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 皇帝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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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上來的黑衣人,看到李敏擋在了自己孩子面前,伸手那一掌直擊李敏胸前,兇狠暴戾。沒想到李敏像是早已預料到他會這麼做,在他擊掌前已經先側身,然後在他人影到的剎那,手指夾的一枚銀針輕巧地插入對方的脖子裡。

剎那之間,黑衣人動也不動。

李敏一隻手指頭輕巧地把對方蒙在臉上的黑布一扯,伴隨黑布掉落的瞬間,露出的是一張皮膚白得好像白化病的臉,以及金色的鬢髮。

對方看露了自己的面目,眸子裡不僅露出吃驚,是恨不得把李敏吃了的感覺。

李敏看到他樣子,卻也一驚,同時眸光深了下去。

這人,不就是以前在皇宮裡遇到過的某國神父嗎?

操着一口流利的古代英文,罵着萬曆爺的人都是蠢豬,這會兒,卻變成都是萬曆爺的走狗了?

看來都是各有各算盤的人。

李敏再仔細看,又覺得這人五官雖然與在皇宮裡見到的那些神父有些相似,可明顯是,年紀要年輕一些。

與此同時,李老和公孫良生騎着老馬抵達王府門口,即聽說了府中打起來的消息。兩個人匆忙下馬以後,直奔李敏的院子。

公孫良生一邊走,一邊帶李老走的是密道。

這走到李敏院子附近的地底下,已然是聽見了刀劍聲一片。聽起來,貌似王府裡的侍衛人數固然是多,卻是一時沒有佔到多少便宜。這總歸是由於許飛雲走了以後,伏燕受傷,府裡的護衛力量驟然間大減。爲了頂替許飛雲的位置,朱隸甚至把魏子裘都暫且留在王府裡。可魏子裘的功夫哪能比得上許飛雲。

魏子裘不過是個戰場上一個驍勇善戰的將軍。許飛雲是江湖排名前幾的高手。

只見魏子裘在聽到胡二哥呼喊聲時第一時間已經帶人過來圍攻,卻遲遲沒有能把來襲者拿下來,卻是自己這邊的人,瞬間損失掉了大半。

可見這些來襲的暗殺者,雖然數目寥寥無幾,一個個卻都不是普通的高手而已。

魏子裘身上手臂都被對方左右颳了兩刀。

眼看自己的人都在節節敗退之際,魏子裘只好先退一步,剛想着重新組織人員發動進攻。

這時,夜空裡驟然划來一聲:“魏將軍,退下!”

魏子裘聽聲猛地擡頭。

公孫良生站在抄手走廊裡,一陣風把他的藍色書生袍吹得好像要飄上天。

魏子裘一躍而起,一把抓住被兩個高手夾攻的胡二哥領子,接着和胡二哥齊齊飛上了屋檐。

餘留空地上的那幾名暗殺人員,一看他們突然撤退,正覺奇怪。地上的磚板轟然一聲,是像驟然的地震一樣裂開了條大口子。

其中一個來不及,從裂口墜落下去之後,別說想提氣再爬起來,只見從口子裡驟然暴露出來的尖刀直接插進了他身體裡,瞬間血流成河,當場死的兩眼圓瞪,完全自己是怎麼死的。

餘下身手敏捷好不容易逃過這一劫,想往李敏屋子裡衝時,公孫良生的手拉下牆壁裡的一條拉桿。

啪啪啪。

走廊裡的地磚上忽然揭地而起,豎起來的鐵板不僅成爲堅實的第二道鐵牆,發射出來的數道鐵器,都是萬箭穿心直襲那些進攻的人。

與此同時,李老從門縫裡鑽進了李敏的屋裡。

那個被李敏用枚銀針定住的洋人,早就臉紅怒張,脖子上的銀針是被他體內的力道給一寸寸逼了出來。李敏再用針去定他時,一針剛在他體穴上刺進去,可他一隻手還是用了餘力,在她轉過去的背上一抓。

李敏不由自主往前撲倒,欲往地上栽下去。屋裡一羣人全部發出尖叫。李老飛跑過去把她一抱。

剛站穩一點腳跟的李敏,緊繃着臉色,擡頭對着李老:“爺爺,快——”

