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遭遇硬手
我承認我做了不明智的選擇,當時的我們也沒想那麼多,一心要救沈秋顏,直接來了個長途奔襲。
我們抄小路,基本上和打車的人同時到達,因爲出租車涉及單雙行道的問題,繞來繞去,也要十分鐘左右。
我們趕到沈秋顏家樓下的時候,那七八隻狗依然在汪汪叫,罵的十分難聽。
“賤b,下來給爺吹喇叭!”
“媽的大**,還裝純,你這種**就應該被萬人騎!”
“滾下來,給老子看看你的大騷b騷不騷……”
聽到這些話,我感覺我的怒火讓血液都燃燒起來。
然而,越是這樣,我越不敢輕舉妄動,憤怒的時候人的判斷力會嚴重下降,我們幾個從小巷裡衝過去,看那幫人還沒要爬窗戶什麼的,於是我們分散開躲着繼續觀察。
那幫人還在叫罵,我拿過關遠飛的手機打電話給沈秋顏,告訴他我們已經在附近人了,讓他別下來,也別害怕。
沈秋顏說:“我有什麼好怕的,你過來了我就更不怕了。”
我們一撥人慢慢推進過去,先是用邊上的灌木作掩護,然後是潛在沒有路燈的地方,一點點的過去。
那羣混子好像喝了酒,叫罵個不停,根本沒有顧忌旁邊的危險。
我對關遠飛說:“這幫人是幹什麼?這麼大膽……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難道沒有想過會有人來教訓他們?”
關遠飛搖了搖頭。
我們慢慢靠近,覺得距離差不多了,立馬亮出家夥,朝那幫人四周包抄過去。
按道理來說,這幫烏合之衆,包抄過去就該是驚嚇過度作鳥獸散了,然而他們卻沒有,他們非但沒有,還一個個從褲管下抽出了長長的刀片,我當時驚呆了,我旁邊的那些人肯定也驚呆了。
一陣乒乒乓乓,我們的人一點便宜都沒有佔到,半分鐘不到,關遠飛的手臂就率先掛了彩。
我們退後了好幾步,那幫人被圍在中間,但是卻很專業的排出了一個可以面對四面八方所有人的“陣形”,我們對峙着。
我第一次發覺,我們雖然人多,卻沒有一定的把握贏過對方。
我不禁大喊:“你們是什麼人,幹什麼的。”
“沒你們什麼事!”其中一人朝我大喊,“我們是來教訓這個**沈秋顏的,跟你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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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句話,我再一次惡向膽邊生,提着鋼管飛快的衝上去,我旁邊的那幫人還沒來得及動,那邊也僅僅是衝出來那個跟我喊話的傢伙,他的刀片橫劈過來,我趕緊那鋼管擋了一下,感覺震得我虎口發麻,同時,他也向後退了一步,我趕緊追上去,對着他的胸前就是一腳,那傢伙居然一側身躲過我的攻擊,我自己反而因爲腳腕的疼痛而險些跌倒
。
我站立不穩的時刻,他的刀片從上往下划過來,我乾脆順勢後退,用鋼管在地上支撐了一下,勉強沒有跌到。
忽然間,我發現面前這傢伙打架真比我原來預見的對手“專業”多了,雖然我們這幫人都是小流氓打架的風範,但是誰是打的多有經驗的,誰是剛出道的,打幾拳就明白了。我跟他又過了幾招,那傢伙不停的用躲閃,而且即便不能躲閃,也用打得最不疼的地方來贏我的鋼管,他的位置找的很準,基本上我就算一棍子實實在在的打下去,也難以削弱他的體力。
這麼幾下,我自己的腳疼反而漸漸發作了。
關遠飛他們再次衝上去,對面那夥人,卻真的各個都是那個喊話者的水平,不能說有多麼“武藝高強”——因爲小混混不存在什麼武藝可言,除了某些奇葩。
但一個個顯然都是有經驗的老手,砍的是最難躲、傷害最大而又不知名的地方,而躲避的時候,則每次都能儘量減小傷害。
我們這邊的人呢,關遠飛算是最勇猛的一個了,可這傢伙不會躲。
我好幾次就在他身後,那傢伙對待前頭的敵人,都是實打實的一棍子一棍子上去,很快他的手背就被劃的鮮血淋漓。
我越來越覺得情況不對,這樣下去我們就算人多,也可能全交代在這兒了。
找到一個間隙,我用鋼管幫關遠飛架開一刀,低聲說:“去通知你孔東城哥,快!”
