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大將軍?大將軍算個啥?

王信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面對一心想要“翻身農奴把歌唱”的王宣,王信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父親了。

平心而論,大明給王家開出的條件,還是很優越的。

王宣封侯爵,世襲罔替,並且還能保留族中在齊魯的資產,等到王宣百年之後,子孫後代可恩蔭一人入朝爲官,代代不絕。

作爲交換,王宣要交出手中的兵權,並且全家搬到金陵生活。

汪廣洋還向王宣轉述了朱元璋的原話。

“同爲漢人,不忍操戈,您在元朝也堪稱是一方諸侯,我願意在大明的朝堂上,爲您留下一個席位。”

“雖然您失去了諸侯的身份,但這就好比上了賭桌,您雖然沒了兵權的本錢,但還能留下富貴的利潤,也算是善始善終。”

“您看張士誠,陳友諒之流,也只是享受了賭局的過程,到最後血本無歸,甚至連命都沒有了。”

“我實在是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在您身上,還希望您看在同爲漢人的情分上,好好考慮考慮。”

這話其實跟威脅,沒什麼區別。

但王信覺得這話並不過分,並且非常有誠意。

打是肯定打不過的,王家又沒爲大明出過力,如今還能獲得一個代代傳承的侯爵,可保族中長盛不衰。

還要啥自行車啊?

王信想的很清楚,對於他們這種世家來說,時間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只要能保證家族的存續,等個幾代人的功夫,王家在大明沒準就能獲得元朝時一樣的地位,甚至猶有過之。

何必要火中取栗,將整個家族的前途賭在汪廣洋身上呢?

但王宣彷佛被迷了心智般,已經開始準備起兵的事宜了,還笑着告訴王信,讓他準備做太子。

您這不是要讓我做太子,您這是要我,甚至全族老小的命啊!

王信很想對父親這樣說。

但也只能是說說。

現在的王宣,不是勸一勸,就能夠回頭的。

朱元璋的那番話,看似粗鄙,實際上蘊含着大智慧。

元末亂世,就是一場賭局,每個人都渴望,並且堅信自己能夠成爲那個一直贏下去的人。

然而最後的贏家,只能有一個。

並且一旦選擇加入這場賭局,也就沒了主動退出的機會。

在輸的一乾二淨後,只能期待笑到最後的贏家比較講究,不會讓其他輸家傾家蕩產,甚至身死族滅。

很明顯,朱元璋就是這麼個講究人。

但王宣卻不甘心就這麼收手。

跟所有賭狗一樣,在傾家蕩產,甚至負債累累的那一刻到來前。

王宣始終相信,自己還有翻盤的可能,贏下去的可能。 wωw¸тtkan¸¢ ○

這場賭局太過盛大,最終的獎勵太過誘人,以至於讓也算是當世梟雄的王宣,迷了心智。

在徐達的使者抵達後,王宣沒有猶豫,便答應了前往滕州的要求。

王信大爲震驚,苦苦規勸道。

“父親!既然決定了要起事,又怎可再入虎口?”

“汪廣洋遲遲未歸,父親就不覺得這其中有蹊蹺嗎?”

“住嘴!”

王信的苦口婆心,並沒有讓王宣幡然醒悟,反而還招來了更嚴厲的訓斥!

“汪賢弟的謀劃,豈是你這個小輩能夠指手畫腳的?”

“他既然讓我們不要驚動明軍,那照做便是!”

“汪賢弟沒有消息傳來,不正說明滕州那邊還沒有發現我們的謀劃麼?”

“想來這也就是明軍在渡過黃河前的試探,不足爲慮!”

聽罷這話,王信的心裡徹底絕望了。

他不明白,那個英明神武,多謀善斷的父親去哪了?

但王信不知道的是。

汪廣洋給王宣指出的那條路,是他留在賭桌上的唯一機會。

只要王宣仍然心存貪念,他就必須按照這條路,視死如歸的走下去。

沒有任何意外,王宣父子倆剛到滕州,便被徐達派人抓了起來,父子倆被分別關押在軍帳中。

其實以王信的勇力,他是可以想辦法掙脫繩索,幹翻外面的兩個守衛逃跑的。

但他並沒有這麼做。

在王信看來,這樣的結果甚至還算不錯。

至少王宣還沒有對明軍造成損失,事情仍有挽回的餘地。

就算他們父子倆今天折在這裡,族中老小仍有活下去的希望。

累了,就這樣吧。

就在王信心如死灰的時候,軍帳忽然傳來一陣略顯青澀的聲音。

“就在這裡?”

“是的,總旗。”

軍帳的簾子突然被掀開,陽光傾灑而下,晃的王信睜不開眼。

等到眼前的黑暗漸漸消散後,王信這纔看清不遠處身着玄甲,顯得無比英氣的身影。

這便是過來審訊我的人嗎?

一抹苦笑在王信嘴角浮現,就在王信準備將罪責統統攬到自己身上時,來者卻是搶先開口,語出驚人道!

“放肆!”

“你們怎麼敢這麼對待王兄呢?”

還不等王信反應過來,來者便一個箭步上前,作勢要解開綁縛王信的繩索。

“總旗,這是大將軍讓的...”

季秋非但沒有停下動作,反而還義正言辭的大呼道。

“大將軍?大將軍怎麼了?”

“大將軍就可以如此對待大明的客人嗎?”

“王兄莫急,我這就給你鬆綁!”

“大將軍若是怪罪下來,我一人扛着便是!”

說話間,王信身上的繩索便已落在了地上。

扶着王信起身,季秋這才十分靦腆的說道。

“讓王兄受驚了。”

“我名季秋,字文和,是軍中小小的一員武將。”

“仰慕王兄久矣,今日總算是讓我得償所願了!”

聞言,王信頓時虎軀一震,語氣奇怪的開口道。

“你便是季秋?”

“如假包換!”

此言一出,王信頓時有種幻想破滅的失落感...

這就是殺得元軍丟盔棄甲的玄甲將軍?

咋怎麼看怎麼不像啊?

樂呵呵的打量了一下王信,季秋裝作沒看到王信眼中的詫異,拉着王信徑直走到帳中坐下,熟絡道。

“王兄,得罪。”

“聽聞您父想要謀反,我便急匆匆的趕來了。”

“請王兄放心,有我在,伯父定然無恙!”

“雖然不瞭解伯父的爲人,但我瞭解王兄啊!”

“有王兄在,伯父怎麼可能謀反呢?”

“也不知道大將軍是怎麼想的,這麼輕易便信了汪執政的話...”

“等一下!”

雖然搞不清楚季秋這股自來熟的勁頭,是怎麼來的。

但王信從他的話語中,捕捉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信息!

“汪執政?”

“汪廣洋和你們怎麼說的?”

隱隱察覺到幕後黑手的王信,對於汪廣洋已經沒了尊敬,開始直呼其名。

季秋還是那一副十分憨直的做派,一板一眼的說道。

“汪執政上次回來後,便向大將軍說,王兄父子二人有反意,要讓大將軍早做準備...”

王信的眸子中一瞬間便佈滿了血絲,目眥欲裂,聲音中滿是深淵惡鬼般的怨毒。

“汪廣洋!汪廣洋!”

“你怎敢如此陷害我父!”

“我要挖出你的心,看看到底是紅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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