李老看過去,見那洋人再次發力,是要把體內扎進去的那根銀針再逼出來。事不宜遲,只好把她放到一邊,手裡捏着銀針,往那洋人身上連扎幾針。

可這招肯定治不了這個體格魁梧的洋人多久,而外面一羣人還在廝打中,根本來不及顧到屋裡的人。

胡氏這時候猛地從地上爬起來,抓起那被子一撕,嘩啦撕下一條布條跑進旁邊的銅盆裡的水。

尚姑姑、紫葉等丫頭婆子,雖然傷的傷,這會兒突然間卻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全從地上爬上來後衝過來,夥同胡氏,把泡過水的布條往洋人脖子上一圈。接着,使勁兒勒。

那洋人有多大的力氣都好,哪裡抵得過這羣豁出了性命的婦女。

就這樣,數名女子用拔河的氣力,硬是把那洋人脖子裡的氣管給勒到沒氣了。

李老對她們一羣的英勇行爲徑直是看傻了眼。等那洋人翻了白眼倒下,他用手指尖觸到洋人鼻尖,是真的沒氣了。

胡氏等人,這會兒才卸了餘力,坐在地上哇一口,吐血的吐血。

屋外的戰場,這時候同樣發生了逆轉。或許是等了良久,屋裡都沒有迴應聲,那些人,猜到了屋裡恐怕沒有了下文,等於這次偷襲失敗。再有朱理先帶人火速從外面趕回來,援兵一批接一批,他們再逗留下去怕是要全軍覆沒。因此一塊兒見狀不對的同時,撤了。

公孫良生見危機解除,進了屋,只見屋內一片狼藉狀,簡直是慘不忍睹。

李老給孫女連扎兩針,可顯然李敏被洋人那一抓,剛好抓到了心臟上,一瞬間是傷了原本脆弱的心脈,好不容易纔喘出一口氣,睜開眼,對着李老即問:“世子呢?”

世子始終被念夏抱着。在那洋人死了以後,念夏就此坐在地上,像是個木頭娃娃一動不動了,恢復到以前昏迷的狀態,好像神智不清的。可她雙手,還是始終抱着孩子沒有讓孩子落地或是受到傷害。

王德勝走過來,一把把她抱着,雙臂緊緊地環抱着她,眼眶裡煥發着閃閃的液體,對李敏說:“二姑娘,她不是有心的——”

李敏蒼白着臉,點了點頭,對李老說:“爺爺也看見了,是古代的催眠術。恐怕有一些洋人,已是投入到萬曆爺的旗下了。”

要說這萬曆爺,真是古代一個絕對了不起的明君,連洋人的心都能抓到自己手裡。

李老嘆氣,接着嚴肅地對她說:“你必須休息,不能再想任何事情和勞累了。否則——”

“我知道。之後的事,拜託爺爺和公孫先生了。”說完這話,李敏一閉眼。

屋裡,那本來安靜到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外面動靜的小世子,才驟然放出了哭啼聲。

哇哇哇的孩子哭聲,好像抓人五臟六腑似的。

朱隸帶着魏老聞信急匆匆回到王府裡時,只聽到兒子的哭聲,都好比抓着自己的心頭。

他臉色驟然一沉,對魏老說:“把寧遠侯府的人和大皇子全抓起來!”

魏老聽見他這道聲音,心頭猛然吃了一驚。雖然他們都在懷疑寧遠侯府和大皇子的貓膩,但是,畢竟還沒有確鑿的證據顯示。朱隸這一句發話,儼然不像常時,是惱羞成怒了,勃然大發了。

“是的,主子。”魏老此刻卻沒有出言阻止他,點了頭即帶人去抓人。

朱隸邁進屋內,地上的血跡都沒有來得及清洗,斑斑的血痕簡直是觸目驚心。

傷者全部被搬下去了,集中在一個屋內由趕來的大夫們救治。

朱理在屏風外面徘徊,一邊焦急地用拳頭搗着掌心。看到朱隸到,一擡頭,喊:“大哥!”

朱隸對他冷靜地點了下頭,隨之繞過屏風,進到裡面。

世子由李老親自抱着。可能是感覺到這個老頭子和母親特別的關係,好比自己的親太祖父一樣,孩子在李老的懷裡,並不怎麼鬧騰,只是眼角擒着兩顆液體,顯得特別淒涼。

這哭又不能哭的。

朱隸瞅了兒子一眼。那孩子好像感應他來了,猛地把要繼續流的淚給吞了回去。

是護國公的兒子,就該知道,這是護國公的命。

一生之中,少不了這種腥風血雨。

朱隸走到了在牀榻上躺着的李敏旁邊,拂起一邊袍子,單膝跪下,看着她的臉。

聞到了他的氣息,李敏的眼睛睜開來,目光瀏覽着他那張薄情削刻的臉廓,說:“別亂了分寸,王爺。”

