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信心十足,不過女人是聽覺動物,一聽,搞得藍菲又緊張起來,“難不成馮少連這點關也過不了。”
陳良搖了搖頭,“未必不能過關,不過你們不是涪城人,不知道情況,就算是涪城會館現在看似強大,好像對政府的影響力也大大降低,如是一定要萬安的話,稍稍低頭纔是上策。”
馮克倒不怪陳良唐突,現在整個天意會內裡都不穩定是肯定,對地方影響減弱更不用說。
他不反駁,更坐實藍菲心中的想法,讓她不得不擔憂的看向馮克。
馮克不說話,吳斌自然不說話,這種場合他知道馮克考慮得更多。
最後仍然是陳良發話,“現在最好的方法其實仍然是馮少的意思,報警、叫救護車按照正常程序走,無它,於情於理我們都是正當防衛,有些事情到了光天化日之下其實最好處理。”
衆人自然打電話的打電話,叫救護車的叫救護車。
當然也立即叫裝修公司過來看情況,門口立即貼出一樓裝修的橫幅,客人來了請坐觀光電梯直上二、三、四樓等等。
馮克幾個稍稍事多,把張胖子晾到一邊,那小子顯然不會服氣,一個人自顧自的掙扎到了椅子上面,對着鏡子擦鼻血,偶爾嘴巴里面還咒罵不止。
他的電話早就被摔到稀爛,最後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找來一個電話,電話打來打去,無非是找人幫忙而已。
他的小動作全部被馮克看在眼中,其實也沒有阻止他的必要,那倒反而顯得怕了他。
“建工集團本來是中建的下屬企業,現在的涪城市長李長順拿了很多塊地給他們,如果他要叫人的話,估計什麼警察、武警都沒有問題,咱們是不是該準備一下?”
吳斌詢問馮克道。
想來想去,馮克最後還是給虎嘯山莊打電話,無他,他雖然不懷疑費南等人的能量,不過眼見爲實更實在,“溫雅大美妞,你老公將要大太的吃虧,趕緊過來擺平?”
電話那邊卻聽到溫雅笑得動聽,“我以爲你什麼事情都不用求我,還不是得用我們的人?事情不大,立即有人過來。”
電話打過之後,馮克還沒有心事。
卻至少等了十幾二十分鐘,終於有第一波人過來,卻是兩個片警,來了也沒有什麼說的,做筆錄,救護車早就拉了幾個人走了。
倒是張胖子,打死也不走人,就在外面的車上藏着。
大概五分鐘過後,又有一幫警察過來,這幾個明顯是高級督察之類,陣勢不小,帶了十來個人,一來什麼話先不說,相當兇狠,直接把吳斌、馮克兩人圍困,直接上手銬,槍指腦袋那是一點都不含糊。
想讓兩人出洋相的意圖非常明顯,無它,卻是把兩人直接銬在店門口的一根燈柱上面,那手銬又用一根鐵鏈固定。
手銬鎖齒壓到最緊,讓人皮肉生疼,幾個警察在一邊監視,反正不會讓他們好過。
“致公會的人是吃屎長大的,怎麼現在還不來?
”吳斌大光其火。
“你忍着點,你以爲虎嘯山莊像警察局一樣近?”馮克閉着眼睛,他心裡自然火起,不過定力超過吳斌。
“你們兩個瞎嘀咕什麼呢?是不是想吃警棍?”一個監視他們警察開始發話,惡語威脅。
就是一個普通警員,當頭的好像現在都已上車了,不知道還在等誰?
另外幾個傢伙卻是去審問公司的女職員,其心不用問。
吳斌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披一身狗皮你真特麼以爲你無法無天了,有種你把爺爺放了,單練。”
警棍立即就掏了出來,對着吳斌就來了一下,沒有開電,不過威力一點不小,打得吳斌立即彎腰。
“草泥馬!”吳斌急了,伸腳就去踢那警察,對方反應雖然快,卻仍然被踢到大腿。
那警察急壞了,伸出警棍又對着吳斌的大腿**。
“停下!”卻是一個警銜稍高的中年警察發話,這種場面見多了,明顯經驗更足,“你想死啊,有人看着呢,要給他加餐,機會多的是。”
本來高舉的警棍不得不放了下去,只因已有圍觀路人拿出手機,再下去肯定就是拍照上傳朋友圈了。
那拿警棍的警察咬了咬牙,“小子,聽到沒有,待會回局子隨便你點餐,老子看你嘴有沒有臭過屎,把屎打出來再說。”
吳斌大罵不止:“操,老子的屎肯定比你的嘴香,不信拉出來你嘗!”
