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軍官模樣的健壯男人在幾個名特種兵的警戒下闖進了木屋。
在做出一番必要的戰術配合後,他們迅速成包圍之勢衝向躺在牀的龍小九,將黑洞洞的槍口指向這個還在輸液的傷員。
“你------是龍小九嗎?”
面對對方的槍口,龍小九裝作昏迷不醒。
“先生,他是龍小九!”一名穿黑色作戰服的士兵對軍官說道。
軍官冷冷一笑,應道:“很好,把他帶走!”
幾個彪悍的黑衣士兵衝去,準備把龍小九拽起來,被軍官阻止了。
“住手!擡!把他給我擡走!”
這樣,一羣黑衣士兵找來一副擔架,把龍小九給擡走了。
十幾輛戰車呼嘯而去,來的時候毫無徵兆,去的時候如風如電。龍小九都不知道他們要帶自己去何方?
龍小九有心想溜走,可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的傷口不允許這麼做,如湯姆臨走時交代的那樣,做劇烈的動作,會把傷口崩開。這樣對康復有弊無利。
雖然對方裝備強大,訓練有素,龍小九自認爲對付他們沒有一點問題。起碼可以從容逃走。
但現在的局勢不允許他這麼去做,只能任憑對方胡作非爲,將他帶走。
他們要帶自己去何方呢?
龍小九已經有了答案。
這羣軍人一身黑衣作戰服,手的自動步槍跟沙米爾城堡所見相同,如果猜的沒錯,他被沙米爾的軍隊給盯了。
沙米爾還有這麼頑強的戰鬥力,手還有這些裝備精良的部隊,是龍小九萬萬沒想到的。
自龍小九彈以後,記憶處於空白之。他在昏迷之被多國部隊帶到醫院做了手術,又被湯姆的僱傭兵劫走,到最後被這羣黑衣軍人莫名其妙帶走,他到現在都不知道什麼個情況。
但湯姆臨走之前留下很多線索。這幫黑衣軍人是衝着他來的。也是說,有兩到三股敵人都在找他。
至於爲什麼找他,只能憑空猜測。
黑衣軍隊用裝甲運兵車把龍小九帶到一個黑暗的山洞,在那裡他見到了一身黑衣打扮的白美麗。
從山谷到山洞走了大約一個半小時,可以預見,這趟旅行一直在沙米爾的掌握之。半路沒有走彎路,徑直去了一座大山。
大山大約七八百米高,光溜溜的山,山沒有一顆樹。甚至連綠色的植被都沒有。滿目荒涼,黃燦燦的,偶爾遇見,還以爲是沙丘。
幾個軍人簇擁着,荷槍實彈,擡着龍小九走。
然後搭乘一部電梯,筆直往下,似乎進入地球的心臟。
大約有三四十米深吧?
電梯停止,他被幾個黑衣軍人擡進一間寬敞的大廳。
大廳燈火通明,四周站着筆直的軍人。這些軍人大部分是用來警戒的。有重機槍陣地,有狙擊手陣地,甚至還有烈焰噴火器陣地等等。
幾個軍人把龍小九擡到幾張桌子拼成的牀,放下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一個嬌美的黑衣少女慢騰騰走來。
靠近之後龍小九才發覺,她是白溜溜。
龍小九本來裝睡,看見白溜溜在眼前,他再也裝不下去了。他發出大聲的呼喊:“白美麗,你是白美麗嗎?你怎麼在這裡?你告訴我,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龍小九的記憶仍停留在沙米爾城。
在龍小九彈的那一刻,聯合國的反恐部隊已經發動攻擊了。
龍小九本以爲白溜溜被小藍等人給救走。沒想到她仍留在沙米爾的手。
看見白溜溜還在黑衣軍隊的掌控,龍小九一下子崩潰了。
發出這樣的喊叫,絲毫不怪,只能說明龍小九悲觀失望的程度。
現在的場景對於龍小九來說,有些絕望。
他想掙扎站起來,可傷口火辣辣疼痛。而理智告訴他,他不能有任何過激的動作。
如果想把白溜溜帶走,恐怕得從長計議。
白溜溜戴着一枚金光閃閃的王冠。王冠面鑲着一顆鴿子蛋大小的鑽石。這流光溢彩晶瑩剔透的鑽石凸顯出她現在的身份。
她戴着王冠,身穿黑色的長衫,宛如夢而來的嬌美仙子。
仙子用顫抖的聲音勸告龍小九:“看你的樣子,挺好的!你爲什麼裝睡呢?難道你不知道,你處於危險之!”
“危險?我有什麼危險?我挺好的!你別爲我擔心了,反倒是你,你爲什麼不走!小藍她們都來救你了,你爲什麼不突圍?”龍小九抓住白溜溜的手,把她的手抓得緊緊的。
通過肌膚的貼近,龍小九覺得她的小手一陣陣冰涼。
涼得冰冷刺骨。
這說明她內心有多麼的恐懼。
這傳遞了一個信號。說明周圍的環境存在着誤差。表面看的還要危險幾十倍。
白溜溜畢竟是個武功高強的女特種兵。即便遇到危險,也不會這樣慌亂。
現在她這麼絕望,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那是她不得不呆在這裡,從周旋。
龍小九一瞬間明白了很多問題。他看到了白溜溜眼的關切與絕望。他想站出來,爲她擋風遮雨,爲她戰勝幕後的恐懼。
“我留在這裡挺好的!你別再跟我提什麼小藍小朵的。我已經結婚了,現在的身份是沙米爾的妻子。我是王妃,懂嗎?你該叫我王妃閣下!”
白溜溜想用這樣的方式跟龍小九告別。
想讓龍小九記住,現在的她跟原來的她不同。
白溜溜的做法一下子擊了龍小九的痛處。他拼命地抓住她的胳膊,大聲說:“不不不!你不能這樣做!”
不論龍小九躺在擔架怎麼懇求白溜溜。
白溜溜最終沒有答應龍小九的請求,她在一羣黑衣軍人的保護下匆匆離開了現場。搭乘一部電梯進入最深的山洞。
消失了!
一羣黑衣軍人在幾分鐘之內消失的無影無蹤。
偌大的山洞只留下龍小九一人。
望着白溜溜消失的方向,龍小九躺在擔架淚如涌泉。
直到今天,龍小九才感受到白溜溜對他的愛意。
事實明擺着,是白溜溜派人把他從僱傭兵的手奪過來。她怕他有危險。當看見他好好的,已經做過手術,傷口癒合的很好,便果斷的選擇離開,從此再無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