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識胡林梅

轉眼到了週末,陳招弟還在睡夢中,宿舍的女孩們喊她和樑餘蘭去吃早餐。她迷迷糊糊地擺了擺手,繼續睡去了。樑餘蘭看她不去索性也懶得去了,但樑餘蘭是睡不着了,就隨手拿了本雜誌翻了起來。

約摸一會兒的光景,一個白白胖胖的女孩過來找樑餘蘭。她叫胡林梅,是樑餘蘭的老鄉,她們可是一個村子的。她進廠的時間稍長些有一年多了,幹得也很出色,現在當上了發料員,當發料員也是很光榮的事呢。要知道一個發料員比一般員工薪水一個月高出兩百塊呢,更何況一個五十人的班也纔有兩個發料員呢。

兩個人說說笑笑不亦樂乎,睡夢中的陳招弟也按捺不住了,從被子裡鑽出來穿着內衣直接就下牀來了。胡林梅擡頭一看“哇塞”一聲捂住嘴巴竊笑起來。樑餘蘭是見怪不怪了,“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她就這個樣子,神經有病了嘞。”她看似說給胡林梅聽,卻是故意衝着招弟打趣。

陳招弟也不顧她們兩人的取笑,自顧地穿着內衣向陽臺走去。“弟兒,你過來咱們三個聊唄!”樑餘蘭衝着陳招弟的後背喊道。“稍等片刻,我刷了牙立馬前來伺候,”陳招弟故作搔首弄姿樣。樑餘蘭回了句“討厭”和胡林梅兩個人大笑起來。“哇塞,在陽臺上對面的人都能看得到哦!”胡林梅有些驚訝的好心提醒。陳招弟從陽臺探出頭來嘴裡還來回搓着牙刷,“那有什麼的?都是女的嘛,隨便看唄!”含含糊糊的說完,跑到陽臺飛快的刷完牙,衝着陽臺放聲高歌:“對面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這裡的表演很精彩,請不要對我不理不睬,”邊唱邊誇張的手舞足蹈,隨後扭身雙腿瀟灑的邁了進來,雙手在樑餘蘭面前向上伸開,陶醉地問道:“親愛的,我唱的怎麼樣?”“瘋子!”樑餘蘭回她一句。緊接着三個人笑的前俯後仰。

“哎?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這可是真事兒,我聽春芳說的,”陳招弟突然想起了好笑的事情,“前天晚上我們晚上下班,春芳老公不是老來接她下班嘛,春芳出了大門看見一個男的穿着白色的T恤背對着她騎在自行車上等人,她以爲是自己老公呢,因爲她老公也愛穿白色T恤。她就坐上了後座,那個男的以爲是他老婆呢,頭也沒回蹬着自行車就走了,老夫老妻的一般也沒什麼話說,所以一路上也沒有說話,那男的到了出租屋下車一看,倆人都傻眼了,根本就不認識。”她繪聲繪色的說完,三個人又笑作一團。胡林梅算是見識了陳招弟的厲害,可真夠放的開的,真好玩,真有意思。

正興致勃勃的說笑着,陳招弟兩個姐姐來了。她馬上收斂了肆無忌憚的表情,三兩下爬到上鋪拿過衣服穿了起來。

兩個姐姐是想借着週末休息去給招弟添兩件衣服的。於是她就跟着姐姐和姐姐的同事們走到了南朗鎮上。那是一個非常大的服裝市場,要想從頭逛到尾估計得一整天的時間。她們淹沒在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羣中。南朗鎮是一個工業區,來這裡打工的外地人還真不少,光是她們所在的鞋廠就有好幾萬人呢。週末大家都休息,這大街上還不就是人山人海嘛!人羣中大多是些二十來歲的曼妙少女,雖然很多人都是隨便的身着睡裙,但渾身散發的都是裹不住的青春。當然在這個不講究穿着城市,她們一行也是身着睡裙、短褲的,腳下趿拉着一子拖鞋或是小木屐式的涼拖。陳招弟就穿着一雙小木屐,她就是喜歡跟別人不一樣,她覺得與衆不同纔是個性纔是時尚呢,人云亦云豈不是俗死了!

