死對她而言是一種很大的打擊,只不過席昭然太過剛強,硬生生的將那種打擊跟悲傷化爲了別的東西,而那種東西若是爆發出來將會更加的可怕,也更加的讓他感覺到擔憂。
“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席昭然眉頭微微蹙起,本能覺得不太高興,但卻又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因爲這點小事就跟喬白髮脾氣。
“太小意義的東西,我也不會去看。”
喬白將雞蛋打進了碗裡,“喬何那樣的雜種……”
“你說什麼?”
席昭然雙手揪住了他的衣襟,眸光冷冽,像是要將對方給吃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