在這個時候,她心裡還替他想着大局。

朱隸的手,猛地把她抱了起來,抱在自己懷裡,這樣才踏實些。

公孫良生和嶽東越等謀士,在緊張商量着。

皇帝這下派人來劫持世子,真的是有些出乎他們意料的。可以想見,皇帝心裡急成什麼樣,好像是快急成馬蜂窩了。

世子這纔出生第二天。

公孫良生掐指算了算,與老鄉謀劃道:“恐怕皇上那邊的人,在世子出生之前,已有了些什麼定論。”

這孩子,出生的時候,哭聲洪亮,好比龍潛。是有點心計的人,都可以猜到一些天意之中貌似蘊涵的隱晦的意思。

“皇上這個心急——”嶽東越贊成老鄉的意思,參謀着說,“皇上應該知道,王府裡守衛森嚴,因此才放出大內高手來王府這邊,但是不一定得手。如果幸運能得手的話,這不用說。如果不幸不能得手的話,下一步——”

皇帝的人死了的那兩具屍體,公孫良生讓李老的徒弟餘生第一時間去檢視了。

餘生檢視完回來,對公孫良生說:“公孫先生,是大內王,沒有錯。”

皇宮裡,皇帝總是會雲集一大批,從各處招來的武功最高強的高手,爲自己所用。這些人,有些成了錦衣衛,封官帶爵,有些成了公公,有一些,隱藏在暗處。這些隱藏在暗處的人,武功自然而然爲最高級別的,並且身懷特別的絕技,是皇帝身邊藏得最深的一張好牌。平常的話,皇帝哪捨得拿出來用。

像之前襲擊過京師裡王爺府裡的,以及去到高卑追殺李敏的,和今天在王府裡打算劫持小世子的一比,可以算是菜鳥了。

大內王,指的就是今晚上露臉的這些,萬曆爺身邊最好的那張底牌的人。

要分清是不是大內王的人,主要看,這些人身上是不是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別的地方。

比如說,李敏和胡氏等人合力才弄死的那個洋人,本身洋人的身份,已經實屬特別。

餘生繼續說:“在他們身上,有一些紋身。”

“紅蠍子?”公孫良生眸子裡一閃而過流光。

“是,不止有紅蠍子。”

看來皇帝擅長把這些人假裝成另外一些人,也可以說是皇帝招攬來的這些高手,本就出自五湖四海,都是高深莫測的背景。

公孫良生轉身,進了屏風裡,對着朱隸說:“王爺,當務之急,這王府裡的侍衛,要重組。”

今晚看來,單憑這些護衛力量,完全不夠。

朱隸的眉頭深深一皺。應說,要不是公孫良生剛好趕到,啓用了府裡的機關,那真的是後果難測了。

於是,他想起了在船上,和高貞的對話。

高貞那時候,是想把虞世南等人留給他用的。因爲知道他固然善於帶兵打仗,可是,身邊這類怪異的死士,可以說,積累甚少,除了個許飛雲。

畢竟,在他朱隸有野心之前,他的父親,他的祖父,對於大明的皇帝,倒還是忠臣,根本沒有二心的準備。

到他朱隸着手準備的時候,短時間內,想像大明皇帝這樣,或是像高卑皇室這樣,積累起這樣一團死士的力量,可以說,是極爲困難的。

皇室裡的死士,不僅僅是招攬而已,像高卑國皇室的,還有所謂的世代培育。

之前的護國公一心一意爲皇帝打江山,哪裡想到那麼多。

朱隸低頭,看到懷裡那張蒼白的臉,低聲說:“幫本王修書一封,即刻送往高卑。”

“是。”公孫應道。

大丈夫在這個時候,勢必要能屈能伸。

王府門口突然疾飛來一匹馬,那人把一個人抱着躍下馬急問:“王妃在王府裡嗎?”

魏子裘帶人忙碌地收拾王府裡的善後工作,經過大門口聽見是自己三哥的聲音,一驚之下,跑了出去,道:“三哥?”

