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宿命
“碰到就碰到，哪個怕哪個，這個~~是這個，這個~~是這個…”嬌媚的聲音在夾雜吵鬧的奶茶吧中有些另類的味道，只不過是在隔開的卡座之中，倒是沒人側目。
“哈哈，你又輸了，小妖，咱不玩了吧。”卡座中一個長得還算清秀的短髮女孩偷偷看了眼周邊，鬼鬼祟祟的，有點滑稽。
叫小妖的女孩哼了一聲道：“繼續唄，你們要是誰不玩了就不再是我姐們了啊。”
“……”
幾個女孩有些瞪了小妖一眼，心道你那麼漂亮倒是不怕影響形象，我們還沒男朋友啊，這…這在大庭廣衆之下劃流氓拳，我們怕…啊。
“來，來，繼續。”叫小妖的女孩灌了一口啤酒道：“我酒量不好就隨意了啊，來，來，劃上。”
這拳是她才學的，就是幾分鐘前，周圍的幾個室友教的。
“不來了吧，至於麼小妖，你那麼漂亮，那個賤人瞎了眼而已，話說你們到哪步了啊？”
“什麼哪步？”小妖瞪大眼睛，不解的問道。
“就是你們的關係…”
“哦，沒有關係啊，不過是偷偷看見他和其他女生勾搭，我覺得噁心而已。”
“那你還喝這麼多酒？還揚言要叫人打他。”
“我請你們來喝酒是因爲我要搬家了，我爸爸被調配到了巴西，一個叫什麼港的地方，過兩天就走，你們不是吧，以爲我和那個賤人有關係？嘖嘖，他有什麼特別的？不就是會踢球麼…至於揍他的事，老孃看他不爽。”
“踢球踢得很好呢。”
“切~~能有羅馬裡奧好麼？”小妖吃了塊酸蘿蔔，道：“那賤人也就那慫樣，咱們繼續啊，過兩天我就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面了。”
短髮女生良久無語，好一陣才吸了吸鼻子道，來吧。
“碰到就碰到，哪個怕哪個，這個~~是這個，這個~~是這個…”
流氓拳的規矩是警察吃猥瑣男，猥瑣男吃美女，美女吃警察。
而划拳的時候，要表示出這三種身份那就靠肢體語言了，警察自然是敬禮的動作，猥瑣男就有點好玩了，是一隻手握成虛握着根棍子的樣子在跨－部來回抽動，而美女，這個簡單，就是兩隻手不斷託着咪－咪…
“哈哈，你輸了。”小妖笑得很張狂，又是拍桌子又是拍大腿的。
剛纔短髮女孩雙手做着託咪－咪的動作，小妖的兩隻手像是抱着根棍子來回抽動…
“你太無恥了！”
“是啊，居然用兩隻手…”
“小妖的腰還一聳一聳的呢…”
“咯咯…妖精啊，太無恥了。不玩了。”短髮女孩灌了口啤酒後，眼角有些溼潤，她剛纔看見小妖撲在桌子上的瞬間，擦了下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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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上座率沒有第一場的高，畢竟那是開幕式一起的，有很多節目，有些人是盯着那些來的。當然，這個細節是夏劍在阿德里亞諾被人干擾，射門高出橫樑後，抱着頭有些遺憾的站了起來，無意中發現的。
整個球場大概就60%左右的觀衆，南面基本已經被“ZB”的球迷所控制，其他面也稀稀拉拉的有一些呼喊聲，夏劍是聽不懂他們在喊什麼的，但是格米不會放過這種讓他很興奮的小細節。
現在時間已經到了上半場快結束的時候了，比分依舊是1：0，“ZB”暫時領先，幾乎沒人知道這兩個字代表什麼。
即便知道的那麼幾個人，也只知道，那是真棒的意思。
起碼上千的人在呼喊着自己不知道由來的字母，足球，就是那麼的讓人瘋狂。
