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C4。”原本和紅蓮在外面逛街,之後聞訊而來的雷公婆稍微一查看爆炸後的痕跡,就給出了判斷。她是炸彈方面的行家,這點不會弄錯。
“C4?這麼烈性的炸藥就是衝着他們去的?”宮九指着已經上了120急救車的那羣官衣,雖然沒受什麼重傷,但官就是排場大,弄個皮外傷還非得各種拍片。
“反正不是我們。”雷公婆對官方不感冒,本來就是,按照官方的稱呼,他們是通緝犯。
禿子沒發表任何意見,他的目光從剛纔就一直鎖定在楊穎的身上,這個女人不簡單!就在剛纔,他和修羅可沒護住她,然而她卻自己判斷出了安全的方位,並且很輕鬆地移了過去!
對,就是移動!沒有武力,也沒有罡氣,很怪異!
“楊組長,柳市長,你們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蘇如霜早就叫了好幾輛急救車過來,上面都有最先進的急救設備,現在看來似乎用不到了。
“柳市長,這就是你說的安保措施到位?”楊穎沒理會蘇如霜的關心,而是對一旁憂心忡忡的柳中天發難。也是,差點嗝屁了都,換做是誰都會發火。
“這......”柳中天根本沒有預料到這種意外,尷尬地無從解釋。
“楊組長,這是我們盛世皇朝的疏忽,與柳市長無關。”蘇如霜大包大攬,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
事情已經發生,所幸沒有人員受傷,就算追究責任,也肯定不痛不癢,況且,這事發生在了盛世皇朝,蘇如霜的責任是沒跑了,倒不如給楊穎留下點好印象。
“說的輕巧,你一句疏忽差點要了我們的命!”楊穎一點情面都沒給蘇如霜留下,毫不客氣地數落着她。
誰知道這禍事是不是你們引來的,我這邊的損失算誰的啊?蘇如霜心裡腹誹,這句不滿的話終究是沒能說出口。
“楊組長,是我......”柳中天剛要說話,卻被楊穎不耐煩地打斷。
“好了,別說了,儘快偵破吧,自殺式襲擊,不可能沒有幕後黑手。”楊穎臉色難看,“安全工作不過關,怎麼榮升省級市?”
楊穎把問題上升到了政治的高度,明顯的以公謀私,以權壓人,那意思很直接:要是不抓到幕後黑手,想要讓青市變成直轄市,下輩子吧。
“禿子,有什麼話就說,瞧你憋的那個樣子,看得我難受。”送走了楊穎和柳中天,蘇如霜一行人上樓,看到禿子欲言又止的樣子,修羅忍不住皺眉。
“你們有沒有覺得,那個女人有問題。”禿子環視一圈,他也纔是後知後覺。
“她的反射神經很強,但不屬於武者,而且從她躲避的角度來說,很輕車熟路,碰上這樣的事應該也不止一次了。”影子沒下去,他在樓上看到了一切,包括楊穎的動作。
“你是說,對方的目標是殺了她?”修羅看問題只能看個表面。
“不,與其說是殺她,倒不如說是傷她!”宮九雙手比劃着,“要是真想殺人,那就不止僅摧毀新建築那麼簡單了。”
“說清楚點,別老打啞謎。”修羅聽得是一個頭兩個大,一直抓耳撓腮,你讓他當個張飛行,要是讓他當個諸葛亮,估計能把你領溝裡去。
“對方在離間我和楊穎之間的關係!”蘇如霜一語中的,宮九點頭同意。
說到這,衆人心中基本都有了眉目,但是卻沒敢告訴蘇如霜,易峰的話他們不能不聽,至於最後如何,還是讓人家兩口子解決吧。
楊穎把住所換到了青市政府的招待所裡,一來,盛世皇朝那邊剛出了事,心裡總有點陰影;二來,她到這邊,還想確定一件事。
進到房間,大致觀察了下四下,沒有發現監聽設備,這纔拿起電話,撥了個內線。
“一組,燕尾蝶。”電話接通了,楊穎率先報出了自己的代號。
“燕尾蝶,您好。”對面的聲音很細膩,應該是個小姑娘。
“幫我查一個人的位置信息。”楊穎開門見山。
“姓名。”
“東南槍神,鐵指。”楊穎的腦海中閃現出了一個人,其槍法百步穿楊,彈無虛發。
“好的,稍等。”對面的鍵盤聲噼裡啪啦,“鐵指已於一星期前離開了閩省,跟隨者是金銀雙剪,去向不明。”才十幾秒結果就出來了,效率還挺高!
“知道了。”楊穎掛斷了電話,基本上證實了自己的猜想,“東南槍神”的名頭可不是白喊的,易峰啊易峰,這次,可有的你玩了。
自顧自除去身上那件白色套裙,看着穿衣鏡中那具近乎完美的酮體,楊穎素手撩撥於胸前,嫵媚一笑,輕扭腰肢,轉身走進了浴室。
出了這麼大的事,青市政府自然不可能不管,畢竟現場還有很多市民看着呢,到最後,政府只是給了大衆這麼一個解釋:盛世皇朝的新建建築不符合青市招待所的標準,自行爆破拆除。
這件事,宮九自然會知會易峰,囉囉嗦嗦了一大堆,同時也跟他提及了一下楊穎的事情。而易峰的回答就比較簡單了,得知了蘇如霜等人沒事之後,只是讓他們把爆炸痕跡清理掉,重新裝修,計劃還是按照之前的來。至於楊穎,易峰看了宮九傳過來的圖片後才知道了那是誰,讓他們不必擔心,該做什麼去做什麼就好。
“不說了,尿急!”易峰撂下電話撒丫子跑進了廁所。
從廁所出來,猛打了兩個噴嚏,他皺了皺眉:“哪個不要臉的在背後說我壞話呢?”
“峰哥,這是兄弟託人從外面帶進來的狗肉,還熱乎着呢。”劉忙捧着一大塊用紙包好的狗肉湊了過來。
“這玩意吃多了燥得慌,這裡又沒有女人,憋壞了咋辦?”易峰說是這麼說,但還是招呼着其他幾人圍在了桌子邊上。
“女人沒有,男人一堆!”劉忙壞笑着指着東子他們四人。
“滾!”易峰一腳把劉忙這猥瑣的傢伙踢得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