魏子昂看見他,急忙躍過了門檻。

魏子裘往他懷裡一看,看到了是魏香香的臉。

與此同時,遠在高卑,高貞坐船剛抵達高卑兩日,在皇宮裡休息,邊聽輔政的皇太子報告近來自己不在時國內的政事。

高貞一邊手裡拿着公文帛簡,聽高治的聲音低沉有力地說着話。

在高貞不在的時候,高治負責在國內維持政局,其首要做的事,那就是繼續清除國內聞家的餘孽。

“基本上,北邊形勢已穩,反而是有些叛逃的,可能是逃到東胡去了。東胡人如今都躲在他們的神山裡,如今這個天氣,也不好大舉進攻圍剿。”高治說。

“等待來春的話,也不過是一兩個月的時間了。”高貞聽完他這話,把手裡的帛簡一收,擱在了桌上,端起矮几上的茶盅,喝了一口。

擡眼,看高治站在那不動,高貞說:“坐吧。”

不談公事的時候,父子就是父子,高貞比較喜歡當爹。

高治垂手,恭恭敬敬地坐在了劉公公給他搬來的椅子上。

高貞看着他緘默的一張臉,像是輕聲提起:“不問嗎?”

聽到這話,高治擡起臉,閃過一絲猶豫的樣子。

“你這個樣子,就不如三皇子。”高貞說他。

高治知道,高卓在高貞一回來,馬上揪着高貞的袖管問東問西的,問的都是蓮生和李敏的事。雖然,不知道高卓這麼做,是不是有意裝的,裝得自己好像對哥哥和姐姐十分關心。但是,高貞似乎比較喜歡這種直來直去的孩子性格。

在父子單獨相處的時候,高貞,是希望,他像高卓一樣,只當他是個爹。

高治的臉沉了沉,道:“國王有飛鴿傳信,消息總是及時回到國內。”

“要是有些事,朕沒有讓人在書信裡面寫明白呢?”高貞眯了眯眸子。

高治擡頭,在他那張臉偷偷瀏覽,像是想分辨他此話有多少成分是真的。

“你看看你——”高貞當然是很快發現了他這個目光,“關心自己兄弟姐妹,是很可恥的一件事嗎?朕可不願意,你變成第二個萬曆爺。”

“兒臣明白。”高治道,“二皇子在太白寺,高敏公主在北燕,都不是會回到國內對國王的政權造成威脅的人。”

“你既然把道理都想的這麼明白了?那麼,爲什麼不願意流露感情呢?”

“兒臣,只是做事的性格,和國王有些不同。”

高貞因他這話一愣,接着,嘴角露出不知道如何形容的一抹弧度。

是,他都快忘記了。這個孩子,成長起來的時候,他幾乎都不能親力親爲地撫養,因此,他想一廂情願地把孩子打造成他高貞第二,簡直是癡心妄想。

再說了,做父母的,有什麼本事,可以說讓兒子必須長成父母這樣。

兒子哪怕真的哪天登基了,也必然是用自己的思維來統治這個國家,而不是用他高貞的思維。

“朕想好了,過兩年,朕會提前退位。”高貞道。

高治立馬要站起來。

高貞擺手,讓他坐着:“朕其實覺得,現在退位都不大是問題了,畢竟國內的政事,這麼多年,朕常年臥榻,細瑣的事情,都已經完全生疏,沒有皇太子知道的多,處理的好。”

“國王畢竟是爲政多年,讓高卑這麼多年繁榮昌盛,是高卑國史上少有的太平盛世。國王深得人心民心,是個明君,有太多太多,需要兒臣學習的東西。”高治的聲音深沉,又十分的明朗。

高貞好像沒有想到他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其中,沒有一個詞能看出他是違心之言。不由,心裡感到一片慰藉:“朕心頭踏實了。皇太子,不是想着皇位,而是真心,想把這個國家治理好。朕退位的決定是正確的。”

“國王——”

“好了,不要再說了。說是朕退位,可是,皇太子和朕心裡都明白,說的簡單,要做的事情其實有太多。尤其是,我們周邊的國家局勢並不穩當。”

高治的臉色跟着一沉。這回,雖然說是聯合了北燕的隸王,把東胡人趕到了神山以西,可以讓東胡人修生養性多少年了。可是,伴隨而來的危機並沒有完全解除。

大明的皇帝,只會因爲東胡人的瓦解,感到益發心焦。

要是他們高卑的鄰國,人口最多,地域最遼闊的大明國土裡內部發生戰亂的話,對他們高卑來說,並不是個多好的消息。

首先,戰亂會引發經濟危機。高卑與大明的邊境交易,一直是經濟活躍的重要因素之一。現在,東胡人都不太能支撐高卑的貿易了,僅剩大明,大明這個主客再出現什麼問題的話。

其次,戰亂引發逃亡的難民潮,一旦抵達高卑,高卑不可能完全視而不見,到時候,國內的紛亂隨時會被動引發。

所以說,一個國家是否能昌盛,最重要的,第一個,是太平。

“萬曆爺是個深明大義的明君,不可能不知道這點要害。因此,一直在避免此事發生。採取了一系列動作。可是——”

高貞的話音裡,帶盡了餘意。

高治知道他深刻地批評過萬曆爺冷酷無情,可是,也沒有想到高貞會誇萬曆爺是個明君。

在高治努力想嚼懂高貞的話時,高貞的話風突然一轉,改而問他:“你以爲隸王此人如何?”

