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被這突如其來的曲子驚得猛地擡眸,正對上趙明誠含情脈脈吹着笛子超她緩緩而來。
那麼一個恍惚的瞬間她的眼前閃爍着幾個熟悉的面孔,是她微微彎起的脣角慢慢黯淡了下來。
笛聲戛然而止,趙明誠擰着眉心看着她氤氳的眼睛,“我吹得不好聽?”
雲曦也覺得自己挺大煞風景的便抿了下脣,搖頭道,“好聽!”
趙明誠收起手中的笛子,伸手將雲曦環住,她沒有掙扎也沒有渾身僵硬只是虛虛的靠着他堅實的肩膀,輕輕淺淺的一句低語,“少帥,我餓了,吃東西吧!”
雲曦一直都不知道這位多面體的少帥竟然如此多才多藝,他竟然會吹長笛,吹得很好聽,只可惜他此時此地吹奏的曲子不適合她和他傾聽。原本在趙明誠的心裡,只要是雲曦的要求,他都無條件答應,可一想起剛纔她還和趙越在一起吃飯敘舊他心裡就格外不舒服,雖然他倆的見面是他安排的,他也知道他是爲了幫雲曦完成她想做的事情才安
排了她和趙越見面的,可他還是不講道理的心底不爽,便故意緊了緊懷裡柔軟瘦小是身體,氣狠狠道,“剛纔和趙越一起吃飯只顧着敘舊了沒吃飯?”
雲曦算是聽出來某人口中的醋意了,可她也不想將他的心思點破,畢竟她和他之間隔着的東西終究是分道揚鑣,她只當自己一直一來都在利用他少帥的身份而已,利用完了拍拍手離開便是。
然而,雲曦的每一個表情和每一次心思的飄忽似乎完全掌握在趙明誠的手裡,她根本無法擺脫他那雙深邃的寒潭。趙明誠始終都垂低着那雙星辰般亮晶晶的眸子凝視這雲曦的表情,鎖定着她眼眸的任何一個閃動,男人無聲低嘆,擡手輕輕捏了捏雲曦的臉頰,愛憐的眼神,暗沉着聲線道,“要不要吃點燒烤?這家船家的
烤魚、烤蝦都很不錯。”
雲曦這才猛地擡眸看向趙明誠,原來這隻船是他的熟人。
此刻的雲曦整體有些滑稽,男士的長衫,齊肩的秀髮,用形容公子此刻的她便是眉清目秀的小白臉兒;而正對真正的美人云曦來說此刻的她看在趙明誠的眼裡只有兩個字,可愛!
她看着聰明的很,可是在趙明誠的眼底只是個可愛的孩子,每次都被他騙的團團轉,只有事後她纔會恍然大悟,然後氣的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眸怒視他,真的讓某人能夠瘋掉的喜歡這樣的簡雲曦!
趙明誠一個壞壞的勾脣俯下身在雲曦的脣角輕輕咬了兩下。
雲曦猛地一個後退,擡手擦了把自己的嘴角,白了某人一眼,警告道,“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再這樣對人家動手動腳耍流氓,試試看。”這樣的她倒像極了小時候簡家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云曦。
某人似乎完全忘記自己是誰了,竟然更加不要臉的低頭逼迫着雲曦,挑逗着她道,“下次你打算怎麼個試試看,嗯?”
雲曦怒瞪,“我告訴你家那一羣姨太太們,就說趙少帥調戲我。”
“哈哈……”趙明誠仰頭大笑,簡直像是聽到了這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似的那輕狂的大笑震得整個空曠的夜都有種絢爛開裂的感覺。
如此癲狂大笑着的趙明誠驚得無論是不遠處護衛船上的警衛,還是身後碼頭上的便衣護衛,各個都用驚恐的眼神相視一眼彼此,最終都被他們的頭兒給瞪得面無表情的假裝欣賞夜景,眼瞎耳聾的那種。
雲曦一着急擡手就去捂住趙明誠的嘴,畢竟身高的懸殊,雲曦墊着腳尖雙手捂住某人的嘴巴,可她完全是掛在了趙明誠的身上的趕腳。趙明誠順手將雲曦撈進懷裡,配合的被她柔軟的小手捂着嘴巴,實際上雲曦哪裡捂得住他的嘴了,反而被那流氓少帥在她的手心舔了舔,壞笑道,“你還敢威脅本帥去找本帥的姨太太們告狀?就不怕本帥反
咬一口是你個小妖精勾引本帥?”
雲曦一把推開某人的爪子,“流氓,無賴。”
雲曦推開趙明誠後轉身趴着遊船的護欄眺望遠處的風景。
趙明誠也覺得自己瘋了,說好的不給她壓力和心理負擔的,怎麼就控制不了自己了,他明明是禁慾系軍神啊!這到底是怎麼了,好不容易和他單獨相處,又惹她不開心了。
趙明誠闔了闔眼無聲低嘆了一聲,上前站在雲曦身後,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恢復了理智,一本正經道,“吃飯吧!邊吃邊賞景。”
雲曦這纔想起來趙明誠剛纔說的烤魚、烤蝦之類的,便道,“不想吃燒烤。”
趙明誠,“好,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雲曦一直沒有回頭,看着遠處道,“想吃那個螺螄粉和餛飩,還有野菜啥的。”
趙明誠無語的擰着眉心看着雲曦淡薄的背影,須臾便道,“好。”
與此同時,趙府。
蘇沫兒聽完林婉兒的係數“彙報”後一聲低嘆,“這件事不要張揚,我和老太太商量了再說,你也不要再讓你孃家那邊插手此事,免得明誠知道後對你沒什麼好處,我的兒子我懂得怎麼纔可以讓他放手。”
林婉兒只好乖巧頷首,“兒媳一切都聽母親和老太太的。”
林婉兒只是已經不讓人跟蹤雲曦了,可對趙明誠的出行還是有防備,剛纔聽了眼線彙報後她就趕緊將此事告訴了蘇沫兒。
林婉兒從婆婆那裡吃了顆定心丸後回了自己院子,路過三姨太楚曉月院子時候故意對身邊的丫鬟大聲說道,“少帥身邊那個叫雲曦的女子可千萬不要招惹她,免得少帥不高興怪罪了我們。”
躲在樹蔭裡的丫鬟聽得一清二楚,之後便回了楚曉月的院子將林婉兒的話一字不落的說給楚曉月聽。
而此時在趙家老太后的議事廳內,老督軍和老太太聽了蘇沫兒的話後各自神情凝重。老督軍看向老太太,“母親,據我調查那丫頭千真萬確是簡家的女兒,您看如何才能夠讓那小子放手?那丫頭不是個一般人,她在明誠身邊臥薪嚐膽了這麼多年,目的很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