“父親，快點啊，球賽都到一半了。”
“裡卡多，等等我，你要聽話啊，看完這一場比賽咱們就回去了，媽媽和弟弟要着急的。”跟在小孩身後的男人有些無奈，那次剛下船帶着兒子去貧民窟看看那些貧民過着怎樣的生活，生怕被打劫還特意換上了破舊的衣服，沒想到那裡居然正在進行足球比賽。
該死的比賽！
裡卡多在看完那什麼“ZB”的球賽後完全着迷了，愣是拉着他來看“少年杯”現場。
男人看着在前面跑着尋找座位的兒子，不禁無語，這兩天兒子甚至說想去踢球…這是他絕對不會允許的事。
在男人看來，好好的找一份工作，踢球…只是貧民們逼不得已的出路而已。
“譁~~~”
球場爆發出一陣吼聲，裡卡多趕緊跳起來看，但怎奈他個子太矮，根本就看不到場內的情況，他趕緊問邊上站在位置上的小孩。
“‘ZB’啊。他們的10號剛纔帶球晃過了一個後衛，那動作太漂亮了。”小孩說完還覺得不過癮，便繼續道：“我跟你，前兩天…”
裡卡多很是激動，但聽到這是“ZB”第二場比賽又有些遺憾。看來傳聞是真的，前天“少年杯”開賽，他本來是要來的，但是父親說貧民窟的那支球隊根本沒資格進來這比賽，今天打算走的時候，連船票都買好了，但等船的時候聽到很多人說‘ZB’上次打贏了…
於是，他拉着父親來了現場。
“對了，裡卡多，你看啊，那個旗幟你看到了麼？”小孩子指着對面說道。
剛纔說話的時候裡卡多把名字告訴了小孩，順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一面大大的旗幟在那裡飄揚。
“那上面寫着‘ZB’我的信仰呢，那個抗旗的人我認識，前兩天就只有他是‘ZB’的球迷，現在我都成他們的球迷了呢，那個8號，射門太有力量了。”
“來，你跟我一起站位置上來，站下面你看不到，現在你也擠不進去，而且越來越精彩了，上來吧。”
裡卡多接受了邀請，兩人站在凳子上，跟着其他人一起跳，一起呼喊。
男人看着兒子開心的樣子，心裡某根神經突然被勾了一下。
…
“真的巴塞羅那隊是被‘ZB’壓着打啊，今天‘ZB’的10號簡直就是真主上身，他連過三人都顯得那麼輕鬆，那鮮紅的身影從球場上泡過，如同一把火焰從我心中掠過，留下了深深的灼傷。”
齊齊格突然也鬼上身，來了這麼一段不三不四的話。
不過這句話一說出來，卻有很多人叫好。
10號太猛了！
可惜的是，如今還沒有十來年後的芒果臺那麼商業化，沒有手機互動，甚至這年頭，連廣播互動都沒有…
要不然電話肯定會被打爆，很多電視機前的觀衆都不知道“ZB”10號的名字。
…
“小妖，真的要走麼？”短髮女孩有些不捨。
高中三年多的友情，不是說割捨就能割捨的。
“沒辦法，我爸爸要去那工作，而且短期不會回來，我媽身體又不好，我只能跟着過去。不怕啦，有時間我就來看你啊。”小妖臉上滿是笑容。
“…”短髮女孩摸了摸小妖的長髮道：“記得有空就回來，咱們一直都會是好朋友的。”
“嗯。要不要再劃最後一次？”明天是週末，學校不上課，沐小妖將就不來學校，陪着老媽在國內好好逛逛。
這些年還沒興起出國熱，91年的中國經濟剛剛復甦不久，有錢人並不多。而且交通方面也是個問題。
“好吧。”短髮女孩笑了笑，終於忍住了眼淚。
“碰到就碰到，哪個怕哪個，這個~~是這個，這個~~是這個…”
“哈哈…小妖你今天只贏了一盤，爲什麼你老是出猥瑣男啊。”
沐小妖沒有回答，那質地極好的黑色長髮在微風中飄揚，她只是一個勁的笑，笑到不讓自己哭出來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