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看得如癡如醉，沈嘉勾勒出的符文一道接一道地嵌入牆壁，其速度更是自己難以比擬的。
“雖然他的基本功遠勝於我，可這撰符的條件也太過苛刻了吧？即使能成符，恐怕品質也會大打折扣吧，可惜了……”
話雖如此，可林熙的心裡還是抑制不住的期待，不知道沈嘉還會帶來怎樣的驚喜。
至少從現在看來，沈嘉撰符的狀態，以及制符時對真氣的掌控全都遠超自己。這就是名師帶來的教導嗎？
一念至此，林熙心裡更是止不住的豔羨，爲何自己就沒有這種造化。
沈嘉撰符速率極快，林熙胡思亂想的同時，一張在牆上的聚靈符即將完成。
經過昨天的練習，以及一夜的休整，沈嘉此時的狀態正值頂峰，他能感覺到，這一次成符，品質絕對要遠超先前。
“成！”
一筆落下，沈嘉低吼一聲，猛然間，以牆壁上的聚靈符爲中心，爆發出一股強勁的引力。
這引力雖然無法影響到人與物，卻對靈氣卻有着恐怖的牽引力。
眨眼間，一個規模可觀的小型靈氣漩渦便出現在二人面前，並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着。
符篆成型，沈嘉也感覺格外舒暢，這感覺與之前修爲突破有些相似，卻又有些不同。
呆站在一旁的林熙驚掉了下巴，不可置信地望着牆壁上的符文。
也不是她沒見過世面，地階符篆，乃至傳說中的天階符篆，她都在戰爭中見到過。
可是如此品質的符篆，還是第一次在她眼前問世。
要知道，爲了防止偷師，不少高階符篆師都不會選擇在人前撰符。
而且繪製高階符篆，也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以免外界干擾到符篆師。
“這聚靈符，就當是我送給林長老的見面禮了。”
沈嘉輕撫牆壁上的符篆，臉上不禁添了些困惑，“似乎還缺了點什麼……”
林熙終於從驚訝中回過神，也接受了自己和沈嘉之間缺少的不止是一個良師。
“沈殿主好手段，出自你手的這張聚靈符，何止勝過我手裡這張符百倍？”
林熙只好苦笑着認輸，“這是張地階聚靈符了吧？看來是我唐突了，以我的天資果真是不夠資格拜入你的師門……”
沈嘉搖了搖頭，“還不夠地階的水準……”
“呵呵，沈殿主不必謙虛，倘若給你換上一張高品質的符紙和筆，即便是地階符篆，也能信手拈來了吧？”
林熙立刻換了口吻，就算不能拜入師門，一個能撰出地階符篆的天才少年，以及一位身世未知，修爲強大的老者。
這樣一對師徒，也絕對是值得她拉攏的對象。
沈嘉在心中默唸道：“那些都是外物，和它們關係不大……”
沈嘉也不去糾結心裡的感悟，反而看向面前的人兒，
“林長老，雖然我不能引薦那老頭給你認識。可你要是真的想研究符篆之道，我也可以同你分享一些經驗，只不過……我還是得知道你來往生殿的目的。”
“告訴你也沒什麼，畢竟按照我們的賭約，我也應該說出來。”
林熙笑的有些勉強，畢竟自己信心滿滿的樣子還歷歷在目，“只不過，若是你偷偷教我，就不怕壞了你師父的規矩？”
沈嘉心中暗笑，這傻孩子，還堅定不移的相信那酒鬼老頭是教我撰符的師父呢。
“不打緊，我們互相分享一些制符的經驗而已。就算真的有些不合規矩，那就當對美人的特權咯。”
沈嘉笑道，“況且我也刺探了長老的秘密不是？”
“殿主可別打趣我了。”
林熙兩頰不由添了抹緋紅，“既然殿主這麼想知道我來往生殿的目的，那我也就不再隱藏了。”
“其實，我原是皇室的皇女，而我離開宗門，潛伏在往生殿的目的也正是你”
這次，林熙也不在隱藏，把自己的身份全盤托出，
“素有至強血脈之稱的東方靈脈即將枯竭，皇室裡想拉攏你入贅，養育出更強的子嗣，從而強化皇家的統治力。”
