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子琪還在叫嚷,小警察乾脆就將抹布塞進了她的嘴巴里。
而那名警官在對倪思甜客客氣氣地說:“徐太太,要立案還得麻煩您和我們一起去趟警局錄下口供。”
倪千山一驚,這才反應過來倪思甜是要玩真的,連忙走過去拉住倪思甜,低訓道:“思甜,子琪是做錯了,你也打過她出氣了,沒必要真的鬧到警察局,徐家那麼顯赫,你現在是徐家的兒媳婦,這事鬧大了也不好看,你再怎麼不認,她也是名義上的姐姐。”
“如果我就這麼任由她欺負了算了,讓人知道徐家少夫人是可以任人打罵的,那徐家的臉面纔不好看。”倪思甜抽開被倪千山握着的手,看着自己的父親,心裡一陣陣的發寒,不護着親生女兒,反而護着繼女,真是讓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她冷聲道:“你要是這麼擔心倪子琪,就去找律師保釋她。”
倪思甜對倪千山說完,朝着警官說了一句:“有人干擾受害者,警方是不是會處理?”
“那是當然。”警官警告橫了一眼倪千山。
倪千山還想再說什麼,所有的話全都被堵在嘴裡了。
警官上了警車,倪思甜走向自家的賓利,吩咐小張跟着警車開去警局。
倪千山急忙也跟着上了車,有些惱倪思甜,涼涼道:“你非要告子琪,我也沒有辦法,但我總歸是你爸,搭個車去警局,你總不會不肯吧。”
倪思甜懶得再和他說半句,在小張這個外人面前,她實在丟不起這個人,這樣的父親,怎麼不讓人覺得齒寒呢。
“當了富太太真是了不起,都鼻孔朝天地看人了,連爸的話都不聽了。”倪千山從來沒有覺得這麼憋屈過,尤其還是在自己女兒這裡受氣,見她還無動於衷的樣子,又道:“你心裡是不是在想幹脆也讓人把我抓起來關,不過就是問你要兩百萬,你至於這麼上綱上線的嗎?當了徐家的少夫人,就連自己姓倪都忘記了,供你讀那麼多年書,孝字都不認識嗎!”
倪思甜繃着臉,這樣的父親讓她覺得火辣辣的難堪。
忽然,小張將車子停靠到了一旁,下車打開了倪千山這邊的車門,說道:“倪先生,請下車,徐家的車不歡迎侮辱主人的人坐。”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對我這麼說話,不過就是個司機!”倪千山擡腳要踹。
小張閃身躲過,他的目光看向倪思甜,見倪思甜沒有說話,便知她已經默認他可以將人趕下去,於是也沒有再和倪千山客氣,彎腰拉扯倪千山的手臂,將他拽出了車子。
“倪思甜!你看看你的狗怎麼對你的父親!”倪千山還欲上車找倪思甜算賬。
“他是徐家的司機,我可指使不動。”倪思甜冷漠着臉說道。
小張聞言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將倪千山的手從車門掰開,砰地一聲關上後座車門,然後自己返回駕駛座,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倪思甜!”倪千山氣急敗壞,吃了一鼻子的汽車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