馮克搖了搖頭,挨幾下打無所謂,當鬆鬆筋骨,但實在不想聽吳斌的創意花式罵法,“別說了,把你的口水留給晚上的美女吧,別忘了晚上還有聚會。”
他縱橫半生,生平兇險無數,這種情況完全不在話下,生命危險看來決不會有,這算什麼?
吳斌臉上黑了黑,最近一段時間他跟着馮克幾乎沒有吃過太多虧,別說這種小警察。
不過既然馮克發話了,他也只能聽着,“好吧,聽你的,不多費脣舌了,免得到時候一身痛,哪裡還有機會和美女大戰三百回合?”
監視他們的幾個警察都是普通片警,哪裡知道他們的深淺,聽到他們說這些話,還直以爲是兩個傻瓜。
臉上帶着輕蔑的笑容而已,偶爾相互交頭接耳,卻是想着等會回到警察局,怎麼對付兩人。
而張胖子卻一直坐在他的法拉利上面,這個時候倒是一點不急,偶爾從車窗裡面掃視馮克兩人,偶爾打個電話,眼神裡面冷意十足。
大概幾分鐘後,路邊突然停下幾輛重卡,這車平時根本不能進這條路。
明顯已有問題。
接連不斷那重卡從上面跳下來幾十個頭戴安全帽,手上拿着鐵鍬、鋼筋、鋼管疑似建築工人的傢伙。
他們到處張望,最後匯聚到一處。
那匯聚的地方卻有一個戴着斯文眼鏡的胖子,頭頂微禿,看年齡應該四十多歲,衣服雖然得體,卻總給人一種鄉村計劃生育幹部的感覺。
明顯是一個包工頭。
那眼鏡胖子走到張銳跟前,兩人言語攀談,偶爾朝馮克這邊掃視。
看兩人說話的感覺,倒沒有什麼上下高低,明顯地位類似,卻不知道這包工頭是什麼來路。
那眼鏡胖子看馮克等人看得差不多,又看向一直在店門口緊張觀望的藍菲等人,眼睛亮了亮,接着又變得兇狠起來,指了指馮克兩人,轉頭壓低聲音給旁邊的工人發話,“我信得過你們,也不是第一次做事,只打手、腳,碎成一截截也無所謂,打了立即離開,我的眼睛你們知道,誰多打一下誰少打一下,都記着,帶頭的兩萬,打得最多的兩萬,其餘照舊,插不上手的拆店,兩千起……”
這些傢伙平時明顯專做這種事情,估計平時對付釘子戶很有一套,現在用在馮克兩人身上輕而易舉,聽到錢的數目,立即如惡狼出籠一般,根本沒有辦法阻攔。
至於警察,根本當着看不到這幫人一般,別說上來阻攔,乾脆慢慢的離開了馮克兩個人,就是爲這些傢伙讓道而已。
“走,先去撒泡尿!諒這兩個犯人也不敢跑了。”那個中年警察邊走邊說,後面的警察自然也隨聲附和。
那手拿警棍的警察臉上帶着奸笑,對着吳斌說道:“小子,你很帶種,就是不知道我放了水回來你還有種沒有,別到時候屎尿都到褲子裡面去了,別把我們警局都給薰翻了。”
警察們一路而去,從工人人羣中穿過,相互之間好像空氣一般。
藍菲等幾個女孩子離得遠遠的叫他們回來,哪裡可能有效果?
吳斌臉色微變,他可不相信馮克有把手銬掙脫的能力,強自掙扎了幾下,自然沒有效果,“這什麼情況?看晚上留給美女的不是口水,而是血水。”
馮克也有點急,最近在涪城,因爲天氣比江州更熱,他平時沒有揣針盒。
要是有針盒,說不定能夠有點辦法打開手銬,現在致公會的人還不來,早知道是這情況,就不叫他們了。
心裡突然一緊,難道是溫雅故意拖時間?依這小妞的心性,這可能性太特麼大了。
馮克回頭看了看陳良,卻看到他正在對一幫女郎訓話,卻看到美女們個個臉上驚慌失措,被他一說,急忙一個個跟着所謂正去放水的警察,至少在警察身邊,那些工人再怎麼也有點避忌。
速度奇快,不能說不講義氣,畢竟是女人。
那些惡漢工人先前還大不咧咧的偶爾把兇器放到身後,看到警察走了,立即全部亮了出來,在地面敲得砰砰作響。
陳良正在店門口點菸,沒有動靜。
衝出去已經有一小會兒的藍菲和衛蘭卻又衝了回來,不向店裡面去,直接衝到馮克兩人身邊,雖然兩腿發顫,想挺身護持兩人的意圖卻是非常明顯。
馮克有點想吐血,“快滾開,別理我們!”
吳斌大罵:“陳良,你這個豬頭,快把這一幫女人拉開。”
根本不用拉,只因爲兩女已分別死死把他們兩個抱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