種馬？
沈嘉腦海裡只蹦出這樣一個形容詞，隨即又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額……那我入贅的對象是你嗎？”
“殿主休要繼續說笑。”
沈嘉的流氓發言，招來了林熙一個大大的白眼。
沈嘉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勇，或許是生存壓力太大導致的。
“我們還是說說撰符吧，通過我剛剛的觀察，你撰符的過程中還是存在許多問題的……”
清了清嗓子，沈嘉立刻一副導師模樣，林熙也很配合，一本正經的聽着教導。
沈嘉接觸符篆之道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他有《乾坤符篆》，作爲教科書，這絕對是最頂級的了。
沈嘉有樣學樣，把《乾坤符篆》裡的撰符方法，連同一些經驗細細道來。林熙聽得也是津津有味，直到日落，沈嘉的指導終於結束。
離開大長老的洞府，沈嘉喚出系統界面。
【任務：各懷心思。
任務詳情：窺探出至少三位長老加入往生殿的真正目的。
任務限時：三天
任務獎勵：《功德大道》
完成進度：三分之一。
長期任務：臥底成王“要求一”，完成進度：四分之二，請宿主再接再厲。】
這長期任務不好做的啊，那林熙真不愧來自中立宗門，倒真是不粘鍋。這樣都不能讓她心甘情願的站在我這一邊。
總不能爲了一個長期任務，犧牲自己的清白，入贅到她家吧？
雖說不虧，但身體不一定能頂得住。
“明天還得去拜訪一下蘇百媚和江蘺，不知道她倆身後會有怎樣的秘辛呢？”
沈嘉感覺自己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燒，回到寢室後，取出清心符貼上，繼續修煉。
一夜無言。
第二天一早，沈嘉直奔蘇百媚的府上，她的住所和江蘺相同，只是尋常長老待遇，並沒有大長老林熙那般奢侈。
“我當時什麼風呢，能把沈殿主這位大忙人吹來。”
未見其面，先聞其聲。沈嘉正欲敲門，便聽到蘇百媚嬌嗔，“是江妹妹的執法堂太窄，還是林姐姐的洞府太冷清？”
聞言，沈嘉不由脊背發涼，怎麼這些強者都這麼喜歡窺探別人的隱私？
“咳…咳…”
站在門口的沈嘉乾咳了兩聲，進也不是，退也不成，好不窘迫。
門內，蘇百媚嬌笑道：“咯咯，別傻站着了，先進來吧。”
進入屋內，沈嘉四下打量着，房間裡倒是佈置的挺奢華，還散發着陣陣幽香，而香氣的源頭正是端坐着的蘇百媚。
“蘇長老，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蘇百媚把玩着耳邊一縷青絲，嗤笑道：“沈殿主也是拿這些客套話對付那兩位姐姐、妹妹的嗎？”
“蘇長老說笑了，以我的修爲何談對付諸位長老呢？”
沈嘉思索片刻，從儲物戒裡取出幾張符篆，“我研究了一些符篆，就當答謝蘇長老前幾日的饋贈了。”
說着，沈嘉遞過去幾張聚靈符和清心符，這幾張符篆都是沈嘉連夜撰出，品質都不低。
“你畫的？”
蘇百媚仔細端詳着手裡的符篆，打趣道：“若是地階符篆，恐怕就輪不到我來保護你了吧？到時候你成了香餑餑，可別忘了奴家。”
“長老說笑了，地階符篆可不是輕而易舉便能撰成的。”
沈嘉選擇性地避開對方挑逗性極強的話語，一本正經道，“其實我今天來，確實有事相求。”
“殿主是有什麼行動嗎？”蘇百媚猜測着發問，“無論殿主有什麼新動作，奴家都會配合的。”
“倒沒有什麼行動，只是一個問題，希望蘇長老能如實回答。”沈嘉眼觀鼻，剋制着自己不要亂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