陳招弟跟着姐姐們一個店一個店的進進出出,看着她們對每個店的衣服指點,試穿,談論,讓她覺得索然無味。天已近傍晚了,這些女孩們可真能逛,當她看到姐姐們還是興致勃勃地繼續殺進下一個店時,一股腦火涌上心頭,陳招弟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了, “你們逛吧,我可回去了。”她氣呼呼地扭頭就走。

二姐見狀趕忙過來追她,拉着她的胳膊給她解釋,“你看和我們一起來的人還沒逛夠呢,你買的衣服人家也給了很多意見,人家還沒買好呢咱要走了多不夠意思,我知道你逛煩了,可你自己回去我和咱姐也不放心呢。”二姐正說着,陳招弟正拉着的臉突然陰轉晴了,遠處樑餘蘭和胡林梅挎着胳膊走了過來。她連忙向二姐擺了擺手,“二姐你放心去逛吧,我朋友來了,我跟她們在一起沒事的。”說完就奔着兩位去了。

“哇塞,你們一直逛到現在啊,一整天了耶,”樑餘蘭和胡林梅操着南方味的普通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們不怕累的啊?”“誰說不是啊?她們一直逛得可歡呢,我是跟着她們一進店就找凳子,那賣衣服的老闆娘老是瞅我呢,她可能在心裡想:什麼玩意兒,不買衣服還想坐老孃的凳子?”陳招弟又調侃起來,三個人又是一陣笑聲。

“我發現你好快樂啊,什麼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都好搞笑的。”胡林梅還沒停止笑聲。“那以後你就天天到我們宿舍來,保證讓你天天笑的前仰後合。”樑餘蘭打趣道。“原來你笑點這麼低啊?乾脆你搬到我們宿舍得了,讓那個整天弄泡菜的老孃們滾蛋去,省的天天的嫌我們晚上吵着她老人家睡覺了,我還多一個忠實的觀衆呢。”樑餘蘭笑着推搡她一把,“你的個嘴損呢,讓她知道你這麼說她,她不衝你發飆纔怪!”陳招弟想到宿舍的那個一點也不靜的叫林靜的四川人尖酸刻薄的樣子,故意猛地打了個冷顫,“唉呀媽呀,可嚇死我了。”整個臉上寫滿了不屑。

她們三人逛的可不是衣服,盡是圍着小飾品和吃的店鋪打轉。不一會兒,已經蒐羅了好幾個食品袋的食物。胡林梅還想到前面的小飾品店去看看,陳招弟可累得實在不想去了,就法佈施令:“誰要去睡就得提着所有的東西,不去的在店外等候。”胡林梅只得提着東西到店裡了,陳招弟和樑餘蘭在店外面正尋思着找個合適的地方等,剛好看見不遠處有一棵巨粗的皁角樹,下面有一個橢圓的花壇。她們就奔過去了,本想着能做在花壇沿邊的,陳招弟想着上面別有螞蟻蟲子什麼的也就沒有坐下去。

她們倆正站着等的時候,迎面走來了一個穿戴像混混兒模樣的男人。只見那人徑直走到她們面前,把嘴裡的煙夾到手上衝陳招弟說道:“靚女,二十,走吧?”陳招弟沒聽明白,“什麼啊?”“二十五啦,走不走?”那人操着一口廣東普通話。“我不認識你啊?”陳招弟還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三十啦,不要裝清高了啦,跟我走啦。”那人有些不耐煩了。哦,陳招弟和樑餘蘭都突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倆人拉住手撒腿就跑,後面依稀傳來那個混混的叫罵聲:“氣性啊(廣東話,神經病),不幹跑到這裡來。”

後來她們才明白,那個皁角樹下是那些所謂的“雞”的聯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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