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不擅詩道，倒是可以試一試詞。”
茉莉公主精緻的小臉上露出笑容：“你們可有人擅長詞？”
“我擅長！我什麼都會！”
小秀才脾氣暴躁得很：“不就是詞嗎？我會！”
然後被他哥直接單手拉住按下去鎮壓了。
“我們不會作詞。”桂允之很清楚自家弟弟的水平，所以連忙拉住他。
好在瑤池聖女正好擅長此道：“你欲詠雪？”
她臉色平靜地面對那個茉莉公主。
茉莉公主當即點頭：“是的，詠雪，如何？”
“請。”瑤池聖女舉止優雅，彷彿在品茗論道的仙女。
茉莉公主不假思索就要開口唸詞，然而花族有一年邁的老嫗卻忽然開口了：“慢着！”
花族老嫗扇動翅膀飛起來，作揖行禮，而後開口道：“我等這樣幹坐也無趣，不如一一對決，也省得在此等候。”
一一對決？
林柯內心不由得有些想笑。
果然啊！
文會文會，本來就是以文會友，大家一起吟吟詩，聊聊天，樂一樂。
但是要是比試，確實就是一一對決比較好，省的那些不懂風雅的人在一旁等得抓耳撓腮。
參加文會是假，以對決爲手段來揚名纔是目的。
看來，六族出世也是必然了。
林柯不由得深思這其中所代表的意義。
如果六族出世，聖域也出世，這是否代表着神州大陸的變化？
還有以前林玄機給他算的命，還有王琳用洛書河圖給他算的命……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代表着神州大陸即將遇到重大的變化。
而且這種變化亙古未有，神州或許因此而消亡也有可能。
要知道，就算是遠古時期，春秋戰國混戰都沒有聖域齊出過。
而到了東漢末年，異族亂世，聖域也只是被聖人們逼出了幾家。
而現在，聖域主動現世，六族一同出現，這代表的意義本就不尋常。
不過，現在還是先打壓一下六族的囂張氣焰……林柯眼睛掃了掃六族的天驕，心中已經有了定計。
而此時，瑤池聖女也淡淡回覆花族老嫗：“有何不可？且分隔空間吧。”
花族老嫗作揖，禮數做到，然後看向還沒有比試的霍然、無目僧等人：“諸位公子意下如何？”
霍然哈哈大笑：“詩道、經義策論、武道，爾等可擇一而戰。”
無目僧唸了一句佛號，輕聲道：“無目當持明王法相，來者不拒。”
甚至於關訪義也撫須看向羽族王子，眼神中殺機四射：“某家欲與爾比試武道，可敢？”
他們本來也不懼怕什麼六族天驕。
要知道，這幾個人，要麼是從聖域，要麼是從稷下學宮那種大勢力中廝殺出來的。
一域聖子、一地天驕。
從千萬人中競爭而來，最終纔有了現在的稱號和水平。
他們都有着自己的傲氣。
若非林柯更是天驕中的天驕，否則他們也不會對林柯那麼尊重。
而六族？
區區化外蠻夷，若不是京城不好殺人，不然早被他們呼喚人來斬殺了。
天驕不可辱。
至於林柯？
林柯會怕？
就是面對林玄機，面對當朝文武百官，他都不帶慫的。
而且這還是在當初不知道厲淳罡和王琳他們身份的情況下。
現在？
別說其他了，他好兄弟就是三皇子，好師傅是天長公主。有這種後臺，現在他還那麼謙遜待人，屬於是十分低調了。
要是換了在前世？
怕是滿天下媒體隔三差五就要報道一次才行。
故而，懷揣着一整個文明的林柯，也淡然開口了：
“爾等，不管擅長何等聖道，皆可與我比之。”
林柯負手而立，神情淡然，但是口中的話語卻狂得沒邊了。
不管擅長什麼聖道，詩詞之道也好，經義策論也罷，甚至是諸子百家、醫農工商、三尊六道九流。
只要真的是成聖之道，有人成過聖境的，你都可以和我比試！
要是別人這沒說，早被人指着鼻子罵了。
然而，說這話的人是林柯。
“林兄之意氣，果然冠絕天下。”霍然眼睛發亮，滿是佩服：“若家祖聽聞今日之事，一定會將此事佐以美酒痛飲！”
關訪義也稱讚：“書生之境，意氣當如是！”
張羽達笑道：“此語聽來當真是心情舒暢，不亞於服吟良藥，百病俱消。”
瑤池聖女看向林柯的眼神波光陣陣，如同秋水：“林公子，可一定要記得來我瑤池沐浴。”
無目僧道：“佛子有修明王之佛相，緣法不淺。”
小秀才更是激動得單膝下跪：“大哥！以後伱就是我親哥！一聲大哥，衆生大哥！請一定收下小弟！！”
桂允之把自家小弟扒拉到一邊，看林柯的目光有些擔心：“林兄，你確定？”
林柯微微點頭，而後微笑着看向那花族老嫗：“爾等欲要揚名，且趁此文會前來擾我興致，可敢與我爭聖道乎？”
林柯站在最前面，身後七名天驕聖子，氣勢偉岸。
六族那邊幾百號人，在林柯說出任何聖道都敢比之時，就一定默不作聲了。
此時更是被氣勢所攝，一個個呆立原地。
“怎麼，不敢？”
林柯再度出聲。
這一聲，才把衆人從震懾之中驚醒。
“比！快和他比！”羽人王子尖叫出聲：“原本就是要和他比的，你們怕什麼！比！比！必須比！”
下一刻，羽人王子就被羽人老者面色陰沉地禁聲了。
雖然大家心知肚明這是早就準備好商量好的事，但是你也不能這樣說出聲來啊！
有些東西是不能捅破的。
不過羽人王子說的話也沒錯。
羽人老者看向其他幾族護道者，彼此微不可察地點點頭。
“那我等便分化空間，待諸位一一比試過後，再於此演武場做交流。”羽人老者開口道：“至於林大人……”
他看向林柯，非常講禮節地作揖行禮道：“林大人，你可任意擇一空間進入，我六族天驕不止王子公主，還有其餘天驕期待與您交流。”
哦？其他天驕？
林柯內心泛起思緒，也和霍然他們交流了一下眼神。
這才合道理！
六族天驕怎麼說也是天驕級別的存在，但是看剛剛羽人王子公主之類的，全都一幅傻樣。
要是這樣都能稱爲頂尖，那這些六族估計也就只比得上一些地方的大家族了，根本上不得檯面。
如今看來，這些王子公主估計只是來試探他們深淺的貨色。
真正要和他們比試的，另有他人。
不過……
林柯怕嗎？
“隨意。”
“我自會一一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