高治誠實地答:“隸王是個城府極深的人,和萬曆爺一樣高深莫測,但是,兒臣以爲,隸王,倒是個可以託付的人。”

“爲何得出託付這個結論?”

“隸王對公主是一往情深。”

一個人,品格好不好,其實看他對情感到達什麼地步,對情感的所作所爲,都能最直接看出了一些東西來。

高貞吃了口茶,嘴角微微一揚,看來對兒子有些滿意。

看來,兒子也不是個完全沒有感情的人,否則不會以這點,去推測朱隸。這讓他心頭又踏實了。

這會兒,劉公公進來,通報說:“清惠郡主求見。”

高貞的眸子裡微微一深,說:“讓她進來吧。”

高治並沒有因此退出去。

清惠緊接,施施然走了進來。

高貞似乎知道她想問什麼,說:“十一爺在北燕,並沒有回高卑。”

清惠吐出一口長氣來,跪下叩了頭:“臣妾代不忠不孝之女謝主隆恩。”

“起來吧。”高貞語氣輕描淡寫地說道,“其實,朕有和她提過,說是她可以先回高卑,換個身份,再與北燕聯姻。可是她並沒有答應朕。”

清惠的心頭再次一個救緊。這女兒的脾氣就是犟,這樣的好事都不願意答應。

“你女兒是個性情率直的人,這點朕欣賞。”高貞說,“但是,說真的,她沒有回京師,朕並不以爲,她的心已經不在京師裡了。似乎,京師裡有人,是她心裡的另一根樑柱。”

清惠臉上閃過一絲沉重的凝思,似乎是想起了些什麼蛛絲馬跡。

屋裡,陷入短暫的安靜之中,宮燈,照着三個人的人影,有站着,有跪着,有坐着的,錯綜複雜,映在紙糊的窗戶上,好像一幅迷糊的畫影。

高治微微感到好像氣氛哪兒有些不對,正擡頭要探究的時候,見跪在地上的清惠突然站了起來。

高貞看到她突然站起,似有驚訝,但是沒有動作。

高治是飛速地佇立在了高貞面前,替高貞擋着,同時對清惠大聲一喝:“郡主!”

清惠的身體搖搖晃晃的,好像一條在海面上的船舶,隨時要顛覆墜入海底的趨勢。

劉公公與門口的侍衛聽見高治的聲音,全部衝進了屋內。

所有人,持刀的持刀,圍着中間的清惠。

過了一陣,沒有人見清惠猶如上次在殿堂行刺李敏那樣亮出刀子來,實際上,清惠只是在一直努力控制自己不穩的身體一樣。

高貞的臉色驟然一沉,道:“傳喚太醫過來!”

侍衛們聽到高貞這話,才把刀收了起來,退到一邊。

高治依然嚴陣以待,不敢掉以輕心。

中間的清惠突然往地上栽倒,接着,衆人見她倒在地上的身體,是周身抽搐,口吐白沫。

所有人都愣了。

好好的一個女人,年紀輕輕,怎麼突然像中了羊角風?

只見清惠吐着吐着,眼珠白翻,在望到高貞的影子時,像是努力要伸出手,道:“國王,我——”

高貞立馬走下榻,高治尾隨他,皺着眉頭,同時依然用戒備的眼神看着倒在地上的女。高貞蹲下來,手握住了清惠的一隻手,輕聲地說道:“朕知道,都知道,那個人給你下了什麼東西,是不是?”

清惠猛然閉上了眼睛。

高貞的臉色驟然白了。高治蹲下去拿手指去碰清惠的鼻息,對高貞說:“還有一口氣。”

太醫在劉公公帶領下疾步走了進來,檢視清惠的情況。

高貞的臉,一瞬間宛如隱沒在了黑暗裡,白皙修長的手指捏成一個拳頭,低聲道:“讓虞都尉即刻入宮。”

“國王?”

“北燕應該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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