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隊長就是牛叉,名聲太響,嘿嘿。”地鼠嘴裡含着一個包子,從廚房走出來:“別管這些了,咱們現在閒着也是閒着,你們楞着幹嘛,吃早餐吧。”
十點半,北市公安局,鷹眼與白狐到達的時候,院子裡停着三輛警車,警車閃爍,一羣嫌疑人被押解下車,其中一個不老實,邊上的一名便衣警押着他的後脖了,用力一壓,那傢伙連掙扎的力氣也沒有了,鷹眼讚歎這隊警員的幹練。
再看被押的那幫人,明明已是深秋,卻還穿着短袖襯衫,手臂上都是花裡胡哨的紋身,雙臂肌肉鼓鼓囊囊,一看便是道上的人。
反黑組只是北市警局其中一個部門,組長陳輝,昨天晚上狼煙已經弄到他的資料,此人今年三十二歲,反黑組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組長,雷厲風行,身手了得,人品如何,未知。
鷹眼與白狐正圍觀,一名黑幫成員扭頭看過來,掃過白狐姣好的面龐,押送隊伍最末的那個涎着臉說道:“哪裡來的小妞,盤兒挺順的。”
白狐今天穿着簡單的牛仔外套配黑色鉛筆褲,她到底是練家子,腿部的肌肉線條優美,光是用眼睛瞅着就像有彈性似地,那色眯眯的傢伙瞅着白狐的腰和臀,突然賊笑着伸出舌頭,對着白狐的方向便窸窸窣窣地舔着,瞬間,口水在他的口腔裡盈滿,吧唧吧唧,猥瑣至極!
說時遲,那時快,不等邊上的人喝斥,鷹眼突然右手一揚,手指啪啪擊打在那人的後頸處,那個傢伙的舌頭還伸在外頭呢,突然覺得舌頭僵住了,怎麼也伸不回去,舌頭不縮,口水反而滋滋生出來,不由自主地落下,剛纔還凶神惡煞的傢伙就跟個傻子似的。
白狐看着鷹眼,心中痛快得很,幹得好,解氣!
“你對他做了什麼?”一邊的便衣緊張不已,鷹眼一揚手,啪,那人重重地咳了一嗓子,一口唾沫飛到地上,舌頭好歹是縮回去了,他一臉驚恐地看着鷹眼,舌頭僵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怯怯地往前走,兩條腿已經軟得跟橡皮糖似地……
前方不遠處,一個幹練的中等個頭男子一臉興味地看着這一幕,鷹眼感覺到了那人的目光,擡對,四目相對,似有電流在空氣中滋滋劃過,那個人快步走過來,伸出手:“幸會,蛟龍分隊的鷹眼,果然名不虛傳,雖然不在一個系統,但名聲震耳。”
“陳輝?”鷹眼痛快地伸手,陳輝的手虯然有力:“我是陳輝,我還是叫你青陽吧。”
“這位是宋櫻。”鷹眼簡要地介紹道,陳輝與白狐握手,暗自驚歎這麼美麗的女孩居然情願從軍:“兩位去我辦公室談吧。”
陳輝轉身的一刻,腿卻沒有閒着,方纔見鷹眼教訓那個混混,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他也想知道這個鷹眼除了是個神槍手外還有什麼長處,所以,使出了一招掃堂腿,大有橫掃千軍之勢,可是鷹眼毫未動容,只是腳尖點地,有如蜻蜓點水,輕巧地避過!
眼見得他毫不費力就破了自己的試探,陳輝搖搖頭,突然覺得身後一道冷風颳過,待轉身時,腰上已多了一柄刀刃,而自己的雙手居然被一根麻繩拴在一處……
“你……”陳輝的全幅興致都在鷹眼那裡,哪裡想到看上去溫柔可人的白狐突然給自己一記,當下瞠目結舌,爾後哈哈大笑:“果然不同,不同!兩位請。”
陳輝的辦公室在三樓,三樓的氣氛似乎很不尋常,僅僅是站在走廊中,便能聽到呼喝聲,不時有像野獸般的吶喊聲傳出,“來啊,打我啊!”,“有種就殺了我,你的槍,你的槍呢?”
還有些污言穢語,簡直不堪入耳,連帶着對方的十八代祖宗一併扯下水!
陳輝的眉頭緊皺:“這些傢伙!”
直至進了他的辦公室,陳輝請兩人坐下,奉上茶後才解釋道:“這些聲音是抓來的黑幫份子發出來的,現在是法治時代,以前的那一套早行不通了,審訊時必須全程錄音錄像,以保證沒有嚴刑逼供,這一招對付普通嫌疑人可以,但這些,不少是亡命徒,不吃這套。”
“他們故意呼喝叫罵,以此激怒刑辦他們的警員,人的情緒是有界點的,一旦超過承受力,便會失控,但這樣一來,恰好中了這些人的計。”鷹眼淡淡地說道:“所以,剋制。”
陳輝吐出一口氣,白狐說道:“我們來是瞭解黑市的情況的,但我有一點不明白——黑市涉嫌攪亂經濟,爲什麼由你們反黑組主導?”
“黑市的背景你們有所不知。”陳輝說道:“來自海外。”
“海外的華人幫派,在國外負有盛名,從亞洲走出去的幫派。”白狐頓了頓:“三言兩語很難將它們解釋清楚。”
鷹眼點點頭,那個幫派只是初級階段的黑幫,沒有嚴密的組織結構,核心成員多有行伍背景。它最早成名於港省,然後隨着移民潮轉戰海外。
80年代初期,那個幫派的標準配備是黑星也就是五四手槍,儘管黑星的指向性差,因爲它25米的距離能跑偏20公分、握把角度不好,正常握持時槍口向下,所以手腕要向上挺,但是它的穿透力極強,極其適合黑幫的近距離作戰。
那個年代的防彈衣,碰到黑星絕對是一槍一個洞,有經驗的警界人員,見到黑星絕不會貿然上前,後來聲名鵲起,在當地有組織犯罪調查局的名單上,它已經超越另外兩個大型幫派,成爲亞裔黑幫中的老大。
它與當地的地獄天使幫攜手,控制了毒品批發市場的半壁江山。某國曾經警方查獲一起上億美元的販毒案,結果發現有10名它們的成員涉嫌其中。
正如白狐所說,這個幫派的事情三言兩語都說不清楚,如果詳細地論述,足夠整理幾本磚頭厚的歷史,“這個初開始爲了反抗欺壓形成的幫派到後來已經無利不往,無惡不作。”陳輝說道:“也正因爲此,才由我們反黑組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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