關遠飛大聲說:“沒電話號碼!”於是又狠衝上去。
我有點絕望,低下身子往一個人身上撞過去,那傢伙倒是沒有想到我會來這一下,刀沒來得及落下,人已經退了幾步,我順勢橫着棍子一下、兩下、三下狠狠抽在他肚子上,那人的戰鬥力終於被我打掉了大半,不過我也累的要死,而且旁邊的有幾個人也轉向我的方向衝過來。
我一邊跟那些人硬拼一邊想着對策,現在我們不能走,我們一旦被打跑了,沈秋顏會更加危險,但是如果不走的話,我們非得全部交代在這裡不可,就算是能夠打贏,也會“傷亡慘重”。
而就在我糾結的時候,一個意外,卻把我們給救了。
沈秋顏所住的地方是比較偏僻的別墅區,不算什麼富人區,但是也有巡夜的保安,這幫人平時是沒什麼事做的,也不會去管別人家裡發生了什麼,但是遇到大事就會管一管。而他們管事的唯一辦法就是叫警察。
那羣狗在沈秋顏家下頭亂吠的時候,這些保安大概是報着“惹不起我躲得起”的態度,置之不理,但我們一打起來,他們就怕了。
因爲我們都帶着真傢伙,這麼打相當於械鬥。
在這座小城市裡,械鬥並不算罕見,但我說過,這段時間嚴打,治安抓的尤其緊,甚至會分配任務到各個社區讓社區管理人員來協助維持治安,一層層的層級管理質詢
。
回想起來,大概就是這麼個原因,讓保安不得不在我們械鬥的時候喊了警察。
我們僵持不下之際,忽然有警笛由遠而近。
於是,也不知道是對方還是我們這邊,有個人喊了一聲:“條子!”
接着那八個帶着刀片的傢伙首先慫了,倒頭就跑。
而我們這邊的人想要去追,都被我攔住了,我說:“都散了,追什麼追,找死嗎!”
還好,我們一直是僵持着,沒有人被打得倒地不起,更沒有死,說以兩邊人一散,現場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我讓小弟們分頭跑了,我和關遠飛在一旁的灌木裡,兩根鋼管已經被人帶走了,我們遠遠看着那警車,警車上下來兩個人,其中一個顯然是注意到了沈秋顏家窗戶被砸的情況,於是跑上去敲門。
我心裡有些焦急,現在沈秋顏做一點什麼小事都讓我感到擔憂,警察去敲門,我甚至又開始擔心那些警察會對她不軌。
但顯然沒有這種事,我看見民警和沈秋顏在臺階上對話了一陣之後,就招手離開,遠遠說了一句:“有什麼情況即時報警!”
接着,那兩個警察也沒再說什麼,一起回了車裡。
警笛再次響起,警車飛速離開。
我這才發覺自己已經是一頭的冷汗,我擦了擦汗,說:“該死的,那幫人幹什麼的,這麼厲害。”
關遠飛說:“最後還是警察救了咱……”說着擡起手來,他手臂上有三道劃傷,有兩道傷口上的血都凝固了,有一道雖然流血不多,但血在往外滲,有些讓人不安。
我說:“你趕緊去處理你的傷口,能上醫院就上醫院,誰知道他們的刀片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你是不沒錢,我給你上醫院的錢……”
關遠飛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沒事,我自己處理就行了,蕭凌哥你忙你的……”
他應該看出來我掛念沈秋顏,知道我肯定要去沈秋顏家裡坐一坐,所以只是朝我點了點頭,讓我放心,就自己離開了,我在確定四下安全之後,才朝沈秋顏家走去。
我按響門鈴之後,不過就是一小會兒,沈秋顏就開了門,她大概一直站在門口等我吧。
“怎麼樣,受傷沒有?”沈秋顏說。
我說:“沒事……”接着飛快的進了屋子,關上門。
我瞥了一眼客廳一側被打破的玻璃,還有地上的酒瓶碎片和石頭子……客廳裡又是一片狼藉,這幫人應該完全是計劃好的,聽了某人的命令過來故意鬧事,而且這幫人顯然也知道我會帶人過來教訓他們,他們甚至可能認識我,只是裝作不熟而已……
沈秋顏看着我,說:“別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了,沒辦法,只能明天叫人來修了,我們上樓吧
。”
我點了點頭。
沈秋顏向前走了幾步,站在樓梯半腰,又轉過頭來,說:“你的腳怎麼樣了,剛纔又打架。”
我的腳確實還是痛,我扶着樓梯扶手我往上走,儘量撞出無所謂的樣子,說:“沒什麼大事了。”
但沒走幾步,沈秋顏卻身手扶住了我,說:“你就逞強吧,走路跟扭秧歌似的……”
我有些無奈……
沒病裝病容易,有病裝沒病卻是很難的。
沈秋顏把我扶上樓的時候,問:“那幫人,是怎麼回事?”
我說:“都是硬手,不是一般的地痞無賴……很難說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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