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行駛,我偷偷看了眼外面,已經出了市區,“我們不是去醫院嗎?”我問。
沉寂的車廂靜的可怕。
直到車子停下,左霄啓將我從車子後座抱出來,我已經意識到這是哪裡了。
“不是去醫院嗎?”我再次問道。
左霄啓輕笑,“我家有醫生。”
我已經明白了,此刻我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昏暗的景觀燈光很好的勾勒着別墅豪華和美感,微風拂過,合歡花的清香送入鼻腔。
左霄啓抱着我穿過客廳,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將我放在了牀上,擡腿就要走出去。
明知自己演技拙劣,我也得將戲演下去,坐以待斃可不是我的風格。
“喂,你家不是有醫生嗎?”我說。
左霄啓頓住腳步,迴轉身,兩道好看的眉毛挑起隨性的笑意,“我就是醫生。”
尼瑪,耍我。
“獸醫吧。”我也懶的再裝下去,直接白了他一眼。
“給你治病正好。”左霄啓嘴角噙着淺淺的弧度。
我張了張嘴,罵人的話到了嘴邊硬生生的嚥了下去,我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女子,還是低調一點吧,免得嘴上得了便宜其他地方吃了虧。
暫且忍忍吧。
“哦,對了。”左霄啓擡手指了指房間門,“那邊是衣帽間,你需要的東西都有。”
左霄啓走到門口,又說了一句,“我就住你隔壁。”
左霄啓走後,我立馬起身,打量起了整個房間,眼睛所到之處都是熟悉的傢俱和裝飾,就連牀上用品都是和我之前用的那套差不多的款式,當然,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的出來,質量那是天差地別的。
我在房間溜達了一圈,推開門,我才發現這裡原本應該是一個很大的房間,現在被整改成了套間,裡面和我租住的房間一模一樣,外面是浴室和衣帽間。
我打開衣櫃門,裡面滿是新衣服,就連睡衣的價格都讓我咋舌,我半年的工資只夠買一件睡衣的。
畢竟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我還是有些心裡發怵。
我在牀邊坐了二十分鐘,我悄悄走到門口,輕輕推開房間門,走廊裡靜的掉根針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我將房間門反鎖好,拿過睡衣到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洗了個澡就躺在牀上挺屍了。
我雖然沒有很嚴重的認牀的怪癖,可是在完全陌生的環境,心裡繃着一根弦,也是很難安然入眠的。
第二日,我早早的醒來,拿過牀頭的一看,才六點多。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環境,我又鬱悶了。
我拿着無聊的翻着朋友圈,很快進來一條消息,是左霄啓的:睡醒了下樓吃早餐。
看着這條消息我樂了,有免費的早餐吃了,我省了一個煎餅錢,如果晚餐也能省下的話,我的小金庫每個月也能多進賬幾百。
看來“同居”的好處也是大大的。
我回復:需要交伙食費嗎?
他很小氣,我還是問清楚的好。
左霄啓很快回復:你不挑食的話就不用。
我心裡想着,他家的伙食再怎麼樣肯定也比我的好,所以,我還是不挑食的吧。
洗漱後,穿上了衣櫃裡的新衣,我就下樓了。
左霄啓已經一身運動裝坐在了沙發上,他倒是精神抖擻,我擺了個笑臉,“你很早啊。”
“我都跑了三千米了!”左霄啓一邊說一邊朝着餐廳走去。
一個四十歲左右傭人模樣的婦女走過來,左霄啓頓住腳步:“這是張姐。”
“這是我女朋友。”
他介紹着。
客套兩句後我就跟着左霄啓走進了餐廳。
看着豐盛的早餐,我有些慶幸認識了左霄啓,不然哪有這樣的早餐,不然哪有奧迪,不然哪有……
我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不然哪有免費又漂亮昂貴的衣服穿。
臉上的得意之情溢於言表,我又擡眸看了一眼身邊這個男人,此刻他正專心的吃着早餐,身上的活力似是帶着感染人的魔力般,老是老了點,可也算意氣風發不是。
幻想是女人的專利,更何是面對這種有錢有貌的男人,我不由挺了挺脊背,彷彿我已經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般。
於是這一刻,我暗暗發誓,這個男人,我一定要搞到手。
早餐就在我無窮無盡的幻想中結束了,這也意味着我該去上班踏踏實實工作了,我問道,“這裡有沒有到我們公司的公交車?”
左霄啓優雅的抽出一張紙巾輕輕擦拭着嘴角,“等會我送你吧。”
啊?
我一愣,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左霄啓眉眼柔和道,“下班我接你。”
哈哈哈哈,我很想大笑三聲,有人專門接送上下班,這更是意想不到的福利呀,我當然不會拒絕,除非我腦子被驢踢了。
可是,我小瞧了左霄啓。
我原本想着,讓他將我送到距離公司最近的路口,我走路幾分鐘到公司,可是左霄啓這個傢伙偏不按我設置的劇情走,在我連喊了三聲“停車”後,左霄啓理都不理我徑直開着車子。
他將車子停在公司樓下,正對着大門,此刻正是上班高峰,我若是從這車上下來,我不敢想象後果是什麼。
“你把車開走。”我不悅道。
“下車。”左霄啓冷聲命令着。
我氣呼呼地看着他,他慵懶地靠在椅背上,輕笑一聲,擺了個長期戰鬥的架勢,我算是看明白了,今天我不在衆目睽睽之下從這車上下去,他還就不走了。
哎,和他鬥,我終究是棋差一招啊,他纔是全劇的導演,我充其量只是一個任其隨意擺佈的小配角,還是隨時被“死亡”的那種。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視死如歸般打開車門,我剛剛走出兩步路,身後傳來左霄啓的聲音,“小璦。”
我回頭,左霄啓正站在車邊,他一手撐着車門,早晨的陽光映襯着他那張深邃迷魅的臉,他嘴角的弧度飛揚着一種叫做幸福的味道,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柔情,“晚上回家吃什麼?”
就在這人來人往的公司大門口,在很多同事駐足的情況下,一個倚着卡宴的帥哥問我回家吃什麼,再看看帥哥那一臉洋洋得意的表情,只有我一個人明白,這個傢伙是故意在玩我。
我怒極反笑,一邊倒退着向後走,一邊手指指着他,咬牙切齒,“姓左的,你給我等着。”
“下班我來接你。”
話音落左霄啓流利的鑽進卡宴駕駛室,車子倒退,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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